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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今天早上刚接到方姐的电话，她不在我这里做了，额......就是经纪公司嘛，你知道的......”
陆子然似乎在斟酌措辞，一方面怕说的太深苏沫听不懂，一方面又不想其中的个中缘由让苏沫知道的太清楚。
“总之就是方姐因为她们经纪公司的缘故，现在不做我的经纪人了。真是的，今天这是什么日子啊，员工都来提辞职。”
听到这话苏沫有些愧疚，其实自己这边可能都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赶上今天经纪人辞职，陆子然肯定心情不好，自己却还给他添乱。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继续让我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好，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说过吧。”
“如果还留在未然那就要服从人事调动，你后面做我的经纪人，就这么定了。”
苏沫要气死了，这人怎么说不通话啊，这是什么独裁统治。
“之前的经纪公司没有给你安排新的经纪人吗，为什么一定要我做？”
“再安排的没有合适的啊，而且咱俩现在住在一起，你做我经纪人最方便。”
陆子然顿了顿，语气一转。
“而且，经纪人和明星是利益共同体，如果爱情无法让你安心的话，金钱总可以了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子然没有回头看着她，即使看不到表情，苏沫也被语气和这句话的内容惊得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他知道，从一开始他就全都知道，前面的装傻充愣不过是给自己台阶下罢了。刚才的机会自己没有把握住，如果这次再提出反驳意见后果不堪设想。
苏沫一瞬间感觉置于冰窟，明明今天有二十多度，却感觉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陆子然从来没有在自己眼前展现出这样的一面，而仅仅只是这一次就足以让苏沫很久都忘不掉。
说话的人径直走回了屋子，留苏沫一个人在院子里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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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早上的谈话，两个人都没有了继续游玩的心情，晚上的时候便匆匆回到S市。由于下午和胡芮通电话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刚下飞机便看到了胡芮和齐远亲昵地挽着手等在外面。
一看到苏沫，胡芮也不管自己的亲亲男朋友了，兴奋地跑过去扑到苏沫身上。
“沫沫，你终于回来了！”
下一秒胡芮跳了下来往后撤了一步。
“你这家伙下次出去之前倒是吱一声啊，我本来计划约你出来吃饭的计划都被打断了。重色轻友也差不多一点啊......”
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陆子然在后面拖着行李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胡小姐，好久不见。”
胡芮被打断输出，表情僵在了脸上。
“啊......陆.......”
“叫我陆子然就行。”
陆子然说着便露出了一个迷倒万千粉丝的笑容。
曾经的粉丝胡芮虽然已经脱粉，但自然也抵挡不了美男的笑容暴击，当下僵在原地，话都说不利索。
“陆...陆子然，好久不见...”
“不过上次见面胡小姐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下次有时间可以再正式认识一下。”
“哪里哪里，早就久仰大名，S市谁还不认识你啊......”
胡芮想起了所谓上次见面是上次自己失恋喝的烂醉的时候，某天晚上听齐远绘声绘色地描述后自己愣是一整晚没睡着觉。
“说起来齐远给我朋友圈评论的那条其实是胡小姐的手笔吧。”
胡芮只觉得刚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此时显得有点阴冷。
“抱歉，我并不是要兴师问罪的意思，给你带来困扰非常抱歉，只是那天晚上沫沫饿了，看她吃饭的样子很可爱才忍不住拍了下来。”
这话听到胡芮耳朵里，意思翻译过来就是我错了，下次还敢。这人不仅不改还趁机在自己眼前又秀了一遍恩爱，简直岂有此理。胡芮庆幸自己早脱粉早解脱，陆子然你个浓眉大眼的没想到还是个白切黑，性格恶劣也就罢了还把自家闺蜜抢走了。
这样想着胡芮冲着苏沫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第55章 顺其自然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陆子然表现得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整天乐乐呵呵的，仿佛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对另一位当事人来说事情却完全不同，陆子然不把事情说开这就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苏沫每天活的提心吊胆又没有办法，直到有一天晚上。
苏沫正靠在床上打游戏，突然卧室门被敲得又急又响，像是外面发生了火灾。倚在床上的人自认为还算命大，再加上现在手和脑子都没空，愣是没动一下。
“有啥事直接说。”
“你先开门。”
陆子然在外面不轻不重的一嗓子，苏沫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被队友骂，果断卡退游戏屁颠屁颠去开门，就差把狗腿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有什么事......卧槽，这是什么？！”
站在门外的陆子然抱着一沓快要高过他头顶的书，颤颤巍巍，看着就很危险。
“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你先帮我接过去点行吗？”
真亏这种时候他还能想起来教育自己，苏沫仗着对方现在看不见自己撇了撇嘴。
接过陆子然的手里的书，苏沫瞄了一眼最上面一本的书名《演出经纪人培训教材政策实务》，眼睛差点没瞪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啊？”
“正如之前说的，后面你要做我经纪人，但是在此之前你需要先考出艺人经纪人资格证。而这些都是参考资料和考试大纲，五月份就有一次考试，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有问题吗？”
苏沫欲哭无泪，怎么可能没有问题，问题很多好吗！在一分钟前自己都还不知道有这么个考试，怎么突然就只有不到五个月的学习时间了。而且虽然知道这项工作很难，但是还要考证是不是有点夸张了，这是个类似于编辑记者从业资格证，教师资格证之类的东西吗？
“那个......我完全是外行啊，五个月怎么看都肯定考不过吧。”
“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这段时间你可以申请全职备考，另外我给你买了现在市面上最贵的网课。”
苏沫绝望地看着陆子然，仿佛在看一个无视孩子兴趣爱好，拼命给孩子砸钱并要求必须出成绩的家长。
学生家长不仅砸钱还帮忙制定学习计划，每天从早上七点起床到晚上凌晨睡觉，安排的满满当当，上厕所可能都要掐时间的那种。
从那次之后苏沫就进入了在职备考的状态，全职是不可能全职的，苦逼打工人还在等每个月的工资维持温饱呢。
作为一个步入社会，已经好几年没有碰书的人来说在职备考不可谓不艰辛，尤其是在时间紧任务重，而且学的还完全不是自己了解的领域的情况下。不到半个月，苏沫不负众望地上火了，牙龈肿得脸都有点不对称了。
“总之，我可能最近只能吃流食了。”
“没关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你这段时间的饮食的。”
自从陆子然说完这句话之后每天都带回来一个西瓜，天知道大冬天的他是从哪里每天买来一个西瓜的。
苏沫这几天吃的凉拌苦瓜，喝的是绿豆粥，再外加每天一个西瓜。夏天的时候也就罢了，腊月寒冬每天只能进食原谅套餐，要不是自己生病后陆子然更是寸步不离，苏沫都要怀疑自己被绿了。
撑了不到一周只能向陆子然求饶。本来想的是让他停一停斯巴达教育，没想到陆子然竟然公报私仇，苏沫要后悔死了，牙龈肿了就不该和陆子然说，不对，是当时就不该提辞职的事。
人生悲凉，苏沫自暴自弃地想也许就让陆子然包养自己也不错？28岁的苏沫久违的出现了厌学情绪。
在陆子然的推荐下，苏沫进了一家推拿诊所，据说泻火很有一套。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为人实在，手法更实在。一堆理论知识什么“引火下行”，“疏肝理气”虽然听不明白但好像很专业的样子，又搭配刮痧拔罐等多种治疗方法，两个外行都信的服服帖帖。期间伴随着苏沫的各种鬼哭狼嚎，陆子然在一旁有些坐不住，却被大夫以“不疼不起效果”为由堵了回去。
从推拿床上下来苏沫感觉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回去多喝点水，今晚不能洗澡，近期不要吃辣......”
苏沫一个劲地点头，生怕错过了什么医嘱导致今天的遭的罪白遭。
眼看着终于要说完，苏沫笑着要表达感谢，谁知道大夫话锋一转，看着陆子然说到：
“火泻下去之前尽量不要同房。”
一想别说同房就是躺在一张床上盖着棉被纯聊天都没有过，苏沫就尴尬地恨不得以头抢地。
“咳，我知道了。”
陆子然感觉耳朵红到爆炸，手不知道该往哪摆，再看看苏沫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能应下，乞求大夫不要再继续说了。
明显大夫没有接收到陆子然的信号，继续说到：
“哎呀，你们小年轻不要不拿着当回事，就这几天而已，上次我有个病号......”
眼看她还想长篇大论，陆子然赶忙打断，生怕大夫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
“那个，大夫我明白了，我们不会...那个....同房的。”
从诊所出来，久违的尴尬在两人之间散开。
“那个，最近学的怎么样了？”
陆子然忍不住开口打破这种奇怪的氛围。
“嗯，还行吧。”
大哥，你就不能换个别的话题吗，转移后的话题还是让人很难接话。
“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顺利的。”
我做的工作不是都是你分配下来的吗？
“今天天气看上去快下雨了，一会回家记得提醒我收衣服。”
“嗯。”
你是英国人吗，这已经完全是没话找话说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沫转过头看向陆子然。
“我在想你是怎么看待婚前同房这件事情的？”
陆子然此时倒是没有了刚才在诊所里的窘迫，真的有种坦坦荡荡只是交流想法的感觉。苏沫却被这个问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陆子然会这么直接问出来，明明刚才两个人都很尴尬。
“那个......婚前同房......”
苏沫记得在知乎上似乎有个类似的问题，书到用时方恨少，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当时应该记一下的。如果回答坚决抵触会显得太古板，如果非常支持又显得有些不矜持，苏沫脑子都快想疼了，最后憋出了四个字：
“顺其自然？”
第56章 年关难过
陆子然看上去对这四个字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便上了车。
当天晚上陆子然来敲门的时候，苏沫正像无数备考学生一样，坐在课桌前打盹。被敲门声一惊，苏沫吓得差点跳起来，瞅了一眼手机现在不多不少晚上十一点半，白天上班已经累的怀疑人生，晚上还要学习，苏沫感觉人生惨淡。
现在老板还在外面敲门，花了0.1秒决定直面惨淡人生的苏沫站起来去开门。
“大半夜的有何贵干？”
“我可以进去说吗？”
陆子然穿着一件他新买的小熊睡衣，整个人看上去毛茸茸的，在没有暖气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暖和，苏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屋外的人没客气，说完直接走了进来坐在床上，仿佛进这个房间根本不需要经过主人同意。
苏沫没管他，准确的说她现在已经有点困得睁不开眼了，最好陆子然是有要紧的事情，要不绝对饶不了他。
“那个，今天白天的时候......嗯......”
陆子然支支吾吾，半天没把话说明白，苏沫坐在旁边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了，满眼泪花。
“有事能不能快说。”
“就是你今天白天说的那个......怎么算是顺其自然？”
陆子然的脸在卧室台灯的照射下红的有点不正常，从刚才开始手指一直搓着床单，头也一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什么？”
苏沫困得大脑运转缓慢，没明白陆子然说的是哪件事。
“没事了，早点睡。”
陆子然说完便起身离开，留下苏沫在房间里一脸困惑。
第二天早上苏沫起床后浑身酸痛，想起前一天大夫的按摩手法就感觉肉疼，决定中午一定要去找大夫问个明白。
记忆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一旦你想起了某件事情，与它相关的事情也会一应在脑海中出现。
苏沫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陆子然来问的问题，瞬间被这个事情惊得完全清醒了。本以为昨天白天这事已经翻篇了，没想到这位大哥晚上还带复盘的。本来这话就是自己随口说的，完全经不起反复推敲。况且这事陆子然干嘛这么在意啊，难道说他昨天晚上想......
陆子然喊了好几声卧室里都没有反应，推开卧室门看到苏沫一大清早睡衣都没换，双手捂脸坐在床边。
“你怎么了？”
“没事。”
————
年关将至，未然内部也喜气洋洋，一方面终于可以回家乡过年，另一方面可以发年终奖。但是在这之前有年终报告和年会两座大山，陆子然上次没有胡说，真的每个部门都需要出节目。
“这次还是老规矩，抽签。”
齐远一声令下，宣传部的人都围了过来。苏沫这是第一次参加，完全不懂规则，只能东瞧瞧西瞧瞧，抓到了一直坐在自己左手边的女孩问了起来。
“小枫，抽签是抽什么啊？”
“宣传部的节目几个人表演，谁来表演，表演什么都是由抽签决定。”
齐远从脚底搬上来了一个夸张的箱子，苏沫叹为观止，不知道该说办公桌下面什么时候放了这么大一个箱子还是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大一个箱子。
周围的人一脸紧张，甚至有的做起了祈祷状，小枫压低了点声音继续说到：
“第一次抽是远哥抽，决定出节目的人数。第二次抽是大家抽，抽到特殊标记的就是要出节目的人，第三次是大家把想出来的节目写在纸上，由要表演的人派代表来抽，抽到的就是节目的内容。”
苏沫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把目光集中在齐远的手上。
齐远对着手哈了哈气，把手伸进了箱子里摸索起来，不知道他是故意烘托气氛还是别的原因，整整过了五秒钟才把手伸出来。按理说第一次抽签只是决定人数，是这三次抽签里最不需要紧张的，但是看着周围人的神态，苏沫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2，这次两个人出节目。”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宣传部里那么多人，只是选两个人的话选到自己的概率就很小了。有的人却一点也没有放松，毕竟人多的话表演的时候还可以浑水摸鱼，但是只有两个人的话，不能出一点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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