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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扬名大理寺——作者血色百合【完结】

时间:2024-07-08 23:02:03  作者:作者血色百合【完结】
  文和帝不悦道:“朕不曾见过南蛮虎符,当是寻常的玉。”
  涂希希不以为意,当即转了画风。
  “那现在应不用解释虎符对案子证据的独一无二了吧。”
  文和帝沉默片刻,道:“红夫人已死,长亭侯府夫妇也过世多年,这又如何才能分辨得出孰真孰假?”
  涂希希道:“有两人即可。当年和王妃一同为大盛征战的南蛮蒙族长子蒙罗汉,作为见证人见过虎符,他认得出虎符式样。而红夫人所制之玉,与红夫人亲近之人都可以作证。”
  傅辛脸色白了些,他动了下,却听文和帝道:“南蛮离心已久,他们的话不能作数。”
  涂希希道:“真话假话,说出来之后方可论断或质疑。统领大人倘若没有做过,也不必怕人认一个虎符,对吧?”
  傅辛沉声道:“是。”
  文和帝道:“那便书信去请,倘若繁忙不肯过来,派使者送个口谕过来也行。”
  傅长熙道:“不用了,人就在宫外。带进来就好。”
  御书房内一阵安静,文和帝忽而道:“南蛮入我大盛,无人知晓便罢,竟入京也悄无声息。这京城,朕如何住得安心。”
  傅长熙要说话,却听涂希希说:“只是巧合,人是我带入盛京的。从漳州回盛京的路上,民女遇人追杀,被蒙王所救,念在民女是为小侯爷办事,他便隐蔽护送我入京。”
  文和帝略恼怒,问:“盛京天子脚下,也有人追杀功臣之女?”
  涂希希道:“这便是民女为何要查到底的原由,毕竟当时,那虎符就在民女身上。”
  文和帝多看了一眼傅辛,旋即和声道:“如此凶险,怎不见你说呢?”
  涂希希摇头。
  “卫家的事托圣上之福也算圆满,没什么好说的了。”
  文和帝片刻后,低声道:“朕想起来,当年也是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指着朕说,朕是最后一个见到红夫人之人,可事实呢,朕也不是凶手不是吗?”
  涂希希福身道:“是。民女当时也并非说陛下是凶手。”
  文和帝似乎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反而笑了声,不吱声了。
  真龙天子不开口,平民之女又怎么好开口。可偏偏涂希希就不是这种懂礼数的大家闺秀,她直接开了口,说:“可这一次,民女有理有据。”
  文和帝深吸了口气。
  “有理有据离真凭实据,还是差一些。”
  涂希希道:“理,自然是让陛下能够接受的了的。据,当然是真凭实据。”
  傅辛此时陡然道:“臣也请陛下让卫姑娘说。”
  文和帝扫了他一眼,随即抬手。
  “说。”
第218章 虎符案(六)
  涂希希先将傅长熙推回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傅长熙怒气难消,混身戾气压不下去。她定定地看着他,问:“当初你说将事情交给我,还作数吗?”
  傅长熙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涂希希:“好好坐着看看我。哪里要是没做好,再帮我补补吧。”
  傅长熙没说话,却也没拒绝涂希希安抚的提议。
  御书房中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有试探的,有期待的,也有带着杀气和不屑一顾的。
  她却仿若未察,只是对傅长熙没拒绝她稍稍松了口气。
  片刻,她松手回头道:“杨司长曾说过,只要民女有足够的证词,他便会差人替民女去取证。但杨司长和民女有些过节,不足以采信,所以我想让我的弟弟和杨司长一同,如何?”
  杨天颖没有回话――这种场面,唯一可以应她的只有坐在最高位的这个人。
  文和帝道:“大理寺和监察司一同行动,也无不可。”
  涂希希低头行谢礼。
  “那民女先从源头说起。”
  “事情要从十一年前北疆发生的那场北蛮入侵说起。陛下应当还记得那一年发生了几件大事。”
  十一年前,文和帝继位第七年,开了个不是个好兆头的年。春霖落雨的时节,大盛忽逢连日大雨,汨江水祸连淹了周边几个大洲,几乎将盛京边淹出个大池子。
  粮食不用说,全都遭了秧。
  大盛前几年收成也不算特别好,这一趟更是将前几年的积蓄亏到了底。幸亏有杨明慧这样的大臣主持政事,稳住了局势。但边关守将的日子却比往年更差了。
  那年五月,内患压不住还是爆发了,长亭军从边关撤回内陆,四处清扫匪患,连带还要开当地富商的粮仓救济百姓。短短几个月,长亭侯傅海霖几乎将杨明慧派系里里外外得罪了个透。
  文和帝书房的桌子上,除了水患之外最多的就是参长亭军的折子。
  即便是不好听的话,听多了也会听进去几句。两个月后,文和帝听烦了朝堂上骂长亭侯的折子,将折子一并丢给了内阁,眼不见为净。
  杨明慧主持政务之后,政务日渐平稳。文和帝喜欢这样的日子,理智理所当然地逐渐偏向了文官。
  与此同时,对长亭军的军粮物资也开始急剧减少。
  秋末时分,北蛮南下。饿了大半年的长亭军北上迎敌,抵挡地力不从心。初冬降临的那日长亭侯王妃被俘。三日后,长亭侯傅海霖营救失败,一同被俘,双双死在敌营。
  南蛮友军撤离,长亭军节节败退,老侯爷临危上阵,顶住了北蛮的进攻。
  短短一年的时间,灾厄连连,至今回想起来,都让文和帝心有余悸――甚至让他生出了期间哪怕是出那么一点差错,大盛就要完了的念头。
  老侯爷在北疆一待就是两年多,北蛮到底还是没有得逞,最后不甘心地撤回了营门关外。
  大盛国力却也因为这一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消耗殆尽。
  与此一同消耗殆尽的,还有文和帝对出差错的长亭军的信任――杨明慧旁敲侧击了长亭军最初的消极迎敌是对朝廷扣粮的不满。
  然而,扣粮是事实,不满也是事实。三年的战祸要算在谁头上,却一直没有定论。
  涂希希说完那一年的事情,便转向杨天颖道:“烦请杨司长替我找两个人,让他们带上几件东西。”
  杨天颖看向文和帝。
  文和帝问:“何物?”
  涂希希:“户部那一年军粮物资的支出,以及兵部伤亡名册。”
  文和帝疑惑:“要这些何用?”
  涂希希道:“一会陛下便知道了。”
  户部尚书张显和兵部尚书钟信不多时便带着厚厚的书贴来了。刘瑾在文和帝身侧接了两部尚书递上来的贴子,端在文和帝面前。
  文和帝对那一年的贴子耳熟能详,并不想看。他将盘子挥向涂希希说:“让她看。”
  刘瑾便躬身退到涂希希面前,转了身。
  涂希希小心地拿起来打开看了片刻,低着头问:“钟大人,我可否问下这些贴子上的数字是谁报上来的?”
  钟信应道:“兵部的数据都是各军呈报,由将军过目之后才会送至兵部统合。……长亭军例外,因为王妃的南蛮编外人员,不算在内。”
  涂希希问:“那钟大人看看,这上面的数字,有没不对之处?”
  钟信大骇,急忙接过涂希希递过来的贴子,看过之后,抬头看文和帝。
  “陛下……”
  “死的人在增多,物资在减少?是不是看上去很合理?”涂希希问。
  钟信却道:“表面上看似合理,但是这贴子上是物资先减少,人数才减少。说明军中统合是照着口粮来计数。……并不合理。”
  文和帝问:“那是兵部户部的差错?”
  涂希希却道:“杨首辅不会出这种差错。我认为是统合上的问题。呈报信件都是军中文职之人清算,交给兵部。当时长亭军是陈世友陈大人负责文书撰写,对吧。原撰写的文书应当还能找出来。”
  他话音刚落,杨天颖从外面进来,拱手道:“陛下。”
  文和帝抬了下头。
  “如何?”
  杨天颖跪了下去。
  “兵部接到的文书和长亭军中记载的有出入。”
  涂希希转头看向文和帝。
  “这出入的背后,牵扯不了多少银钱。它牵扯的是长亭军和大盛朝堂之间的信赖关系,陛下。红夫人当时应该向您提的就是这一点。”
  涂希希转头问杨天颖,道:“兵部户部都有详细的记载,那三年中,消耗在北疆的物资到底有多少,还有人命。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笔账虽然明面上没有算出来,可在陛下心中都记在出差错的长亭军头上了。这还不能算是有些人谋划吗?”
  文和帝淡漠道:“朕念在长亭后夫妻战死的份上,可没和长亭侯计较这件事。算不得有心人挑拨。”
  涂希希道:“但陛下您没有计较导致长亭军出那么大差错的主因这点着实让人费解。您就不怕再来一次这样的事吗?毕竟人被逼到一定的程度上,就会本能反抗。老侯爷能及时清醒,陛下能保证其他人也可以吗?”
  文和帝顿了下。
  朱沥面色都吓青了。
  他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跟自己父皇说话。
  文和帝到底还沉得住气,说:“继续说。”
  涂希希颔首道:“三年北疆战争结束后,红夫人建议办一个犒赏宴,慰劳三年在北疆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您一开始并不同意,后来也不是因为红夫人才办的。”
  文和帝没有否认。
  “是有人同我密告长亭军预谋反叛,朕才利用这次犒赏宴。可朕一开始并不觉得这件事是真的。”
  涂希希低声道:“这不怪您,当时大盛国力耗尽,已经经不起再来一次动荡了。您会想要将所有隐患掐灭在未发生时是明智的决定。”
  “唯一的缺点是,您听了一面之词。”
  文和帝眉头挑得老高。
  “何谓一面之词?他傅远自己都承认了,那是假的吗!”
  涂希希道:“老侯爷承认的是反叛?不,他原本只是想同您说,朝内有奸人,希望陛下能够彻查。他一个失去了亲生儿子儿媳,以年迈之姿为大盛在北疆打了三年仗的老臣,想要查自己儿子儿媳生死真相,陛下也觉得那很过分吗?以老侯爷的身份,他就算是想要查杨明慧,那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
第219章 虎符案(七)
  文和帝脸色黑了下来。在他看来,涂希希这三言两语,所有的过错全都指向了他。
  长亭军有理,长亭军情有可原。
  可做错的人明明就是长亭军啊。
  “你在指责朕吗?”他说出来的话平稳,带着一股不跟她一般见识的傲慢帝王气息。
  涂希希依旧很冷静。
  “长亭军守卫北疆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连长亭侯夫妻的性命都搭进去了。战争好不容易结束,老侯爷不求功只想求个真相,您为何不想给?”
  文和帝嗤笑了声。
  “朕不给就动粗,那是求?分明是觉得自己功高,不把朕放在眼里罢了。这么多年,不将朕放在眼里的人太多了,陈庸,杨明慧,哪个在朕面前得逞过?他想求个真相,也要看看朕愿不愿意给。”
  涂希希看着渺视一切的文和帝,心底生出些痛惜。
  她忽然觉得红夫人当时去找文和帝,并非是因为文和帝对有人挑拨朝廷和长亭军关系一无所知。
  相反,红夫人可能知道文和帝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坐山观虎斗的旁观角色,才会出面想劝文和帝。
  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文和帝的傲气。
  只是,文和帝同样也低估了红夫人对他的爱意。
  “陛下至今不知道为何红夫人会死吧?按照您当时对局势的掌控,红夫人应该完全被安置在了危险之外。您不明白她为何忽然来到山庄。”
  涂希希低声道:“所以,我推测红夫人的死对您来说是个意外。”
  文和帝吸了口气,说:“她若是听朕的话,安分待在盛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涂希希定定地看着文和帝微有些茫然的神情,片刻后忽然想明白了某一处,说:“……不是的,对当时的红夫人来说,她根本没的选。”
  文和帝皱眉。
  涂希希仔细捋了一下当时犒赏宴的前因后果,已经各方势力在其中对峙的情况,接着朝傅辛说:“我们来说说红夫人是怎么察觉,并为陛下做了些什么吧。傅统领,当初引荐红夫人和长亭侯夫妻俩认识的人就是你吧。”
  这是事实,傅辛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是。南蛮不属大盛,不好管,但长亭军擅长战术,就必须要所有人进行统筹布置,虎符是必要的。”
  涂希希点头,却不甚在意道:“我外行,不懂必要不必要。不过红夫人显然比我懂多了。”
  她镇定道:“因为圣上的缘故红夫人无法信任常韦保,为了藏幼子早年便将钟大人送入兵部,同时又掌控了殷家替她查事情。巧的是,钟大人是个极为谨慎之人,他不小心发现了长亭军报告上的异状,他不敢和当时兵部尚书常韦保说,而是找了掌控自己的背后人,红夫人。”
  殷家是走南闯北的走商,身份极方便查事,也很隐蔽。红夫人最初只是利用殷家来藏穆景天,直到那时候才开始介入朝局当中。
  “只是民间的势力毕竟不如朝局当中的敏锐,红夫人始终没法查到背后。所以她才破天荒和陛下提了犒赏宴。”
  说到这,涂希希无奈叹道:“其实红夫人差一点就抓到了真相。要不是她死早了,犒赏宴就不是长亭军内部分离的起点,而是幕后黑手的终点。”
  “说到底,还是这个人足够胆大心细。因为陛下刻意对常韦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个人通过常韦保知道了红夫人在查这件事,为了安全起见,红夫人成为他必除的隐患,加上有老侯爷可以背锅,犒赏宴等于是一箭双雕。但是陛下在红夫人死后,忽然出乎了这个人的意料之外,将矛头指向了常韦保。因此您以护驾为由,原本正常应该是天亮之后才能抵达山庄,却赶在了半夜到达山庄灭了常韦保的口。”涂希希看向傅辛,“我说的对吗?傅统领。”
  傅辛否认。
  “没有的事。”
  涂希希道:“您必定没想到红夫人在山庄外也设下了自己的眼线。当时钟大人还只是兵部当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您也没注意到属正常。”
  傅辛看向退在一边的钟信。
  “那我倒要听听看,钟大人当时看到了什么?”
  钟信道:“微臣当天恰好轮值前往巡防营巡视,什么也没看到。”
  傅辛冷哼,转向涂希希道:“钟大人这么说呢。”
  钟信忽然往前一步。
  “微臣是说,那天原本当时应该在营地等候的巡防营,在未曾接到圣令,便离开了营地。所以微臣什么都没看到。”
  傅辛:“……你。”
  涂希希道:“当然这种事并不能是钟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不管如何,半夜到山庄总是太过快了一些。也许真的是担忧圣上安危,毕竟事先是你同圣上提说了长亭军有变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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