徐与沉默了几秒,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查了酒吧的监控,也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码,抓紧时间带你去做个身体检查,然后就去派出所立案......”
徐想:“......”
妈妈也是有点懵,但反应很快。
她盯着徐想:“你不是说你跟韩雅她们在一块吗?”
徐与去洗澡的时候,徐想跟妈妈解释说,她们昨天是一块离开的,只不过韩雅她们喝多了,睡醒就自个走了,忘记她在她隔壁房间......
徐想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气氛一下跌入窒息的沉闷。
“想想,快点。”徐与催促。
徐想:“哥,我......”
“不许去!”妈妈的声音坚决中带着几分怒气。
“妈?”徐与眉头皱起,满是不可思议。
“这种丢脸的事也好张扬?”妈妈一句反问,紧跟着一巴掌打在了徐想的肩膀上:
“让你不听话,给你打几次电话让你早点回来就是不听,翅膀硬了是吧......”
妈妈一边说,一边往徐想身上打。
徐想也不躲,只是皱眉忍着。
还是徐与上前护住:“妈你在说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的处理结果就是赶紧报警!”
妈妈看着徐与一米八多的个子像是护小鸡崽似的挡在徐想的前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报什么警,她才18岁,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多少闲话在背后指点,到时候要结婚了,一打听,哦,年轻时候不检点,乱玩,你让她怎么办!!”
“妈,你在说什么啊?”徐与完全听不懂。
没办法沟通,徐与索性不再跟妈妈废话,拉着徐想就要走。
“我说了不许去!”妈妈拉住徐想的另一只手。
“妈,你女儿被欺负了,你还在乎什么名声?”徐与不理解,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人言可畏,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到时候被你同事议论你有个被强奸的妹妹,你就开心了是吗?”
“妈,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徐与扶额,只觉得头疼。
“那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徐与问。
第127章
顾抒深吸了一口气,停住自己延长的思绪,紧跟着冲顾叙挤出一笑,点头应了一声:
“嗯,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顾叙眸色顿时黯淡下来,写满了失望。
顾抒看出了她脸色不对,但没放在心上,也不想过多倾听亦或是其他。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顾抒说完,等顾叙抬眸想回应时,人已经转身走了。
自从知道陆焉臣身患绝症之后,她放在陆焉臣上的心思也就没那么重了。
陆焉臣死后,顾叙作为陆太太,可以享拥陆焉臣的千亿遗产。
同人不同命,就算她拿她当亲姐妹,那千亿资产她又能慷慨分她多少呢?
还不是跟她现在这样,寄人篱下,要是想落几分好,还得小心着问她讨要......
所以,她要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这样才能值得更好,拥有更好更多的。
而陆延明,无疑是站在TOP顶尖上寥寥无几的其一。
她希望这样完美的男人,是站在她身边的。
这样,她也就无需再羡慕徐想,无需羡慕任何人了......
...
端午节。
陆家这一年倒是热闹,两场丧事一场寿,本来都是抱着来贺寿过生的,前一天才被告知,还要多交一份份子钱!导致本来按人头定的桌席,一下子空出了四五桌来无人坐......
尤其是见徐想跟陆焉臣携手出面后,七大姑八大姨忍不住议论起:
“这女人真不要脸啊,六年前就是个不安分的,在老爷子的寿宴上跑去偏院勾引陆焉臣,还当小三,勾着陆焉臣三年都不着家,狐狸精......”
“就是,我刚看了一圈,九祥他们家没来,一家人的体面都被那女人给糟践光了!”
“还有脸蹭寿宴当自个喜宴收份子钱,一身穷酸气,打的那点算盘,我在宁州都听见了!”
“不蹭寿宴,他单办喜宴,谁会参加啊?!”
“听说了上个月,有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找上门来,被她给强行绑到医院送去堕胎流产了......”
“啧,真狠啊,瞧她那肚子,这么几年了都不见半点反应,别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
“哎哎哎,你们看,那是不是九祥家的儿子?”
“是叫什么来着?”
“以舟......”
陆以舟穿着一身黑色正装出现在正厅,丝毫不将身边那些异样视线放在眼里。
他今天来不是贺寿,也不是给陆焉臣和徐想补交份子钱。
他要借着这场寿宴,这么多族亲好友都在的大场面,回敬陆焉臣的夺妻之恨。
...
另一边,陪徐想在内室喝茶的陆焉臣听完耳边保镖的禀告后,脸色顿时阴冷下来。
他偏头看向身边无忧无愁,乐呵品茶的顾叙,告知道:
“陆以舟来了。”
“咳――”
顾叙一时吃惊,没吞咽,茶水自己顺着流进喉咙,呛了嗓子。
“他来干什么?”
是没通知,不知道今儿也算是她跟陆焉臣的婚宴吗?
陆焉臣看着她略显局促擦嘴的样子,反问道:“他还能来干什么呢?”
无非是有他必须踏足也想要见一面的人罢了。
“嗯......你不孝,还不许人家记挂老人来贺寿讨喜啊!”
陆焉臣的在意和态度,让顾叙莫名有点心虚。
陆焉臣眼神一冷,扭过脸去,低沉如斯:“我不妨碍他讨喜尽孝,今天主次有分,他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过来见见他二婶!”
“去把陆以舟叫过来!”陆焉臣提了声吩咐门边候着的佣人。
顾叙:“......”
她拦不住,也不敢拦。
等用人走后,顾叙才倒过身去小声:
“我是我,陆以舟对我来说就是个熟人,你能不能不要乱吃醋啊!”
陆焉臣瞥眸:“但他只当你还是六年前的徐想。”
他现在当然能分清顾叙和徐想。
但陆以舟不知道。
六年过去了,还在虎视眈眈地想要把她抢回去......
顾叙没办法扭转陆焉臣的思想,让他不去在意,她有另一层考量:
“他明知今天我跟你会出席,应该也知道这个场面,以及你,都会给他难堪,为什么还要来讨这个不快?”
陆焉臣不傻,听得出顾叙的言外之意。
“他敢在陆家做什么?!!”
难不成,他要趁着老头寿宴,想当着陆家男女老少,叫来警察,当众指正悉数他那些所谓的罪证?
不管他想做什么,但凡他有异动,他一定会赶在之前扼杀,绝对不会让他毁了今天!
陆焉臣看向椅子上略有担忧思虑的顾叙,视线往下,落在她的胸腹下。
“你今天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吃完午饭我们就回去。”
他不是个怕事的。
外人都不知道顾叙怀孕的事,知道怀孕的,也知道她流产的事,应该不会再有人故意要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了。
但他不能不防着点。
...
很快,佣人领着陆以舟回来了。
陆以舟的左脚刚踏进门槛,还没走到跟前来,就叫人了:
“二叔,二婶,恭喜恭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面上带着温和,丝毫没有半分尴尬亦或是不情愿的意思。
这把陆焉臣跟顾叙两人面面相顾,一下给弄不会了。
陆以舟从提袋里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递给顾叙:“新婚礼不知道送什么好,这也是听了柜员小姐的建议,二婶看看喜不喜欢?”
顾叙:“......”
他一口一个二婶,叫得倒是自然。
顾叙打开盒子一看,是枚镶了钻石及彩宝的宝格丽蛇形胸针。
“谢――”
顾叙另一个谢字还没出口,旁边的陆焉臣打断道:“你有心就行了,送礼就不必了。”
陆以舟从袋子里把另一个盒子拿出来,放在陆焉臣手边:“二叔也有,是情侣款的。”
陆焉臣:“......”
伸手不打笑脸人,陆以舟这礼送的,桌底下的拳头就算捏得再紧,也没法落他脸上去。
叔侄俩四目相视,似有别的情绪在酝酿较劲。
倒是顾叙,伸手把陆焉臣的那份拿过来一看,微微挽笑:“谢谢了,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称心如意的另一半,早点成家立业......”
陆以舟眸色一动,看顾叙的眼神,藏不住的有些不清楚的眷恋拉丝......
顾叙当没看见,拿着那两个盒子,扭头递给了一边站着的方月:“记在礼单上,这都是人情债,什么时候你结婚了,我这当婶婶的,还得往里添点再还回去呢!”
顾叙唇角恰到好处的礼貌和其话语背后的疏远,让陆以舟顿感郁闷窒息。
他有些失落。
她大可不用怕连累他,而不再求助于他。
不管是此时还是之前,只要她一句话,他还是会为她筹谋,带她离开的!
啪嗒――
茶盏的碎裂声拉回了陆以舟冒犯的失神。
门口的佣人立马凑到跟前来把地上碎裂四散的茶杯碎片一一捡在手心。
陆以舟敛和情绪后,“二叔,二婶,我就不打扰你们清静了。”
陆以舟点头后,转身大步离开。
陆焉臣目送着陆以舟的背影消失在院门拐角后,这才冷声:“他比之前,变得更加恶心了。”
顾叙没搭腔,只是跟还蹲在地上扫小碎末的女佣轻缓出声:“没事了,你去洗洗手,这里不用你管了。”
“是。”
紧接着又跟身后的方月说起:“你去前厅看着点,有什么事,手机跟我说。”
“嗯好的。”
方月一走,就剩下她跟陆焉臣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
“他要真想在这搞点什么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陆焉臣斜眸瞥了她一眼:“我不是你,他要是敢算计我,我不会心软。”
他既然做了,就代表根本就没有顾念他这个二叔。
他都不在意什么族亲关系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顾叙:“你就不怕到最后,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孤立你?”
“不怕。”陆焉臣冷声低沉,十分不屑顾叙那点感性。
“我不需要讨所有人的喜欢,别人骂我,我就是要回敬他一巴掌,别人打我,我就是要断他一只手。对我的那些示好和服务,会以别的形式回馈给他,我不欠谁的,只要我不愿意,谁也别想欺负我。”
所以,别跟他讲道理道德。
他没有。
顾叙楞了好大一会,突然失声笑开。
陆焉臣不就是网上说的:自从得了精神病后,精神好多了。
虽然从三观和行为上来论,陆焉臣就是一个疯子,但他真的实行了绝大部分,人人都喊着的思想自由,行为自由......
陆焉臣不知道顾叙怎么思想,他皱眉,伸手掐了一下她咧嘴绷紧的脸颊,满脸嫌弃:
“笑得丑死了!”
说完往外走。
丑这个字眼,对女人,尤其是对女明星来说,那可太敏感了。
顾叙摸着半边被掐疼的脸颊,不依不饶地跟上:“我丑?我哪里丑?我笑得不好看吗?”
...
十一点半,族亲好友基本已经落座席桌。
刘管家引着陆焉臣跟顾叙往主桌那边落座,陆焉臣走到一半,牵着顾叙转身,挑了张最角落没人的桌坐下。
刘管家回头找上来,“二爷,主桌位置已经安排好了......”
刘管家微微欠着身体边说,一边抬眼看陆焉臣的脸色,后面索性没声了。
顾叙笑着跟刘管家说:“他脸皮薄,不喜欢人多热闹,你跟爸爸说一声,我们就坐这了。”
‘爸爸’这个字眼一出,陆焉臣眸子一动,瞪了一眼装好儿媳的顾叙。
刘管家:“好,待会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佣人,或是叫我。”
顾叙点头应下。
等刘管家走后,顾叙贴着陆焉臣:“来都来了,以前这些族亲各种瞧不上你,怎么不让他们看看,你到底是直系的陆家人......”
不是所有姓陆的,都是首富。
陆焉臣:“懒得跟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人费心思。”
顾叙盯着他:“只是因为懒吗?”
怕是自从陆焉臣的母亲死后,他就再也没跟陆家人,跟自己的父亲同桌吃过饭吧!
六年前她带着陆焉臣走进宴会厅那一刹,全场异样的眼光和议论纷纷,她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的陆焉臣,是否有小小的期待,自己会被请入座?
可惜,陆老爷子大怒,陆父更是叫来佣人把他强行带离......
连带着她也被指责训斥,那阵仗把当时的徐想吓得不轻,第一次对‘豪门’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
陆焉臣给顾叙夹了一块鸡肉:“我是怕你吃相不好遭人笑话,也怕别人跟你抢吃的。”
顾叙拿起筷子:“我吃相优雅地一批好吧,再说了,这么大的陆家,难不成还会饿着我不成?!”
“闭嘴吃吧!”陆焉臣又给顾叙的碗里夹了个烧鸭腿,和一块排骨来堵她的嘴。
陆焉臣和顾叙自从出现在宴会厅后,几乎抓取了所有人的眼球视线。
。。
虞之卿想用孩子套狼,那她就是靶子。
盯着她的眼睛那么多,她提防地过来嘛!
虞之卿只是看着她,却并没有言语任何。
这眼神,看得让徐想不由窒息。
虞之卿身上,总带着一股令人压迫的阴抑沉重。
可为什么,她有种说不上来的难过......
触及到徐想眼里流露出的伤感,虞之卿收回视线,转动轮椅,背了过去:
“你最好能发挥点作用。”
徐想:......
她为刚才有一瞬可怜同情泛滥而道歉!
...
虞家传统,按辈分,按男女而分桌。
徐想原本该去年轻表亲那桌的,但虞之卿却把身边的表弟陆谨明赶了,唤来了徐想。
徐想倒也丝毫不扭捏怯场,跟同桌的堂表介绍自己,随后大方坐在虞之卿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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