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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家后她成了大佬——清叶溪【完结】

时间:2024-07-06 14:39:54  作者:清叶溪【完结】
  虽然拿不准儿女的心思,但儿子常把未来媳妇带回家,女儿又将未来女婿带了回来,尽管婚事还没定,却到底有了成亲的意思。
  所以每当亲戚们催问结婚生子等具体事程的时候,宋父宋母心里便底气十足,别人问什么,两人就答什么,反正无论怎么问,都可以用一句话解决: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
  说到底,关于年轻人们的终身大事,总有人催完找对象,又催人生孩子,生完一胎又生二胎,一环紧接一环,好像这些事必须在大家上完学之后立马解决,如果解决不了,人生就会掉队,出大问题。
  可惜时代在变,新纪元里的年轻人,周围人越急,他们越不急。
  宋清染确实不急,顾浔川则觉得无所谓,因为在他心里,不管等多久,不管有没有证,不管何时被众人确定身份,那个位置上的人都只会是那一个,既然如此,早点晚点又有何妨?从始至终,他在乎的,都只是对方的心。
  他想的是她的心,她想的却是两人的未来,人心或许会变,可总有一角,不随时间而变,无论未来怎样发展,它都会稳定地停留在那儿,陪伴有情之人走过一生。她觉得自己需要等,等这一角变得更强大些,它是确认,是机缘,也是放下和重启,是拐角,是连接现在与未来的机关。
  宋清染在等,贺冉希也在等,只不过她等的不是那一角,而是等的宋清染,她执着地认为,既然要办婚礼,就一起办,什么都一起,省得自己一个人操心。
  “宋清桓不会让你一个人操心的。”宋清染笑她。
  “男人操的心和女人操的心,那能一样嘛?”贺冉希瞥她一眼。
  “那就当甩手掌柜好了,也别去操心了。”
  “糙,你活得太糙了,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拉着你,以免你走得更歪。”贺冉希一本正经道。
  看着她那一副要救她于蛮荒之中的圣母模样,宋清染忍不住笑出声:“别逗了,你其实就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不也是?”贺冉希正了正身,睇她一眼。
  “呵……倒不是没准备,只是时机还未到,小妹妹。”
  “谁?谁是你小妹妹?别倚老卖老!什么时机?不许卖关子!”
  宋清染笑看她一眼,亮晶晶的黑瞳里闪烁着深邃的光,“命运的齿轮吧,它告诉我,在此之前,我似乎还得完成什么事。”
  “什么鬼?”贺冉希无语道。
  “别想了,就这样吧,该来的时刻总会到来,以它最自然而又惊艳的模样。”
  “我知道。”
  宋清染笑笑,接下来她要完成的事可不是一件两件,但也确实是来源于心底深处的强烈预感,她总觉得会出现那么一个时刻,让她非常坚定地想去做某事,而在此之前,她似乎还有别的使命。
  贺冉希觉得她这个人有时候就爱整些玄学的东西,令人捉摸不透,然而只有宋清染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她过于了解自己,当人一旦对自己达到某种很高程度的了解,就会出现超强的感知力,感知到与自己有关的所有事的发展。
  时间齿轮再次加快了它的转动速度,随着离别时刻的到来,宋清染和顾浔川一起再次踏上了启程之路,前往新加坡。
第235章 顾浔川的家
  平静。
  前所未有的平静。
  自宋清染彻底丢掉过去的枷锁后,生活好似总算步入正轨。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相聚又离别,人生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过程,既是家人,天涯海角总有情,不再失落不再偏执,也不再感到愧疚,带着全家人的关爱,奔赴一场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已知的未来,她只觉得无比轻松、无比自信。
  令人意外的是,相较她的轻松,顾浔川却似乎要比她紧张些,路上,他已经好几次委婉地提醒她,没必要把这次相见看得太重要,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次相见,未来的生活是她和他两人自己过,与任何人都无关。
  一开始,宋清染只以为他是担心她会不适应,所以特意这样强调。
  然而,后面她才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他特意而为之,而是他下意识就这样做了,准确地来说,他不仅是在提醒她,也是在提醒自己。
  “浔川,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我在你身边,只要你坚定地跟我走。”云层之上,宋清染望着不远处神圣的霞光,抓住顾浔川的手自信满满道。
  顾浔川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微微颔首,低声笑道:“你确定没有抢我的台词?”
  “没有,你要喜欢的话,我们每人一份好了,一样的也无妨。”
  顾浔川怔了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不由失笑。
  飞机滑出云层,缓缓降落机场。
  在新加坡见了顾浔川的父母和外祖父和外祖母一家人之后,没过多久,宋清染便明白了顾浔川为何会那样。
  他从未同她讲过自己小时候的难处和那些失落的瞬间,而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从小到大在家养尊处优,家人亲友和睦,与她是迥然不同的人生。
  可一个心思缜密、做事周到,又总是能看穿别人的成熟之人又怎会没有经历过一些风雨呢?尽管她以前认为是因为闯事业加上得天独厚、生性使然才造就了现在的顾浔川,可这回,她清醒地意识到,原生家庭也给他带来了一定的影响。
  她很不喜欢别人总是因为某人的原生家庭而对其作出一定的判定,可通常来讲,大部分人都逃不过这类预判定理,因为存在即合理,影响因素不会凭空消失,就像隐性基因,它也许不会显现出来,但会一直存在。
  只是万事皆有两面性,这些存在,有的就像家族遗传病,一旦显现出来,或许将对本人和其家人是致命的打击;而有的就像黑直发人群种族里的黄发基因和卷发基因,就算隐性基因最终成为显性基因,那也不过是有些特殊罢了,甚至有时候还会为那人增光添彩。
  宋清染认为,她自己便属于这后者,无需怀疑,顾浔川自然与她相同。
  两个息息相关的人,又怎会不懂对方?更何况,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和她(他)们一样,都曾各有各的难和坎坷,皆为平凡人。
  想到此,宋清染突然觉得自己之间顾浔川又更靠近了些。
  饭桌上,除了外祖父和外祖母时常充当着调节气氛的两宝,顾父和顾母有时候就像两座活雕塑般,显得很是安静。
  宋清染原以为会遇到无法理解自己甚至时不时作妖,或遇到那种有很多自己小心思的未来婆婆,可来到这边后,她才发现自己想岔了。
  是的,没有想多,却想岔了。
  角色就好像互换了一般,她是婆婆,对方是媳妇。
  说来也奇怪,顾浔川和他的父母就像不是很熟的亲戚一样,虽然都很顾虑彼此,可却太客气了,尤其是顾母,在顾浔川面前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偶尔玩笑间,大家亲近互动,她还是会习惯看自己儿子的脸色,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试探。
  顾父相对之下反而还好,虽然话不多,对大家也是和和气气的,但一家之主的气势一点也不少,有时候,那种气势微妙地和顾浔川身上的气势撞在一起,便会产生出一种奇怪的化学反应,宋清染无法描述具体,只觉得他们像是在博弈又像是隔了一条河的两人在互相观望彼此。
  因此种种缘由,宋清染跟着顾浔川在外祖父、外祖母家不知不觉反客为主起来。
  如顾浔川的舅舅孟行风所言,外祖母是个很可爱的老人家,有外祖父宠着,她有时是当家主母,有时却像个调皮的小女孩,她那双和煦慈祥的双眼总能将许多事装进眼里,然后又一一将它们转换成无比简单的生活日常。宋清染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总是能和她想到一块儿去,所以经常是两人说风就是雨,把一大家子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当然,宋清染可没忘了谁才是顾浔川的母亲。经过几天的相处,她润物细无声地走进了顾母的心里。
  其实,不怪顾浔川太过独立疏离,确实是当年做父母的人没有给够自家儿子足够安全感。
  然而,哪有父母不疼子女的道理,为了儿子,他们终究还是放下了自私,重归家庭,只可惜,覆水难收。
  顾父顾母当年都是太过要强之人,事业发展越来越好之后,便逐渐分道扬镳,有了各自的生活理念,开始想逃离彼此的束缚。不凑巧的是,就在两人协议离婚时,被顾浔川发现了,那时,他还在国外上高中,第二天,二话不说就从家里消失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让父母要离赶紧离,以后谁也无需管他,反正他们向来就很少管他。
  整整一个月,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顾父顾母是在外祖父和外祖母那儿找到的他。
  这一个月,原本要离婚的人也因为各种折腾,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决定继续共度一生,而对此从头到尾一无所知的外祖父和在外祖母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还发生过此种波折。两老只知道外孙那年突然跑来找他们度假,结果,没过几天,女儿女婿也来了。
  院子里,花丛旁,顾母和宋清染一同坐在秋千上,絮絮叨叨地说些顾浔川小时候的事。
  “他从小就独立,安静听话,不吵不闹,记得那时他才三四岁,我们都很忙,没时间带他,也没钱请保姆,就把他关在家里,给他做好了饭,让他自己玩,饿了就自己去吃,有一天晚上,我们回去可能有八点多了,打开门发现他自己在那玩拼图,旁边还有他搭好的积木,画的画,吃完饭的空碗和保温盒就放在小桌子上,洗的干干净净,我们那时就在想,这孩子怎么这么听话,又这么聪明!上天对我们真是太好了,给我们送来这么可爱一儿子,所以那时我们便下决心一定要更努力工作干活,为了他,再苦再累都值得。”
第236章 放下与接受
  “后来,你们为了他,总算干出一番大事业,也找到了自己的新路,是么?”宋清染转头无奈地苦笑着望向顾母。
  眼下,她心疼这个心思敏感的女人,却更心疼那个当年只能待在一个小房间里默默完拼图的男孩。
  “是啊,不知怎么地,也许是该死的习惯吧!本来小时候就没怎么带过他,等他越来越大,便渐渐地不怎么和我们亲近了。我们因为事业忙,一直没发觉这点,反而更加地不怎么关心他了……慢慢的,我们迷失了自己,竟然还想分家,可是就在失去浔川消息的那一刻,我们慌了,那一个月的提心吊胆让我和他爸明白,其实我们彼此才是对方真正的依靠,而从始至终,浔川才是我们俩心底最重要的存在,如果没有他,我们未来的人生都将变得毫无意义,是我们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总以为儿子很听话,他一直在我们身后,只要我们回头就能看见他。”
  “浔川……知道吗?知道他在你们自己其实很重要。”
  顾母失落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从那以后,他从来没在我们俩面前真心笑过,也许他知道吧,可是那条沟壑已经产生了,他说,我们的恩情他不会忘,但他的人生以后自己做主。恩情,呵……十月怀胎,十几年的养育,到头来只剩了恩情,可笑吧?可那又能怪谁呢?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的路,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你们……怨过他么?”宋清染内心发自真诚地问,此刻,她不仅是替顾浔川而问,也是替自己问。
  “怨过,但后面,发现怨不起来,谁敢说他不孝敬自己的父母呢?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所以啊,人就不能走太远,一旦走太远,就容易迷失本心。”顾母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
  这样一比,那她可差远了,因为想要走远的,从始至终就只有她自己,不过,有些问题,无法简单对比。
  “伯母,也许你可以试试一种方法,忘掉中间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回想一下当初浔川还小时你陪伴在他身边的感觉,记住那种感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忌任何人的眼光。”
  “可是……不行,浔川……”
  宋清染坚定道:“试试看,放心,既然你还是他母亲,他自然就还记得小时候的那些美好回忆,也许,他早就原谅了你们,只是你们还不肯和当年的自己和解,这样下去,你们又怎会找回最初对彼此的真心呢?”
  她不是局中人,也无法知悉当年顾浔川和家里人发生的所有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都已经放下了,那他呢?
  世界上的确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可是,作为和他处于同一条船上的人,她知道他现在更需要的是什么。
  有时候,我们不一定要真正地去原谅什么,或完全同什么人达成和解,因为出现的沟壑再怎么抚平也终究还是会有一条缝,但是,我们需要这种假象,这种假象是我们内心成长的一种象征,也是我们让自己放下芥蒂的一个过程,就像有些愈合好的伤疤,它虽然仍旧存在,可不会再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反而使我们成长,使我们变得更加坚毅。
  在她的说服和尽力地协调下,顾父顾母和顾浔川之间总算多了几分亲密感,外公外婆看在眼里,笑在心里,无不欣慰。
  离开新加坡的前夜,宋清染和顾浔川一起在河边散步,周围灯火静谧,天气不冷,只是吹过来的风凉凉的,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像一群精灵般,纷纷眨着眼睛,趴在云层上,默默而又热闹地看着他们。
  “这几天,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顾浔川牵着宋清染的手,有些不确定地问。
  宋清染笑了笑,“这几天,你比我想象中的紧张了些,就好像无形之中有根弦,默默绷紧了些。”她歪了歪头,故意若有所思道。
  果然,顾浔川立马显得有些懊恼,牵着她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动了动,随后,便听他愧疚道:“抱歉,是我处理得不够好。”
  “什么处理得不够好?”宋清染故意反问道。
  顾浔川难得变的不那么沉稳起来,只见他目光故意移向别处,然后别扭地转了转身,兀自走向一旁,最终背对着她,低声道:“清染,你知道一些关于我小时候的事情,原以为……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放下了,已经足够成熟到可以应对各种场面,可有时候,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
  顾浔川有些失控。
  此刻,看着他像小男孩般懊恼、生气、惆怅,从而做出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小动作和那些可爱的表情,她反而觉得很开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最柔软、最容易被伤害且失控的一面,在那里,既有天真浪漫的柔情,也有看似鲁莽幼稚却出自原始本能的生气、介怀又或是伤心。
  “浔川,那你觉得我和父母之间与你和你父母之间相比如何?”宋清染绕到他前面,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挽住他的脖子,认真看着他道。
  顾浔川微微一愣,立马揽住她的腰回道:“我们父母不一样,你和你父母之间……我觉得你后面做得很对,也处理得很好。”
  “不,我不是说处理方式,”宋清染摇了摇头,又戳了戳他左心房的位置,“我是说,你的心。”
  “我的心?”顾浔川最后陷入沉思。
  她于是拉着他的手继续在河边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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