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雷生找到了候家。
蹲在外面等了很久,终于确认候永康离开。
他借着一个身份进了候宅。
寻着陌生的楼道,他找到了盛雨玲的房间。
轻轻地叩开房间。
盛雨玲的声音从里面传出,“阿香,进来帮我收拾碗筷。”
她以为门外的是她的帮佣,便使唤着。
结果,进来的竟是个陌生人。
“您就是候夫人?”
“你是什么人?”
盛雨玲警惕地拿起碗,紧紧地警备着。她以为眼前人是登徒子。
候家守卫森严,不可能有陌生人可以来到她的房间。
这时,雷生才注意到她脚跟的细条锁链,另一端竟是扣在了床边的铁环里。
“他把您锁在房间?”
雷生根本不知道最近候永康发生的事,更不知道候永康竟然用他生母当诱饵搞垮了对手。
现在还将他母亲软禁在房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你的眉眼跟候永康还有点像,像极了他年轻的时候,你不会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雷生苦笑了一声,“你猜对了,我确实是候永康的儿子,但不是私生子。”
盛雨玲愣了一下,随后冷笑着,“你今年几岁,看你也不止二十岁吧,不可能是我妹妹生的。”
“就不能是您生的?”
雷生突然大吼了一声,吓坏了盛雨玲,她害怕了缩了缩身体。
“你吼什么呀?还有,你说什么疯话,我儿子是岑九,俊美如天神,哪会生出你这么平凡的长相。”
雷生的心碎成了渣,不认他不记得他也就算了,还贬低他,真是个好母亲啊,
“你不记得你十八岁那一年吗?谁把你打晕,谁睡了你,谁到医院生了小孩,谁把小孩丢到垃级堆……”
这些被盛雨玲埋到心底的密秘一下子全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说出来,激起了她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
只见她神情泛散,双眼惊恐地盯着雷生,“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都提醒过您这么多次了,您还是不记得吗?”
盛雨玲惊恐万分,内心那个想法不禁冒出来,
“你不会是我的儿子吧?”
“您终于记得还生过我?”
雷生苦笑,眼泪不由得落下。这就是他的生母,他想了十几二十年的母亲,梦想有一天能相认,结果,自己的出生却被她当成污点。
然而,自己也的的确确是她一生中的污点,
“你想不想知道当年强J你怀了我的男人是谁?”
盛雨玲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当然她明明看到孩子没了呼吸了,怎么可能还能活着。
而这件事,根本没人知道,连她妹妹都不知道她生过孩子!
眼看着她接受不了地瘫倒在地,雷生也没有走过去扶她起来。
“不想知道没关系,那您想不想知道我怎么会知道您的存在,当年是谁救了我又养了我还让我知道了这些事,现在还让我来找您。”
“骗人的,你在骗人,你给我滚出去。”
盛雨玲不敢听,恼羞成怒,将桌上能扔的东西都往雷生扔去,只想他赶紧走,不要让她记得曾经的污点。
可她越想否认,越激起雷生的仇恨心理,他偏要将一切血淋淋地曝光在盛雨玲面前。
“是候永康,他当然做了这件事,后来知道您怀了孕不敢堕胎,就一直跟着您,连跟您接生的医生都是他找的人,您前脚刚把我丢了,他后脚就抱走了我。”
不管是真是假,候永康的名字已经深深刺痛了盛雨玲的心。
“不是真的,你骗我,你给我滚!”
“是不是很意外,这个人装得有多高尚,骨子里就有多肮脏。”
候永康并不知道,雷生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候永康当年告诉他他是孤儿,可是随着长相越来越跟他相似,引起了雷生的怀疑,他看着DNA检测报告,不敢相信说自己是孤儿的养父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多么讽刺啊!
后来,经过他的一番调查,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来历,还有生母的信息。
一开始他恨不得当面找候永康对质,问他为何要骗自己。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的到来是多么的见不得人。
内心的煎熬令他的心理越来越变态,以致于后来成了候永康的操纵黑手,为他干了不少违背良心的事。
盛雨玲快被逼得崩溃的时候。
候永康匆匆赶回来,半路上门卫打电话告诉他家里有入侵者,进了盛雨玲的房间。
他当即让司机掉转车头,飙回了家。
一进门,便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他当即傻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
雷生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向了一向被他当成偶像的养父。
“哦,我来认亲的。”
他嘲讽地嗤笑一声,阴狠填充了他的双眼,现在的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就是杀了他!
可惜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认什么亲,我说过,你的父母早就死了。”
候永康将副官和护卫赶了出来。
整个大厅就剩下他们两人,怎么说都行。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候永康有种不妙的感觉,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看,“你知道了?”
他试控性地问了一句。
却得到了雷生肯定的回答。
“是的,我的好爸爸,我的亲生爸爸。”
“你……”
“我已经见过妈妈了,也跟她相认了,我们算是一家团聚了。”
候永康看了一眼二楼,不悦地说道,“她不是你的母亲,不要胡说。”
他还想遮掩住他黑暗的一面。
“不用解释了,其实,我早在两年前就知道了一切,我自己查的,我不仅跟您做了DNA检测还跟楼上那位,您的夫人做了DNA检测,不好意思,你们确实是我的生身父母。”
“我说过了,我的夫人不是你的母亲,快给我滚回国外去。”
雷生突然站了起来,将手中刚从候永康书房打印出来的资料扔到了他面前。
“要不,您捡起来看一眼吧。”
候永康气得脸色都变绿。
“交给你的事给我办了吗?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想想这些年我对你的资助,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候永康耍赖天下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绝口不提雷生老是Q到的生身父母。
竟然提起了这些年对雷生的深造的投资。
只不过,他不提还好,一提起,雷生更是歇斯底里发了狂。
“您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你疯够了吗?副官?副官?”
候永康没心情跟他耗,竟喊来了副官,想要他将这个便宜儿子赶回他该呆的地方去。
“别喊了,他现在没办法过来了。”
雷生能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不只是因为有候永康的推波助澜,自己还算有点本事。
这个时候,副官早就被人控制住动弹不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候永康感觉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有点急眼。
“我说了,我是来认亲生父母的,您还真不想认我吗?”
“当养子不好吗?亲生的收养的都一样。”
候永康无耻的言论彻度激怒了雷生。
只见他一个翻身便来到候永康面前,锁了他的喉。
“你……”候永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雷生只是控制住了他,并没有打算真的杀了自己的生父。
“你敢弑父?”
“不敢。”
雷生突然松手。
“我不能对自己的生身父母下毒手。”
候永康松了一口气,正庆幸雷生还是这么好糊弄的时候,脖子突然一疼,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他惊慌地捂了捂,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他这是……被割喉了!
死前的一幕,他看到了拿着沾血匕首的盛雨玲冷血般站在他面前阴冷地注视着他。
第162章 踩沙滩
话还没说出口他便倒地,死不冥目!
雷生上前一步,搂着盛雨玲,“妈,没事了。”
一边安慰着一边带着她离开。
一场大火,来得凶猛,把整座候宅烧了个精光。
出动了几乎半个北城的消防车才把火灭了。
清理废墟的时候,发现了被烧成碳的候永康。
关于候夫人盛卫玲的消息,后来有消息指出,她于大火前被候永康送走,去了国外养病。
当然,事实的真实也只有她本人知道的。
至于大风的原因,是被人纵火,嫌疑人也捉住了,原因还在调查中。
候家就此跌落神坛。
盛雨玲确实去了国外,雷生将她带走的。
但不是为了让她安享晚年,而是将她送到精神病院,把没病的她折磨成了真正的神经病。
这就是他的报复。
他报复了生父,也报复了生母。
而这一切,岑九并不想管。
候永康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他在后山将白泽召唤了出来。
“冷修呢?”
白泽垂头丧气,“主人,我被他骗了,被他逃了。”
冷修是九尾狐,断了一根尾巴幻化成自己来了个金蝉脱壳,白泽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后来才发现,吞掉狐王后怎么一点营养也没有,才惊现这个密秘。
岑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眼之间的冷戾更重了些。
回去的时候,白道风正陪着苏苏下棋。
岑九走近一看,苏苏已经走头无路,正愁眉不展,看到岑九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他的手,恳求道,“你说我还有路走吗?”
岑九看了一眼,点头,“有。”
白道风不愿意了,“喂,不能说,犯规啊。”
“我没说。”岑九只是看了一眼棋,淡淡地说了一句。
白苏苏便能从其中看出了一丝提示,笑着把棋子放到了一个位置,瞬间整个棋局变了。
白道风大惊,“”怎么回事?“
起死回生了?他抬头看了一眼岑九,明明他也没说呀,怎么苏苏就突然看懂这一步了。
“爷爷,您输了。”
“唉,敌不过你们二人合璧。”白道风捶胸顿足,气呼呼。
“爷爷,他没透棋呀,您哪个眼睛见他告诉我了呀?”
白苏苏洋洋得意,岑九自然没有告诉她,只不过用眼神提醒她而以。
只能说他们有默契。
“不下了不下了。”
白道风生气地离开了。
“爷爷真是输不起。”
白苏苏笑得眉眼弯弯,明明就是她做弊。
岑九将她扶了起来。
“要出去走走吗?”
白苏苏一听,眼前一亮。
“要带我出门吗?”
快八个月身孕的她,最近几个月都没怎么出门。
“嗯,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海边看海。”
夏天就是要去海边,感受海风的清凉。
“好。”
下午,岑九安排了三辆车出行,选了北城附近城市月牙湾海边。
卫衡带着一小袋行李和卫玲双双来到。
“九爷,苏苏。”
“阿玲,你们迟到了。”
宁夏和骆书棋早就提前出发了,大部队却人还没齐。
“对不起,大哥有台手术耽误了。”
“救人要紧。”
白苏苏拉着卫玲坐进后座。
“你们男人坐一车吧。”
她趴在车窗看着岑九,笑着说道。
岑九虽然不愿意离开她身边一刻,但也知道她想跟卫玲说说悄悄话,反正路程也就一个小时,还能忍。
“好。”
他点头,然后坐进后面一辆车。
卫衡也跟着坐进去。
“无缺,你到前边车去。”
岑九还是不放心,将林无缺派到白苏苏那辆车里。
“是,九爷。”
过了一会儿,车子出发了。
后面一辆红色的法拉利紧紧地跟着,喇叭狂按个不停。
卫衡一看,竟是陈彬和都离。
随即降下车窗,“你们怎么来了?”
“出去玩怎么不叫上我们呀,见色忘义!”
都离一脸哀怨地抱怨着。
月亮湾海难可是出了名的情侣沙滩,这两货去干嘛?
卫衡不予理睬,合上了车窗。
下一秒,红色跑车呼啸一声超了他们的车。
“阿九,我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什么事?”
岑九正在看着平板电脑里的会议报告。
一听到卫衡有事跟他说,他随即放下了平板电脑。
“半个月前,陈彬找过我。”
卫衡脸色有点奇怪。
“他找你做检查?”
岑九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关于身体的隐私吧。
“是,他……他拥有两副生殖系统。”
岑九挑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并没有感到很意外。
“那天,他让我帮他检查,说他前一晚与人发生了关系,女性特征的地方受伤严重。我猜想他遭到了侵犯,要他报警,但他拒绝,说是熟人。“
“熟人?”
卫衡点头,“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最近他跟阿离走得很近,会不会是他们……”
岑九不由得皱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人在交往?”
“有可能。”
“恋爱自由,我无权干涉。”
岑九知道卫衡担心什么,毕竟都离是都家唯一一条血脉,真的跟陈彬在一起。
以后这一脉估计要断了。
况且以都离的性格,偏执得很,看上的就非要得到,认定了就根本没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我明白,我只是告诉你,让你知道而以。”
他也明白,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有这些顾虑的,就算有也会克服,义无反顾。
“你说陈彬有两套生殖系统,难道不能怀孕?”
卫衡愣了一下,表情怪异,“有子宫,但他愿不愿意生就不清楚。”
“卫衡,我希望你也为自己打算打算,你父母是不是至今都不知道你跟卫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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