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天权国有大师隐世,那她日后行事可得低调点,以免让这大师盯上澹台枭,跟她抢炉鼎。
此时,那房间里淫邪的男女混叫声终于在女人极其妖娆的尖叫声中停下了,男人们的污言秽语也都终于完结。
门口的沈雪莲吊梢眼划过一抹狠厉,大喝:“门内的人都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放过我嫡姐,此事可以既往不咎。你们快开门,让我看看嫡姐如何了!她身子骨弱,怎么禁得起你们这么多人糟践!我可怜的嫡姐……”
无数看客发出唏嘘之声,但更多的是嘲笑怒骂之声。
“听闻昨夜摄政王将沈南栀当成一盘菜,让文武百官欣赏她下流的身体,今日她便自暴自弃,给摄政王戴了这么大顶绿帽子,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也不知这沈大小姐到底在图什么?昨夜沈丞相已经昭告出去,沈家只当没生过她这伤风败俗的女儿,她此举也无法连累沈家啊,最后苦果还不是得她自己咽。”
“呵,这回她非得被摄政王切碎喂狼不可!这等淫妇,死不足惜!”
众人说话间,沈南栀眉头拧得越发紧,心头却冷笑。
阿花告诉她,这屋里淫邪之气极其浓郁。
除了人类的淫邪之气外,还有药物加剧,因此淫邪之气冲天,已经吸引了不少淫邪之辈前来观望。
阿春告诉她,房间里有男人正在交欢!
而且周遭的百姓们正在朝这个方向聚拢围观!
沈南栀心头冷透,暗道,林温言好狠毒的心!
这分明是要她彻底成为天下第一荡妇!
她眸色冷透,就藏在人群里,等着沈雪莲发现里头的人是林温言,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大门传来解除门栓的声音,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走了出来。
见是沈雪莲,对她笑得意味深长:“沈二小姐,这可是你嫡姐主动约我们的,这可怪不得我们啊!回头相爷要是生气,还望你多替我们美言几句。否则咱们这些世家联手起来,纵然你爹是丞相也无济于事!哼!”
这纨绔满脸淫笑,打着折扇,衣衫不整准备离开,每一个细节都在耀武扬威。
沈雪莲则是一副震惊又吓坏了的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与此同时,一道尖叫再次在房中响起:“啊!——”
沈雪莲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忙大喊:“金玉,出什么事了?”
话音落,两个丫鬟捂着眼睛从屋里冲了出来,羞耻道:“二小姐!大小姐她……她……”
沈雪莲急死了,就要冲进去,却被银玉拦住:“二小姐,您千万别进去!大小姐现在简直比窑姐儿还脏一万倍!您进去瞧了,眼睛非长针眼不可!”
闻言,沈雪莲仿佛遭遇雷击一般,傻眼了!
“你们……你们竟然这般糟践我嫡姐!她只是想背叛王爷,但不是给你们当窑姐儿糟践的!”沈雪莲还在不停给她扣帽子。
纨绔们则是哈哈大笑,为首的更狂:“这可是你嫡姐主动要求我们把她当夜壶使用的,哈哈哈!”
淫笑声一片,羞红了这茶楼里不少小姐丫鬟的脸,也引得不少男人奸笑,更甚者目光淫邪,仿佛要看穿那房间似的。
沈雪莲欲哭无泪,大喊着:“嫡姐,你就这么恨王爷吗?你糊涂啊!宝玉,王爷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嫡姐就无法收场了!”
说着,还喊住那些准备走的纨绔:“等等——你们不能走,你们得发誓,会对今日之事保密才行,否则我嫡姐死了名声也不干净,我爹定会将她彻底从族谱除名!”
男人们大笑:“二小姐好生糊涂,这里这么多人,除非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否则,你嫡姐天下第一淫妇的名声坐定了!”
“可你们怎么就这么确定,里头的人是沈南栀呢?”一道轻蔑又冷傲的声音响起,引得众人面色一僵,纷纷扭头看去。
只见身穿红衣的沈南栀一步步,昂首挺胸走上前去,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10章 林温言身败名裂!
“你怎么在这?!”沈雪莲脸上的悲痛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见了鬼的表情!
沈南栀冷笑:“我不在这,我应该在哪?这里这么热闹,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沈雪莲哑口无言,不由得把僵住的头扭转看向房间:“那里面的人是谁?”
金玉面露惧色:“二小姐饶命!里头的女人浑身精光,满是污秽,浑身都被写满了各种污言秽语,面容更是无法辨认,我不知是谁!”
“好一个不知是谁!不知是谁,你却喊我的名字?谁给你的胆子败坏摄政王妃的名声?”沈南栀怒目而视,“来人,给我把那两贱人的嘴打烂!”
阿春和阿花立刻上前,一人抓住一个丫鬟,疯狂掌掴!
他们是灵虫,力大无穷,几巴掌下去,现场滚落几颗带血的牙齿,金玉银玉两丫鬟更是被打得满地找牙。
“我的门牙!”
“我的大牙!呜呜呜……”
阿春和阿花这才返回沈南栀身边,满眼冷傲狠辣,敢伤害她们的主人?去死!
沈雪莲被沈南栀这粗暴的举动吓到了,一夜不见,这沈南栀怎么仿佛换了芯似的?
这等行事作风,宛若活阎罗,倒是和澹台枭有得一拼。
就在此时,沈南栀一声令下:“来人,去把里头的女人抓出来,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竟敢冒充摄政王妃行如此淫秽之事,败坏摄政王府名声!”
很快,累瘫的林温言被拖了出来,一丝不挂,浑身恶臭与羞耻的字,让人羞于直视,却又诱人偷看。
“这不是林温言林管家吗?”阿春故作惊讶,大声喊出了林温言的名字。
“什么?她是摄政王的心尖宠,林温言?!”为首的纨绔慌了,一下瘫倒在地上。
其余纨绔也都好不到哪里去,更有甚者直接尿裤裆。
沈雪莲脸色更是难看得紧,直接瘫倒在地,有气进没气出。
在场人全然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
沈南栀则是冷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奸污王爷的心尖宠!阿春,立刻报官,让官府处理此事!”
阿春就要去报官,却不料一声厉呵袭来:“报什么官?本王就是官!”
这凌厉霸道又夹杂暴怒的声音袭来,总然沈南栀早知他会来,也难免心神一颤。
若这男人不信守承诺,非要把林温言的账算在她头上,可怎么好?
正想着,澹台枭已经抵达她跟前,凤眸冷冽狠毒,仿佛淬了毒的蛇!
“王爷,这些纨绔竟敢奸污林温言,显然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一定要严惩他们!”沈南栀试探性开口,想看看澹台枭的态度。
下一刻,一巴掌狠厉掌在她脸上,将她右脸直接打肿,更是将她打倒在地。
“呃——!”沈南栀猝不及防砸在地上,春花秋月四人立刻就要去扶她,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
澹台枭身负紫气,对灵虫有极大的杀伤力。
她宁愿一个人承受澹台枭的怒火,也不愿四个宝贝因她而被澹台枭的紫气打得魂飞魄散。
倒在地上的沈南栀恨向澹台枭,果然见他满眼阴鸷,恨意滔天。
“王爷这是什么眼神看我?就好像这群纨绔是我这个相府废物嫡女能请得动似的?又或者说,难道这些纨绔当真胆大到为了美色,宁死都要给你戴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王爷若连真相都看不明白,简直白瞎了摄政王的名号!”她不信澹台枭听不出言外之意,就是林温言和沈雪莲算计她,最终自食恶果!
却不料迎接她的,是澹台枭蹲下身后猛地一抓,将她扯入怀中,那低沉又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你在巷子里把林温言打晕,会有现在的麻烦吗?”
沈南栀猛地一怔,他竟然看到了?那他一定也看到了她和澹台阳的见面吧!
就在她害怕这一刹,澹台枭猛地将她砸在地上,起身冷眼道:“来人,将这些畜生全杀了!尸体悬于此楼门口三日,以示警告!”
话音落,纨绔们纷纷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啊!这不是我们的主意,是沈……呃!”
没人能将一句完整的话说完,全都死绝。
其余人皆吓得魂不附体,视线全都盯着眼底蒙了一层血雾的澹台枭,他仿佛已经杀红眼了。
沈南栀咬紧后槽牙,暗道澹台枭血雾加重,必然是偏听偏信,枉造杀孽,这才导致被血雾蒙眼。
再这样下去,等到双瞳彻底变红之后,澹台枭就得彻底失明了。
甚至被他所杀的冤魂,全都会在他失明后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沈南栀拧紧眉头,也知晓他偏听偏信的原因,毕竟看不见人脸,要打听什么消息就只能靠帮手。
恰恰是帮手,最容易断章取义,甚至断句有误,传递信息出错,导致澹台枭偏听偏信。
“今日之事,谁胆敢再议,休怪本王手下无情!”澹台枭凤眸尽是凛凛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低下头应声。
澹台枭一把抓住沈南栀,直接拽走,一路拖拽到楼下,抓起她后背衣领,像丢小鸡仔似的砸入豪华马车里,这才扬长而去。
看着他们离去,沈雪莲恨意滔天,暗骂道:‘沈南栀,这次算你走运!但你给我等着,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沈南栀害得她差点被那些畜生供出来,她非得让沈南栀付出代价不可!
但沈南栀现在也不好过,马车里,澹台枭刚上来就狠狠掐住了她脖子处的伤口,红着眼恨道:“为了跟澹台阳私会,不惜打晕林温言,甚至害她!沈南栀,你果然好手段!”
果然是这样!
沈南栀眸色一凛,艰难道:“你看不见,就只能靠眼线传递消息,但眼线能传递的消息是有限的。我根本没与澹台阳幽会,我是偶遇他的,我本来是被林温言骗出来的!我到对面茶楼,只是为了看戏而已!”
“看戏?而已?”澹台枭更恨,猛地一把抓断她系在腰间的鸳鸯囊,“看戏他会送你这东西吗?这对鸳鸯,上面还有字,你又要如何狡辩?!”
他只是看不见人脸,可不是看不见任何东西!
第11章 林姑娘上吊了!
沈南栀忽略了腰间佩戴的鸳鸯囊,刚只顾着赶紧去看戏,忘记把这东西藏起来了。
再者,她也没想到自己出行还会被澹台枭跟踪啊!
“他说着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上面还有咱们的名字呢。”沈南栀示意他瞧。
澹台枭却将她掐得更紧,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要捏碎那鸳鸯囊:“澹台,沈氏,他不也姓澹台?沈南栀,你存心给本王戴绿帽?”
饶是沈南栀清者自清,但忽略了这细节,也容易让人误会。
她只得认栽,求饶道:“这是我的疏忽,我若早些意识到他害我,绝不会收这鸳鸯囊。”
“对澹台阳你就是疏忽,对林温言你倒是仔细得很!”澹台枭显然不信她半个字,又恨道,“说!你到底跟澹台阳说了什么?”
沈南栀这才意识到他到底为何震怒,是怕她把眼疾之事外传。
她赶忙发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将你的病症外泄,而且你可以问你的眼线,我是否击打过澹台阳?我根本没让他靠近我!”
“打情骂俏还敢炫耀?”澹台枭当然知道!
那小二将一切都告诉他了,沈南栀就是在和澹台阳打情骂俏!
“……”沈南栀无语了,也知道辩解无效,只得道,“你若执意偏听偏信眼线之言想杀我,但你最起码等到晚上。你昨夜答应给我一天的时间治你的眼睛,现在时间还没到,你不能杀我。”
若非如此,澹台枭方才在楼上就会杀了她,这女人倒是会盘算。
“好,本王等到晚上再杀你!”澹台枭这才松开了她的脖颈。
沈南栀这才喘上一口气,不过她也不愧,每次澹台枭接触她的肌肤,都会被她吸收紫气。
所以被掐脖子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晚上,沈南栀掐指算着天时地利,低声笑道:“今晚难得月圆,取月之精华为他洗去眸中浮华,足够让他眼睛好转了。”
四个丫鬟却纷纷不满:“主人,他那样掐你,你居然还要给他治眼睛,真是太讨厌了!不如戳瞎他跑路吧!”
“好了,别生气了,有他在,你们几个全都能早日疗养好,干嘛这样对待他?态度好点,我没事儿。”她心宽着呢。
她才不会因一时之气离开澹台枭这极品炉鼎。
她找了十年极品炉鼎未果,她师父也寻找十几年未果,现在让她瞎猫撞上死耗子,她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疗养圣物!
否则如何跟冷雾秋抗衡?
“走吧,你们几个可得好好护法,别让什么阿猫阿狗打扰我们。咱们能不能在这王府立足,就看今晚了。”她笑了笑,高兴朝澹台枭的院子去。
却不料才到院子,就见林温言跪倒在澹台枭面前,死死拉扯澹台枭的脚哀求:“表哥,求求你杀了那贱人吧!要不是她,我怎么会身败名裂?就是她联合那些纨绔害我啊!”
澹台枭不胜其烦,他满脑子只有沈南栀和澹台阳是否有关系?他真的误会沈南栀了?
对于林温言的请求,他冷声敷衍道:“本王会杀她的,但不是现在。”
“那表哥要等到什么时候?”林温言眼底都是失望,她不敢相信沈南栀才来了一日,竟然在澹台枭心中的地位,比她还重!
她好不甘心啊!
“林温言,你凭什么冤枉我害你?除非你能证明那三十人和我有关系,又能证明是我让沈雪莲带人来看戏的,再证明你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粗糙衣服,还能被我认出来,打晕后在无任何人看见的情况下,还能凭空将你丢入三楼,还在房间里准备了烈性药害你。若不能证明这几点,就把嘴给我闭上!”沈南栀大步上前,眸色比月光还冷沉。
林温言闻声扭头恨去:“贱人!就是你害我的!你肯定会妖术!”
“幼稚!”沈南栀厌恨道,“分明是自食恶果,还敢怪别人?要怪,就怪你不该和沈雪莲起这样歹毒的心肠!”
“……”林温言恨得切齿,却无可奈何。
“还有,那三十人是王爷在第一时间杀掉的,他们甚至没来得及供出沈雪莲就没了。王爷已经在拼命维护你的名声了,你可别不知好歹,一再伤王爷的心!”沈南栀再次警告,想彻底堵住林温言的嘴。
但林温言显然还要再往她身上泼脏水,阿春急忙冷嘲道:“林姑娘这是狗急跳墙了么?什么都怪在我家主人身上。你别忘了,府中真言大师早给你算过卦,说你今年命犯桃花,烂桃花不也是桃花么?你这是命定有此一遭!”
林温言顿时朝阿春恨去,然阿春脸上被烫毁的地方还没恢复,模样更可怖,顿时让林温言怒火被压不少。
但她还是不服,正要继续说什么,却被澹台枭一声厉呵止住:“够了!温言,给本王滚回院子去!再闹,就滚出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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