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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渣过的偏执陛下黑化了——云哩哩【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1:03  作者:云哩哩【完结】
  虞甜气的胸口起伏,傅凛知却转了方向,扔下一句:“跟上。”
  因为发生了命案,这会儿的街道已经被清空,街上只能看见几个行色匆匆的侍卫。
  虞甜不明所以,思忖片刻,抬脚追上去。
  “陛下,咱们要去哪里?不回宫吗?”
  傅凛知不耐地皱眉:“闭嘴,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哪来那么多废话?”
  虞甜盯着他的背影磨了磨牙,你这张嘴你是怎么娶到媳妇儿的?
  她深呼吸两口暗示自己:不气不气,弑君毕竟是要掉脑袋的。
  却见傅凛知领着她来到一处卖花灯的摊贩前,淡声道:“挑一个。”
  虞甜:……哈?
第62章 放河灯
  虞甜愣了好一会儿,眼神略有些呆地看向傅凛知:“这是……?”
  傅凛知墨色眸子平静回望她,眉微微下压,薄唇微抿,语气不耐:“不是说想放花灯?”
  她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了脱身而找的借口。
  不过是随口的一说罢了,他竟然……还真放在心上了?
  虞甜心中涌动着莫名的复杂,可能还有些心虚愧疚,一时之间没动作。
  傅凛知不悦地抿了抿唇,失去耐心,看向那正在收摊的老板:“这些都要了。”
  老板险些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望着剩余的花灯,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啊?”
  下一秒,一枚银锭扔了过来。
  那位冷着脸的男子锋利的眉眼微微上挑:“够么?”
  “够了够了!”老板掂量着手里的银锭,心说这是遇上财主了啊!
  这足够把他整个摊子都买下来了!
  老板咧着嘴喜不自禁:“两位稍等,小的这就给你们包起来。”
  虞甜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一抹惊诧,连忙拉他:“这也太多了……”
  许是今晚生意好,花灯卖出去了些,可饶是如此,摊子上也还剩了五六个。
  傅凛知淡扫她一眼,语气镇定自若:“不是不好选么,那就都买下来。”
  虞甜:……
  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多来几次这老板怕不是能就此发家致富。
  老板果然笑的牙不见眼,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含着一丝打趣:“这位小夫人,你夫君可真会疼人,这样的男子可不多了!”
  虞甜:“……”
  从哪看出来的?
  就因为他包揽了你全部的生意,你就可以昧着良心说话吗?
  这样的土财主是不多了。
  她张了张嘴有心想反驳,却没那个胆子,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倒是傅凛知眉头微皱,轻嗤一声:“这就叫会疼人?浅薄无知。”
  老板:“……”
  虞甜:“……”
  “哈哈……”老板干笑两声,摸了摸鼻子,神色讪讪将花灯串在一起,打算递给傅凛知。
  傅凛知没接,嫌弃的目光看向虞甜:“你的东西,还要我给你拿?”
  “……自然不会。”虞甜脸上挤出一个笑,抬手将那一串花灯接过来,猝不及防对上老板同情的眼神。
  仿佛在说,小姑娘真惨,嫁的什么人啊这是!
  好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虞甜配合地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
  顿时,老板的眼神更同情了几分。
  傅凛知没留意到这一细节,催促着虞甜动作快点。
  花灯拿在手里倒也不重,就是看上去有些笨重,也有些突兀。
  本来还有些愧疚的虞甜在经历了路人频频投来的奇异目光后,心里那点儿愧疚早就被抛到脑后了,她甚至怀疑这厮是不是故意折腾她。
  两人来到河岸边,这会儿的人已经不多。
  湖面飘荡着几只孤零零的画舫,朦胧的灯光烛火碎在桨声灯影里,波光荡漾,像银河散落一地。
  虞甜站在柳树的余荫下,手捧着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花灯,跟个傻子似的。
  傅凛知支着下巴懒洋洋瞧她:“不去放吗?”
  虞甜咬住唇,眼睛转了转:“陛下不一起吗?”
  太多了她也放不完啊!
  傅凛知随意地扯了扯唇:“朕不信这个。”
  他想要的东西,会自己争取,用不着什么天命。
  虞甜瞪了瞪眼睛暗自咬牙,不信还让她放!
  偏偏傅凛知还一副要去就赶紧去,朕赶时间的不耐烦模样,她面无表情转身朝着河边走。
  岸边的石桌上摆着笔墨供人取用,虞甜走上前拿起笔,犹豫片刻蘸了墨在灯上题字。
  她握笔的姿势不甚熟练,写字也很慢,明灭的烛光和湖面晃动的潋滟波光照在她的侧脸,为她整个人增添了一分神秘美好。
  夜色幽静,傅凛知坐在她身后的柳树下,隔了一段距离静静望着她,难得没有出声催促。
  斑驳的树影落在他的身上,脸颊,他眸光晦暗幽沉,好似眼里只装得下这么一个人,只是偶尔才能窥见那眼眸深处令人心惊的偏执。
  虞甜绞尽脑汁,可算是勉勉强强在每个花灯上都提了一个愿望,她望着面前的一串灯笼,小幅度地皱皱眉,心道佛祖看了都得直呼牛逼。
  人家是许愿,她搁这儿跟批发进货似的。
  不管了,随便吧,反正她也不指望能实现,既然暴君爱看人放河灯,那就让他一次性看个够呗。
  虞甜遥遥望了眼傅凛知,这个距离她看不太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能感觉到他正在看着自己,于是只能收回视线,朝河岸边行去。
  微风拂面,河面倒映着她的身影,虞甜弯下腰,将一盏盏灯放到水里。
  一套动作整整重复了七遍。
  直到放完最后一盏灯,她居然诡异的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像完成了某种任务一样。
  不过话说回来,目送一盏盏花灯远去,虞甜心中竟有种久违的宁静。
  她兀自站了一会儿,这才惊觉岸上还有位祖宗在等着她,连忙敛神小跑回去,脸上露出讨好的笑:“陛下久等了吧?”
  傅凛知眉轻抬,轻呵了一声,倒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上街道。
  虞甜连忙追上去:“陛下,现在我们去哪儿呀?”
  傅凛知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不是说还想逛街,不再逛逛?”
  虞甜瞅了眼清冷的街道,心说这有啥好逛的?
  “还是算了吧,今儿也不早了……”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河道的下游。
  两道身影逐渐走近。
  女子皱眉:“是这里吧?”
  男子点点头,神色淡定:“应该没错,按照时辰是该飘到这里了。”
  “诶诶诶,快看这里是不是?快去捞起来啊!”盈星激动地指着飘过来的花灯,指挥着同伴去捞。
  然而很快,她望着接连不断飘过来的一盏又一盏灯,结结实实愣住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
  “主子也没说有这么多啊!好家伙皇后娘娘还真敢求啊!”
  男子眯了眯眼,神色也有些吃惊,半晌缓缓启唇,语气不太淡定:
  “许是……许是我们大惊小怪了,陛下就喜欢这样的呢?”
第63章 警惕身边人
  虞甜偷偷溜回坤宁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刚钻进内殿,一抬头猝不及防就瞧见拂月坐在床沿处,瞪着大大的黑眼圈,两眼幽怨地瞪着她。
  “嚯,你这是干嘛呢?也不出声的,吓死个人了!”
  虞甜拍着胸口平息疯狂跳动的心脏。
  拂月撇了撇嘴,小脸一垮,幽幽地开口:“娘娘可算是知道回来。”
  虞甜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狐疑地抬起头,这话怎么听着跟抓奸丈夫的妻子似的?
  她迟疑片刻,走上前:“可是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拂月从榻上下来,攀着虞甜的胳膊洗脸生无可恋:“还说呢,你要是再晚回来半步,奴婢这条小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
  “有这么夸张?”虞甜皱了皱眉,“有人发现了吗?”
  拂月摇头,眼里透着一丝后怕:“就在您走后不久,陛下来了一趟,还差点掀了被子,奴婢差一点点就要露馅,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陛下来过?”虞甜闻言神色顿时恍然,难怪傅凛知在醉仙楼见到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反倒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原来早就知道她出宫了。
  这厮倒还真沉得住气。
  “下次可得谨慎一些才是。”她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拂月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惊呼道:“您还想着有下次呢?!”
  见她神情透着一丝崩溃,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虞甜心里难得腾起淡淡愧疚和心虚:“那个……怕什么啊,放心,今晚的事情,陛下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也没拿你家娘娘我怎么样嘛……”
  “什么?陛下都已经知道了?!”拂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对啊,惊蛰还没给你说吗?我们在宫外碰上了,本宫就是与陛下一道回宫的。”
  拂月神色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那我这一晚上担惊受怕夜不能寐的,叫个什么事儿……”
  虞甜:“……”咳咳。
  好像是有点缺德。
  *
  小六子望着趴在窗户旁边的身影,不由得好奇出声。
  “殿下,您怎么了?”
  自打那天晚上从宫外回来,殿下的状态就好像有些不对,迟钝如他也感觉到了殿下此时的心不在焉。
  傅明礼蔫蔫儿看他一眼,有气无力:“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小六子委屈地瘪了瘪嘴:“可是您不跟奴才说,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您啊!”
  傅明礼认真地瞧了他一会儿,突然摆正了身体,思索片刻,迟疑着出声:“你说如果有个人是抱着不可目告人的目的去接近你,想要伤害你身边的人,但是她又对你很好……你会选择怎么做?”
  小六子也认真地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奴才这样的人,好像身上也没啥可图的吧?”
  傅明礼额角青筋跳了跳:“如果!”
  小六子一个激灵,下意识将腰杆挺直了些,语气试探:“这这……不能吧,如果对方真是目的不纯,那对我的好,也有可能是装的吧?”
  傅明礼神色沉默了下来,忽而有些想笑。
  连小六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却还想为她找借口。
  他眼神蓦地冷下来,从窗台一跃而下,紧绷着一张小脸:“孤要去见父皇!”
  小六子惊讶地瞪大了眼,连忙追出去:“殿下,殿下您等等奴才啊!”
  傅明礼闷头直奔乾清宫,李有福见了他面上难掩惊讶,毕竟这位小主子可是稀客。
  他笑眯眯地望着傅明礼:“殿下这是……?”
  傅明礼抿着唇,语气还算恭敬:“李公公,劳烦你通报一声,孤要见父皇。”
  见他神色郑重,李有福心里有了数,面色恭敬道:“那殿下稍等。”
  傅明礼盯着面前的地板,袖中的手指无意识搅在一起,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李有福出来叫他:“殿下,陛下让您进去。”
  傅明礼敛了神,点点头,抬步进殿。
  傅凛知坐在案前,手里执着一本书册翻阅,听到动静眼睫未抬。
  他迟疑片刻,走上前行礼:“父皇。”
  傅凛知将手里的册子合上,这才抬眼好整以暇打量着他,神色从容自若:“不是说有事找朕?说吧。”
  他瞥见傅明礼眉头紧皱,眼神若有所思,原本没有什么兴致,这会儿倒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这个儿子一向不怎么爱亲近他,情绪也极少有外露的时候,能让他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傅明礼深呼吸一口气:“儿臣是想提醒您,要提防身边的一些人。”
  他终究还是没有直接的点出虞甜,傅明礼心头说不出的懊丧,可同时又松了口气。
  “你是在暗示朕什么?”傅凛知眉梢动了动,盯着他的眼神讳莫如深。
  傅明礼袖中的手微微攥紧,面色故作平静:“也没什么,只是有点被昨天晚上的事给吓到。您不觉得事情过于巧合了些吗?那两个大臣死的未免也太过蹊跷了些,背后的人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这才将人灭了口。”
  “可是父皇您微服出宫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恐怕也不多吧?如若不是身边的人泄了密,那人怎会提前得知情况?”
  他一口气将自己的分析说完,有些紧张地站在原地顶着傅凛知的打量。
  傅凛知沉默的时间有些久。
  他眼眸深邃地盯着面前的儿子,像是头一次认识他一般,良久,他收回目光,蓦地扯了扯唇:“阿昭,你长大了。”
  傅明礼猛地抬头,眼神透露着不敢置信,仿佛出现了幻听。
  印象里,父皇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更别说用这样平和的语气和他说话。
  傅凛知垂着眸,若有所思片刻,指尖点了点桌:“从明日起,朕给你请个师傅吧。”他神色漫不经心,“毕竟是未来的储君,没点真本事怎么服众。”
  他抬起头来,平静地望着他,眼里没有刻薄,没有嘲讽,有的是淡淡欣慰。
  “至于你的话,放心,你能想到的,朕也能想到。”
  ……
第64章 他的身世
  “哎,早知道办个寿辰这么麻烦,本宫就不揽下这个烂摊子了!”
  虞甜看着厚厚的名单册子,手撑着下巴有些发愁,细细的眉皱在一起,神色纠结。
  太后的寿辰不是小事,那天,文武百官也会写自己的家眷到场赴宴,所以各种章程马虎不得。
  大大小小的事情加起来,也足够让她头疼了。
  拂月绕到她身后,替她按着太阳穴,语气轻柔:“娘娘实在不想看,便休息一会儿吧,左右这些事情也不是一两日急得来的,咱们慢慢来嘛。”
  虞甜闭着眼睛享受着她适中的力道,难得觉得有片刻的喘息功夫,轻轻哼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
  “陛下都不急,咱们急什么?”
  想到什么,她唇角轻轻翘起。
  傅凛知对太后真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自从她接下了这个烂摊子,他连过问都没过问一声。
  这对母子的关系塑料至此,也是绝了。
  “哎,你去把惊蛰叫来。”
  虞甜突然拍了拍拂月的手。
  没一会儿拂月,领着惊蛰过来,后者一脸懵懂地瞪大了眼:“娘娘寻奴婢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想找你打听一些事儿,毕竟你在宫里的日子也算久。”虞甜她脸上笑眯眯的,招手示意她坐下,相处久了深知她是个什么脾性,惊蛰倒也不跟她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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