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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样的高度，没有人会窥见他们，但还是不由自己地羞愧起来，身下的被子几乎也要把她闷坏了。
思及此，黎若茗只能小声地对沈司聿说：“……窗帘还没关。”
他没应，但还是站起身，走到窗边，一把拉上窗帘。至此，黎若茗终于安下心来，她舒了口气，又开始胡思乱想。
沈司聿怎么还不来？难不成先前被她玩坏了？
应该不会这么虚弱的吧？
还是说，他生气了？不想继续了？不想继续的话，怎么又不说话了？
想要被哄，还是要低头道歉？
黎若茗始终不能确定沈司聿的想法到底是哪种，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自然而然就忽略了身后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沈司聿就在她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光牢牢地锁住她莹白的小腿，随着她无意识的轻晃而逐渐地变得幽深。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便能勾起他的心思。
沈司聿靠过来，手抚过她背后的发丝，放缓声音，似是循循善诱：“宝宝，在想什么？”
“在想你是不是被……”黎若茗一顿，意识到不对劲，又笑了笑，给自己找补，毕竟她总不能直接和沈司聿说，我担心你那东西坏了，他肯定以为这又是挑衅，“哦，在想你呀。”
很是敷衍。
黎若茗自己也听出来了，但沈司聿没说，就是没事。
他也学她笑笑，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极其融洽。
正当黎若茗就要放松下来，寻找下一个话题，先前不发一语的沈司聿突然扶住她的腰，狠狠地向前一顶。
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变成叫喊声，黎若茗的目光变得涣散，她怔怔失神之际，又望见突然被递到唇边的手指。
沈司聿在她背后深深浅浅地弄着，又哑着声音，提醒她：“宝宝，太大声是会被人听见的。”
像是受了蛊惑，黎若茗一口就咬住他的手指，压下自己呜呜咽咽的声音。
第22章 多试几种
见黎若茗如此听话地含住自己的手指，沈司聿不由放缓动作，俯身亲吻她的脊背。
他一边亲，一边还用手指搅动着她，勾住她，像是逼着黎若茗咬他。被沈司聿这么一弄，黎若茗的眼圈瞬间红了，一种又酸又涩，又痛又痒，还带着点舒爽的感觉占据她的心田，在她的心口来回蹦跳。
黎若茗只能狠下心咬他，咬他的指节，又推着他往外。
无论是身前，还是身后，沈司聿的存在感都达到了一种极高的高度，再也无法让黎若茗忽视他的存在。
细密的吻一路下移，沈司聿轻动手指，那两根系的松松垮垮的细带就向四周散开，内里的肌肤暴露出来，展现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
就像是礼物盒上的绸带，解开之后，便是真正的礼物。
沈司聿顶弄的力度有多大，黎若茗咬他手指的力气就有多大，到了最后，两个人啃咬的节奏竟也趋于统一，像是和谐的协奏曲。
黎若茗松口的时候，沈司聿的指节上已经有好几个显眼的咬痕，手指也是濡湿一片，他却毫不在乎。
好不容易得了休息的机会，黎若茗便努力调匀呼吸，又暗暗捶打着床单，暗骂沈司聿无耻，竟然趁她不注意就进来，还弄了这么久。
早知道玩狠一点，给他玩坏算了。
愤恨之际，沈司聿又极尽温柔，给她擦掉眼角不自觉泛出的泪花，又用指尖轻轻揩拭她的脸颊，与先前的凶猛行径大为不同。
黎若茗以为结束了，就软着声音，朝他卖乖：“……我要洗澡。”
毕竟，之前都是沈司聿抱着她去清理的，黎若茗现在也没有自己可以独自清洗的力气，自然只能将这希望寄托于他身上。
“乖。”沈司聿揉着她酸痛的腰窝，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按摩间，他又伸手摸向柜子上的另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咬开，“我们再试试这个草莓味的。”
“……”
对上兴致勃勃的沈司聿，黎若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她只能一直瞪着沈司聿，奈何他一点也不在意。
沈司聿吮吸掉她的泪水，又吻在她的眼睫，手逐渐下移。
再次结束之后，沈司聿又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说：“宝宝，我们再试试这个新的。”
等外面的日光渐渐暗下来，室内染上冷色调的光线之后，柜子上才终于没有一个未曾被拆封过的盒子了。黎若茗睖睁地盯着那里看，嗓子都要干的冒火了。
她躺在那里，先前沈司聿的“魔音”还在不依不饶地缠着她——
“宝宝，这个是薄荷味的。”
“宝宝，你喜欢柠檬吗？”
“宝宝，有没有闻到巧克力的味道？”
……
沈司聿终于松开她的时候，黎若茗已经没了踢他的力气，只能一字一字地往外蹦：“我，要，洗，澡。”
他嗯了一声，又扶起她的腰，手往柜子那边伸，等到都摸一遍还是找不到新的之后，才抱起黎若茗，往浴室走去。
水龙头被打开，温度适中的水落在黎若茗身上，她忍不住喟叹一声，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尝到甘霖。沈司聿又挤了点沐浴露，仔仔细细地涂抹，再给她一一冲洗干净。
黎若茗已经来不及顾忌沈司聿的反应强烈与否，只一心享受着，逐渐迷迷糊糊地阖上眼皮。
她是真的困了。
意识快要消散之前，黎若茗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什么包裹着，又被沈司聿劲实的臂膀托举住，慢慢地被抱起来，最后陷入柔软温暖的被褥之中。
这一觉睡得尤为漫长。
她做了一个算是美好，却又不大美好的梦。
梦里，沈司聿以一种奇怪的装束，乖乖地跪坐在她的脚边，乞求她的垂怜。
黎若茗当然没能经受住这样的美色诱惑，她忍不住走上前去挑逗他，沈司聿一开始还是极其乖巧地任由她抚摸，后面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沈司聿的双手挣脱了绳索，他倏然翻身将她压在毛毯上，逐渐占据上风。
之后的一切，自然便不大美妙起来。
黎若茗直接被这一幕吓醒，她睁开眼，下意识地便在房间内寻找着沈司聿的踪迹。没看见他之后，黎若茗才微不可见地舒了口气。
她走下床，望着窗外，竟然已经四点多钟。烂漫的阳光在海岸线边游动，像是金鱼嬉水。
黎若茗低下头，自己身上的装束已然一新，大概是沈司聿给她换的。那些垃圾也都被收起来，不见踪影，唯一能够唤起黎若茗记忆的只有柜子上方的那好几个盒子，它们颜色各异，口味也是奇奇怪怪。
想到这里，黎若茗的嘴角瞬间耷拉下，她恢复到面无表情的状态，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喝了一杯，喉咙还是发干，嗓子还是有点哑意，黎若茗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完水，黎若茗终于好受了点。她拍拍脸，刚睡醒，脸上的温度还有点高。她走到浴室里，打开水龙头，给自己洗了把脸。
水不凉，却能在流动之间带给黎若茗无尽的清凉感。
她对着镜子看一眼，呼出一口气，正准备往外走，却突然想起什么，倏地定住脚步。
原本放在台上的衣服不见了……
黎若茗左看右看，还是找不见，她开始在浴室大搜查，找了半天，最后在晾衣服的地方发现了那两件衣服。
“……”
不用思考，黎若茗也知道是谁做的了。
田螺小子吗？
走出浴室，黎若茗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田螺小子。嘀的一声，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你在哪？”
“在沙滩上。”沈司聿的声音含着笑，“要来看落日吗？”
“要。”
黎若茗扎好头发，又披了件外套，就坐电梯下去找他。
人群中，沈司聿格外惹眼，黎若茗只一眼便找到了他的位置。她走过去，从背后伸手遮住他的眼，刻意压低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
沈司聿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牵至身后，十指自然地嵌入她的指缝。
一阵风从海面上吹来，金灿灿的阳光落下，呈现出深度不一的一片盛景。大海的深蓝与金黄交织在一起，又被天上浮动的白色抹开，有了模糊的交界线。
黎若茗呼吸着清浅的空气，心中涌入一阵畅快，她牵着沈司聿的手，就这样站在风中，肆意吐息。
好像什么烦恼都被眼前的浪潮抛之身后，再也近不了她的身。
沈司聿也不说话，就静静地注视着她，等黎若茗回过身，拉着他往里走，沈司聿才动了身。
吃晚饭的时候，沈司聿主动给她剥虾，黎若茗想着上午受的磋磨，也就心安理得地收下来，并对他的暗示摆出一脸无辜纯真的样子。
将将吃饱的时候，黎若茗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处冒出六个小红点。
点进去，黎若茗才发现半个小时前，李依许给她发了消息，话语很是简短——
“你爸爸来学校找你，好像有事，让你有空的时候回一趟家。”
赵肃找她？
黎若茗唇边的笑意顿时淡了些，像是艳丽的颜色中掺了水，变得不伦不类的。
她垂下眼，指尖敲着屏幕：“谢谢，我知道了。”
退出消息框，剩下的都是沈明舒的消息，她滴滴滴地一下发来好几条。
——小黎老师，你和我哥的事情被我爸妈知道了！！！
——不是我告的密，我发誓！！！我嘴真的很严很严！！！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真是太可恶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爸妈肯定搞不过我哥的，他虽然有点抠，人还是怪厉害的。
——别担心www
黎若茗抬眼，望向眼前人，直接问：“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嗯，沈润说的。”沈司聿将剥好的虾肉放在她碗里，又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季砚礼不知道他和你的事情，沈润问他，他就说了。”
黎若茗随意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沈润和她的事情？
再怎么说，黎若茗也不会脚踏两条船，一边和沈司聿谈恋爱，一边和他的堂弟暧昧不清。
“我已经拒绝过他了。”黎若茗咬下虾肉，语气淡淡。
沈司聿浑然不在意，只是说：“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黎若茗自然相信他，更何况这种事情也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去解决。
吃饱之后，黎若茗看了一眼备忘录，才问沈司聿：“对了，实习什么时候开始？”
“先给你放几天假。”沈司聿牵起她的手，捏着她的手心，“你可以搬去明舒那里住，方便上课，也方便去公司，这样不会太累。”
黎若茗故意偏头看他：“那你呢？”
沈司聿按下电梯键，回过头，姿态很是坦然：“我怕你太累。”
“……”
一路无语，黎若茗进了房门，才走到沙发边，一下又看见那柜子上的盒子们。她迅速往后瞥了一眼，见沈司聿离自己还有段距离，便马上跑过去，抓起它们，一把塞进抽屉里。
她转过身的时候，正好撞上沈司聿笑吟吟的目光。
黎若茗故作镇定，又走到衣柜前，拿出换洗的衣服，下一秒抬脚便要往浴室走。刚走到门口，沈司聿冷不丁地出声喊住她，等她回过头，才慢悠悠地说：“你没发现浴室的玻璃有点透吗？”
第23章 要不要搬来一起住
透？
上一次黎若茗自己洗澡的时候，还是来临市的第一天。那天是沈司聿先洗的，黎若茗还在泡温泉，没能看见浴室的具体模样。
不过，现在被沈司聿这么一点，黎若茗便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玻璃，才发现磨砂的高度确实有点低了。
那岂不是说磨砂之上的地方几乎都能被看得一清二楚了？
“……”
只一瞬间，黎若茗的眼前倏然又应景地浮现出那几个颜色各异的盒子来，她看了又看，进退两难，怀里抱着的衣服仿佛也在发烫，烫的她烧心。
沈司聿却好整以暇地支着手站在那里，看戏一样盯着她看。
过了一会，黎若茗便将衣服放下，走到沈司聿身边，推他的手，催促道：“你先洗。”
沈司聿没动，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近乎冷静地陈述道：“谁先洗也没有区别。”
那确实。
可黎若茗就是不想要当第一个。
“那你先走开，等一会再回来。”
“为什么？”沈司聿挑了挑眉梢，煞有介事地向她要一个理由，“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没有为什么，你等一会再回来。”黎若茗不愿再上他的当，索性学他一样不讲理。
黎若茗又抱起衣服，往浴室的方向走。走了几步，见沈司聿没有半点动静，便猛然一回头，瞪着他说：“怎么还不走？”
沈司聿无奈地摆摆手，走到她身边，沉声说：“其实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什么办法？”
话一问出口，黎若茗便已经在后悔了，她懊悔地低下头，手已经按上把手，却还是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望向沈司聿。
“我们一起洗，谁也不吃亏。”沈司聿懒懒地吐出几个字，手顺势撑住门，不让她随意关上。
“……那还是算了。”黎若茗送给他一声冷笑，尔后面无表情地，刷的一声关上门。
沈司聿吃了个闭门羹，只能折返，坐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脑。起身倒水的时候，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扫过柜子，见上方空无一物，不由得唇角微翘。
等黎若茗洗完澡出来，他才拿着衣服走进去。
趁着沈司聿洗澡，黎若茗又将那件衣服塞进盒子，藏到另一边的柜子下方。一切都处理好之后，黎若茗才彻彻底底地安下心来。
今天晚上，她实在不想要更多的床上运动了。
黎若茗坐在沙发上，忽而想起李依许先前说的事，指尖微动。她点开与赵肃的对话框，给他发了条短信：“有事吗？”
赵肃一个电话打过来，黎若茗直接挂断。
“我在外地打工，不在学校。”
“打工？你打什么工？”
“前几天被人在网上骗了好几万，只能去打工赚钱。爸，你能给我点钱吗？还差三万，你给我，我就能回学校，好好准备实习了，找到好工作之后就能养你们了。”
几分钟过去了，赵肃那边却没了动静。
黎若茗轻笑一声，也不再理他。
放下手机，黎若茗无意识地偏过头，去听那淅淅沥沥的水声。
意料之外地，也看见了那清晰的轮廓。
虽说沈司聿全身上下她也不是没见过，但透过模糊的玻璃看和亲眼看总归也是不一样的。除去了细节，剩下的轮廓反而放大了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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