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吃过晚饭后,舒北秋收拾好碗筷,和陆清鸢下楼逛厂公园散步去了。
“G,你们看到没?都是舒同志在做饭洗碗。”
“看好了,娶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儿,是我我也疼着。”
“这女人啊,还是别太懒,人家舒同志白天要上班,总不能下班后还赶着回来做饭吧?”
“人家家里的事儿,你操什么心。”
“就是,管好你家男人就行了。”
有人说好话,也有人不满,觉得陆清鸢的日子未免过得太舒服了。
陆清鸢他们散步回去,就感觉有些人的眼神不太对劲儿。
舒北秋打了水来烧,然后进屋陪着媳妇儿坐下,“别理有些人,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家的日子好过。”
“我不会理他们的,”陆清鸢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日子是我们自己的,好不好我们心里最清楚。”
舒北秋把人抱住。
洗漱完了后,二人闩好门进屋休息了。
这房子隔音还不错,陆清鸢都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声音传来,她看向舒北秋。
舒北秋意会到了后,脱掉上衣凑了过去……
翌日早上舒北秋去食堂那边打了早饭回来,给陆清鸢留了一份,把自己的吃完后,便去上班了。
陆清鸢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
这还是她打水洗脸的时候,“好心”的婶子大声告诉她时间的。
陆清鸢提着竹篮子锁好门便出门了。
厂里有卖菜的国营店,陆清鸢走过去十几分钟,加上选菜,回家的时间,要四十多分钟。
回到家后,陆清鸢烧水洗了个头。
她坐在门口,拿起木梳将擦得半干的头发梳好,晒了一会儿太阳后,便戴上围裙开始做饭。
等舒北秋下班回来时,饭菜刚上桌。
“我这时间掐得准吧?”
陆清鸢扬起笑。
舒北秋点头,竖起大拇指,“太准了!”
中午吃的简单,晚上有大菜嘛。
吃过午饭,舒北秋帮着收拾完了后,挨着陆清鸢躺了半个小时,便去上班了。
他走到洗水池的时候,那个早上跟陆清鸢说九点钟的周大婶叫住他。
“小舒啊,你媳妇儿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你也太惯着她了吧?”
“我的媳妇儿,好不容易才娶到,当然要惯着了,”舒北秋笑了笑,“婶子,我家的事儿,你还是少关注的好,我爹娘都没管这么多呢。”
说完也不管周大婶的脸色好不好看,直接就走人了。
“就是,人家的家里事儿,外人倒是插手管起来了,说起来也是笑死人。”
“哎呀,这不是管不了自己儿媳妇,就喜欢管别家的吗?习惯就好了。”
被几个小媳妇儿阴阳怪气了几句的周大婶气得不行,偏偏人家又没有指名道姓,她如果跳出来,又会跟上次一次,被人指着鼻子说,“我们说你了吗?”
那次丢脸已经够大了,周大婶可不想再丢一次脸。
所以这次她扭头就进了自己家门,啪的一下用力把门关上了。
“真可笑。”
“就是。”
陆清鸢下午四点开始准备晚饭,五点半舒北秋下班的时候,也过来搭把手,两口子很快就做好饭菜,而回宿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卓斌等人也提着东西来了。
师父也在其中。
陆清鸢挨个认了人,因为第二天大家都要上班,所以就没喝酒。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饭后卓斌等人帮着收拾好才离开的。
“辛苦了。”
等洗了澡回房躺下的时候,舒北秋给陆清鸢捏肩捶腿,十分殷勤。
“还好啦,”陆清鸢懒洋洋地趴着,“那个周大婶,我洗澡路过的时候,瞪了我好几眼,她是什么情况啊?”
舒北秋把自己怼了对方的事说了,“她那人事多得很,原本是她儿媳妇在这的,人家小夫妻过得好好的,她非要挤过来,这不,把儿媳妇挤回老家,她在这照顾儿子。”
“咿,还有这样的婆婆?”
“对啊,她儿子也不愿意,可一让她回去,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可烦人了。”
陆清鸢听完后决定以后离这位婶子远一点。
又过了两天,陆清鸢正在跟刚认识的同层小姐妹,一起在洗水池那边洗衣服的时候,直播开启了。
【这种环境只有在老电视上才看到了。】
【是啊,做饭都在门口,其实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的。】
【没办法,房子不够,人渐渐多起来了,只能这样凑合着。】
就在这个时候,周大婶端着一盆衣服过来了。
陆清鸢假装没看到,自己洗自己的。
周大婶却很看她不惯,“小舒家的,我说你天天是不是起来得太晚了些啊?”
陆清鸢没应声。
【这八婆是谁啊?】
【一个心理变态的大婶,我看了直播更新,她一直针对我们小清鸢,神经病!】
“我跟你说话呢,你咋这么没礼貌呢?”
周大婶想摆谱,结果人家不说话,这让她恼羞成怒起来,顿时推了陆清鸢一下。
陆清鸢早有准备,直接让旁边一躲,周大婶险些自己摔倒了。
不等她站稳发火,陆清鸢就道,“抱歉啊,没人这么称呼过我,都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什么小舒家的,这样显得不怎么礼貌,你是说吧婶子?”
“大伙儿不都这么叫吗?你哪里的人啊,这么讲究,”周大婶上下打量她,这小舒媳妇儿长得的确好,身段也好,难怪把小舒迷得神魂颠倒的。
第35章
“倒也不是讲究, 而是家教的问题吧,”陆清鸢惊奇地看了周大婶两眼,“我不是说你没家教哦, 你不要胡思乱想哈。”
说完就端着洗好的衣服走了。
周大婶气得不行, “谁没家教啊?天天睡到大中午才起来的人, 敢说别人没家教?”
“你真是奇怪,整天盯着我和我男人那点事,”陆清鸢很不耐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会是变态吧?”
“什么叫变态?”
有人问。
“就是心理不正常,”陆清鸢解释,“总喜欢盯着别人家的事,自己家其实也是一地鸡毛,但就喜欢看别t人家的热闹。”
“哦哦, 那这周家婶子的确有这个毛病。”
“心里不正常, 那是不是精神病啊?”
“哎哟, 这可不是小事, 精神病打人骂人,那都是讨不回公道的!”
一时间, 楼里的人都在传, 周家婶子有精神病了。
【哈哈哈小清鸢骂得好!】
【吗的神经病一个, 老怨妇吧?】
【而且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婆婆,她把儿媳妇挤走了,自己来照顾儿子,你们说恶心不恶心啊。】
【呕, 别再说了, 已经在吐了。】
【年代文爱好者送小蜂花一朵~】
在楼顶晾衣服的陆清鸢,看到最后那句话心中一动。
等直播间关闭后, 根据系统提示,陆清鸢看到了后台,那小蜂花凑齐五朵,就可以兑换一瓶一斤装的野生蜂蜜。
陆清鸢双眼亮亮的,不管能兑换什么,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东西一样,她自然是高兴的。
一直到傍晚,周大婶的儿子小周听到这个闲话,却是双眼一亮。
他面色难看的吃着饭。
周大婶还在那抱怨陆清鸢这个新妇怎么怎么不好。
小周道,“娘,明天一早你回老家吧,让苏梅过来。”
“什么意思?你要赶我走?”
周大婶饭都吃不下去了。
“我和苏梅还没有孩子,这么长久分居住着,孩子能自己跑出来?你也心疼心疼我,我都快二十三了,老家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孩子都在地上跑了。”
小周放下碗筷看着她。
“另外我领导听说你脑子有问题,你是让我们一起从纺织厂滚蛋,还是回去一个?”
周大婶自然选择回去一个。
于是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陆清鸢,就被从食堂打了早饭回来的舒北秋告知,周大婶背着包袱回老家去了。
快中午的时候,陆清鸢提着菜回来,就看到周家门口站着一个身材清瘦的女人,这就是小周的媳妇儿,苏梅。
二人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苏梅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和小周相处起来也是如此。
但自打她来了后,小周觉得呼吸都新鲜了几分。
陆清鸢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家里编竹编,什么样式都有,带回来的竹条用完了,她就停手。
舒北秋来销售,一周不到,她编出来的东西就全部卖掉了。
看着新入账的二十多块钱,舒北秋满脸震惊。
“一周能抵上学徒一个月的工资了。”
“厉害吧?”
陆清鸢有些得意,“在老家很少有人买这些,我都觉得惊讶,城里买的人这么多啊。”
“多,竹编的东西,文化人都觉得是一种风雅。”
舒北秋说着,把自己带回来的书给她,“新淘了一本题集,你拿去做,做完了,我再给你淘去。”
“好。”
陆清鸢喜欢得很,凑上前亲了他两口。
“对了,”陆清鸢起身从橱柜里抱出一个黑灰坛子,打开便飘出一股香甜味儿,这是她今天早上兑换出来的蜂糖,“遇到有人卖蜂蜜,连带着罐子一起,我买了一斤。”
“味道不错,”舒北秋舀了一点尝了尝,“很甜,味道很正,是野生的。”
“那就好,你上班辛苦,每天兑一点蜂糖水喝,”陆清鸢舀了一大勺出来,兑上开水,端给舒北秋。
“一起喝。”
“知道,”陆清鸢又舀了一勺在另一个碗里,夫妻二人端着蜂糖水慢慢喝着,“这东西不是国营店买的,我们可得小心点,自己喝。”
“明白,”舒北秋指了指桌上那本题集,“这也是我从黑市买回来的。”
二人相视一笑,纷纷露出笑来。
天越来越热,到了月底,舒北秋休假的时候,陆清鸢提前收拾好东西,他一下班,两人便赶往车站,坐上最后一班车,回到镇上。
等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
正好跟舒北冬遇上,三人便一起回家。
舒北冬的胳膊瞧着又壮了几分。
惹得夫妻二人看了好几眼。
舒北冬嘿嘿一笑,“我举石头练出来的。”
“……你都快成一头熊了。”
舒北秋说。
“这不是还没成吗?我努力多练练,”舒北冬嘿嘿一笑。
陆清鸢看着发笑。
等到家后,一家人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吃饭。
顺带说起两个姐姐孩子满月席的事。
舒北秋说,“时间上没有问题,到了日子我可以把休息日调过来,跟人换一换,不过月底就不能回来了。”
“没关系,月底不回来还有下个月嘛,”舒母笑道。
陆清鸢把日子记下。
又听萧婷婷他们说,准备送什么礼,陆清鸢也听着,到时候送差不多的过去,多了压着人也不好。
在家里舒舒服服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帮忙干了点活,下午的时候夫妻二人提着东西来到陆家。
陆奶奶瞧着又瘦了几分。
陆清鸢眼睛一下就红了。
“哭什么,我又没出事,”陆奶奶盯着她看,“胖了,脸色比在家里还要好,看来你们小两口过得不错,奶奶看了心里也放下心咯。”
陆母在一旁笑,“所以你要多吃点饭,养好身体,等着抱曾孙子孙女才对。”
“哎哟,我要是能看到清鸢两口子的娃娃,那可是件喜事。”
这话把陆清鸢调侃得满脸通红。
晚上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陆清鸢得知陆清国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下个月初八。
而陆嫣嫣和潭长安的婚事也在谈了,不过潭家那边不是很满意陆嫣嫣,所以一直没商量下来。
“把你五婶子气得不行,在家没少跟嫣嫣吵架。”
陆二婶说起这个事儿,都为陆五婶心累。
丈夫是个不争气的,女儿也不是个省心啊。
这辈子可真难啊。
陆清鸢从弹幕中得知潭家人的真实面孔后,便不惊讶这些了。
特别是上次她和潭母还交谈过。
真的很恶心。
所以陆清鸢岔开话题,问起别的。
于是她们就说起春红的未婚夫对她好得很,时不时就请人送东西过来,把春红养得白白胖胖的。
“也是不巧了,昨天她去了她舅舅家,还没回来呢,不然你们还能见面。”
陆清鸢也觉得有点可惜。
陆母又说起郑晓欣,“她很厉害,说是写了什么文章,还上了报纸呢!”
“对对对,特别厉害,这不,昨天下午被接到县里做什么知青大会的报告去了。”
“那真的很厉害!”
陆清鸢双眼一亮。
晚上他们就在陆家住下了,舒北秋第一次睡在陆清鸢的房间里。
二人都有些睡不着。
“你什么感觉?”
舒北秋说了实话,“有点刺激。”
陆清鸢捶了他一拳,“不正经。”
“我忍着呢,真不正经,那才完了。”
“快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砍了些竹子,做成竹条后,才背着竹条离开陆家。
到卫生所的时候,和舒北冬打了声招呼,便坐车回县里了。
接下来的几天,陆清鸢都在编东西。
除了买菜,几乎不怎么出门。
而且天热起来后,陆清鸢就喜欢穿着背心在房里走来走去的。
这天,舒北秋买了冰棍回来,二人坐在一起笑盈盈地吃着。
“绿豆的还挺好吃。”
“是吧?下次我再多买两根。”
“好啊。”
陆清鸢笑嘻嘻地点头。
“竹条我用完了。”
舒北秋表示明白。
很快那些竹编东西就被卖了出去。
他们一个月就卖带下来的竹条,编出来的东西。
不贪多,就怕被逮住了。
一个月有二十多块钱的进项,足够他们二人生活。
这一楼的人都知道陆清鸢夫妇不是个会过日子的。
每天都有荤腥。
不是吃鱼,就是吃肉,要不就是排骨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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