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安慰什么,可发现自己除了握紧妻子的手之外,什么都安慰不了。
如果妻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自己也不活了。
颜臻握着念卿夫人的手。
这一摸,发现她身上的蛊虫远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夫人已经中毒颇深,身体都快被蛊虫给架空了,这样下去,只怕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颜臻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平静,稳了稳心神说:“妈,我等会儿开几种补身体的药,你拿回去先调理一下,不然我猛地将蛊虫抽走,你身体恐怕会垮掉,这么些年,你的身体已经适应那东西的存在了!”
“只能这样吗?”
念卿皱着眉,眼睛水汪汪的。
她这几年被丈夫保护的很好,基本没有遇到过什么不顺心的事儿。
见颜臻郑重点头,念卿夫人耷拉着眉眼,蔫蔫地说:“好吧!你说什么我都听。”
她想起自己头疼起来那滋味儿,广寻名医都治不好。
而之前又听家里人说,颜臻懂一些玄学之术。
她原本是不信那些的。
可她的头疼病经年不愈。
只能靠药物来养着。
那种痛苦的感觉,不是用言语能表达清楚的。
现在她在颜臻身上看见最后一丝希望。
不管真假,她都必须一试。
夫妻俩都是急性子,颜臻开了几味药之后,他们就着急忙慌地离开了饭桌,一刻都不想耽搁。
父母刚走,傅砚眼底的担忧也流露了出来。
他忙拉着颜臻的手,问:“老婆,我妈的情况是不是很不好?”
颜臻清浅地叹了一口气,知道傅砚一岁多的时候就与父母分开睡,就算母子俩有感情,但也不会直接表现在脸上。
她看出了傅砚刚才的隐忍,此刻却也只能实话实说:“有时间多陪陪咱妈吧!她想要什么,都顺着她,蛊虫的事儿我会尽力而为,只是发现的太晚,她的身体损伤的太严重了!”
傅砚听完之后,面色暗了几分,抿着唇不再说话。
颜臻知道他是听进去了,猜到他此刻的心里一定很乱,也就不再说话去打扰他。
夫妻俩起身离开了包厢。
…
徐长风根据颜臻的提点,直接带人去往湖边的那家酒店。
他谎称自己忘带房卡,然后直接找前台报了妻子的名字,拿着备用房卡冲上楼,气冲冲地把门打开,就听见了自己妻子有节奏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来。
“啊!哥哥,你好厉害。”
“比我那死鬼老公厉害多了!”
“有你们在,我以后再也不怕孤单寂寞冷了!”
听着妻子的声音,徐长风气得身侧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
当初他对妻子一见钟情,是被她纯情的外表所吸引,以为她会是一个好女孩儿,乖顺的在家做好饭,等丈夫回家。
所以他心甘情愿养着她。
可最近妻子总是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连晚饭都不做了,特别是在那种事上,也表现的兴致缺缺。
好啊!约了三个男人过来打麻将。
这麻将都打到浴室里去了!
徐长风气不过,抬脚猛地踹开了浴室门冲进去。
眼前的画面简直辣眼睛。
四个人都凑不出一条浴巾来。
“你这个贱人!”他气得怒吼一声。
抓起洗发水狠狠砸向其中一男人的头。
徐长风这把年纪了,是个十分稳重的人。
他的儿子坐了牢,他还有偌大的家业要亲自操持。
来之前他的确是想过带刀的,可真的弄死这些畜生,他也会把命给搭出去。
然而这四个垃圾,还不配让他豁出性命去。
所以他思前想后没有带刀,甚至都没带任何致命的武器,就是害怕自己怒火攻心,一时冲动干了不可挽回的傻事。
所以他只带了一个摄影团队来。
他要把这一幕好好拍下来,给妻子的亲戚们每个人都寄一份过去。
他要她身败名裂。
要这些人都生不如死。
“拍!都给我拍清楚一点儿。”
徐长风冲过去一把揪住妻子的头发,把她的脸对准了摄像头。
第175章 还能走出这个房间吗?
女人吓得大叫起来,一张脸已然变了颜色,惊恐求饶:“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冲动……”
其余几个男人想反击,立刻就被徐长风带来的保镖给按住,等拍得差不多了,摄影师关闭了摄像头,那群保镖才开始对男人们拳打脚踢,下手又狠又准,很痛却不足以致命。
徐长风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就独自离开了酒店。
他坐在车里吸了半包烟,回想起自己憋屈的一生,连娶了四个老婆都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没有反思过自己,可他忙于生意,实在抽不出那么多时间来陪妻子……
可能怎么办?
他不会为了女人放弃自己的事业。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不是每个人都是念卿那么规矩,甘愿守着一个男人度日。
…
陆家庄园里,佣人们看着池笙是被陆君溟抱回来的,心里都觉得奇怪,他们俩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的、
陆君溟直接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卧室里。
池笙在回来的路上吐了,虽然陆君溟及时做了干预,把她的脸怼在了车内的一个文件盒里,毁了一大叠文件不说,她身前也被搞脏了一点点。
虽然只是一点点,可陆君溟有洁癖。
他把人放在了沙发上,伸手想去解女孩儿的扣子。
池笙上面穿的是一件松垮的衬衫。
她这么躺着,高耸的云峰把衣服都绷直了。
陆君溟才解开了一粒扣子,女孩嫩白的山峦就显露了出来,半遮半掩的景色最是撩人。
陆君溟觉得自己呼吸都乱了,忙挪开了视线,抬步就出去找了两个女佣人进来,让她们给池笙洗澡。
同时他自己也离开了卧室,去往另一个卧室。
两个女佣见状,面面相觑一眼。
其中一个女佣冷笑着说:“还以为咱们少爷是喜欢她的,没想到嫌成这样,呵!野鸡就算飞进了凤凰窝里,那也是变不成凤凰的。”
“小莫,你可别胡说,她是被少爷亲自抱回来的,你怎么知道少爷不喜欢她呢?她是喝醉了,又不是死了,你说话她能听见的。”
名叫小莫的女佣才不管这些。
她冷哼了一声说:“听见又能怎样?少爷若是喜欢她,怎么可能冷她三年才回来,而且你没听说吗?咱们少爷喜欢的另有其人,是苏家的小姐呢!”
“苏家?是破产的那个苏家吗?”
“好像是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咱们少爷喜欢的人,不是她,就算她霸占了这个位置,也得不到少爷的心。”
“可不能胡说,她听见了可怎么办啊?咱们都得完蛋。”
其中一个女佣胆子小,她将花瓣撒近浴缸里,仔细伺候池笙洗澡。
约摸半个小时之后,陆君溟去而复返,发现池笙还没从浴室里出来,就去敲了敲门,问里面的人:“还没好吗?怎么这么久?”
“少爷!马上就好了!”
两位女佣有些慌张,忙将池笙从浴缸里架出来,给她穿上了浴袍。
听见了里面儿的动静,陆君溟干脆直接推门进去,然后就看见池笙被两个女佣推在盥洗台上,在那儿站都站不稳。
他有些无语。
以为池笙洗个澡之后,至少会清醒一些。
没想到睡的这么好,真是好多年都没见过喝醉成这样的女人了!
他觉得有趣,摆手示意两位女佣出去,然后亲自拿出吹风机给池笙吹头发,‘呜呜’的风声似乎吵到了池笙睡觉,她有些烦躁地挥手打开。
陆君溟趁机握住了她的手,“池笙?还没醒?”
今晚是她的排卵期,说好的。
可醉成这副样子,他可不想趁人之危。
陆君溟连着叫了好几声,池笙都没有醒过来的打算,他只好将人给打横抱出了浴室,心中暗暗发誓,今后谁敢再让她喝一滴酒,他决不放过。
陆君溟把池笙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站在床边儿看了一会儿,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正打算伸手保住池笙的时候,她不合时宜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睡的更香了。
“连喝醉了都不让我碰吗?”
陆君溟冷嗤了一声。
他才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哪怕是要来硬的,也绝不会在她人事不省的情况下进行。
深夜,一缕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内,池笙睁开惺忪的眼睛,第一感觉就是脑袋好疼。
心想喝酒果然是误事儿的。
她打量了一圈儿屋内的陈设,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卧室。
忙低头看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
内里什么都没穿,一转头,身边儿还睡着一个男人。
不是陆君溟又是谁?
池笙吓得魂飞魄散,捂着嘴让自己不要尖叫出声,然后就轻轻掀开了被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没找到自己的鞋子,她就光脚踩在地毯上。
然而还没走出一步,身后沉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终于醒了?”
池笙浑身僵住。
不待她回答,陆君溟就打开了床头灯,灯光明亮了一室。
他靠在床头点了一支烟,盯着池笙白皙的面容,轻轻吐了口烟圈儿,说:“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把你揪过来?”
“……”池笙愣在原地不敢动,盯着陆君溟危险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说:“可以两个都不选吗?”
她知道陆君溟想干什么。
心里一直防着的,才不会自己主动送上去。
陆君溟将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下了床,一步步朝着池笙走过去。
安静的卧室里,池笙吓得步步后退,惊恐地盯着男人的脸。
男人比她高大了不少,她这小身板儿在他面前,弱小的可怜,毫无战斗能力,如果硬刚的话,她只会输的一败涂地。
“我,我今天喝酒了!”她的后背已经抵在了柜子上,一本正经地说:“喝过酒之后就不适合怀孕,生下来的孩子有可能会是畸形,你也不想要一个不健康的孩子吧?”
这些都是池笙胡诌的,可她如果不这么说的话,这男人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显然她低估了陆君溟的智商,他不但没信,反而冷笑了一声:“用这样拙劣的计量,你觉得你今晚,还能走出这个房间吗?”
第177章 可以自己睡觉
“我相信陆先生不会卑劣到强迫一个弱女子吧?”
池笙背靠着墙壁。
戒备地盯着眼前身材高大,面容沉冷的男人。
陆君溟看着她脸上的戒备神情,觉得好笑,他就这么叫人害怕吗?
“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陆君溟阔步走向池笙。
池笙被他吓得夺步而逃。
然而陆君溟的腿很长,他轻而易举就捉住了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池笙挣扎间,身上的衣服都乱了。
他一低头就看见女人浴袍里浑圆挺耸的雪色柔美,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这么纤瘦,身材却是这样的好。
陆君溟一瞬间呼吸都变得粗重。
之前老爷子发话让他回家,给他给他生个小重孙。
他当时只觉得老爷子在给他发布任务。
此时此刻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对眼前的女人有种强烈的渴求。
“池笙,我是你丈夫。”
他凑在她耳边,轻声唤着她。
低哑的声音里夹着几分情韵,“结婚三年了,若是别人,孩子都生两个了,而我们,还没行夫妻之礼。”
绵柔的嗓音传入耳朵里,叫人耳膜发痒。
池笙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局促不安地说:“我不想和你行夫妻之礼,咱们之间没有感情,何必走到那一步?”
“做那种事要什么感情?”
“怎么不要感情了?”
“你不是自愿嫁给我的吗?为什么不愿履行妻子的义务?你就这么怕我?”
“不是……”
池笙低着头,被他这样抱着,她已然羞的满脸通红。
精致的脸上满是委屈。
她不是自愿嫁入陆家的。
当初陆家老爷子只给了她这一条路走。
如果不嫁,那些医药费她还不起,人情她也还不起,而且母亲和奶奶都希望她嫁,她没有别的办法。
包括现在……
如果陆君溟真的不想离婚,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但是她想努力一下,让他自愿弃了她。
“你犹豫了?在想什么?”
他微笑着享受着她的绝望与不安,就像一只猎物欣赏着自己牢笼里的羔羊,小女人可爱和无助叫他心痒。
池笙说:“你有苏小姐了,她知道会不开心的。”
“她?”陆君溟挑了挑眉,“你是我的妻子,她不是,你们不能相提并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笙越来越看不懂这个男人。
自己醉了酒,好像是被他给带回来的,可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是半点儿都不记得。
他吻着她的耳垂:“老婆,我们睡觉吧!迟早都有这么一天,早来早享受。”
他引诱着她:“别怕,我会让你很舒服……”
听着他直白赤裸的话,池笙的脸简直红的滴血。
静谧的卧室里,一道单调的手机铃声响起。
陆君溟有些厌烦地叹了一口气,放开了池笙,去接电话。
“什么?你发烧了?”
“我打个电话让医生过去,我没时间过去陪你。”
“好好好,别哭了!我来就是……”
陆君溟接着电话走出了卧室。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池笙忍不住在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苏芷柔这电话,真是来的及时。
若是能拿到苏芷柔的电话就好了。
她想和她好好谈谈,把老公让给她这件事,该怎么办手续。
陆君溟走之后,池笙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感觉自己浑身都是陆君溟的味道。
于是她又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知鱼在群里艾特她和颜臻,让她们明天早点儿去店里,说是有个很着急的客人。
冯媛发了个在缩在角落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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