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事情都忙完了”
乔明月没敢说她又给自己找了一堆事,“差不多吧,你等了多久啊”
“没多久,还顺便吃了个宵夜。”岑砚青亲亲她额头,拿过她手里的行李,“饿不饿回去吃还是路上吃明天还去不去周岁宴”
“去啊。”乔明月挽着他胳膊,一点都不觉得累,“我来开车吧。”
“我开吧,你坐了一天飞机,路上还能睡一睡。”
“好吧。”
身体还是疲惫的,她在车上就睡着了,到了家他把人抱进屋,行李暂时扔在楼下,脚步放轻上楼。
她的确是很忙。
口红花了都没补。
饱满的唇瓣都出现褶皱。
他回忆她之前卸妆的样子,去拿卸妆水一点点帮她卸了妆,又用湿巾擦干净。
乔明月睡着的时候就跟念念一样乖巧,眉眼都是温顺的,毫无侵略性。
然而清醒过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尤其是跟他吵架的时候。
低头在柔软的唇上轻吻。
无论他们之间有再多问题,他是绝不可能离婚的,这一点,岑砚青无比坚定。
要么,就互相折磨到死。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乔明月睡到自然醒,惊觉自己还没卸妆,差点眼前一黑重新躺回去,摸摸脸才发现妆都卸了。
旁边男人还睡的香甜,她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又钻到人怀里补眠。
直到念念过来敲门催他们出发。
乔明月开的门,念念看见突然出现的妈妈一脸惊喜,蹦Q着叫,乔明月努努力把她抱了起来。
“想不想妈妈呀”
“超级想!妈妈你这两天都没有给我发视频!我差一点点就生气了!”念念有点小委屈,靠在她肩膀上,“不过爸爸说妈妈在忙,妈妈在做自己的事情,念念能够理解啦!”
“念念真棒。”乔明月亲亲她,“妈妈也有错,再忙也应该给念念发视频。”
实在是抱不动三十多斤的女儿,她的腰都在抗议,乔明月只能把她放下,“念念先去换衣服,妈妈也去洗漱换衣服,十二点到酒店就能见到蕉蕉啦。”
“嗯嗯!妈妈快一点哦,记得把爸爸叫起来。”
念念说完就连忙去换衣服了。
乔明月转头看看床上,岑总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明显抗拒起床。
她过去一腿半跪在床上,去扯他被子,语气幸灾乐祸:“青青起床咯,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酒席了。”
“我开快点二十分钟到,让我再睡半小时。”他手长,胳膊一伸捞住她抱在怀里,“我们一起再睡半小时吧。”
“我得洗澡化妆,很费时间的,又不像你们男人。”乔明月拿开他胳膊,“我先去洗澡了。”
她就爬下床去浴室。
岑砚青挣扎三秒,跟着爬了起来,随着她进了浴室。
乔明月自然而然把他这个举动理解成了某个健康的运动,惊讶看着他:“你看起来这么虚还想做”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想过来刷牙呢”
“…………”
“我看起来很虚”岑砚青漱完口,看着她,一手解着睡衣扣子。
乔明月忽略他一夜冒出来的胡茬和眼下淡淡青黑,违心道:“没有,您看起来很有精神。”
睡衣跟她是一个款式,两件套,他解完扣子扔进脏衣篓,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事实证明,一天的疲惫并不影响完美肌肉线条。
乔明月大早上忽然口渴起来。
岑砚青看着她,挑眉,“你好像……”
“闭嘴,你要洗就赶紧的,我要洗脸了,我洗完脸你最好把花洒让出来!”乔明月瞬间跳脚。
他大手揉揉她头发,没继续挑衅,进去洗澡。
男人洗澡就是快,乔明月头发还没洗完他就结束了。
岑砚青出来的时候,念念也换好了衣服。
她今天倒是隆重,换了一身鹅黄色碎花小裙子,咖啡色薄羊毛外套,自己还挑了一双奶白的长袜跟棕色小皮鞋,念念穿鞋子还不太熟练,岑砚青就帮她穿好。
“爸爸漂不漂亮!”
“很漂亮。”
岑砚青坐在梳妆台凳子上,念念就站在他腿间,乔明月梳妆台有念念的发卡跟皮筋,这两天他闲着没事跟老爷子探讨了一番扎小辫的技巧,虽然不太熟练,但是十分钟给念念扎一个双鱼骨辫还是没问题的。
乱七八糟的刘海则是拿小蝴蝶夹子夹好,这种小夹子固定效果要比一字发卡好得多,小孩子头发细软,用那种一字发卡头发拉扯得痛,还不容易卡好。
念念还在给他展示她要送给蕉蕉的礼物。
乔明月正好洗完出来找吹风机,看见她手里的盒子挺惊讶。
“妈妈妈妈!这是我给蕉蕉挑的发卡!”
念念一个红色带大蝴蝶结的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发卡,五颜六色的。
“都是我跟爸爸还有爷爷出门逛的时候买的。”
“念念给自己买了吗”乔明月问她。
“爷爷给我买了啦,这些是我买的,用的我自己的钱哦!”
“念念真棒!”
念念从小自己的钱就是自己管,她有微信之后也绑定了银行卡,每年收到的压岁钱还有生日和过节舅舅们给的零花钱都在她的卡里,乔明月以己度人,她觉得金钱自由是很重要的,所以从小就尽量让念念自己做决定。
当然,吃零食或者上街买垃圾食品都得经过她同意。
平时念念看中什么乐高或者玩具都是她自己付钱。
“爸爸妈妈准备的什么礼物呀”念念问他们。
“一个长命锁。”乔明月一手吹头发,一手拉开抽屉给她看。“念念小时候也有一个的,现在不戴,给你收起来了。”
“一个小皇冠,”岑砚青说,“跟念念之前戴的那个很像。”
一家人收拾好已经是半小时后,主要是乔明月挑衣服化妆弄头发比较费时间,还得路上赶,才弄好,好在没有迟到,十二点前到了酒店门口,岑砚青抱着念念下车。
乔明月才想起来跟他说这次周岁宴的情况。
“唐依依是我在大理认识的,那时候她跟林岸来我院子里拍婚纱照。她工作是在村里建果园,我们节目之后也会去拍她的小院子还有果园,今天我正好跟她谈谈这个事。她老公林岸是退伍军人,女儿名字是蕉蕉,芭蕉的那个蕉。”
说起来蕉蕉的出生她功不可没,但这事吧,跟岑砚青说又怪难启齿的,乔明月直接选择了忽略不提。
他们一家人进去就碰到林岸抱着蕉蕉,林岸看见乔明月就带着蕉蕉过来打招呼。
蕉蕉刚满一岁,这个时期的小孩子还是肉乎乎的,胳膊腿藕节似的看起来手感很好,穿着漂亮的红裙子,同样是发量王者,带着点自然卷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一双眼睛浸了水的葡萄似的,圆溜溜的看着同样一米九高度的念念。
“蕉蕉!”社牛念念第一次跟蕉蕉面基就非常主动,激动的扑腾,去拉蕉蕉的手。
蕉蕉其实还没见过念念真人,也就是乔明月跟唐依依视频的时候见过一两次,不过那时候蕉蕉甚至都不会走路。
“蕉蕉好可爱呀!”
念念很快就被软乎乎的蕉蕉俘获,甚至不等林岸开始跟人打招呼就小嘴叭叭开问。
“林岸叔叔蕉蕉会不会走路呀会不会叫姐姐我可以跟她玩吗”
蕉蕉挥挥小手:“咿咿呀呀――”
蕉蕉用行动证明了她还不太会叫姐姐。
“还只会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林岸说,终于找到机会跟人打招呼,“你好,我是林岸。”
而后男人目光又看向乔明月,语气询问,“这是……念念爸”
乔明月成功理解他话里的意思,连忙道:“是的是的!亲的!”
“哦~”这一声哦就意味深长了。
林岸看岑砚青眼神都变得不一样,怎么说呢,林岸这一辈子没服过谁,但是对这个传说中的念念爸,是一直抱着一颗感恩且敬佩之心的。
毕竟,没有他俩的九字真言,他就生不出蕉蕉这么可爱的宝贝女儿啊。
当初林岸跟唐依依决定要孩子,而且时间紧迫,得在农闲的时候怀上,拍婚纱照正好碰到乔明月,那时候林岸看见可爱的念念,下定决心一定要生一个跟念念一样可爱的女儿,询问之后得到乔明月的九字真言:雨天,夜晚,一夜/情,三次。
最终成功收获软乎乎的兔宝宝蕉蕉。
岑砚青心里疑惑,但是看这个男人的态度,似乎并不像是乔明月的众多前任之一,而且名字他也不熟悉,摁下疑惑跟人握了手。
很快唐依依过来打招呼,蕉蕉已经被放下,跟念念手牵手说着嘤语。
念念毕竟是过来人,嘤语跟英语一样好。
林岸跟唐依依两人都变化不大,跟乔明月记忆中差不多,这人还是跟从前一样,站在她们母女俩面前跟保镖似的。
大人的礼物交给了唐依依,念念的礼物正在给蕉蕉试。
两个小姑娘玩的很开心。
林岸之前一直都是抱着宝贝女儿的,原因正是周围怪叔叔太多,调皮的哥哥们也多,他怕蕉蕉被他们带坏,只能一步不离守着,现在有了同样是小姑娘看似乖巧的念念陪着她,林岸轻松不少。
反正三岁的念念看起来比蕉蕉那两个便宜哥哥要靠谱多了。
不靠谱的便宜哥哥钟蕖正在忽悠他傻白甜的表弟林薏去切桌子上那个超大的生日蛋糕。
林薏皱起小眉头,一脸纠结:“这样不好吧,那是妹妹的周岁蛋糕,一会儿婶婶会切的,到时候我们分得到蛋糕。”
“切,他们大人都吃完了,怎么会分给我们呀!我们就偷偷拿一朵小花就好了!”
那个巨大的生日蛋糕是唐依依定制的,上边是用奶油做的各式各样的花朵,有小雏菊,郁金香,玫瑰,洋水仙等等,一朵朵立体小花凑在一起,整个蛋糕就像是一副春日画卷。
钟蕖不馋这玩意,单纯就是想搞破坏。
趁着大人们都在社交,没时间管他们两个小屁孩,钟蕖就搬了个椅子过来爬上去。
正准备动手。
就被他小舅林岸拎着后衣领跟拎小鸡仔似的拎了下来,一边的林薏早就老实了,原地罚站。
因为今天是妹妹的生日,钟蕖被他妈难得好好打扮了一番,白色的衬衣短袖跟黑色裤子,头发还打理了,干干净净小帅哥一枚,被林岸一拎,整个造型都被破坏,衣服都褶皱起来,瞬间变成了浪荡小公子哥。
当然,后者更符合钟蕖的气质。
“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是不是”林岸把他放地上,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现在小帅哥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了。
钟蕖跟个不倒翁似的晃悠一下,垂着脑袋不敢跟他小舅硬刚,一双眼睛却乱转,看见念念牵着蕉蕉的手过来,惊讶抬起头。
念念不注意到他都难,“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是蕉蕉的表哥!”钟蕖理直气壮,“你来干什么啊”
“我是蕉蕉的朋友!”念念牵着蕉蕉小手给他看,以此展现自己跟蕉蕉关系非常好。
“蕉蕉是我的妹妹。”钟蕖也大声嚷嚷,试图靠音量大小拉近他跟蕉蕉之间的感情。
两人眼看就要吵起来,还好林岚及时赶到。
亲妈在场,甚至不需要给他一个眼神,钟蕖立马老实了。
钟蕖被控制住,场面就变得安分很多,林薏跟念念一起在一边陪着蕉蕉玩发卡,念念看林薏这头发手又控制不住,给林薏也戴了一脑袋,林薏妈妈过来看见笑得眼泪都快出来,赶紧拿出手机拍照。
蕉蕉的周岁宴只打算简单办一下,吃个午饭再吃个蛋糕就算完了,请的也是家人和亲近的朋友,乔明月跟唐依依去谈拍摄的事情去了,岑砚青在这边并不熟悉其他人,唯独认识还是刚打了招呼的林岸。
两个大男人就跟保镖似的,守在女儿不远处。
乔明月怕他不适应,还跟他说要是无聊就跟念念一起看着孩子就行,岑砚青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她脑子里全是工作,唐依依今天又比较忙,两人就找了个角落说话。
两年过去,唐依依似乎也没什么变化,看着还跟刚出大学的学生似的。
“我看了你们的节目了,”唐依依说,“我还想问问你能不能来拍摄呢。”
林湾村最近几年在发展旅游,主打的就是园艺,正愁没地方宣传,如果能来林湾村拍摄,就能吸引更多的游客。
“我想还是秋天,九十月份来拍,或者晚一些,你觉得怎么样主要是你们草莓果子十一月才上市吧”乔明月问。
“嗯,但是村里有别的果树,还有菜园,其实秋天来最好,能摘果子摘菜,还有鱼塘能钓鱼,就是错过了暑假,挺可惜的。”
“那没办法嘛,暑假有什么鬼花看咯,苗不死都不错了。”乔明月说,“或者可以做一个长期的巡园,春夏秋冬每一季来拍一次。”
“好呀!”
两人在商量拍摄细节,同时又收获了不同品种的苗,等明天唐依依就把家里的热植小苗收拾收拾给她送过去,她家只是个顶楼,种的植物有限,乔明月有个一百亩的大花园,还准备修建热植的温室,再多都放得下。
另一边林岸跟岑砚青两人阵地已经移到了酒店专门开辟的儿童区,用围栏围住,里面有滑滑梯积木什么的一大堆玩具,现在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小孩,念念带着腿脚不便的蕉蕉玩。
他们两个爹就在一边,手里一人点了一杯奶茶。
还是林岸点的,林岸爱喝冰淇淋红茶,跟着唐依依学坏的,问岑砚青爱喝什么,他说不咋爱喝奶茶,林岸就自作主张给他也点了一杯冰淇凌红茶。
少冰,七分糖,加咖啡冻,一口直颤灵魂的甜度。
他们两个大男人坐在边上家属区,林岸拿到奶茶就倒扣在桌面,跟岑砚青解释:“这冰淇淋不好化,倒扣一下就从底下分开方便摇晃。”
岑砚青: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但是这玩意竟然非常好喝。
红茶混着冰淇淋的甜,还有微苦的咖啡冻,冰凉凉的,特别解暑,一口就不小心喝了三分之一。
念念像是有什么心电感应一般,忽然抬起头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岑砚青眼疾手快,把手里的奶茶放到了桌下藏起来。
“爸爸爸爸你在喝什么啊是奶茶吗!!!”
“不是。”岑砚青一脸淡定,“你林岸叔叔在喝,爸爸没有喝。”
“啊……”念念一脸失望,又回去玩了。
等她看不见这边,岑砚青才小心翼翼拿出来。
目睹全程的林岸:“……有必要么”
“她曾经忽悠她姥爷一个月吃了八顿麦当劳,”岑砚青语气平静诉说着一个惊人的数字,“她姥爷喝可乐喝得这两天牙疼,下周就要去看牙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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