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纵容后院妻妾残害人,享受左拥右抱、妻妾为自己争破头的快乐,额娘又怎会过得那样惨,原身也不会被他们眼睁睁送进不见天日的囚笼里,待伸头一刀被害得此生不入轮回,他真的有心吗,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推进地狱。
可惜董鄂巴度没有十分在意的东西,比起他自身的性命,那些荣华富贵、妻妾儿女成群都是小事,这样没有骨气的家伙,她有些为难要怎么让他下地狱。
难道要说你那些儿子都被皇帝阉了,你的女儿都被退婚了?这话要是说出去,这男人说不定只是嘴上求饶,还盼着自己出去,只要顺利出去了,想生多少孩子都只是下半身的事,这么想来,果然还是得将这个男人阉了吧。
叶湘雅沉思,任耳边传来多少歇斯底里的喊叫,都没听进去,最后决定实行双重折磨,将人阉了――但得让董鄂夫人亲手阉,毕竟这么美妙的事情总得让这对夫妻俩冠上浪漫的名头吧。
她听说公猪做阉、割手术前,肉质会变老,口感会变差,骚、味十足,但是做了阉、割手术后,这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她可真是个大好人啊,特地将董鄂巴度身上的腥、臊、味都去除了,让他真真正正做个好男人。
她去门外将鄂硕叫进来――她跟这对夫妻说话自然不能有外人在场,她还顾及自身形象呢,她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鄂硕脸色顿时微妙之极,“小格格当真如此?”
“嗯,阿玛来人间一趟,我得让他干干净净地走。”带着一身骚、味入土见祖先算什么好事。
鄂硕面色扭曲一瞬,啊,小格格可真是大孝女啊,回头他女儿出冷宫了,他务必要让女儿远离小格格,他这辈子都承受不起这种‘孝顺’!
还有,回去以后务必将所有董鄂族人都叫到一起,让他们今后哪怕被人凌迟处死也别得罪皇贵妃母女俩,因为她们俩是真的做得出让人生不如死的事,他可不想晚节不保。
“你知道要怎么做吧,我毕竟姓董鄂氏,不会做得太难看的。”叶湘雅庆幸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说出来的话不会被人认为是孩童稚语,她语气无比正经,成熟的拍了拍鄂硕肩膀,幸好这老人家身高不是很高,还在她触手可碰的范围内。
鄂硕嘴角抽抽,尽管已经决定了只要万岁爷不主动过问,他作为族长掩饰好董鄂巴度生前被人阉割一事,但就小格格这副模样,他实在说不出他们俩都很有良心这种话,也不觉得她说的‘不会做得太难看’会是怎样一句贴心的话。
他闭了闭眼,事到如今,被逼上梁山怎容他犹豫,他狠下心来,给董鄂夫人递过去一把刀,当着她面道:“你亲自将你夫君阉了,我可留你女儿一命,我怎么说都是族长,不会害了自家族人。”
董鄂夫人嚎叫声停止,怔怔看着他,“你说真的?”
董鄂巴度瞠目结舌,“族长你要做什么?”
鄂硕摆了摆手,叫来四个人,两个将董鄂巴度捆绑住,另外两个跟在董鄂夫人身后,叶湘雅退后几步,省得董鄂夫人出来时仇恨转移往她身上插一刀,说句不太谦虚的话,她自觉自己招仇恨的能力举世无敌。
果然,董鄂夫人被放出来后往门口看了几眼,没看见小格格后才不甘心看向自己丈夫,随后冷着脸将自己夫君裤子扒下,眼睛猩红往上面插了一刀。
不能杀了欺负自己女儿的人,将这些年给自己无尽屈辱的丈夫给阉了也好,反正她不能活下去了,总得将这些年的怨气都出了,还能护住自己女儿性命。
董鄂夫人几乎绝望般一刀接着一刀往他那处插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大男人鼻涕眼泪飙出来,痛不欲生。
叶湘雅听着这些声音,心情格外平静,胸口郁结的闷气似乎在此刻得到纾解了。
谁都不能跟原身说原谅的圣母话,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往后,得是皇太后了。
有一个算一个,她都不会放过的。
……
出去以后,叶湘雅还往原身阿玛府邸去了一趟,将一些解药给了原身的这些姐妹们,让她们没了阿玛和兄弟傍身,今后在婆家必然不好过,她总不能将她们希望都灭绝。
反正有关董鄂一族的仇,已经报得差不多了。
“这些解药可解你们不孕,今后你们要有麻烦,我只帮你们一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家店了。”她打了个哈欠,就当她还念着一丝姐妹情,且这些姐妹也没做她无法原谅的事。
三人缓缓点了点头,嫡女低声道:“多谢妹妹了。”
时过境迁,她们没法说出造成自家如今惨状的罪魁祸首与亲妹妹无关,可偏生在所有人都落井下石时,最应该怨恨她们的人还记得她们仨。
她们没法说出恨字,但也清楚她们的姐妹情一开始就不存在,今后更不可能有了,三人心里悄无声息升起些愧疚,经历这些事,她们已经不再是当年那随自己额娘对自家姐妹各种算计的人了,人总会长大的,即便长大的代价是她们没法承受得起的,可是她们总要面对现实的。
从今往后,她们姐妹几人必须要相互扶持走完这段人生路。
叶湘雅回去皇宫前特地在小摊前买了很多点心,豌豆黄、小窝头、芸豆卷、肉末烧饼等,这些点心宫里御厨也能做,但是宫外口味多了些新鲜感,她记得最小的妹妹今年开始学字了,她特地买了一套文房四宝,等妹妹功课做好了再奖励她。
还有最小的弟弟,尽管还不会说话,但该有的还是得有,不能因为人家年纪小就欺负人家不懂收礼物,叶湘雅默默备上一把算盘,没错,她就是欺负他还不会算数。
回去以后,这些礼物纷飞各宫,兄弟姐妹们看起来挺开心的,就是她那位便宜阿玛脸色复杂,又摸了她几把头,让她离开。
宫外的事瞒不过皇帝,谁叫福临格外关注自己女儿在见到那对夫妇后可有受到心理创伤,鄂硕只得一五一十将这些事情给交代了,当然小格格说的那些话倒是没说出来,毕竟他不觉得皇帝会觉得小格格会说出那些话,指不定还觉得是他教坏了小格格,从皇帝总是时不时在他们臣子面前不动声色夸赞自己女儿可见一斑。
鄂硕并不想成为他们父女之间的受害者。
但这就让皇帝误以为是自己爱妃吩咐自己女儿干的好事,得知爱妃前夫落得此等下场,爱妃对董鄂巴度没有半点情意可讲,他心里当然是高兴的,只是高兴之外就多出一丝复杂,就、爱妃好似下手格外果决,那玩意对一个男人来说真的挺重要的,没了的话,得叫一个痛不欲生吧。
皇帝吓得青筋暴起,在养女面前缓缓平复心绪,语气复杂道:“回去好好休息,多洗洗眼睛,你还是皇阿玛的乖女儿。”
“好。”叶湘雅乖顺点头,反正别人天生就是她的爹,给谁当女儿不是女儿,抱着这种念头,她从来不在皇帝面前叛逆,像皇帝这样好说话的‘爹’,这世间不多见了。
叶湘雅乖乖当了一阵子的孝顺女儿,又将皇帝的好感刷到一个新的高度,皇帝高兴之下又提了提她待遇,享固伦公主份额,宫里人见到她都得称一声贵主儿,之所以不是公主的称呼,倒不是皇帝在意她实际身份不是公主,而是额娘不愿,说是真成了公主,还得承担起公主抚蒙的责任,皇太后还在虎视眈眈,不可给她抓住把柄的机会。
额娘言之有理,反正她也不在乎当不当公主。
有件事得提一提,玄烨到尚书房一阵子后,反倒能将他兄长福全压制住了,这说的不是武力上的较量,而是学识上,夫子极力夸赞在小格格之后,宫里出了第二个神童!
第110章 顺治帝贞妃董鄂氏(二十五)
这在其他人眼里是无趣的,子凭母贵才是这个王朝的主流,一个凭借自身聪慧备受宫中人关注的阿哥,跟人们心里唯有生母身份高贵才能继承皇位这点八竿子打不着,顶多给皇宫中人添了点乐子。
只是今董鄂妃被贬位并被打进冷宫,论子凭母贵这点,她所出的四阿哥就已经输给三阿哥了,最起码三阿哥玄烨的生母还是格格位份,而她已经是冷宫妃子。
而二阿哥生母董鄂福晋位份尚可,算是一众皇子生母中位份最高的妃子,但她生下来的阿哥是个有眼疾的,只要其他阿哥没死,皇位就轮不到他来继承,同样不堪一击。
过了年,懿靖大贵妃的亲子爱新觉罗・博穆博果尔病逝,皇帝看在过往兄弟情分上,没跟懿靖大贵妃追究曾经的算计,不过皇帝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在博穆博果尔病重的那段日子,并没有册封他为和硕襄亲王,等他病逝后,最终以光头阿哥的待遇下葬。
这有些不讲道理,在朝臣和天下人眼里,皇帝得是个宽厚仁爱的好君主才符合他们心目中的君主形象,万岁爷对嫡亲兄弟如斯薄情,未免太不讲道理了,而且在不少宗亲眼里,博穆博果尔是蒙古贵女的血脉,子凭母贵这点同样能反应在博穆博果尔身上,皇帝置之不理其他生母出身低的兄弟也就罢了,怎么在博穆博果尔这里同样薄情。
可皇帝需要什么道理,就凭博穆博果尔有心皇位这点,就足够他死无数次了,但实话不能说出来,于是他话锋一转,便打算将自己小儿子过继给博穆博果尔。
朝廷臣子果然歇了劝告万岁爷的心思,博穆博果尔年纪轻轻就没了,子嗣也没捞得半个,如果皇帝半点兄弟情不讲,完全可以让博穆博果尔这辈子无后人祭拜香火,皇帝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他们再反对就不合道理了。
福临二话不说将小儿子过继给博穆博果尔、记在博穆博果尔的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身下后,就给小儿子封了贝勒爷的位份,算抬举了小儿子身份,毕竟换做是他皇阿玛那个时代,他那些生母出身卑微的兄弟哪个不是被封为镇国公或是辅国公,也算给了博穆博果尔死后的体面。
皇帝的小心眼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给嗣子爵位,却不给老子身份,将来小阿哥在博穆博果尔坟前都不知该称呼一声阿玛还是让阿玛敬他一声贝勒爷了。
懿靖大贵妃为小儿子闹了一场后,被皇帝明褒暗贬,浑身牛劲没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是没了跟先帝生的小儿子,但她和林丹汗生的大儿子孛儿只斤・阿布鼐还活着,蒙古女人靠子嗣立足,她就两子一女,但跟先帝生的一子一女没了,人在屋檐下得低头,说什么她都得为仅剩的儿子惜命。
懿靖大贵妃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拜佛念经,几年下来,才稍稍减轻了皇帝的怀疑。
闹的人消止了一半,还有另一半――乌雅格格莫名其妙被告诫一番后,婢女被打得半身不遂回到自己身边,还没安分多久,她就得知养在皇贵妃膝下的小儿子过继到博穆博果尔名下了。
这下连儿子都不是她自己的,她彻底傻眼了,即便禁足令还有效果,她全然不管不顾,她闹的方式还格外奇葩,她不去找罪魁祸首皇帝,而是一步一叩首往长春宫走去,路上泪流不止,“皇贵妃,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啊!”
这话说得好像是皇贵妃强逼皇帝将她儿子送走。
郭络罗氏得知时脸色刹那青了,这是她进宫以来脸色最难看的一次,她掌管后宫,乌雅氏是想说她无德掌权吗,真是给脸不要脸,“本宫真不知道她在宫里怎么活这么久的,就她这脑子,本宫跟她计较反倒成了本宫痴傻。”
叶湘雅跳下椅子,“额娘,就交给女儿吧,您不该出面,皇太后还看着。”
“去吧。”皇贵妃眼里满是欣慰和骄傲,她的女儿长大了啊,会护着额娘了。
她默默跟在女儿身后,看女儿走出长春宫,自己靠在门边,拿着把团扇轻轻扇着风儿,眼神温柔极了,她女儿是世间最好的孩子,她心甘情愿守着她一辈子。
“去将乌雅氏绑起来。”
离开额娘后,叶湘雅立即变脸,拿起一捆麻绳,往地上一丢,就有两个太监拿起麻绳往乌雅氏的方向跑去,三两下就将乌雅氏绑起来了,还往她口中塞了厚布。
布干不干净就不知道了,料想乌雅氏必然不会在意这点。
她慢悠悠走到乌雅氏面前,抬起她下巴,“皇阿玛赏你禁足,你怎么好忘了规矩让额娘难做,这样吧,听闻皇额娘宫中奴才规矩是一等一的好,将她送去坤宁宫吧。”
得让皇后背后的皇太后处理此事。
乌雅氏害怕了,呜呜咽咽被押送到坤宁宫,皇后一看,换做自己头疼了,人家小格格信誓旦旦说乌雅格格不讲规矩,干脆将她送来坤宁宫让皇额娘管教,说皇额娘是后宫之主,教训不将规矩的宫妃轻而易举。
皇后是有苦说不出,她只是后宫明面上的后宫之主,实际上宫权不全在皇贵妃那吗,让她一个明哲保身的皇后处理乌雅氏,莫不是嫌她皇后当太久了。
她坚决不做让皇帝注意到她的事,于是转手一抛,她主动将乌雅氏送到慈宁宫,皇太后还打算看好戏,结果镜头一转自己成了戏中人,她嘴角不断抽搐,上次小格格来她宫里,腹泻了整整一天的痛苦回忆再度席卷身心,心里下意识抗拒起有关小格格的一切事情,自然也包括这不请自来的乌雅氏。
“太后娘娘啊……”乌雅氏刚被拔下厚布,就泪巴巴哭诉起来,“堵住她嘴!”皇后才走,皇太后耳边刚消停,就听见乌雅氏这鬼哭狼嚎的声音,额间神经猛地一跳,“带她下去好好练练规矩。”
乌雅氏大好的牌面没了,她不指望乌雅氏将来为她所用了。
可怜雅氏刚喘口气又被堵住嘴,呜呜咽咽的被拉下去,皇太后头疼极了,她整整五个孙子被废了三个,能用的只有玄烨和鳖儿,可惜了出了董鄂妃这档事,不然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将鳖儿送上皇位,不至于在他和一个汉军旗血脉中犹豫。
想到玄烨进学堂以后表现出来的聪明伶俐,皇太后心越发不甘,难道上天是站在皇贵妃那边的,给了她冰雪聪明的养子,亲女不是皇帝骨肉,却也是一等一的伶俐讨巧,是完全站在她那边的,好一个母女情深。
可她的福临却完全没有为她考虑过,一次都没有。
叫她情何以堪!
皇太后神色晦暗,说不出的惆怅和愤恨。
……
宫里又恢复往日的平静了。
叶湘雅估摸着该进入计划的后半程了,指望皇太后母子俩反目成仇不现实,两人甭管闹得天翻地覆,为了皇室脸面以及自身权力,还有早些年相互扶持的母子情分,都不可能让皇帝对皇太后做出过分的举动。
所以还得看玄烨这一代,反过来理解就是等玄烨即位时,她作为皇后掌管宫权,她想怎么对待皇太后,就是一句话的事。
大清君王一个个都以孝顺标榜自己,只为得天下人心,但是有什么比效仿明初之时的宗法和礼俗更得人心,从前有一户钱姓人家,有一皇帝赏下的丹书铁券,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免死金牌,后来世事变迁,改朝换代,但钱家人还是那家钱家人后代,犯了割头的大罪,拿出那丹书铁券,这新朝的皇帝看了,这可了不得了,一下子就免了钱家人死罪。
这从唐朝时期得到的丹书铁券,难不成真的能通用到后面的朝代,后世的皇帝难不成真是容易认栽的性子?还是说就明朝皇帝好说话些,认可了这丹书铁券。
140/150 首页 上一页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