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我错了,我混蛋,您老别跟我一个小辈计较。”
“我是急糊涂了。柳大夫给我家金宝开的诊断书掉了,我这才着急的。”
刘翠花这脑子通路也没通多久就又短路了,她竟然将那诊断书是刘金宝的说出来了。
她也不想想,这诊断书掉了,被人捡掉了,肯定会被人看了去。
柳仙媱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她是很注重病人隐私的。虽然刘金宝是她亲手废的,但本着医者应为患者保密的原则,柳仙媱是肯定不会将刘金宝的病情往外说的。
再加柳仙媱以防万怕麻烦;所以她并没有在诊断书上写上刘金宝的名字。
“刘金宝诊断书,你说这是刘金宝的诊断书?”一个比较年轻一些的大爷将刘金宝的诊断书给拿出来。
因为刚才拿到诊断书的就是他孙子,他孙子将诊断书给大爷了。
“对对,这是我家金宝的诊断书,”
刘翠花看到被大爷拿在手上的诊断书,冲过去拿,拿到之后她还仔细看了:“找到了,我找到了。”
刘翠花拿到诊断书之后,她整人平静下来,松了口气,脸上也笑了起来。
这时那交给诊断书的大爷看着刘翠花说道:“大桥家的,没想到你家刘金宝竟然不行,看来你们刘大虎家这回是要绝后了。”
“啥?刘金宝他不行!真的假的?”大爷大妈听到这么个劲爆消息,立即精神起来。
“你瞎说,我们家金宝怎么可能不行。你瞎说乱造。”刘翠花听到大爷的话,立即愤怒反驳。
“你不是说这诊断书是刘金宝的吗?这诊断书上就写着刘金宝他不行……小柳医术高兴,比那称砣(华佗)还厉害。小柳写的诊断书肯定不会有错的。”
村里有大爷大妈们几乎都去找柳仙媱看过病,柳仙媱都给他们开过方子。这大爷识字,认得柳仙媱写方子用的张氏。
“不。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假的。”刘翠花冲着大爷喊了一声,然后她跑了。
广场上的事柳仙媱并没有注意,因为山灵回来了。柳仙媱正在和山灵说话。山灵已经想好了要跟她学医,柳仙媱和山灵商量,怎么将山灵的身份合法化。
一人一灵专心商量事情,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却说刘翠花跑回去找刘金宝,见着刘金宝就直接冲过去抓着刘金宝问道:“金宝,你的病,你的病,你是不是不行?”
刘金宝本就因为自己不行而非常敏感,听到刘翠花说他不行他立即就发怒了,吼着刘翠花吼道:“你瞎说啥?你再敢胡诌诌,信不信老子揍你。”
刘金宝挥舞着拳头威胁刘翠花。
“可是,可是他们说诊断书上这么写的。”刘翠花一脸害怕,她还将诊断书拿出来说。
这人也是脑子不正常。
刘金宝见到诊断书直接抢过来撕成碎渣,然后他瞪着刘翠花怒问道:“是不是有人看诊断书,是谁看到了?是谁说?是谁告诉他们诊断书我的?”
刘金宝凶神恶煞地朝刘翠花。
刘翠花满眼恐惧,她说道:“大树下那些人,是,是,是柳大夫说。”
或许是因为害怕,刘翠花不敢承认是她自己说的,她害怕自己会被刘金宝给打死。不知怎么的,她就想到柳仙媱,然后就栽赃嫁祸说是柳仙媱说的。
刘金宝听了刘翠花的话,一脸凶煞含恨地说道:
“那个臭娘们,敢败坏老子名声,老子饶不了她。”
刘翠花看到刘金宝阴狠的一面,吓得艰难咽口水不敢说话。
此时在卫生所跟山灵商量事情的柳仙媱还根本不知道,她被刘翠花给诬蔑让她背了黑锅,即将给她招来一个大麻烦。
柳仙媱和山灵商量好之后,等下班的时候她就去找村长开介绍信。
“张叔,卫生所的一些药还有酒精都快用完了,我打算去县城进些货回来。您给我开个介绍信,我明天去一趟县城。”
“你一个人去行吗?要不让钱知青开拖拉机送你去?正好帮你把东西拉回来?”村长是担心柳仙媱一个小姑娘一个去县城有危险。
钱毅给村里弄到手扶拖拉机,现在他就是村子里专门负责开车的。这是个轻松活。
第114章 114
“不用了。东西不多, 我背个背篓去就行。拖拉机是生产队的公共财产,专门开拖拉机送我去,这样不好, 影响不好。”
柳仙媱拒绝。
她的确是不想让钱毅开拖拉机送她去, 除了因为拖拉机是村里的公共财产之后外,还因为她明天出去一趟, 是打算将山灵给带回来,给山灵过了明路。
如果钱毅她一起去,有另一个人在,她就不好操作了。
其实柳仙媱也不太愿意坐在轰响震天的拖拉机, 震得让人难受, 尤其是耳朵难受。再则开拖拉机还没有她的疾行府快, 她何必去坐拖拉机让自己身体耳朵受折磨呢。
“也罢。你不想坐那就算了。”见柳仙媱是真不愿意, 村长也不勉强。
不过村长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不过小柳啊,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到了外面你还是要小心谨慎才好。外面太乱。再好的身手也比不过枪。”
“你一个年轻小姑娘, 又长得这水灵,出去更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啊。若是遇上什么事,就立即去派出所找公安……”
村长像自家长辈一样叮嘱柳仙媱,柳仙媱认真的听着。她接受村长的关心,心里暖乎乎的。
从村长家里出来, 柳仙媱手上还拿着秋穗婶塞给她的几个桃子。村长家的院子里种着两棵桃树, 秋穗给柳仙媱的桃子就是刚从树上摘下来的。
也不知道村长家的桃子是什么品种,特别好吃。也不知道秋穗婶是怎么种的, 她家的桃子一直是村子里最早熟的一批。
桃叶村之所以叫桃叶村,就是因为这片桃树多。桃叶村家户户都有种桃树, 桃树最不缺桃子吃。
柳仙媱啃着桃子回家,远远就看到家里的烟囱冒着烟。柳仙媱就知道肯定是铁蛋回家做晚饭了。
柳仙媱开心的往家走。
“姑姑, 你家来人了。”山灵的声音突然在柳仙媱耳边响起,山灵就坐在柳仙媱的辫子上。
柳仙媱一听收起脸上的笑容:“来人,是谁?”
“是小苗吗?”
山灵:“不是。是新来的。”
“新来的?是谁?”柳仙媱疑惑,村里来新人了,她怎么不知。
山灵:“我看看。”
柳仙媱担心,她加快脚步回家。柳仙媱家是在村子里比较靠山脚下的,是离村子有些远的有些偏僻的地方。
平时她上班,铁蛋上学,家里没人,几乎不会有人来她家。村里人要找她多是去卫生所,她不在家村里人肯定不会去家里找她。
铁蛋和牛棚的小苗关系很好,小苗倒是经常到她家里玩。因为她家偏僻鲜有人来,小苗才敢到她家里来玩。
柳仙媱对小苗也很照顾。
不是小苗会是谁到她家来?
山灵说道:“是阮知青和她爸爸妈妈。”
柳仙媱听了心里不太高兴。她不喜欢陌生人到她家里来,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和他们的秘密,更是因为柳仙媱本身就不喜欢。
其实当初老道不顾村长劝阻执意给柳仙媱和铁蛋靠近山脚下这座院子,除了因为柳仙媱和铁蛋身份是道长需要修行不好让人知道之外,还因为老道知道柳仙媱性子,她不喜欢住在有太多人太热闹的地方。
喜欢听八卦凑热闹,和住的地方热闹人多那是两码事。
别看柳仙媱有时候也去凑热闹听八卦;但她不喜欢别人到她家来串门,她也不喜欢去别人家串门。
柳仙媱姑侄俩下山也有三年了,她唯一主动去的人家就是村长家。去其他人家要么就是去人看病,然后就是人家办酒席请她去吃席。
她就听八卦凑热闹也只是在广场那,从没主动去别人家里说八卦。
柳仙媱匆忙走到院门口,看到阮若云和她爸妈坐在院子里。这会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过西边还有余晖,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可以说这会是黄昏初始。
“柳大夫。”听到动静阮若云三人看过来,阮若云看到柳仙媱。
柳仙媱推开院门进去。虽然柳仙媱心里不高兴,但她脸上没带出来,她脸上很平静地看着阮若云问道:“阮知青,你们怎么到我家里来了?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仙媱边问边将东西放到旁的簸箕里。
“你们怎么没去卫生所找我?你们要是有什么事的话,应该去卫生所找我。”柳仙媱很平静地说,语气也很平和。
柳仙媱是在委婉的提醒三人,有事最好去卫生所找她。其实就是在说,他们应该去卫生所找她,不应该到她家里找她。
阮若云三人都是聪明人,所以他们听出柳仙媱的意思了。
或许是因为听了柳仙媱的话觉得尴尬下,阮若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们本想去卫生所找柳大夫你的,听说你下班了;所以才找你家里来。”
“柳大夫,爸妈知道你救了我二哥的脚,想来谢谢你。没想到打扰你了。”
显然三人意识到贸然到柳仙媱家里来,是打扰柳仙媱了。
“我是大夫,是桃叶村的大夫。你们下乡到桃叶村来,那你们就是桃叶村的一份。村里人生病受伤都可以去找我医治,不管是谁。”
她并不是因为受伤的人是阮若云的二哥才去救人的。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道谢就不必了。”况且还带上父母来,这也郑重其事。
“柳大夫,要谢的。多亏柳大夫你医术高明,不然我家云宵的脚这会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柳大夫谢谢你啊。”
阮妈妈一脸感激地说。
看着阮妈妈一脸真实的感激,柳仙媱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这人是怎么回事?变化得有些大。
第一天在卫生所见到他们的时候,当初阮妈妈要送她东西时,阮妈妈当时嘴上说着谢谢;柳仙媱能看得出阮妈妈高高在上的,是看不上她的。
柳仙媱没将救了阮云宵的事当回事,但阮家人在听了云外公的话之后,心里非常感激柳仙媱救了阮云宵。
大半个小时前,阮云两家人聚集在两家人暂时租住的村民家。
大家都在关心阮云宵受伤的脚。
云外公说道:“之前若云说柳大夫的医术高明,我本还不太相信,今日见她给阿宵医治才知若云说的没错。这柳大夫虽年纪小,但医术的确是高明。”
云舅舅疑惑问道:“爸,那柳大夫不就是给阿宵处理伤口吗?这怎么还跟医术高明扯上关系了?”
云舅舅年轻的时候也被要求学医,若云舅舅实在是没有学医的天赋,一看医书就看,看过后一个都记不住。
云舅舅不仅不是学医的料,他也不是读书的料;不过他做生意。
云外公白了云舅舅一眼后说道:“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对于医学,你就是外行。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点都不懂。”
这么多年过去了,云外公一直对云舅舅没有学医这事耿耿于怀。云外公曾怀疑过云舅舅是不想学医才故意装的。
被说的云舅舅也没有生气,完全不在意自己被老父亲说,他笑着说道:“是是是,我是外行,您是内行。那您跟我们说说啊。”
云外公是学西医的,还当了几十年的外科医生,他算是内行;看得柳仙媱给阮云宵救治时的门道。
“阿宵的伤看起来不算是特别严重,可最难是将阿宵的脚好好的从木头上拿下来。”
“阿宵的整个前脚掌都差点被木头上的树枝给扎穿了,他的脚是完全牢牢的踩实在那木头,贴得实实一点细缝都有,想在不给他造成二次伤害的前提下将他的脚从木头上取下来是非常艰难。”
“你应该是试着拔过脚,但不行,对吗?”云外公问阮云宵。
阮云宵说道:“太痛了,一点都动不得。我怕乱动,把我的脚给弄废。”
云外公:“你不乱动是对的。我这会给你的脚造成二次伤害。”
“那木头那么重还那么大那么长,想连人带木头去医院也是非常难。就算是有手扶拖拉机拉着阿宵去,路上颠簸,阿宵也要受不少罪。”
“就算是到了医院,那也不将木头带进手术室,还是得先将阿宵的脚从木头上取来,然后再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可这柳大夫,她一个就轻轻松松将阿宵的脚从木头上取下来了,而且阿宵也没有遭罪。柳大夫给阿宵处理伤口没有打麻针,而是用针灸,阿宵却没有感觉到痛,对吗?”
阮云宵脸上带着佩服说道:“不错。柳大夫给我清理伤口上药时,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痛。她就只用了一根银针,真有很神奇。”
云外公说道:“中医和西医有很大的不同,中医讲穴位,西医就细究神经。”
“若是外科手术遇到阿宵这种情况,医院的精密器械都得用上了。可柳大夫什么都没有用就完成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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