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春日灿灿——说给月亮【完结】

时间:2024-07-29 17:14:01  作者:说给月亮【完结】
  苏明迁终于心花怒放,快把牙龈都笑出来了。
  第三天苏灿瑶待在府里陪祖父下棋,用的就是她当初在京城买的白玉棋盘,苏昶对这副棋盘喜爱至极,一边下棋一边夸。
  不过好景不长,下了几局棋后,苏昶就嫌弃苏灿瑶是臭棋篓子,无情的让她把裴元卿唤来陪他下棋。
  苏灿瑶乐得清闲,毫无异议的把裴元卿叫过来,自己悠闲的坐到一旁吃吃喝喝。
  苏昶很快被裴元卿在棋盘上杀得片甲不留,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苏灿瑶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裴元卿记性好,下棋几乎算无遗漏,在他十五岁之后,苏昶就很难再赢他了,偏偏苏昶不长记性,就喜欢跟裴元卿下棋,觉得过瘾,裴元卿如果偷偷让他,他还要生气发火,非要让裴元卿用真本事跟他下棋。
  不过今天有苏灿瑶在旁边干扰,一会儿跑去给苏昶捶背捏肩,一会儿给苏昶端茶递水,裴元卿到底还是分心了,傍晚时分,苏昶终于赢了一局。
  苏昶开怀大笑,晚上用膳的时候高兴的多饮了几杯庆祝。
  众人哑然失笑。
  苏灿瑶高高兴兴的在家里蹦哒了几天,这日跟着大家一起出了门,去参加苏景智的喜宴,
  苏景智婚事终于定了下来,他亲自送来请柬,邀请大家参加他的喜宴,盛情难却,何况当年的事也不必跟小一辈计较,苏景智小时候虽然顽劣不堪,但长大后没有再做过坏事,还一直待他们态度亲厚,苏家人便都去了。
  苏景智娶的是一位家里开药铺的姑娘,长得眉目清秀,一看脾气就很好,是个踏实本分的人。
  窦如华对儿媳妇的家世很不满意,还做着娶官家女做儿媳妇的春秋大梦,但耐不住苏景智根本不理会她的阻止,照常下聘,照常举行婚礼,她只能端起笑脸,强颜欢笑。
  新媳妇看起来是个性情温婉的,却一点也不软弱,面对她时态度不卑不亢,她说的合理,新媳妇就听,她说的不合理,新媳妇就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根本不是一个能让她随意拿捏的。
  就像现在,她让新媳妇少跟三房走动,对他们态度冷些即可,新媳妇却待苏家三房态度热情至极,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她儿子就更别提了,态度那叫一个亲近。
  ……好气!
  苏灿瑶久违的看到了苏采婷和苏雨姗两姐妹,她们跟着相公住在隔壁镇子,都已经为人母了,平时很少回丹阳城,幸好她们姐妹俩住的近,凡事有个照应,苏昶当年又给了她们一笔丰厚的嫁妆,让她们在婆家不至于受气。
  苏明德跟在她们身后,自从孔宜改嫁后,他整个人就颓丧起来,如今来参加婚宴也只穿了一件灰色褂子,胡子拉碴,再也不见了以前的嚣张模样,他风光半生,如今原配妻女都跟他离心,苏景耀不争气,苏景祖与他们关系生疏。
  他如今后悔也已经迟了,以前父亲训斥他,他不服气,现在他倒希望有人能真心的训斥他一番,让他有一个可以悔过的机会,可惜发妻已经再嫁,两位嫡女都被他伤透了心,远嫁后很少回来见他,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跟苏明德相比,苏明善这些年老实了很多,他至少知情识趣,意识到自己能力比不上儿子后,就把家中仅剩的生意都全权交给了苏景智,不再踏足赌坊,在家中养了些花草鸟鱼,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对苏昶也孝顺了许多。
  老太太没有来参加婚宴,她已经起不来床了,恐怕时日无多,无法来赴宴,苏景智匆匆定下婚事,也是想给她冲冲喜。
  窦家大房作为苏景智的舅舅一家,也来参加喜宴了,不过程文荣没有陪窦露前来赴宴。
  窦露和程文荣成婚时,窦家和程家就开始合伙做生意,没想生意失败,两家发生分歧,闹得不可开交,如今已经彻底断了往来。
  窦家和程家都元气大伤,大不如前。
  窦露看到恩爱如初的沈路云和窦嫣,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
  她后悔了,她当年根本就不该抢窦嫣的姻缘,程文荣根本就不是良配。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窦家和程家是彼此的劫难,两家联手后只能拉着彼此下坠,而她杵在漩涡里,被他们两方拉扯、埋怨。
  最令她感到痛苦的是,她所承受的一切,本来都该是窦嫣承受的,是她亲手把这一切抢过来的。
  可夜深人静时,她又忍不住觉得这一切也许都是他们的报应,不然凭什么窦嫣越过越好,他们却越过越差呢。
  她不愿意承认,这一切都是他们自作自受。
  大家从新娘子口中还意外得知了李决明和李曦霞的近况。
  当年李家搬走之后,李决明足足昏迷了三年才醒,这三年李曦霞一直没有嫁人,细心照顾着他。
  李决明醒来后,两人历经生死,终于放下一切,不再顾及他人的眼光,也不再顾及李家父母的反对。
  他们从家里搬了出去,毅然决然的成婚了,还开了一家小小的药铺,李决明是坐诊大夫,这些年来即使李家父母还反对,不时上门去闹,他们也依然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窦嫣听到他们的近况,心情没有太大起伏。
  这些事已经事过境迁,她现在过得很幸福,当年那些恩恩怨怨也懒得去回忆和计较了。
  这几年李决明和李曦霞往沈府送了许多东西,表达对当年之事的歉意,都被她拒绝了,她与他们本就是毫不相干的人,当年的是非对错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会大方的去原谅谁,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怨恨谁,她只会花时间去努力回报那些真正对她好的人,珍惜现在每一天的幸福。
  窦嫣看着远处嬉闹的苏灿瑶和沈小峰,还有在一旁插科打诨的沈路云,唇边忍不住扬起微笑。
  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很好的家人。
  余生别无所愿了。
  ……
  二月初,转眼就到了科举的日子。
  科举考试的前一天,苏府全家一起去道观上香,为苏景毓祈福,希望他参加科举时一切顺利。
  大家乘着马车一路来到山脚下,然后步行上山,在道观里添了丰厚的香油钱。
  大家依次上香后,苏昶让苏灿瑶去帮苏景毓抽支签。
  苏灿瑶跪在蒲团上,摇晃签筒,闭眼诚心祷告,结果抽到了一支上上签。
  大家都觉得是个好兆头,高兴的合不拢嘴。
  大殿幽静,长辈们到耳房里听主持讲经,苏灿瑶走出去,发现裴元卿站在院子里树下,大树枝繁叶茂,裴元卿正仰头看着树上祈愿的红绳。
  那些红绳随风飘扬,像是一道绝美的风景,每一根红绳上都带着殷切的期盼。
  苏灿瑶含笑走过去,转头看向裴元卿,“我们也许个愿吧。”
  裴元卿眼中染上笑意,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走到许愿树下的桌子旁,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红布,两人撕下两根布条,抬笔依次写上愿望。
  苏灿瑶写的是‘现世安稳’,裴元卿写的是‘人月两圆’,两人放下笔后相视一笑。
  裴元卿把苏灿瑶扛起来,苏灿瑶抬起手臂,亲手把红布条绑到许愿树上。
  清风吹拂,红布飞舞,树叶沙沙作响。
  苏灿瑶弯起眼眸,觉得他们的愿望一定都可以实现。
  现世安稳,人月两圆。
第85章
  苏灿瑶从山上回来,夜里就起了烧,她自己却没发现,以为是屋子里暖和,身上才有些热。
  夜色阑珊,窗外传来虫鸣声。
  苏灿瑶坐在书案前,手里捧着一卷棋谱。
  这间书房一直是她、裴元卿和苏景毓从小到大共用的,屋子里摆着三张桌案,平时看书的时候他们都待在这里,只有需要专心写文章或者作画的时候,他们才会去各自的小书房,如今三张桌案里空了一张。
  苏灿瑶望着空着的那张桌案,微微出神,有些担心兄长明天的科考。
  她安静的看了一会儿,再低头去看手上的棋谱时,发现棋谱上的字迹都变得模糊不清晰。
  苏灿瑶揉了揉眼睛,感觉眼前像蒙着一层水雾,迟疑道:“我是有多不喜欢下棋,连看棋谱都觉得眼花”
  裴元卿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看她,放下手里的书,抬脚走了过去。
  苏灿瑶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朦胧的眨了下眼睛,“裴元卿,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她捂住滚烫的脸颊,“我好像一看到你就想脸红。”
  裴元卿沉默的走到她近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睛,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弯腰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你是在发烧。”
  苏灿瑶:“……”
  裴元卿把苏灿瑶送回房间,放到软榻上,然后走出屋子让田嬷嬷赶紧派小厮去请大夫。
  因为夜色深了,就没惊动几位长辈。
  苏灿瑶躺在软榻上,脑袋有些发懵。
  她发烧了
  苏灿瑶抬手摸了摸额头,小声嘀咕:“不烫啊”
  裴元卿绞了两条湿帕子,把其中一条放到她的额头上,无奈道:“你手是热的,能觉得额头热吗”
  “……”好像是这个道理。
  苏灿瑶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怀疑自己烧糊涂了。
  裴元卿拿另一条湿帕给她擦了擦掌心,柔声道:“应该是上山时吹风着凉了。”
  苏灿瑶性子活泼,上山时一路蹦蹦跳跳的,身上冒了汗,山顶风大,上去一吹,可不就着凉了么。
  裴元卿把她掌心擦了一遍,又去给她换头上的凉帕子。
  大夫赶来这一会儿的功夫,苏灿瑶烧的愈发厉害了,脸颊通红,神思渐渐迷糊起来。
  她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感觉大夫好像来了,给她把了脉、扎了针。
  屋子里有陌生人,她微微有些不安。
  裴元卿握着她的手,安抚的揉了揉她的手背,还往她身上加了层锦被,苏灿瑶渐渐安下心来,又陷入了昏沉。
  半梦半醒中,苏灿瑶感觉屋子里多了一股苦涩的药味,弥漫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是苦的。
  她脑袋晃了晃,想躲开那股味道,可动作却很小幅度,很快她唇上多了一道柔软的触感,稍纵即离,又很快覆上来。
  苏灿瑶迷迷糊糊的想。
  唔,原来嘴对嘴是这样喂药的。
  感觉跟话本里写的差不多,只是她不是完全没有意识,所以心跳的很快。
  ……好像确实是比漏斗好一些。
  她实在想不出裴元卿拿着漏斗给她喂药的样子。
  临到苏灿瑶自己身上,她才觉得,裴元卿如果敢这样做,她醒来后肯定要三天都不理他。
  苏灿瑶就这么胡思乱想的彻底睡了过去,她再醒来,天边已经微微泛起亮光,一夜过去了。
  她脑袋依旧昏昏沉沉的,心里惦记着兄长考试的事,努力撑开眼皮,眯缝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感觉这个时辰兄长差不多应该出发去参加科考了。
  苏灿瑶眼皮很快耷拉下来,又睡了过去。
  ……
  京城。
  苏景毓在沈懿的叮嘱下出了门。
  天色未亮,天边启明星闪烁。
  秦诗萝等在马车里,看到他过来,掀开车帘,探头催着他赶紧上车。
  苏景毓愣了一下,钻进马车里,疑惑道:“你也去”
  秦诗萝打了个哈欠,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杳杳离开前让我看着些你考科举的事,我陪你去考场,就在外面等你,你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我会照顾好你的。”
  苏景毓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一言难尽问:“你能照顾我什么”
  秦诗萝动作一僵,想了一会儿,眨眨眼睛,“我能目送着你进考场啊,让你不至于那么孤独。”
  苏景毓:“……”真是谢谢了。
  他侧身看向窗外的风景,天还没亮,街上人烟稀少,马车滚滚向前,在清晨的道路上声音明显。
  他攥着手心,心中既期待又紧张,他为这一天苦学这么多年,今天终于可以赴考了。
  秦诗萝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差点睡了过去。
  马车路过一条暗巷,马蹄声踏踏作响。
  往前走了一段路,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秦诗萝一下子惊醒。
  马匹传来嘶鸣声,马蹄高高扬起,像是什么挡住了去路。
  马车内的两人同时一惊,苏景毓把秦诗萝挡在身后,掀开车帘往外看。
  秦诗萝看到他的动作,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好笑的牵了下唇角,这小书生以为他能保护她
  她抬头望向前方,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马车外站着几个壮汉,脸上戴着面具,手里都拿着木棍,横挡住前面的路,一看就来者不善。
  苏景毓唇线抿直,拱手道:“不知道几位大哥拦住我们的去路,是有什么事”
  那几名壮汉见马车里一共只有两人,其中一人还是女子,算上车夫也不过三人,有恃无恐的笑了笑,扬着声音道:“有人花钱不让你过此路,要想从此路过,就得废了你的手!”
  苏景毓眉心骤然拧紧。
  看来有人不想让他进考场,那个人会是谁
  他在京中认识的人不多,也没有仇人,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苏景耀。
  苏景耀这个人从小妒忌心就极强,尤其是他自己无法参加科考后,就尤其妒恨苏景毓,每次看向苏景毓的眼神都充满怨毒。
  他现在既然在京城,那么这件事就很有可能是他指使的。
  苏景毓声音沉下,用笃定的语气试探道:“是苏景耀派你们来的”
  几名壮汉明显慌了一瞬,纷纷看向为首的那个,那人怒目一瞪,抡着木棍就砸了过来,“废话少说!兄弟们,上!”
  苏景毓灵活的闪过身,木棍砸在了马车上,断成两截。
  车夫吓得躲到一旁,面色苍白,捂着头瑟瑟发抖。
  “让开。”秦诗萝一把推开苏景毓,抽出新买的皮鞭就跳下了马车,朝前面的壮汉挥了过去,头也不回答道:“你先走。”
  苏景毓当然不肯,他哪里能把她一个女子留下,独自面对几个壮汉,他毫不犹豫的就想跳下马车。
  秦诗萝皮鞭一甩,趁着几个壮汉往后退的功夫,一鞭子甩在马身上,面色严肃道:“快走!别耽误了科举!”
  这些人的目的就是阻碍苏景毓去参加科举,苏景毓留下才是着了他们的道。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苏景毓那双手是拿笔的,谁也不能阻止他去参加科举。
  马匹被鞭子抽打,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发疯一般朝着巷口狂奔。
  苏景毓坐在颠簸的马车里咬牙怒喊:“秦诗萝!你别冲动!”
  秦诗萝挥舞着皮鞭,阻挡住几个想追上去的壮汉,闻言动作没有丝毫停滞。
  车夫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他是他们在京城临时雇佣的,遇到危险当然就抛下他们不管。
  秦诗萝心中暗自思衬,只要拖住这些人的脚步,待他们追不上苏景毓,她就可以寻个机会逃跑。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