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颂把背着的水壶递给她:“你喝这个。”
姜时接过后,就入了卧室。
叶静雅不明白几人的情况:“你们这是...”
“体力耗完了,得补充一下。”
“原来如此,我打电话去订餐。”
“麻烦你了。”
屋内的姜时看着昏迷的两人摇了摇脑袋:“魂都丢了,能醒来才怪。”
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叶君泽,方映秋速速报到!归!”
两道金光飞速进入两人的体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姜时的手突然虚空一抓:“居然还敢囚魂,破!”
微不可见的咔嚓声后,一阵微风吹过,两道透明的人影出现在她眼前。
“入!”
人影闻言,迅速没入体内。
还没等她松口气,就有东西追了过来。
“急急如律令,邪道当诛,杀!”
追踪而来的人影瞬间变成点点金光,消散在这世间。
在半山的别墅里,一个男人口吐鲜血,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等两人睁开眼,姜时才对外喊了一声:“进来吧。”
陈颂长腿一迈,进入屋内就看到她疲惫虚弱的模样,扶着她喂了两口麦乳精,才焦急的问道:“还好吗?”
善渊在一旁很是焦急:“小师祖,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斗了法,有点体力耗尽了。”
叶君泽跟方映秋被叶静雅扶起来,听到她的话,不由得一惊:“斗法?难道这里涉及玄学?”
“苏方玉他爹把你们的魂魄囚禁了,刚刚撕碎了他们的禁锢,还追了过来,所以有点耗费力气。”
姜时解释了一番,眉头都不曾舒展过,她这具身体真的太弱,也怪不得崔判让她多行好事,毕竟是再活一世,想恢复到巅峰,还是得努力。
叶君泽跟方映秋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们最近一直在黑暗里,想出去也出不去,我们跑了好久好久。”
叶静雅哭着抱住两人:“爸妈,你们晕倒一个月了,都是我的错,我才知道苏方玉的父亲是薛景峰,乔姨还跟他们是一伙的...”
姜时被陈颂抱下去吃东西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三人。
善渊看着她的模样,很是心疼:“怪不得你一直吃奶糖,是为了补充体力啊。”
姜时点点头,继续埋头吃烧鹅腿。
陈颂看着她的模样,抿了抿嘴,望向善渊:“道长,请问除了糖跟麦乳精还有什么能帮到她,这么吃,我怕她得糖尿病。”
善渊把已经失去光泽的玉珏放在桌面上:“刚刚小师祖递给我的时候,这枚玉珏还带着微薄的灵气,被我吸收后,现在变成了普通的玉珏。”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带灵气的饰品都可以吗?”
“是!但是很少。”
“没事,再少我也会去找。”
陈颂每次看她脸色惨白毫无血气的样子,都很是不忍心,可她是没人替代的...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叶君泽跟方映秋带着叶静雅也从楼上下来了。
“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小雅已经告诉我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想我们是熬不过今天的。”
尤其是看到姜时虚弱的样子,两人更是觉得愧疚。
“这是一千万的支票,希望两位收下。”
姜时看了一眼,觉得好痛心:“我是公家的人,不能收现金,不过你们在香江可以帮我留一下好的玉佩翡翠。”
“这好办,我们叶家有家古董店,你们去里面直接选。”
“那先谢谢。”
“是我们要感谢两位道长。”
姜时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什么,撑着下巴对叶君泽道:“有没有兴趣去大陆开个厂?”
叶君泽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自然有的,其实我之前就打算让小雅去北城看过,想建厂的,可惜后面出了事。”
“不用去北城,就去羊城,那边现在是经济特区,你们还是香江人,肯定有特殊优惠。”
“可是那边没有你。”
“额...”
姜时嘴角抽了抽,摸了摸鼻子:“那就到时候再看,不过我真的建议你去看看。”
叶君泽沉思了一会,才一脸郑重道:“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会亲自过去考察一番。”
叶静雅带着三人离开后,方映秋才拉着叶君泽小声问道:“你真的要去?那边可穷得很。”
“我是想跟道长打好交道,而且她刚刚的一千万都没收,在内地开个厂顶多几百万,不亏,还能卖个好。”
“也是..”
叶君泽在几年后看到厂子的效益,无比感谢当初的自己。
第222章 包起来】
古董店内,姜时转了一圈,最后看中了玉壶。
“这个适合用来泡麦乳精喝。”
叶静雅是满头问号,都想撬开她的脑袋好好瞧瞧,麦乳精那么不值钱的东西,怎么配得上玉壶啊。
不过看她一脸真挚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认真的,没多说,就让掌柜的给包起来了。
“这个梳子适合外婆。”
“包起来。”
“这个金鹤的香薰炉虽然是仿制品,但是可以给外婆用。”
“包起来,等等,仿制品?”
“对,正品在北城。”
“谢谢告知,张掌柜,有仿制品。”
“好...好的。”
张掌柜在一旁是一头的冷汗,居然一眼就看穿了仿制品,还被大小姐亲自接待,这人看来来头不小。
善渊拿着一枚白玉鼻烟壶爱不释手,走过来小声问道:“小师祖,我可以要这个鼻烟壶吗?”
“包起来。”
叶静雅都不给她反驳的机会,看中了,就喊一句包起来,着实的财大气粗。
说完还一脸疑惑的望向陈颂:“你不选吗?”
陈颂指了指自己,看到面前放了一只玉碗道:“那我要这只碗,刚好给小时吃饭。”
“行,随便把配套的玉h也包起来。”
选完后,叶静雅亲自送他们去了宾馆。
叶锦欢三人看天色都黑了,人还没回来,在大厅坐着等人呢,发现他们回来,着急的迎了上来。
“叶静雅。”
“道长你说。”
“你们古董店有几件冥器。”
“冥器?”
“对,世面上不少古董是陪葬品,如果墓穴没问题,这些古董也没事,可有些墓穴是合葬墓,日积月累,就会沾染怨气,表面上看还是正常的,但是长此以往,容易影响主人家的运道。”
“那...”
“我选的那几样都是,这次我能帮你们解决,但是下次呢?你最好回去跟你父母讲一下情况。”
叶静雅一脸恭敬的道谢:“谢谢你,救了我父母还帮忙指出问题,甚至都没打草惊蛇。”
“不碍事,毕竟东西都是被我带走了,只是需要花费点力气消除上面的执念罢了。”
“那个...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平安符之类的东西。”
“有的,明早我们就会离开,你等下派人送点朱砂黄纸过来,我给你画。”
“谢谢!”
等她离去后,叶锦欢等人才赶上前来,想帮她拿手中的东西,结果被拒绝了:“你们不能碰。”
把东西送上楼,她就直接休息了,梁正龙想跟她说些什么,都被陈颂拦了下来。
直到凌晨三点多,她才幽幽转醒,打开房门发现陈颂就在门口守着她。
“小时你醒了?”
“你在这正好,我饿了。”
“好。”
陈颂把叶静雅送过来的黄纸朱砂都拿给她,旁边还有一大袋的东西,像奶粉、巧克力,曲奇饼干等等,东西琳琅满目。
“这个奶粉比麦乳精好喝。”
“那你多喝点。”
喝完她就准备着手画符,陈颂悄悄把门掩上,就出去了。
熬到五点半,他才给梁正龙打去电话,问哪里可以买到奶粉。
回去的时候,明面上是四罐奶粉,实际上带了足足十罐。
那些玉器都被她贴了隐身符,安安稳稳过了关。
姜时跟善渊没有回北城,想在羊城看看,陈颂就留下了,李霁初带着自家媳妇跟叶家姐弟两先回去了。
“你们发现没,羊城都有人开小餐馆了。”
善渊拉着姜时在一家海鲜大排档门口停了下来。
“三碗艇仔粥、炒花甲、凉拌八抓鱼、辣蛤蜊、海肠来一份。”
点上菜三人入座后,就环顾四周,发现目前来这吃的都是在附近干活的人。
“这边的菜便宜还大份,好的很。”
“对对对,来,多吃点生蚝,晚上卖力点。”
“滚犊子。”
姜时和煦的笑容在他们入店后,就消失了,直到他们离去,她脸上都一直是冷冰冰的。
“小时,是出事了吗?”
陈颂早就察觉到她的异常,可人还在店内,不适合说话,等人走了,他才低声开口。
善渊仰着脖子看了一眼那几个小伙子,仔细回想了一下,才不确定的开口:“这几人看起来有点犯奸作科的面相。”
“善渊,你看对了,其中一人说话看人都斜视着双眼,说明这人心不直,心机重。另外一人印堂有纹,颧骨还高,说明这人善妒,喜欢背后说人坏话,还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那他们...”
“他们犯事了,不过我们现在先去招待所,晚上来个瓮中捉鳖。”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陈颂就马上敲响了她的房门。
善渊在隔壁听到动静,马上开了门。
“走!”
罗盘依旧是隐身状态,姜时跟着罗盘上的指针行动,好在中午在他们离开前悄悄拔了头发,不然可能还会找不到人。
工地里,三个男人正一脸奸笑地打量着地上的女人。
她听不见,说话也不利索,被他们抓到这,拼命的大喊着救命。
第223章 瓮中捉鳖】
善渊一路上一直碎碎念。
“小师祖,你说这些人这么大,就不怕的么?”
“怕什么?怕鬼?先不说能不能讨论,就瞧不见这点,他们就已经不怕了,你也别说什么因果循环,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陈颂听着两人的对话,斟酌再三后问道:“如果让民众知道因果循环这个事情呢?”
“那我问你,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总比不到好。”
“可受的苦呢?”
她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可却知道了,因果这事情有,但是可能会比较漫长...
“如果加上律法呢?”
“能被律法约束的,都是有道德的人...这不过是是底线...”
善渊察觉氛围不是很好,就开始问起了那三个人的情况。
“小师祖,那几个人是本地人吗?”
“嗯~知青返城,加上去年开始实施家庭联产承包,约束的是家人,做不到个人,很多就开始闲散,这边刚好变成特区,开始要建厂,当地人就临时组建施工队,挖土打地基,他们就是其中三人。”
“那应该赚的比种田多。”
“是,不然也不会舍得去餐馆吃饭,常言道饱暖思淫欲,哎――”
罗盘带着三人来到一处搭建一半的厂房。
地基已经打起来了,一楼刚好上了顶,四周都是砖块、钢筋水泥。
不仔细走,很容易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你叫啊,你有本事叫啊,哈哈哈哈!”
“她是聋子,你跟她说再多有什么用,我跟你说快点,不然生蚝都白吃了。”
“嘶,你们倒是快点,这货烈得很,一直挣扎。”
肆无忌惮的调侃嘲笑声,让人不寒而栗,语气里散发着猥琐又嬴荡的气息。
陈颂探头,发现有名女子躺在地上,一脸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脸也红肿,应该是被人扇了一巴掌,嘴角挂着血丝。
他的身上跪坐着一个男人,正在撕扯她的衣服,女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陈颂忍无可忍,直接窜进去,抬腿就朝着跪坐的男人猛踹。
姜时把罗盘递给善渊,跑进去一个起跳,就踹翻了想拿锤子的那名男人。
颧骨过高的那男人看到这情况,转身就跑,还没跑两步,就看到门口站着善渊。
陈颂缓缓朝他走去,他想跑,又没法跑,心一横,朝着善渊扑过去。
下一秒,善渊身边出现了女人,她一脚就踹向他下体。
“嗷!”一声吼,他整个人飞起,又重重地砸在了墙壁上。
姜时拍了拍手:“我控制力道了,不会砸坏墙壁的。”
“我要是有小师祖这个身后手啊。还有什么可怕的。”
善渊看着被踹飞的男人,就知道他已经破蛋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中拿了针。”
姜时把自己的衬衫脱下来,披在躺着的女子身上,刚想说话,发现她身上也被套了一件衬衫。
回头发现陈颂不自然的背过身,仔细看耳朵都红了。
姜时眨了眨眼,很快就收回视线,把女子抱住,小声安慰道:“没事了,不要怕。”
女子摇了摇脑袋张大嘴巴一字一顿道:“谢...谢...你....”
“善渊,给阿桃瞧瞧。”
“好咧!”
善渊把罗盘还给姜时后,就给阿桃把起了脉。
陈颂已经把作恶的三人给绑起来。
因为生气,绑人的手法特别奇怪。
先把蛋碎那人双手捆住,然后从他胯下穿过,绑到第二个人的双手上,结果又如是绑到第三个人身上,绳头最后被他绑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因为身后两人不舒服,使劲挣扎,蛋碎男硬生生被痛醒,然后知道自己蛋碎了,又气得晕了过去...
“小师祖,阿桃耳朵聋了,是被人打聋的,说话结巴不利索是因为长期听不到,退化了。”
陈颂倒吸一口冷气:“打聋的?谁啊?”
姜时一脸不屑:“还能是谁,她爷爷她爹,善渊能治吗?”
“我顶多让她能恢复一点点...”
“陈颂,找组织,我要把人带走。”
“你怕她家人...”
“你以为她为什么会被人拖到这来?是她爹嫌弃她是个累赘卖不到好价钱,让她出来偷这边的钢筋卖钱,她偷不到就会被打。”
善渊是个感性之人,听到这些眼眶都红了:“小师祖,我一定竭尽全力。”
陈颂去附近的招待所借了电话,很快警察就赶到,三个罪犯全部都被带去了警局,当然阿桃的父亲也有人去抓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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