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去看,在她脚边有一只松狮犬,它低着头,待在地上欲走不走,抬起的短腿迟迟未落下。
“商陆?你怎么来了?”
她把它抱起来,松狮犬恹恹的,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头顶被韶宁亲了两下,它才抬头,目光落到她亵衣未扣上的前两颗扣子间,沟壑与雪,带着红印。
昨夜的痕迹还没有消。
它迅速低下头,四只爪子蜷缩,身子僵硬。
韶宁摸不准它的心思,以为它害羞了,抱在胸前狠狠挼了几下。
灵力吹熄屋内的灯火,悬夜海没有月亮,熄了灯光就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韶宁抱着松狮犬上床,“害羞啦?你亲的你害羞什么?”
她不知道松狮犬的神色,把它塞进被窝翻来覆去地揉搓,又道:“怎么不变成人?”
是因为昨天闹太久了,今天就把自己装在狗身体里开始搞禁欲啦?
松狮犬一声不吭,狗狗眼变成魔瞳,它看了一圈四周,乌漆嘛黑的,她什么都看不见。
它从韶宁手中挣脱跳下来,她不解,起身想点灯,手腕被人攥住了。
原来是松狮犬变回了人样。
听见他脱去衣服,仅着里衣上床,韶宁从床内滚过去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她上下其手摸了摸,这完美的比例,这修长笔直的腿,就是她的宝贝商陆。
她摸索着去吻他,抱着人今天尤为不自在,僵着身子不回应,任由她动作。
难得这么听话。韶宁加深了这个吻,良久后再松开。
他被韶宁摁在床头上啃,一直一语未发,从始至终都只有她掌下不停起伏的胸腔,和耳边压抑的喘息声。
很涩。
她被美色所惑,想浅浅地宠幸一下他。
感受到韶宁的手探入其他地方,他扣住她的手腕,韶宁疑惑,满嘴跑火车:“我就摸摸,什么都不做。”
昨天的教训应该引以为戒,韶宁舔舔唇瓣,但是今天的商陆怎么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呢?
欲拒还迎的小样,还有点青涩,酸酸甜甜的。
兴许是昨天他胃口大吃饱了,今天看见他不想吃,自己的胃口突然就来了。
爱情是互补的,包容的,无私的。
她想,浅尝辄止没问题吧。
身下人停顿片刻,似乎在做心理挣扎,走完艰难又漫长的心理路程后,松开了手。
第183章 梦里强取豪夺,现实姐姐我可
韶宁说她只摸摸,什么都不做。
惊鹜信了。
韶宁人傻乎乎的,惊鹜也不太聪明。
不然怎么是一家人进一家门呢?
惊鹜本来是想来看看她,确定昨日的猜想。
但是一见到她,他浑身的火气汇聚到了同一个地方。
青春期的少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惊鹜脑子迷迷糊糊的,丧失了思考能力,全凭骨子里的冲动支配。
他的十指扣紧身下的床单,她吻他了。
她......惊鹜瞳孔紧缩,心跳陡然加快,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韶宁花费了些时间,因为碗小,却贪心得想吃到撑。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她拧紧眉,怎么回事,昨天商陆表现都没这么差啊。
身下人突然陷入沉默,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他抑郁了。
怕他因此留下阴影,韶宁安慰地吻了吻他,“没关系的,刚来都这样。”
也没有啦,就他一个。
孩子不说话,抑郁地搂住她,压低声音刻意模糊了音色:“再试试。”
......
韶宁姑且把刚才当做意外,毕竟后头他表现好得自己招架不住。
像个毛头小子第一次开车,不会踩刹车,脚下猛踩油门。
天微亮,她往床另一边滚去,想在他怀里温存片刻,却发现床侧空无一人。
韶宁瞌睡清醒一瞬,摸摸带着温度的床榻,人刚走没多久。
她翻个身睡了,毕竟商陆平时来无影去无踪是常有的事。
如果韶宁醒着,他通常都是交代完了再走。如果她睡着了,商陆动作都轻轻的,怕吵醒她。
嘿嘿,商陆宝贝真可爱。
今天她过得平平淡淡,除了和长鱼沅拌嘴,或者被他拉去厨房让教饭菜。
长鱼沅是她带过最差的一届,比燕执夷更让人头痛。
燕执夷好歹有怒说不出,不像长鱼沅,一生气就怒火冲天,势要炸了厨房。
两个怨侣脏兮兮毛躁躁的站在刚修好又被炸掉的厨房前,韶宁服气:“有你是我的福气。”
“是你说喜欢温柔顾家的男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摊手,“我只是说我不喜欢你这种暴躁易怒的鱼罢了。”
吵吵闹闹又过一日,待韶宁洗净身上的烟灰,又被长鱼沅一通死亡威胁后心情平静地掀铺盖上床。
灯熄了。
被褥一侧动了动,韶宁伸手摸到一只松狮犬,开玩笑道:“你还知道回来?”
松狮犬变作了人,他抓住她手腕,借力上床。
当替身爬床,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韶宁不知道青春期的少年是喂不饱的,理性不足,浑身都是反骨,轻易就被心意和欲望支配。
惊鹜觉得他误入歧途了,不小心偷吃了禁果。
这个年纪在修真界极为正常,在魔域更是大龄老处男。
可是和他一起吃禁果的是韶宁。
但是问题不大,他想的是。
韶宁和他已经没有了血缘,就算有,魔族也不在乎。
惊鹜甚至摸不准自己喜不喜欢她,他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
只知道小时候被她丢在身后的感觉,怎么都追不上。
而现在,他就是想要她的全部,虽然是对别人的。
那又怎么样呢?能解他一时的毒,满足突如其来的欲望就足够了。
惊鹜疯狂迷恋她带来的感觉。
不计后果。
韶宁肯定不能接受这段关系存在,所以他好心地没告诉她自己是谁。
他难得仁慈。
等他腻了,这段关系就悄无声息的断开。
惊鹜主动吻上了韶宁。
吻上了......他的皇姐。
忽然就想听她唤自己的名字。
第184章 一人犯错,两人挨骂
毕竟这是她取的。
什么惊鹜,什么丑小鸭,带着侮辱意味。
或许禁忌主觉得是玩笑,但是他觉得不好听。
不过如果现在能从她嘴里唤出来,他可以原谅她。
事实却是他张口即哑,压根一个字都不敢说,因为怕被拆穿。
惊鹜亲身感受到了姐姐对商陆的喜欢。
他低头吻着她,不让她唤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想听自己的名字,他在痴心妄想。
毕竟谁会在这种时候喊出亲弟弟的名字。
她在心底,真的会把自己当做亲弟弟吗?
惊鹜拥住韶宁,用她教的技巧,回报她。
其实‘惊鹜’不算是名字,只是个出自她手的代号。
小时候好多事都是她教他,教得漫不经心,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屋子里的夫侍。
以前的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把她面前的人,从她的皇弟换成夫侍,她态度会不会端正认真一点,会不会对这个人有耐心许多?
但是现在的他起了另一个念头。
如果韶宁知道她抱着的人不是她的夫侍,如果与韶宁同床共枕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她会怎么样?
毕竟她不仅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她还是他的启蒙。
她还会这么热烈地爱他吗?
才不会,她只会一脚把他踢下去,把他撵出白玉京,让他滚。
云散雨歇,理智回升。
一种名为“做错事”的情绪爬上惊鹜的脊梁骨,如果古魔神知道,肯定会拿剑劈死自己。
他犯了所有人类最不能容忍的错误,可以说是天地不容。
惊鹜侧过脸,垂眸看向韶宁。
韶宁已经睡过去了,她睡在他臂弯。幸亏有魔瞳,他能清晰地看清她的面容。
前几日手指上的伤早好了,惊鹜伸出指尖描摹她的面容,她居然越长越小。
以前她需要用双手把他抱起来,现在他单手就能把韶宁提溜上床。
甚至只需要一拳,她就能被他打哭。
指腹划过她眼尾浅浅泪痕,不过他有点舍不得打她了。
毕竟要她哭的方法有很多种。
难怪皇兄们喜欢沉迷美色,整日与舞姬厮混。
惊鹜不喜欢浓妆艳抹的舞姬,他看其他人也如出一辙。
他的指腹落到韶宁唇间,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她怎么藏得这么深,现在才告诉自己这些。
犯错没有带给他恐惧,韶宁从梦中醒来,断断续续说要睡觉。
“你睡。”他不困,继续。
各干各的,互不干扰的事。
她想抓住耳边的声音,判断它来自谁,但是困意和其他感觉拉着她下沉,转瞬韶宁就忘了方才听见的音色。
惊鹜索性不再说话。
他闯下了弥天大祸。昨天一早醒来后,他都是这样想的。
但是犯错只会让他的叛逆心理得到满足,以及报复的快意。
韶宁挣脱不成,由他去了。
她的纵容,为他不成熟的心智再添一把火。
反正也没人能管得了他,这天地之中,鲜少有人能碍着他的路。
他生来即是一域的神明,魔域之人把自己奉献给神明,也是有理有据。
在韶宁昏睡过去之时,她耳侧擦过他压低的声音,“皇姐......”
她听不见,只剩无意识的呢喃回应他。
“皇姐......”
“皇姐......”
“姐姐......”他眼前浮现她牵着他的童年时光,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魔域有没有帝姬都无所谓。
魔域更需要一个魔后。
他拥紧怀中的韶宁,他们是至亲,比别人亲密些,理所当然。
.......
韶宁第一次起了想骂商陆的心思,她揣着一肚子火,睁眼后旁边空无一人。
更生气了。
她顶着两个黑眼圈,和长鱼阡动身走人。
长鱼阡瞧见她眼下的黑眼圈,好脾气的他第一次起了骂长鱼沅的心思。
皇舅父太不知轻重了。
长鱼沅不知他们心中所想,看见韶宁眼下的黑眼圈,被咬破的双唇,和颈间需要抹粉才能遮挡住的痕迹。
杀人。
这是他的想法。
难怪她对他不屑一顾,原来是房里藏了男人。
韶宁摸了摸耳垂,留下了牙印,戴耳环有点疼。
她怒摔耳环,商陆是牡丹花下的饿死狗吗?
韶宁憋着气准备回去找商陆算账,走前被长鱼沅攥着了衣袖。
她还以为他要说些不好听的话,不过虽然这次他说的话算不上不好听。
但是也挺难听的。
他冷哼着放低了要求,“以后半个月来悬夜海一次。”
“想得美。”
长鱼沅长眉微蹙,第一次有了低人一等的感受,他凶巴巴地道:“一个月。”
“没时间。”
“两个月!”
再不答应他,他就不让她和长鱼阡回去了,韶宁模糊应了,“待多久不确定。”
应付完了长鱼沅,韶宁拉上苍劫虞和长鱼阡回上界。
苍劫虞拿到了尾款,心情大好,看见她身上的痕迹还有些惊讶。
不知道哪个夫侍干的。
他别过眼,化作黑龙飞上天。
她才二十多,嫩得能掐出水。
所以可以问问口感吗?
......
韶宁回到明光宫时商陆还在鬼垩楼,她等到第二日,商陆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小狗几日没见她,心里头想得紧,冲上来即是撒娇抱抱一条龙。
他把她圈在怀里恢复生命值,韶宁眼尖地瞥见他胳膊处黑衣颜色有点深。
她动动鼻尖,嗅到了血腥味。
商陆在外受了伤,匆匆处理后就马不停蹄地来见她。
韶宁一时心软消了气,她拿来药膏替他上药。上完药后,她觉得在悬夜海的商陆有些异常,想问又止住了。
她一说,他肯定就会想起糟糕的那次。
毕竟那两夜里,她一提这件事,他就不顾她死活地发疯。
差点闪断了韶宁的老腰。
算了,给他点面子,保护一下夫侍的自尊心。
看他样子鬼垩楼最近情况不是很好,或许是神经紧绷,又想着见她,才闹出了这个乌龙。
商陆乖顺地让韶宁为他包扎,弄疼了一声不吭。
忽然他听见韶宁没头没脑地来一句,“你这两日......”
连着三日开高速的韶宁欲言又止,“是不是该吃得清淡点啊?”
“?”商陆疑惑,他连着两日没见韶宁,什么都不知道。
他攒了几日的火还没泄呢,商陆抱着被褥,即被韶宁赶出了房间。
他抱着被褥不知所措,猜测自己是不是上次把她弄不高兴了。
敲了敲门,得不到里头人的允许,商陆只能抱着被褥去了空房间,默默反思了一夜。
第185章 指点迷津,破镜重圆
韶宁最近几天过得不算自在。
吃不到肉的商陆一样的不自在,抱着被褥敲门几次无果后,他今夜再次失落离开。
里屋灯火还亮着,他走时隔着灰黄窗纸瞧见韶宁的轮廓,似在作画。
韶宁手下压着魔域地图,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被她圈出来,最中央画了个简单的太阳。
魔域有新的轮回,兴许能让商陆进去。她挠挠头,看他样子还不想轮回呢。
最中央画的太阳是烛龙之目,图上这片小天地还需要四个方位的法力以作支撑。
她冥思苦想,什么东西能为她所用,禁得住新天地多年的消耗而不毁损?
几乎没有,连二十七的尘寰溯洄双珠都没用多久,依旧有所耗损。
她算了算,镜妖那片天地初建未成,才几年光阴。
门口有人敲门,韶宁以为是商陆,当即回绝:“罚你禁欲三天,一天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她嗅到一股炖汤的甜香。门外人声音平缓,道:“是我,魏枕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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