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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嫡姐换亲之后——明春鸢【完结】

时间:2024-07-09 17:16:44  作者:明春鸢【完结】
  “哎!”孟安然深深一叹,“我是愁啊!”
  “都快成亲了,也不知她那些妄想都打消了没有。”她叹道,“我能嫁给大爷,那是恰好父亲和老爷同在一地为官,老爷太太不知怎么取中了我,其实两家并不般配的。父亲一去,家里便再无一人为官,大爷虽然年轻,却步步高升,早已是孟家更配不上的了。何况阿珏又比大爷更进了一步。再者,就算门第般配,又哪里有两姐妹全嫁两兄弟的理呢。”
  王平媳妇只能劝道:“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三姑娘还小。如今有了人家要出阁,又经太太和大舅奶奶教导了几年,自然是懂事了的。再者,这里二爷也都娶亲了,以二奶奶的人物,我看――”
  下头的话,她做下人的就不大好说了。
  但孟安然明白她的意思。
  “是啊……”她笑叹,“等见了弟妹的人物品貌,她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该清醒了。”
  ……
  纪明遥走回房中。
  崔珏正在书房不知做什么。她懒得多走几步,便没过去,就在东侧间榻上一歪,叫春涧给她摘发簪。
  离!上班!还有!两天!
  后天!就要!去!谢舅舅!家!
  突然想到,就算不出城,在崔宅里应也能学骑马,而以后要骑马少不了穿骑装,纪明遥便要人拿嫁妆单子来,她看看做几身、做什么料子的。
  崔珏出至侧间:“夫人为何要看嫁妆?”
  “想做骑装了!”纪明遥嘿嘿笑,“咱们家哪儿能学骑马?二爷今天教我吗?”
  这与崔珏才做好的打算完全不同。
  但他在夫人身旁坐下,只说:“前院便可,恰好今日不算很晒。夫人何时去?”
  “等我看完料子就去?”纪明遥问。
  “库房里似乎也堆了许多衣料。”崔珏此时方道,“夫人不如先用那些?”
  纪明遥看了看他。
  她向他挪过去一寸。
  崔珏顺势搭住夫人的腰。
  纪明遥凑在他耳边。
  “二爷这算什么?”她笑问,“是在说,‘我的钱,夫人随便花’吗?”
  崔珏不免又想起了夫人话本里的某些片段。
  那些少年将军、潇洒侠客、相府公子对心爱之人说的话,与他想回答夫人的话,几乎完全重合。
  但他是真心要如此说。
  “我的便是夫人的。”他两耳滚烫,“何分彼此。”
  夫人在他怀里笑。
  青霜等早已退至堂屋,谁也不往里面多看一眼。
  可桂嬷嬷赶着来报了一句话。
  “奶奶,二爷。”青霜只能背对主子们回道,“观言来回话了,说松先生让二爷和奶奶现在就过去。”
  过了约有三四个呼吸,青霜才听见姑娘还有几分发愣地问姑爷:“我穿什么衣裳过去合适?怎么装扮?”
  这也太快了吧!!
  纪明遥站起来,拽着崔珏就回卧房重新梳妆。
  “太公不慕名利,多年来醉心农事,早将自家花园开辟成农田,自耕自用,平日只穿布衣布鞋,不用金银华贵器物,爱好朴素天然。”
  崔珏前日对她形容的松太公形象,她当然一字不差地记得。
  还有:“不过,太公只自己如此生活,连家中小辈都并不约束,更不以此要求旁人。”
  “就这件蝶黄的吧,”纪明遥很快挑好了衣服,“裙子要苇绿的,梳单螺髻,梳好头发再看首饰。”
  松太公年已八十有二,不管哪一世的她,在这位面前都还只是孩子。
  既是小辈,又在新婚,自然不能穿青蓝一类素色的过去。可真穿得大红大紫也不合适。颜色太艳看得人热,不如蝶黄鲜亮又活泼,配苇绿也能压住。而单螺髻简单大方,任何场合基本都能适用。
  发髻梳好,发间不戴牡丹、芍药一类艳丽花朵,只以碧玉、珍珠、黄金装饰,共用了一根大钗和六根小簪。
  她装扮完毕,已是近两刻钟过去。
  崔珏早已换好衣袍,让人备齐车马。
  “太公待小辈一向慈和,”他在车上宽慰夫人,“大哥幼时揪过太公的胡子,还毁过太公一幅字,太公也只是罚大哥去摘了些蔬果做午饭罢了。”
  他没说,是连罚了一个月。
  也没说,大哥被罚得再也不敢动太公的书案,直到去岁过年还提起后悔。
  “没想到太公传唤这般快,方才该问问嫂子的。”纪明遥有些遗憾,“嫂子才与我身份一样呢。”
  不过松宅毕竟不是龙潭虎穴。
  她很快调整好心态,到下车时,已经像去广宜公主府一样放松。
  他们从偏门入内,是松太公的重孙夫妻在门边相迎。
  其人名松仪,年才十八,称崔珏为“崔二哥”。夫妻俩都唤纪明遥是“二嫂”。
  纪明遥也含笑还礼:“松兄弟,弟妹。”
  她与崔珏成婚那日,松仪母亲正在病中,因此夫妻二人在家侍疾,只有松仪父亲松祭酒到了。
  此时崔珏便关怀松家夫人的身体。
  “母亲已快大安了,多谢二哥记挂着。”松仪笑道,“待二哥与嫂子见过太公,我与内人再请两位叙话。”
  松宅颇为小巧,松太公居住的院落很快便到。
  松仪与妻子在院门处止步,并不入内,只躬身笑道:“二哥,二嫂,请。”
  纪明遥随崔珏还礼,走入院中。两人随侍之人皆留在院外。
  院落宽阔,映入眼前的是一条不宽不窄的青石板路,和两边裸露的泥土上栽种的蔬果稻麦。
  黄瓜长势很好,看上去已经能摘了。拍了拌点蘸料或者切片炒鸡蛋,都是夏日消暑不错的小菜。
  小白菜虽然还不高,倒也水灵灵的。最简单的做法是拍点蒜瓣进去素炒,就足够爽口鲜脆。加三肥七瘦的新鲜肉片先煸炒出油,再放酱油料酒、放菜一起炒,也很鲜美下饭。
  豇豆就还差点意思。不过,如果有去年的豇豆干,和排骨一起炖,不管清炖还是红烧也都很美味哇!
  ――以上是一个呼吸内,纪明遥脑中闪过的想法。
  如果中午不在松家吃饭,回去她就和厨房点排骨炖豆角!
  路的尽头是五间青砖正房,两边仍有耳房、厢房、游廊,竟与园中蔬果粮食甚为和谐,并非故意捏造的田园之气。
  堂屋门前只挂着一道素帘。先有小童出来,踮脚挂起门帘,便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负手走出房门。
  “太公!”
  崔珏忙握住夫人的手,快步上前。
  至廊下,他先看一眼夫人,方松开手,长揖至地。
  纪明遥亦蹲身见礼,随他称呼:“纪氏拜见太公,给太公请安,恭祝太公福寿康宁。”
  她没说任何“久仰山斗、终于得见”之类的尊崇、溢美之词。
  看了他二人片时,松句抚须道:“起来,进来说话。”
  “多谢太公。”崔珏起身,便去搀扶夫人。
  他都如此动作,纪明遥没有拒绝的道理。
  堂屋内亦是青砖铺地,桌椅家具虽然朴素,也并无造作之感,只显清爽大方。
  松句自在上首落座,看这对年轻夫妻告了坐,并排坐下。
  崔珏满眼呵护之意,未曾遮掩分毫。
  小童上茶,置于几上,纪氏并无惊异躲避之态。
  他便令小童退下,直言道:“当日张尚书找我做媒,求娶的并非纪府二姑娘,而是大姑娘。其后以妹替姐,满京风言风语,虽陛下明令不许议论,今日我却要问个清楚明白。”
  “太公!”崔珏立刻起身,“请容回禀――”
  “你坐下。”松句命。
  “太公!”崔珏却坚持说完,“此事绝非内子之过,还望太公明察。”
  “那你就站着吧。”
  松句只说:“纪氏,你不必起身。”
  “是。”纪明遥安坐不动,索性正面直视松先生,等待提问。
  “倒是有胆色。”松句笑。
  他便问:“本是长姐所定亲事,却由你嫁:纪氏,这其中,确无你与崔珏私情之故吗?”
  “确无。”纪明遥亦直言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亲事落定前,我与――”
  称呼“二爷”不妥。还称呼“崔翰林”,更不妥。
  她斟酌了片刻,才决定好如何对松先生称呼崔珏。
  “我与,夫君,”她说得不甚习惯,“在亲事换成、重过定礼前,绝无私情。”
  松句虽已过八十高龄,仍耳聪目明,此刻不由多瞥了一眼崔珏。
  只因一句并非对他直接说出的“夫君”,他已两耳血红。
  而纪氏也已两颊微红,独有一双眼睛明澈依旧,莹莹生光。
  “既是如此,”松句继续发问,“为何成婚尚不足十日,崔珏便已对你爱护如心头至宝?”
  “太公!”
  “你闭嘴。”
  崔珏便看向夫人,示意为难便不必答,其余一切有他。
  但纪明遥并不为难。
  “成婚虽尚不足十日,定亲至今却足有一年。”她道,“定亲后,我与……夫君数次相见,皆相处和睦。且成婚之后,既为夫妻,自该相敬、相让、相近。夫君愿爱我如至宝,是我之幸。但若要问,此桩婚事从头至尾是否有人有错,又都是何等过错――”
  “那也绝非我与夫君之过!”纪明遥问心无愧,斩钉截铁!
第50章 清白名声
  太阳已经挂在半空。明朗的日光从窗棂透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素雅清爽的阴影。
  话音也似落地有声,清脆绕梁。
  一阵清风穿过堂屋,吹得纪明遥蝉翼般轻薄的裙角微微飘起,连她耳垂下的明珠也稍有晃动。
  她的神色却依旧宁静、平和,眼中并无一丝对高位之人直言辩驳后的惊慌恐惧。
  而松句只露出一瞬欣赏的笑意,便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你二人月内新婚,我还未送贺礼。”不等两个小辈再有应对,他又忽道。
  “初九那日,世叔亲至,已送了贺礼。”崔珏便回。
  “他那算什么!”松句起身,“他是他,我是我,他送的就当我的?”
  他命:“你二人随我来。”
  说着,他向东侧过去。
  崔珏仍不收敛对夫人的维护,亲手扶她起身,才一同跟在太公身后。
  东面是书房,当地放着一张朴素长案。
  纪明遥在书架旁站定,看松先生亲手挑了一卷纸,裁成匾额大小,铺在案上。
  崔珏已熟练地接水磨墨,在旁侍奉太公笔墨。
  松句蘸笔,沉吟片刻,挥笔写就四个大字:
  “贤夫佳妇”。
  他写下落款,搁笔,看了看字,平淡的语气中略有惋惜:“虽有陛下明令,却难以禁得住人心。我于文林中略有声望,有此四字相送,在朝读书人或可多信你二人之清白。”
  “多谢太公!”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沉重的负担从纪明遥肩上移开了,让她倍感轻松。
  她心甘情愿地蹲福行礼。
  是,虽有皇帝金口玉言,不许京中朝中诋毁谣诼崔家与安国公府的婚事,可即便不说出口,那些似有似无的暧昧目光,高低起伏的含糊叹息,又哪里比言语隐晦多少?
  只不过,旁人不敢直说,她也乐得装傻。
  何况安国公府在勋贵集团中素来强硬,交际场上略知轻重的人便不会放肆。而过于无礼、尤其敢于在纪明达面前过分的女眷,下一次便不会出现在安国公府的人眼前了。
  可崔家的亲友与安国公府的交际圈几乎不重合。
  文臣清流高官看着崔珏长大,不会怀疑他的人品清名。那,对婚事的质疑会落在谁身上?
  ――自然只有她。
  崔家现官位不高,崔珏又是小辈,将来,一但,万一,若因此事与诸长辈夫人起不快,崔珏会陷入两难,而她只会更难。
  不是每个人都会像松太公一样直言相问,相信她的清白。
  也因是要给她作保,所以太公才只问她,不许崔珏回答。
  有此一匾,从今之后,她都不需再为此忧心了。
  以松太公的名望、地位,足以让朝中所有文臣心服。
  崔珏亦甚有感触。
  他不悔应下安国公府的换亲之求。
  但如今的他,尚还不能独身护住夫人免受损毁。
  “起来罢,起来。”松句笑问崔珏,“怎么不去扶你媳妇了?”
  “这便去。”崔珏应下了太公的打趣。
  “真是……”松句看得高兴,“我看这亲事换得挺好!”
  这两个孩子,合该有这段缘分。
  “纪氏,”他问,“你家中长辈都如何称呼你?”
  “家中老太太和老爷多唤我是‘二丫头’,或‘二姑娘’,”纪明遥走上前去,笑回道,“太太则大多只叫我的名字,‘明遥’。”
  “明遥。纪明遥。”松句重复两遍,笑问,“你这一辈都从‘明’?”
  “是,姊妹兄弟都从‘明’字。”
  行至案旁,纪明遥不禁细看这功力雄浑深厚,笔法天成自然的“贤夫佳妇”四个字。
  老天,什么时候她的字才能写成这样!
  挂上,回家就挂上!
  她回去就写信和宝庆姐姐炫耀哈哈哈哈!!
  松句毫不在意纪明遥的一心两用,又笑说:“崔珏和他兄长的字都是我给取的。他兄长字‘子B’,他字,“明瑾”,如此一看,岂非早与你家有缘?”
  “二爷的字是‘明瑾’吗?”一松懈下来,纪明遥又叫出了习惯的称呼。
  “是。”崔珏攥了攥手。
  他还未来得及说与夫人知晓,竟让夫人从太公口中听见。
  越看崔珏,松句眼中笑意越深。
  “二丫头,”他又问,“你当还无字吧?”
  “尚无。”纪明遥照实回答。
  松句便略作思索。
  崔珏挪动半步,在长案下握住了夫人。
  能得太公赐字,是何等幸事,他该为夫人高兴。
  在敬重、且还不算熟悉的、曾祖辈分的长辈面前牵手。
  纪明遥暗暗嗔了崔珏一眼,低下头。
  她脸能煮鸡蛋了。不用配园子里的黄瓜就是一道菜。
  半晌,松句抚须微笑:“二丫头,你字写得如何?”
  “尚能入目。”纪明遥赶紧把手抽回来。
  和太公的字一比,这四个字形容她自己真的已经不算谦虚。
  “方才在外相见,你祝我‘福寿康宁’?”松句笑问。
  “是!”纪明遥忙答。
  “写罢。”松句让开案前,“写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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