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为你戴了一整日这样的东西,你连这点都不愿意迁就为师?”
“乖,对为师好一点,你的想法为师都能顺着你。”
说着,俯身在鄂黎颈上细细亲吻,从颈间吻到唇上,分开喘息间,谢玄凝垂眸,昏暗的烛火中,眸光极深的看着鄂黎:“黎儿,主动吻为师。”
她总是不拒绝,却也对他没有分毫主动。谢玄凝渐渐开始觉得不够,他想看她也渴望他的样子。
亲都亲过不少了,鄂黎也懒得因为这点事,再生气或者如何。
只勾唇笑了笑:“师尊既然提,弟子自当满足师尊。”
闻言掐住男人的脖颈吻了上去,指尖抚着对方的胸膛。谢玄凝早就起了反应,被鄂黎主动地样子一激,更加澎湃。
“嗯……”他喉间溢出一阵低闷的喘息,闭眸揽着鄂黎的腰更紧。
“黎儿……你对为师而言……真的很特别。”
炽热的欲望中,谢玄凝的脑海中却浮过一幕又一幕冲天的火光。而他被绑在刑架上,火舌从脚底柴垛席卷吞噬,没有人救他。
……
远在剑峰。
沈玄容坐在鄂黎门前的台阶上,目光空空的落在回峰必经的青石板路,期待着师尊回来。
少年从一开始兴致勃勃,逐渐委顿,眸底掩不住的失落。
师尊忘记他了吗……
为什么师尊还不回来……
中州到南荒最快也需要两个时辰,鄂黎回到宗上的时候已经接近子时。
她走近自已住所,远远就看见漆黑的殿门外,一个清瘦的身影抱着膝盖坐在她殿前的台阶上,浑身散发着低落的气息。
鄂黎心头一愣,连忙走近:“玄容?”
听到女人的声音,沈玄容忽然抬头,看着站在自已面前师尊,声音忍不住委屈:“师尊……”
鄂黎也是无奈:“你怎么在这里坐着,见我不回来,就先休息呀,至少在屋里等我也行。”
沈玄容只是低头,忍住眼底的眼泪:“我只是……好久没有同师尊待在一起过了……想着再多等一会师尊就回来了……”
少年说着抬头,周身明明委屈低落极了,脸上却努力扬起一抹笑:“我等到师尊了不是吗?”
闻言,鄂黎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真是……”她顿了顿,拉起少年的手腕:“快进来吧,在外面坐一晚上,你若不困,为师现在同你解答可好?”
“阿容不困,师尊……”少年小声道,但任谁都听得出其中的期待。
鄂黎心下叹气,目光扫到对方手里提着的东西,抬眉:“那是什么?”
沈玄容有些局促的将东西背在身后:“没什么师尊……就是一些吃食……都冷了,明天徒儿再给师尊做些别的。”
鄂黎伸手拎过少年身后的食盒,打开盖子,里面赫然是放冷的东西。
沈玄容真的不想让鄂黎吃冷的东西,连忙上手挡住:“师尊都冷了,明日徒儿再给师尊做。”
小孩辛辛苦苦做的,鄂黎也不想让他心里难过:“你做了这么多,为师尝一口。”
她拿起筷子,每样尝了一口。
“好吃的。”
沈玄容抿了抿唇,眸底有些涩。师尊对他好好,连这种冷掉的饭,都愿意一道一道尝,就为了他不要心里难过。
“师尊,您为什么对弟子这么好?”
???
鄂黎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道:“你是我徒弟,为师自然对你好。”
沈玄容垂眸,没再说话,只是拿出剑谱:“这一式,徒儿连起来总觉得不顺畅。”
鄂黎看了眼招式:“你演示一遍,为师看看。”
沈玄容按着剑谱的动作演练起来,他存了些心思,刻意将招式武练得更加利落。
鄂黎只觉得少年身形如竹,清瘦挺拔,武起剑来如迎风的劲竹。
“停。这里手臂打直,下盘重心再往下一点,连接下个动作手臂这样……”
沈玄容故意摆出几次错漏。
鄂黎见对方始终有点偏差,忍不住起身,帮对方调整姿态。
沈玄容感受着身旁人的气息,心旌摇曳,更加不稳了起来。
鄂黎不禁皱眉:“你在走神吗?越发差劲了。”
第54章 不可置信
沈玄容听到鄂黎的批评慌了神。
他想同师尊亲近,不是想让师尊误会他蠢笨。
连忙正色起来,将手中的剑招做的分毫不错。
“师尊,徒儿好像理解到了。”
见他逐渐认真起来,鄂黎脸色好转,讲了一些要点。
“下次再不认真听讲,为师就要罚你了。”
沈玄容闻言也不害怕,收剑乐嘻嘻的凑近鄂黎,想同她讲话却瞳孔微缩忽然顿住。
他站在鄂黎侧边,少年被她带回宗后,身量逐渐拔高,已经隐隐超过鄂黎。
接近夏日,鄂黎的衣衫料子偏向轻薄,白色的交领襦裙外面罩着一件淡青色的外衫。
衣襟严严实实交叠在脖子下方,但微微翘起的领口,从沈玄容的视角,正好看见一丝殷红。
不像蚊虫叮咬出的色泽,泛着淡淡的血点,倒像是……一个师兄给他们看过的吻痕。
而且色泽看起来非常新。
“师尊……”
沈玄容心头沉郁,忍不住喊了喊女子。
察觉到少年呆滞,鄂黎挑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沈玄容敛下情绪,若无其事:“徒儿方才走神了。”
说着,看着鄂黎试探开口:“师尊今日去哪了?下次出去能不能带上徒儿?”
见沈玄容好奇,鄂黎便开口:“今日去了南荒一个秘境,你师祖发现的,去那里看了看。说起来为师给你挑了柄不错的剑。”
师祖?
南荒中州往来需要四个时辰,师尊早上去中午到,下午应当在秘境,所以晚上才回来,今日应当没空接触别人才是。
可是……
……
翌日。
鄂黎去雾邈峰找谢玄凝。
沈玄容一夜没有睡着,心头盘旋着那晚看到的画面。他早早起身,收拾干净,忍不住站在窗前,注意着师尊的一举一动。
等师尊练完剑,见师尊又要出去,连忙疾步到鄂黎身边,睁大眼睛:“师尊今日还要出去吗?徒儿晚上还能问师尊问题吗?”
沈玄容故意说出第二句话,试图引导师尊说出更多信息。
“嗯,今日为师会早归,大抵酉时就回来。”女子缓缓开口。
没听到想要的信息,沈玄容有些失落。
看着鄂黎离开,忍不住想偷偷跟上去,但又知自已修为不够,会被师尊发现,烦闷的拿起课本去上课。
这厢。
到了谢玄凝这,对方难得没有一副她欠他钱的模样,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手中拿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神色格外正经。
连她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察觉。
“在做什么?”鄂黎俯身想看看对方手中拿的什么,谢玄凝却突然握住东西,反手挡住了。
“没什么。”对方藏着,鄂黎也懒得追问。
随意在房间找了个蒲团打坐修炼。她和谢玄凝的相处的时间,也就是简单的修炼,偶尔对方会磨磨蹭蹭的亲她。
她闭眸打坐,没多久感觉到对方唇在她颈间游走,吻着那几个长鱼瑾亲过的位置不放松。
心底有些无语:“你别亲了,你天天种每天都加深,我这皮肤还要不要了。”
谢玄凝闻言顿住,将鄂黎的脑袋摁在胸膛上:“那你给为师种。”
……
今日谢玄凝没闹,鄂黎回到峰上正好日落时分。
回来就见自已的徒弟已经在峰上等着,少年乖乖巧巧的样子极为惹人怜爱,她失笑:“等久了吗?”
沈玄容拎着食盒,看到女子回来,拉着鄂黎的袖子,露出单纯乖巧的笑意:“师尊回来了,徒儿做了晚膳。”
鄂黎心情不错,便摸摸少年头顶,一起用了晚膳。
饭后,沈玄容借着问问题的由头,眸光却不时扫向鄂黎颈间。
回想到那些痕迹,沈玄容想了想今日店老板说的话,看着烛火旁正拿着书给他解释的女子,不着痕迹的将手心小指甲盖都没有的粉末缓缓洒在鄂黎身上。
抱歉师尊,不要怪徒儿逾矩,沈玄容在心底说道,眸底闪过一丝歉疚。
鄂黎正专心看着书卷给徒弟讲解,粉末无味又极轻,又没设防备,压根没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给徒弟讲解完,便打坐修炼起来。
次日辰时主峰。
鄂黎到的时候,苏欲已经在了,同时来的还有其他几峰比较拔尖的几个弟子,几人互相寒暄一番。
裴烬绯和一众长老也来了。
鄂黎跟苏欲打完招呼,就坐在会议桌上昏昏欲睡。
几个人话特别多,她总结一下就是,浮清宗野心扩张,不想局限于北地一个区域的首宗位置,想做五宗之首。
私底下已经给两个宗门许下好处,牵头办五宗联比,可能是想为自已造势。
裴烬绯不想当大陆第一宗,也不想让别人当,所以,让她们争点气,务必拿下这个比赛各个阶段第一,阻止对面。
鄂黎不理解,这第一的名头有什么好的?浮清宗在她眼里,就跟蓝星的漂亮国一样,乱搞。
对这些宗门间,要不了她命的斗争鄂黎也不感兴趣。
听完会议要点,就照例往雾邈峰去。
……
峰上。
沈玄容看着女子离开后,等了许久,拿出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蝴蝶,跟着蝴蝶的轨迹往前走去。
昨日他偷偷下山,在聚宝阁买下了这只追踪蝶。这种蝴蝶可以追踪一种人类闻不到味道的花粉,只要将花粉沾在被追踪人身上,方圆百里内都能找到这人的行踪。
沈玄容跟着蝴蝶,一直走到主峰,见鄂黎出来,顿时心如擂鼓,连忙背过身同一旁的弟子混在一处。
又等了许久,他才又追着蝴蝶,看着师尊回到剑峰,而后去了雾邈峰。
师尊的行动路线很简单,可是……那究竟是谁?长鱼瑾又不在,是谁在师尊身上留下吻痕?
沈玄容不敢靠太近,远远地观望着等待师尊出来。直至黄昏落幕,师尊才从剑峰出来。
他敛住气息,远远的就见剑尊大殿外。
一前一后出门,似乎在说着些什么的师祖和师尊。
没发现什么特别情况,沈玄容怀疑是自已想错了,垂眸想等师尊和师祖离开,也悄悄回峰。
而下一秒,他远远就见师祖一把拽住师尊,将师尊摁在墙上,强势纠缠起来。
沈玄容瞳孔微缩,几乎控不住表情管理,不可置信的看着师尊被强吻这一幕。
怎……怎么可能……
第55章 使坏
沈玄容想离开,双腿却仿佛钉在原地,直愣愣的看着师尊被女子亲吻。
师尊似乎在推拒,却又被师祖强硬抱住,仿佛欲拒还迎。
少年双目欲眦,眸底泛起愤怒的红血丝,心底却忍不住浮起一种隐秘的念头。
如果师尊和师祖都可以,是不是和他也可以?
都是师徒,师尊能接受师祖,是不是也能接受徒弟?
鄂黎同往常一样,准备离开,谁知谢玄凝不知道发什么疯似的,忽然转身抱住她摁在墙上,发狠的吻了起来。
一条腿甚至过分的,分开她膝盖,抵住墙壁,顶在她腿间。
鄂黎推开对方:“谢玄凝你又发什么情?!”
“是,为师又对徒儿发情了。”谢玄凝毫不否认。
直到发觉暗地那只小耗子离开,他才缓缓松手,安抚性的抱了抱鄂黎。
“徒儿总是这么受人觊觎,你让为师怎么办?”
那小耗子倒很谨慎的离得很远,还用了隐藏气息和阻挡神识查探的宝物,倒是没让他探出是谁来。
但在此蹲守一天,又恰巧在徒儿来之后跟来,想来也就是剑峰那几个人。
谢玄凝眸光微暗。
希望他们最好不要有多余的行为,否则他不介意弄死几个人。
化神才可以调用神识,沈玄容谨慎,距离远又隐藏了气息,鄂黎因此没察觉出来。
听到谢玄凝没头没尾的话,有些无语,她整天两点一线,近日见得最多的就是谢玄凝,都不不认识几个人好吧。
“除了你,谁觊觎。”
“我都不知道我哪做得不对,叫你盯着不放,非嚯嚯我。”
“这话为师就要生气了。为师就盯着你不放,怎么了。”谢玄凝忍不住咬了下怀中人的唇。
“行行行,您厉害,你就看我弱才敢这么横。”
……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
远在毒医谷。
“你确定不休息一日?”饮牵机看着桌上放蛊虫的小瓮,又看向对面的男人。
“不了,快点弄掉催情丝,我才能快点见到师姐。你出去吧。”
“好吧。”
饮牵机放下小瓮,转身出门。
长鱼瑾看着桌上的东西有些抗拒,抿了抿唇,解开衣服拿起匕首在小腹割开一道小口,把一只绿豆大小暗红色圆滚滚的虫子放在伤口处。
蛊虫闻着长鱼瑾鲜血的味道,呲溜就拱进长鱼瑾的皮肤,在他血肉中蠕动,缓缓靠近他的灵根。
他伏在桌上,额头冒出一片冷汗,双拳紧握,感受着蛊虫侵蚀他血肉,又缓缓覆在灵根上蚕食催情丝时的剧痛。
这种痛不是纯粹的痛,更像一种密密麻麻针刺般的痛苦,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疯。
这蛊虫需要每隔三日更换一次。每次蛊虫都会在他灵根上待够三天三夜,发挥完最大作用,才会被饮牵机引出去。
饮牵机原本预估每三天留给他一天间隔休息,但他想快点回去,就拒绝了间隔期。
他握紧手中的传音玉,听着鄂黎发来的传音,全凭脑海中一幕幕同师姐相处的画面,师姐吻他爱他时的回忆熬过去。
长鱼瑾不止一次想传音鄂黎,却又不想让师姐担心。
他好想伏在师姐的肩上哭,可这里没有师姐,他哭有什么用呢?
所幸今日是最后一次了,他紧闭双眸忍下眼底的泪水。
只要熬过这三天,就不用再受体质的侵扰,就可以提前回峰见师姐了。
师姐一定也很想他,看到他一定会高兴的。
……
三日后。
“我可以走了吗?”
饮牵机取出长鱼瑾体内的蛊虫,查探一番,发现催情丝已经除尽,颇为自豪的扬了扬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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