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淋漓的喘气。
每一幕都好看到令人窒息。
那种美丽,却需要她用道德底线去换取,江宁在这一刻,才真正意义的承认了自己失德,她在心底暗暗的对周巡说了句……
对不起。
不要原谅她。
这场夜很长,同时也很沉醉。
浴室水温烫皮肤,周敬生他双手蒙住她的眼睛。
视线黑暗,加上江宁两只脚板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很没安全感,有种随时要掉下深渊的错觉。
她没伸手去扒拉他的手,玩味的口吻:“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招数?”
她明明知道他是见不得她那张脸。
故意这么说,好讽刺他。
周敬生掐着她肩膀的嫩肉,声音沉哑得不成样子:“看着你这张脸,我会忍不住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免得扰了兴致,不高兴也得先忍忍。”
他话说得理所当然。
直白到没半点转弯的意味。
脸上胳膊,以及她身上,都是水渍跟汗水交织的液体。
几滴顺着她下巴掉落,周敬生凑过去,轻轻吻掉。
瞬间,他眼神就乱得一塌糊涂。
周敬生丝毫不加以掩饰他眼底的混乱迷离,就像是明摆着,打算要给她看的。
看着他的动作停了。
江宁才出声,懒懒的问他:“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随便。”
男人胳膊抬起,从她头顶的毛巾架子上取走一块浴巾,他快速随意的擦拭干净水渍,再把毛巾围在腰间,轻轻系上一个结。
姿态轻佻中透出几分漫不经心的美感。
江宁后背抵着墙壁,她胸口还在喘气。
久久的没有平静下来。
浴室外开着一盏不算太亮的壁灯,暖黄色的灯光,打得氛围无比暧昧。
周敬生冷峻的轮廓,在光线晕染下愈发俊朗了一些。
江宁以前都会撒娇,让他抱着出去。
他也愿意。
他系好浴巾,抬眸看她。
江宁目色镇定从容,她跟着去拿浴巾,速度很快的包裹住身体,意味深长的打趣他一句话:“你身边那么多女人,就没一个能伺候好你的?”
先前,她差点死在周敬生手里。
他吃相又难看。
江宁都怀疑,是不是周敬生恨不得她,要弄死她。
岂料,他不答反问:“拿着那么多的钱,现在觉得安心了?”
“谈不上安心。”
“胃口真够大的。”
男人面目笼着一层冰冷的雾气,外表上是看不出他内心冷热的。
“那也是你该给的呀!”
江宁话一句比一句带刺。
且句句都能狠狠刺穿了周敬生的心脏,刺得他血肉模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眯起眼看她。
经过一场事后,周敬生的精神状态,都恢复到了最初的状态,只剩下眼底微弱的一些疲惫感。
江宁绕开他,洗干净手,将耳鬓的发丝撩到耳后别住,她对镜擦了擦脸上的水,才轻低的开口,说道:“买我的道德底线。”
她把脸豁出去给他打。
周敬生骂她贱,不止一次两次。
出奇的是,这次他竟然没说话。
第39章 当他死了
江宁想,或许是他都懒得说了吧!
满屋子里,都是他那股凛冽的气息。
她做着以往的动作,习惯性的在下床后,给他递根烟过去,盯着那截伸到眼前的细嫩肌肤,周敬生看得几分心猿意马。
心思荡漾。
他才意识到,跟她做时的粗鲁。
下意识往她腿上看。
江宁身上的浴巾不长,刚好能遮住膝盖稍微往上的位置,她皮肤是冷白调的,白皙到令人艳慕那种,跪出的擦伤特别刺眼。
见他一会没接,她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心里暗骂了一句。
面上却是波澜不惊,江宁弯腰捂了下膝盖,把浴巾往下拽点。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
“现在学乖了很多。”
换作以前,江宁可不会这么淡然无所谓的说一句就好了。
她势必会趁机缠着磨着他,给点好处。
不过她有个周敬声都觉得好的优点,江宁从来不会狮子大开口,每次都刚好把分寸掌握在他能承受得住的范围内。
这样一来,令他身心都无比愉悦。
她把烟抽回来。
随手将烟盒放在桌上。
“那当然,身份不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我得顾及很多人的,比如阿巡跟爷爷,我倒是无所谓脸面,但他们要脸啊!”
周巡哪怕再傻。
那也是周家亲亲的嫡长孙。
且这么多年以来,周洪祖很是疼爱大儿子跟长孙,若不是周巡智力上残缺,这周家哪里轮得到他周敬生来当家?
怕是连看的份都没有。
周敬生眼神细腻,盯着她看了许久才挪开视线。
似要从她脸上看出这话的真假。
他高挺的身形走到面前,弯腰落座,姿态一如既往的优雅矜贵。
“好。”
周敬生吐声轻重得度。
“过几天阿巡就要回来了,我打算早点回去。”
江宁这是在通知他,并不是商量。
况且沈慧心白天才给她打过电话,问她最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很担心。
江宁已经快到没法继续往下瞒的地步,若是再隐瞒,以沈慧心对她的了解程度,肯定会怀疑什么。
这些年在周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导致她异常敏感多疑。
“这件事我来安排。”
江宁没很快开口说话。
她点燃烟,粉嫩的唇瓣衔着深吸一口气。
浓白色烟雾,在她头顶盘旋开,形成一抹缥缈轻薄的雾气。
怪异的将她脸部线条柔化了不少。
并且女人那种样子看着很性感妩媚。
两人相距不到两米远,气氛也都心平气和。
周敬生一截手指,磕在膝盖处,骨节分明漂亮,他手指不算粗,但也绝对不是那种精细,看上去就十分的有力量感,压迫感。
不笑时,男人眼底的泪痣稳稳定定。
氛围到了再不开口说话,就会无比局促的程度。
“这是最后一次,我真的会跟阿巡结婚,好好过日子。”
这样的话,她说过太多次了。
江宁都觉得自己虚伪至极。
但她没办法,只能如此来说服那种强到难以控制的欲望。
白天时,沈慧心给她絮叨了许久,掏心窝子的说话。
说把嫁妆置物都办理得风风光光。
还认真的问她,会不会后悔?
打心底里说,沈慧心根本不愿将江宁嫁给周巡,可江宁的自愿跟顾虑,大过她的不愿,换个角度想,按照江宁的身份模样嫁给周巡,也算是一种间接性的保护。
毕竟身边有太多饿狼,等着往她身上扑。
周敬生挪开腿,径直去拿烟。
手指圈起拢在嘴边,亮起的火苗把他皮肤染得清透发光。
“当然。”
男人一向的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江宁没再主动找话题,她把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实了一些,几乎是勒着。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心思乱了。
周敬生变得异常的烦躁她提这些话,尤其是跟他彻底断干净的话题。
心会丝丝发凉。
江宁抿了下唇角:“余姿莘的事……”
没等她说完,周敬生先一步夺声:“你做得没错,那是她该受着的。”
跟他在这谈论这些,令她莫名觉得反感诡异。
江宁凑过去手指,将烟头摁进烟灰缸中。
星星燃着火苗的烟头“滋”地一声灭掉。
周敬生目光定定落在她清秀白皙的手指上,刚才就是那双手,柔柔软软的揽在他脖颈上,搂得他心都快醉了,这种思绪上头来。
他猛然的抛开。
在江宁看不到的位置,周敬生眼神略微怪异。
不过他很快恢复,回归如常。
江宁起身:“我去换衣服。”
等她换好出来,房间的男人早已不见身影。
周敬生刚坐过的位置,凹陷还在。
上边估计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在。
江宁盯了两秒钟,视线转开,心底是一抹难以解释的苦笑,她现在都说不清跟周敬生是个什么关系,复杂得令她觉得头疼欲裂。
这一夜没睡三个小时。
早上八点,她就醒了。
“嗡嗡嗡……”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个不停。
江宁惺忪着一双睡眼,她抻了抻腿,去接电话。
邹俏在那头口吻大惊:“宁宁,余家这回怕是得罪死周敬生了,听说余振华被港城警局上层抓去喝茶,已经三天没出来了,恐怕凶多吉少。”
她脑中莫名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周敬生说的那句话。
他会处理好的。
既然余家存在对她的威胁。
那直接揭余家老底,是最直接快速的办法。
可江宁也不是傻的。
周敬生这么做是为什么?
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把余家逼到绝路,就不怕对方兔子急眼反过来咬他一口?
反正这些年,江宁知道的,周敬生手里可没那么干净,他做过的事,搞过的人,什么样的都有,随便拎出来一件,都够周家吃一壶。
这么多年无事,只不过是没人敢。
没听到她说话。
邹俏喊她一声:“宁宁,你在听吗?” “嗯。”江宁回过神来,淡声应道:“阿俏,以后别再提这两个人了。”
那边迟疑片刻:“你怎么了?”
“单纯不想提。”
江宁觉得,唯一能让她彻底断干净的办法,那就是当他死了。
等她跟周巡结完婚,她马上就搬出去。
第40章 新欢
她走到梳妆台前,一尘不染的镜面,照映出她锁骨往下那种难耐的吻痕。
周敬生倒是很懂事,没亲在易看到的位置。
算是给她留了几分体面在。
江宁看得有些辣心刺眼。
她取了件自己的衣服,套上再给周敬生打电话。
嘟嘟声响了快一分钟,那边迟迟未接。
不管怎样,自己要走总得跟他打个招呼,江宁一边套好身上的外套,今儿天气还算不错,一件薄款的呢子外套足够保暖。
她回眸看到屏幕暗下去了。
再拨打。
这次响不到十秒,那边传来一道女声,女人声音特别娇媚:“喂,哪位?”
这样的嗓音,她作为女人最懂了。
周敬生才从她这离开了多久,真是拔吊无情……
呵呵男人。
江宁心里冷笑了声,同时脑子里响起两个年念头。
其一是:周敬生刚走,又找了姘头。
其二是:他竟然改掉了她的备注。
按照以前他给她的备注,女人不至于不认得。
心底酸楚泛苦,说不出哪一样更多些,江宁把手机泄愤般的举起,贴在耳际边,语气阴阳怪气的:“新人啊?跟他多久了?”
连线安静片刻钟,女人才说:“你是谁?”
“放心,你好好陪他,我跟他没关系。”
说完,她才想起什么:“对了,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准备回家。”
怕自己情绪破防,快速把手机拉下来掐断。
眼泪也在那一瞬间,直接晕开在眼角。
她努力憋住。
心脏钻动般的疼,江宁弯腰捂住胸口,试图以此来缓解一下,疼得她眼泪在眼眶来回打转。
知道周敬生有新人了。
她竟然这么痛苦,比起知道他跟余姿莘订婚,还要难受多少倍。
那种疼痛像是在无限的放大,江宁最终都快压抑不住。
她赶紧挺直腰杆,跑去外边洗了个脸,再拿好东西离开。
整个过程没超过十分钟。
在回周家的路途上。
江宁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为何心痛。
周敬生跟余姿莘订婚时,他没碰余姿莘,依旧任由着她在他身边待着,这么多年来,有了江宁之后,周敬生很少再跟外边的女人有过绯闻。
她要什么,但凡开口,不是很过分他都会满足。
她从私心里觉得,比不起爱,他其实还是有点喜欢她的。
可刚才那个女人……
让江宁彻底清醒,他是真的没喜欢过她半分。
江宁没有一刻像眼下这般,期盼着周巡能快点从国外回来。
她就像是需要一个能遮掩自己羞辱的地缝。
而周巡正是那个地缝。
人性的自私就是这样。
往往在极具痛苦的时刻,会习惯性的抛开一切道德原则,想找一个无辜的人,把这分痛苦分担出去,哪怕只是一会避风港。
所以,在这次家庭聚餐上。
江宁第一次主动跟周洪祖提及周巡。
她说:“爷爷,能不能让阿巡早点回来,我很久没见他了,很想他。”
听到这话,自然最开心的是周正卿跟秦姣。
看到夫妻两的脸,江宁其实还是多少很自责愧疚。
但转念一想,往后她是周夫人,周巡的妻子,一辈子都只能,也只会是这样一个身份,这份自责便有所收敛。
江宁看似跟周敬生玩得开放。
其实她骨子里是比较保守的。
结婚对她来说,意义很大。
一但结婚后,除了周巡,她不会容许任何男人碰触她,也包括……周敬生。
只是她的这份心思,周敬生没见过。
周洪祖看向秦姣。
秦姣连忙开口:“爸,那我通知那边的人,安排阿巡明天就回来。”
“嗯。”
周洪祖的应声不辨喜怒。
其实先前是怕江宁一时间不适应,给她特意留的适应期,才隔了一段时间让周巡回国,秦姣跟周洪祖当然是希望周巡越早回国越好。
江宁又端茶倒水给周洪祖,跟他说了下嫁妆那边的事。
其间周洪祖都没看一眼江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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