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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员外还在坚持？”
陶县令点头。
冷墨染问完这些后，没有多说，回到居住的客栈。
萧惜惜早就回来了，冷墨染跟着衙役去茂平巷不愿意带上她，她就只能跟着封言一起回来。
看到冷墨染回来，萧惜惜立即起身去问他：“可查出什么了吗？”
冷墨染也没瞒着她，直言道：“刘举人有问题。”
萧惜惜眼睛滴溜溜的转，问：“发现失踪的女子们了？”
冷墨染摇头：“这倒没有。”
萧惜惜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期待地看着他。
冷墨染就将他从刘举人妻子眼里看出来的事情说了，不过却没有说是如何得知。
萧惜惜以为是打听出来的，震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以前就听说过类似的这种案子，是丈夫将妻子骗到悬崖上推下去，没曾想刘举人更狠，将人推下山崖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自己的好名声？”
冷墨染端起茶水抿了口，道：“若是无人发现，他大概会带着残疾妻子入赘员外家，到时候再适时让原配妻子病故。”
至于刘举人会不会谋害员外家的人，冷墨染认为是会的，连原配妻子的性命都能谋害，其他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萧惜惜可不想让刘举人这样的人逍遥法外，虽然不能说明那些失踪的女子跟他有关，可他也害人了呀。
于是，她道：“我想给他妻子治病试试看，不知是否可行？”
冷墨染便打量着她，萧惜惜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目光闪躲起来。
冷墨染问：“你可以治好？”
萧惜惜摇头：“不知道呀，我跟着鹤爷爷学医的时间短，也只是懂一些医理而已。可我想试试看，就算是我治不好，也可以将她的脉象记下来，请教其他大夫。”
既然刘举人是故意害人，就不可能真的让大夫将妻子治好，说不定能治好呢？
冷墨染犹豫着，萧惜惜继续道：“若是能将她治好，说不定咱们也能弄清楚刘举人的情况，也能确定失踪案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刘举人，那他武功如此之高，萧惜惜一旦涉入会有危险。
在萧惜惜的恳切目光下，冷墨染最终还是点了头。
“刘举人跟他妻子两个人住，明日寻了他不在家的时间，我与你一同去一趟。”
萧惜惜这才喜滋滋地点头。
睡前，她跟系统沟通。
“我可是要帮着冷墨染查案呢，你要给我赞助。”
系统觉得它越来越跑偏了，分明是个演技提升系统，却因为宿主要跟着冷墨染查案，而逐渐变味……
【宿主，如果您进行演技相关任务，是会得到积分的】
萧惜惜就道：“我白天还女扮男装了呢，积分呢？”
系统：“……”
【宿主今天并没有产生任何演技任务，没有人怀疑过您的身份，您也没有刻意演戏】
萧惜惜才不肯跟系统服输，道：“这我不管，现在我要查案，你不协助我这就没办法查。你要知道，我可是帮着冷墨染查案。”
她知道冷墨染在系统这里很重要，才故意这样说。
系统果然妥协。
【好吧，小系可以在合理范围内提供查案的相关帮助】
“合理范围内”这五个字就很灵性，萧惜惜问：“医治刘举人妻子的这件事，算是合理范围吗？”
系统默然无语片刻，只好确认。
【算的】
萧惜惜这才满意地退出，安安稳稳地入睡。
第二天在客栈用过早食，冷墨染就带着萧惜惜出门。
她穿得还是男装，走在路上没多少人看她。
他们选了处与刘举人家围墙挨着又人少的地方，确认过刘举人出门后，冷墨染拉着萧惜惜翻墙而入。
萧惜惜惊叹于冷墨染还有这本事，那他手下那些会武功的人得有多厉害？
进了院子，冷墨染在外面守着，让萧惜惜进屋去给刘举人的妻子看看。
萧惜惜本来还想着她要如何当着冷墨染的面糊弄过去，现在听说冷墨染不跟着她，更轻松了些。
她走进屋，就见刘举人的妻子正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房梁发呆。
第80章 击鼓鸣冤
刘举人的妻子看到萧惜惜过来，便直直地盯着她看，一双眼睛里没有半分的惊恐和诧异，反而是期待。
萧惜惜见状愣了愣，但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对她解释道：“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大夫，来给你看病的。”
说完，躺在床上的人眼里更多了几分期待。
萧惜惜帮她把脉，眉头皱得越来越深，她哪里会治这样的病？
于是她一边把脉，一边跟系统沟通，顺利从系统哪里坑到，不是，凭借聪明才智得来一枚丹药。
萧惜惜从桌上倒了水，将丹药喂到刘举人妻子的口中，她没有迟疑，入口后生生把丹药吞下。
萧惜惜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水喂给了她。
刘举人的妻子张了张嘴，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喑哑不堪，可确实是她口中传出来的！
“多谢，姑娘。”
萧惜惜也很激动，系统这次真不错，给的丹药见效如此之快，可惜只是能让她恢复说话的能力，还是不能动弹。
“不必客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家中长辈在世的时候称我为芸娘。”
萧惜惜点点头，记住这个名字，握住她的手道：“芸娘，我夫君是大理寺的官儿，你若是有冤屈，尽管告诉我，我夫君此刻就在院中。”
芸娘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勉强找回声音，将她被刘举人推下山崖的事情说了。
说完，她提出想要离开这里，不想继续跟刘举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道：“我被他害成这样，却全了他的好名声，我实在是心中不甘愿！”
萧惜惜也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这种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如果把芸娘带走，推动案件查清，她跟系统沟通起来也能更有底气，说不定系统舍得把能让芸娘身体完全恢复的特效药拿出来，虽然那药贵得厉害。
“放心，我这就带你离开。”萧惜惜笑眼眯眯看向她。
芸娘这才松口气。
萧惜惜现在开着武力值提升，将芸娘抱起来不是难事，看到角落里的木轮椅，萧惜惜就将芸娘放到了木轮椅上，为她盖上毯子。
木轮子滚在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站在院中的冷墨染听到动静，就朝着房门看去，就见萧惜惜推着轮椅上的芸娘走出来。
萧惜惜期待地看向他道：“我答应了要带她离开。”
冷墨染沉默一瞬，扫了一眼轮椅上期待望着他的芸娘，松口道：“好。”
他正准备喊来暗中跟着的护卫出来将轮椅抬出去，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
饶是冷墨染都没有及时发现，更是说明此人的武功水平有多高。
院子里的三人皆是朝着大门看过去。
刘举人面容阴鸷，一副责问地语气问：“你们在做什么？”
私闯家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占理的那方。
守在暗处的封信见状，闪身而去，故意惹出动静让巷子里的其他人都过来看热闹。
很快，院门前就围了不少人。
在此之前，刘举人始终警惕地盯着萧惜惜和冷墨染二人。
萧惜惜双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直到人越来越多，有好事者想要赶他们走，萧惜惜才开口：“我是京城来的大夫，是鹤神医的徒弟，此番前来是因为受人所托，让我来给芸娘治病。”
其实她也不太确定鹤神医在这里的知名度如何，只想着这样说出来试试看。
围观的百姓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刘举人却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刘举人冷哼一声道：“你说你是神医的弟子你就是吗？还不是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如今我只看到你们要将我病弱的妻子带走，谁知道你们是安的什么心。”
这话旨在挑拨，果然，围观的百姓听了都觉得萧惜惜两人不是好人。
萧惜惜道：“我们当然安的说好心，巧了不是，我夫君是当官的，诸位若是不放心，那我就把芸娘带到县衙里去医治，这样大家总能相信我了吧？”
她这样说，就有人仔细朝着冷墨染打量过去，就发现他很眼熟。
“这不就是昨日来问询的差爷吗？”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将他认出来。
萧惜惜就道：“既然大家都认出我夫君的身份，想必也就对我更相信了两分。不如这样，大家随我一同去县衙，这样总算是能安心了吧？”
刘举人却拦在前面，不允许萧惜惜将芸娘推出去。
“芸娘是我妻子，你不能带走。”
刘举人背对着围观百姓，其他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萧惜惜却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神里的狠厉和警告。
不过她才不怕呢，她现在有系统给的武力值提升，而且刘举人这么爱名声，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动手。
萧惜惜故作疑惑的眨眼看着他：“难道你不想芸娘的病被治好？”
刘举人嘴角一抽，意识到萧惜惜想要将他往沟里带，立即道：“我当然想，可我已经找大夫给芸娘医治过，这病根本就治不好，你还是别折腾她了。”
“是治不好，还是你不想让她被治好？”
有跟刘举人关系好的邻居劝道：“就让他们给芸娘治病吧，万一能治好呢，芸娘吃了这么些年的苦，你总不好让她一直吃苦。”
其他邻居也跟着附和，倒是将刘举人弄得一时语塞。
萧惜惜见状，立即推着轮椅就往外走，“治病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早一些治芸娘也能早一些好。”
刘举人想去拦，有邻居拉住了他，“走，咱们跟去县衙瞧瞧，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
不少围观的百姓都带着看热闹的心态跟着一起去了县衙。
芸娘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她始终保持着沉默，看上去与往常并无二致。
萧惜惜走到县衙门口，没有直接走进去，而是敲响了鸣冤鼓。
更多的百姓围过来，这是有冤情了吗？
刘举人皱了皱眉头，问：“你这是做什么？”
萧惜惜回头冲他眨眨眼，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芸娘有冤情啦。”
刘举人下意识地觉得不对劲，可被这么多人围观着，除非他要放弃现在的身份和名声，不然就什么也不能做。
第81章 不认
陶县令走进公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惜惜为芸娘扶着轮椅，冷墨染站在她身侧，刘举人跟在后面，还有不少百姓围观。
清安县民风淳朴，闹到公堂上的案子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也就是近段时间出现了失踪案，先前一向安定得很。
因此县衙升堂一向会允许百姓围观，所以衙役们没有让百姓们离开。
陶县令看了一眼冷墨染，问道：“何人击鼓？状告何人？”
萧惜惜抬了抬下巴，道：“是我，状告刘举人为攀附权贵，谋害发妻。”
话落，不仅是陶县令，就连围观百姓都傻了眼。
“刘举人谋害发妻？怎么可能，他一直对他的妻子体贴极了。”
“对啊对啊，这话谁信呐，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站在一旁的刘举人眼神沉静，没有表现出半点慌张。
陶县令就询问有何证据。
萧惜惜看向芸娘，“证据就在这里。”
百姓们又低声议论起来，总不能因为芸娘成这样，就说是刘举人搞的鬼。
被不少人注视着的芸娘突然开口道：“大人，民妇确实是被人所害。”
陶县令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轮椅上的芸娘，“你竟然会说话？”
就连沉静的刘举人眼神里都有微不可查的诧异。
芸娘道：“是这位姑娘将我治好，让我终于能说出刘治珩对我所做的恶行！”
接着，芸娘就把她因为被刘举人推下山崖，她侥幸活了下来，刘举人从山崖下将她带回去，并且迟迟不为她请大夫，才将身体拖成这个样子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百姓们听完，开始对刘举人指指点点。
陶县令眉头皱得极深，偏偏这话是芸娘亲口所说，而萧惜惜和冷墨染的身份又不一般。
他看向刘举人，问道：“对芸娘所说的事，你可认罪？”
“大人，草民没有做过这些事，自然不会认罪。”刘举人看向芸娘，“芸娘，我不会入赘旁人家，你不要因为外人挑拨就当众捏造这样的事。我待你如何，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芸娘神色不惧，事已至此，她绝不会后退，“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陶县令道：“案发地并非在本县，暂且将刘治珩关押在县衙，待查清后判决。”
他最头疼这样的案子，案发多年，没有人证物证，案发地又不在本县，查起来毫无头绪。
可又不能不查，只能尽力而为。
退堂后，萧惜惜试着询问芸娘更多关于刘举人的事。
其实事芸娘还真的不知道，但见萧惜惜这样问，她也能猜出刘举人或许还犯了其他事，于是很认真的回想。
芸娘道：“他最近几个月偶尔会在晚上出去，很久才回来，我先前不会说话，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
萧惜惜眼睛一亮，忙问：“你还记得他出去过几次吗？大概是什么时辰？”
芸娘很艰难地回忆，最后还是摇头道：“记不清了，有时候我也睡着了，只是半夜醒过来发现他不在。”
“他这几日晚上有出门吗？”
“二十八那晚他出去过，他回来的时间比平时要快，对了，他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五更，回来的时候天快亮了。”
萧惜惜看了一眼冷墨染，确认过后，跟芸娘解释道：“芸娘，刘举人可能跟京城中的失踪案有关，你若是还知道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们。”
芸娘先前不会动也不会说话，刘举人几乎不会让她出门，所以对于外面的事她并不清楚，于是问：“什么失踪案？”
萧惜惜就将最近县城中失踪十二位女子的事说了。
芸娘皱起眉头，很努力地回想，也没想起来其他异常，她问：“真的跟他有关吗？他绑这么多人干什么？而且这些人又在哪里？”
萧惜惜叹气道：“现在官府还没有查出来，你也不要太着急，慢慢想，想出什么奇怪的地方都可以告诉我。”
芸娘点了点头。
冷墨染突然开口问：“芸娘，你可介意我们派人去查一下你们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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