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旁的时无月嗅到了恋爱的气息,诧异地挑了挑眉,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两人才在一起就这么甜蜜了。
而且不得不说的是,舒曼曼游刃有余的气质和好强的性格,让她和江寻宁之间的恋爱像极了四爱。
时无月最近被明染那小姑娘带跑偏,迷上了磕cp,现在碰上什么都会先露出姨母笑。
“无月,怎么站在那里?”舒曼曼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没人,好奇地往回看过去。
时无月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连忙应声:“来了。”
她被舒曼曼带到一间房间,这里的老板娘和舒曼曼关系不错,特意给她留了备用的。
宽阔的空间里,各式各样的花草植物映入眼帘,摆满了地上空缺的地方。
清甜新鲜的花香蹿入鼻尖,时无月这几天以来的情绪似乎都被抚平。
这里仿佛有种特殊的魔力,能够让人放松身心,忘记一切烦恼,好好地享受大自然。
见她已经沉浸于其中,舒曼曼笑着问:“这里很舒服吧?”
时无月毫不犹豫地说:“很舒服,和我去过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这里更像是一个小型的……”
她想了想,然后说:“世外桃源。”
舒曼曼顺着时无月的话补充:“也是我们大人的游乐场。”
她从一堆花中抽出几支递给时无月,放柔了声音问:“你想找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闻言,时无月深吸一口气,意料之中的慌乱全部散去,她神色无比平静地说:“我想让厉晨身败名裂。”
“厉晨……”舒曼曼想了想,似乎记起什么:“他不是厉家的少爷吗?你和厉总的侄子。”
时无月眼神之中的嫌弃依旧溢于言表:“他那种人渣不配。”
当年的事情时无月没办法一一讲给舒曼曼听,只能简单概括了一下厉晨那个渣男瞎了眼的所作所为。
在听见厉晨和陆晚晚苟合的时候,舒曼曼嗤笑了声:“果然外面的屎就算没吃过都是香的。”
时无月想到她的经历,摸了摸鼻尖,自觉地简述了这一段,将事情讲完后才说:
“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多证据,但厉晨毕竟是厉家的人,他的身份非常敏感,背景也很强大,我需要一个有力的帮手。”
“我帮你。”舒曼曼边点头边说。
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时无月愣了会反问道:“没有条件吗?”
舒曼曼被她这话逗笑,眼睛弯成月牙形状:“你可是寻宁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我帮你还需要讨价还价吗?”
“好像……也是哦。”时无月后知后觉地说了句。
她这副模样实在是有些可爱,对于舒曼曼来说就像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惹得舒曼曼母爱泛滥。
舒曼曼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除了你和寻宁的关系,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听到这话,时无月反而松了口气:“是什么?”
舒曼曼低着头修剪着一支花朵,动作娴熟地包上包装:“我只能把我手上经验最丰富的律师借给你,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赢。”
这个因素,时无月在来之前也有考虑过,不管是战绩再怎么辉煌的律师,都很难做到百分百胜诉。
可她没有输的机会了,她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事情走到这一步,后续的路早就已经定好了。
时无月吐出一口长气,嗓音空灵,像是从遥远的树木森林中传来,透过层层绿荫飘散在空中:“一定能赢,我有把握。”
心思坚定的人永远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舒曼曼也被吸引得多看了时无月几眼,而后才笑着说:“好,那就祝福你。”
她们二人后来还在房间里待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时无月被美不胜收的花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想要学一学。
舒曼曼本就是热爱花草的人,遇上合得来的有缘之人也不介意多费心思教她。
两人气氛融洽地相处着,直到时无月猛地想起什么:“曼曼姐,好像还有人在外面等我们。”
舒曼曼嘴角的笑容一收,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和她一起出去。
门外,江寻宁摘了鸭舌帽放在面前扇风,汗珠从他额头落下,顺着脸颊滑入锁骨。
他一边用纸巾擦掉脸上的汗,一边往为数不多的树阴里靠,余光瞥见舒曼曼时,他激动地立刻站起来。
“诶,慢点。”舒曼曼有些担忧地说。
江寻宁笑得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我没事儿,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热不热啊?”
他说着就要给舒曼曼也扇扇风,偏偏时无月无情地小声拆台:“里面明明有空调。”
也是,摸一摸舒曼曼的衣服就知道,还带着空调冷气的凉意,怎么会觉得热?
江寻宁啧了声,不满地吐槽:“时无月,你还好意思说呢,是不是因为你才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换做以前,时无月肯定会和他互怼,但这次她才找舒曼曼帮了忙,又确实把江寻宁忘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见她沉默不说话,江寻宁傲娇地扬了扬下巴:“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时无月带着疑惑看向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别太荒谬了,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有鸭舌帽?”
“嫉妒我和曼曼都终成眷属了,你跟厉云渊还在纠缠……”江寻宁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打断。
时无月皱着眉头:“行了别说了,我还有事要先回去,曼曼姐,今天谢谢你。”
第232章 联名
眼睁睁看着她走远,江寻宁也察觉到了异常,挠了挠头说:“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舒曼曼不太赞同地看着他:“这毕竟是无月的私人感情,他们感情好,开开玩笑还行;现在闹了不愉快,我们也不好插嘴。”
她比江寻宁更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接触到的人和事也更多,某些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像姐弟。
比如此刻,江寻宁耷拉着脑袋,像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大狗狗,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也是垂落的状态:“我明白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拍了拍手说:“正好下个月是无月的生日,借着机会我道个歉吧。”
舒曼曼眉毛一挑:“可以,现在悟性变高了,记得生日礼物和道歉礼物要分开送。”
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江寻宁脸颊绯红一片,羞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他重重地点头:“那当然了。”
“走吧。”舒曼曼走在前面,微风拂过她的头发,阳光正好,路边的树叶翩翩起舞,盛夏的蝉鸣为他们歌唱。
这一幕比任何电视剧电影里的场景还要让人心动,美得连油画也无法比拟,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种震撼。
江寻宁在后面都愣了好一会才跟上去。
祁遇,时无月将背包放在沙发上,松了口气似的给自己倒水,活动了一会儿身子,继续处理工作。
方瑜推门进来,有些惊讶地说:“时总,您不是发微信说今天有事不来了吗?”
时无月头也没抬,淡淡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过来把方案优化一下。”
“时总,身体最重要,您作为我们祁遇的主心骨,可不能把自己累坏了。”方瑜语重心长地说。
时无月清楚这一点,不过她疯狂地赶工作是有原因的——
“我下个月可能会有大半个月不在工作室,估计不少事情需要麻烦你。”
“大半个月?”方瑜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有些担忧地说:“时总,如果您碰到什么难题,其实可以和我们说的。”
时无月哑然失笑:“没有,我只是去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而已。”
下个月,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和厉晨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那天云松卿给她的证据中,厉晨和温清雅狼狈为奸,已经商量好下个月开始动手了。
想到这里,时无月眸色一黯,她不是什么圣人,但要她看着温清雅荼毒无辜人却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既然温清雅不知悔改,依旧选择和厉晨一起击垮她,那她不如顺势而为,让这两个人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无月神情有些暗沉,双眸中透出浓浓的杀意和寒意,冰冷的视线仿佛下一秒就会直击眉心。
“既然这样,那牧神的联名就交给您着手进行吧?”方瑜商量似的问。
这句话将时无月从森寒的炼狱带到人间,她不解地问:“什么联名?”
方瑜急得都有些结巴了:“就、就是前几天,我放在您,您桌上的文件啊。”
时无月隐隐约约有些记忆碎片,她在架子中翻到一份橙色的方案,拿出来晃了晃:“是这个吗?”
方瑜迫切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这是牧神自己主动提出的联名,当时周会也全票通过了。”
那次周会也是方瑜代时无月主持的,所以她不知道这回事,当时看见文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
直到现在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依照他在设计圈的地位,和我们联名岂不是自降身价?”
方瑜:……
他沉默半晌,应该是也不知道这种自黑似的言论如何回复,只能抿着唇说:“可他也是我们工作室的员工啊。”
“他还没走?”时无月惊讶地问。
这下方瑜总算是失去了表情管理:“牧神还在祁遇接了个私人订制的大单呢,为什么要走啊?”
时无月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她当时以为牧长风来祁遇只是帮帮忙,没过几天就会走。
但是现在看来……
貌似不是她想的那样。
“时总……”方瑜犹豫地说:“您和牧神是不是闹了什么不愉快?”
“嗯?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时无月抬眸回答。
方瑜双手无措地纠缠在一起:“不然您为什么,好像很期待他离开的样子?”
时无月扯了扯嘴角:“误会啊,误会,最近事情太多,我真的记错了。”
她瞥了眼用橙色标注的醒目大字,巧妙地转移话题:“这个方案我还以为是员工拿来整蛊的,没想到真是他本人的主意。”
方瑜还想说什么,她又立刻接着补充:“那我现在看一看方案内容,也方便之后处理相关事宜。”
“啊,好。”走出办公室好一会,方瑜还是觉得云里雾里,他刚刚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余光看见他出来,顾淮策动作自然地拿着文件起身,大步流星朝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留了一道缝隙,他没敲门,直接将其推开,而后脚步一滞,愣在了原地。
只见椅子上的时无月将高跟鞋踢掉,仰着脑袋靠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天花板,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最尴尬的莫过于她上衣的版型,此刻的姿势让她T恤下摆被扯起来,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听到动静的时无月连忙支起身子,行云流水地踩了高跟鞋理好衣服,而后与顾淮策相视无言。
“你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最后还是时无月先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顾淮策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文件:“我以为门没关上代表可以直接进来找你。”
时无月眉心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叮嘱了一句:“记住,你刚刚什么都没看见。”
“好。”顾淮策轻笑了声,勾起唇角说道。
“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我觉得我之前说得很明白了。”时无月双手交叉叠在一起问。
顾淮策把文件推过去,摊了摊手:“我知道,所以只是给这一份文件而已。”
第233章 网爆
时无月诧异地微微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这么简单?
对面的顾淮策在椅子上淡然地坐着,神色没有半分改变,毫不心虚地与时无月对视。
相顾无言,时无月最终还是率先败下阵来,她拿过文件大致扫了一眼,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将文件递过去,她轻声问:“还有其他事吗?”
顾淮策勾唇一笑:“没有了,你继续忙。”
一切都很正常,可这诡异的正常偏偏是最不对劲的地方。
回想之前的片段,每次顾淮策来找她,几乎都有些什么目的。
可现在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反而风平浪静,换做谁能信?
总之时无月心中存了满满的怀疑。
她站起身将办公室环视一圈,尤其是刚才顾淮策坐过的位置,就差没拿着放大镜贴在上面看了。
然而十分钟后,时无月颓然地坐回去,嘴里嘟囔了句:“不应该啊。”
难不成顾淮策真的转性了?
可如果时无月看得再久一些,她就会发现桌子下面的某个角落正闪着红光,那道光亮极其微弱,很难察觉。
与此同时,顾淮策心情大好地回到工位,熟练地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
连上蓝牙后,电脑上的页面变成了时无月办公室的布景。
而时无月就这样被他隔着屏幕盯了半天。
看见时无月有些怀疑自我的神情,顾淮策戏谑地弯了眉眼。
第一次放摄像头是因为组织的安排;第二次纯粹是出于他个人的私心——
在X组织做了这么多年的成员,他做事永远都是滴水不漏的,摄像头也好,窃听器也罢,从未被人发现过。
时无月是头一个激起他好胜心的人。
不过运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会照顾到同一个人的,顾淮策心想。
他眸色暗沉地望着电脑中的人,气质陡然转变,没来由的压迫感和睥睨天下的傲慢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好靠近。
办公室内,时无月按了按额头将脑海中的混乱思绪抛去,恰好电话铃声响起,她有些疑惑地接通。
“怎么了?”
对面沉默片刻,才缓缓传来徐晓沫的声音:“咳,无月,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但是你别生气。”
时无月轻笑了声:“放心好了,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下一秒,徐晓沫语速极快地说:“关于你退出演艺圈的事上了热搜,你被众多网友网爆了。”
说完这句后,沉默的人变成了时无月,不仅仅是说话声,就连她的呼吸都变得格外清浅。
徐晓沫担心她,内疚地说:“抱歉,是我没分配好时间,先前去南国出任务,没办法及时公开,导致这个消息晚了这么久。”
时无月终于有了反应,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紧接着沉稳道:“这不怪你,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那你……”徐晓沫试探性地出声。
“正好今天的工作忙完了,我先在微博上看看情况,至于解决办法……明天我们再联系吧。”
徐晓沫也算是松了口气:“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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