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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挑眉看他，“帮助同学有什么问题吗？悟？”
“没有问题，热心市民夏油杰先生，本来就喜欢帮助弱小嘛。”五条悟撇了撇嘴，嘴里重重地咬着“弱小”两个字，对于那套正论他从来都是抱着不屑一顾的态度。
“抱歉。”夏油杰略带歉意地对齐木奈奈解释，“他不是针对你……”
齐木奈奈打断了他，“杰，你不用解释的，五条同学怎么说都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
她脸上是满不在乎的表情，还体贴地冲夏油杰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这方面的事情。
五条悟听到齐木奈奈的话，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突然站起身来，说了句“没意思”之后踢开桌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
“悟，等会儿还有课。”
“不上了。”走廊深处传回五条悟不高兴的声音，脚步声渐行渐远。
操场上，五条悟撑着膝盖坐在空无一人的台阶上，微微下拉的嘴角是一副不忿的神情。
不是，那女人凭什么不指定他啊？
这样显得他好像是被挑剩下的那个诶？
术师考核的任务大概率还是会被分配到五条悟的头上。
但夏油杰是被邀请的，而他是被安排的，这样显得他很不受欢迎吧？
要不然，等夜蛾分配下来的时候，他大声地拒绝掉好了！
没错，就这样办。
五条悟从上午等到下午。
夜蛾正道不仅没有问他，还快速地敲定了第二位给齐木奈奈做术师考核的人选。
五条悟只是稍微打听就知道了，他找的是一级术师冥冥小姐。
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用脚顶开，五条悟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走到班主任的办公桌旁边。
夜蛾正道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是上课时间，你有什么事？”
“术师考核的事情，为什么不问老子？”
深知自家学生脾性的夜蛾正道直接表示，“看得出来，你不会答应的。”
“你不问怎么知道老子不会答应？而且就算老子不答应，你也必须要问。”
“你不上课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吗？”夜蛾正道继续拿起笔，批改着桌上的纸质文件。
他像是有些无奈，又有些走过场似的、很随意的问了一句，“那你去不去？”
“去！老子偏要去！”
*
齐木奈奈和夏油杰组队进行的任务很顺利，结束后，夏油杰尽职尽责地填写了齐木奈奈的实力评估表。
她虽然是零咒力，但对应带来的是天生对诅咒的抵抗力，以及处在人类顶点的肉/体强度。
夏油杰写下了“体术方面需要加强”的建议后，如实给与了“考核通过”的意见。
齐木奈奈自从上次任务过后就已萌生想提升体术的想法，夏油杰提出可以陪她对练，但她婉拒了对方。
齐木奈奈说她有更合适的人选。
次日，夏油杰在高专的操场上，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这是伏黑甚尔第二次来到高专，上次他是偷偷潜入的，这次他是走正常流程报备登记后被领进来的。
上次在这里分别的时候，说着“没有什么地方用得到他”的女人，结果三天内找了他两次。
倒也不是说这个频率有什么问题，曾经一天找过他三次的女人也有……
在电话里，齐木奈奈只是拜托他来高专一趟。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齐木奈奈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紧身训练服，带着伏黑甚尔来到了操场。
无论是狗卷棘还是夏油杰，齐木奈奈都无法放开手脚与他们对练。而伏黑甚尔就肉/体强度而言不比她弱，只是物理攻击的话，对他很难造成致命伤。齐木奈奈和他一起训练就不担心自己会用力过度，一不小心把他打坏了。
听到齐木奈奈诚恳地请他帮忙陪练，伏黑甚尔了然。
她的体术，确实是该练习。
伏黑甚尔全身的肌肉紧绷，光是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股强悍的蓄势待发的气息。
齐木奈奈也提起十二分的认真，不敢掉以轻心。
两人都没有使用武器，纯粹的近身肉搏，拳脚和身体的接触在空气中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伏黑甚尔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毫不拖泥带水。齐木奈奈运用本能回击，但动作有些不协调。伏黑甚尔轻易地避开了她的攻击，同时用一记猛烈的勾拳击中了她的腹部。
齐木奈奈咬着牙倒退几步，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试图找到进攻的节奏。
和上次一样，齐木奈奈用「硬化」皮肤的能力保护着自己，从一开始她就几乎只是在挨打，许久过去，她的拳头还没有击中伏黑甚尔一下。
同时她还发现了，伏黑甚尔的力气和速度与她是不相上下的，甚至在她提速之后他也能游刃有余地跟上。
齐木奈奈有点怀疑地问，“你上次掰手腕是故意输给我的吗？”
“啊，那个是策略。”伏黑甚尔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解释，“这种策略在战斗中很常见，你也可以学学。”
“说什么策略……那就是偷袭吧？好卑鄙，没有武德，我才不学。”
“武德？”伏黑甚尔对这个词感到好笑，“你有武德，倒是要加油啊。樱小姐，今天日落之前，争取摸到我一下吧？”
齐木奈奈捏紧了拳头，快速朝他砸过去。伏黑甚尔仍是轻松躲开，还有余力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齐木奈奈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转了一下，胳膊连带着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歪倒在地上。
伏黑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加油啊，樱小姐。我是敌人的话，你的手已经废了。”
齐木奈奈是脸着地的，她的头埋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喂，别装死。”
伏黑甚尔矮下身子靠近查探的时候，眼前被扬了一脸沙土。
同时，一记漂亮的飞踢从身侧袭向他的脑干。
伏黑甚尔这次没有躲，他抬手格挡，大掌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脚踝。
男人扬起眉，“你的武德呢？”
这一击没有打到他，齐木奈奈有点可惜，意识到战斗经验极为丰富的伏黑甚尔没那么容易上当，她小声叹气，“没有了。”
伏黑甚尔低笑一声，紧握着她脚踝的手掌，在上面兀地摩挲了一下。
“好了，这下你的脚也废了。”
第91章 伏黑老师
伏黑甚尔的五指收拢, 他的指尖两端竟然能相互接触，这个女人的脚踝未免过于纤细了。
他的视线顺着那纤细的小腿往上走去，齐木奈奈包裹在深色的训练服之内的腿部线条极为好看。
再往上是她的腰身, 伏黑甚尔估摸了一下，自己两只手应该就可以握得过来。
很难想象, 这样一具对于格斗者来说堪称瘦弱的身体里，竟然潜藏着和他旗鼓相当的力量。
不过，她的四肢虽然纤瘦，该长肉的地方也很饱满。
对于女人来说, 是一副标准
的好身材。
伏黑甚尔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小腿, 她的比目鱼肌像是条件反射似的收缩了一下。
伏黑甚尔的眸光沉了下去，手上却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齐木奈奈有些奇怪, 她明明感受不到多大的力气，但却无法轻易将自己的脚抽回来。
伏黑甚尔手心里是一层层粗糙的茧子, 手指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疤痕。这些茧子和疤痕让他的手看起来有些狰狞, 但却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性感。
齐木奈奈觉得被他抓着的那一小块皮肤有点痒, 像是有小虫子在爬, 忍不住出声道, “伏黑, 放手, 我们重来。”
完全掌握主动权的男人, 听话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在接下来的训练中，伏黑甚尔放缓了攻击的节奏, 开始给齐木奈奈一些提示和指导。他还示范了一些格斗的技巧，告诉她如何更好地运用自己的力量和速度。
齐木奈奈认真地向他学习, 尽力模仿他的动作和技巧，尽管还不太熟练, 但也比刚开始要有很大的进步了。
对伏黑甚尔的实力，齐木奈奈也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男人好像不会累，他们对练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他的体力还很充沛。
伏黑甚尔吃完午饭就问她几点继续，表示上午的那点训练量他完全不需要休息。
齐木奈奈从来没有这么训练过，觉得运动量还是很大的。原本她想午休一会儿，但是顶着伏黑甚尔“不会吧你这就要趴下了吗”的嘲弄视线，她偷偷给自己用了「时间回溯」，直接回满了状态，然后表示自己也还不觉得累。
满状态的身体，再次经历了几个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后，到了傍晚时分，齐木奈奈最终还是坚持不下去累倒了。
她躺在地上，全身灰扑扑的，抬起手臂晃了晃，然后又无力地垂下，一副已经累趴下的模样。
伏黑甚尔：“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继续了。”
“好。”齐木奈奈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伏黑甚尔朝她伸出手，想要拉她起来。齐木奈奈却泄气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道，“我不想起来……让我躺再会儿……”
夏油杰缓步走到她身旁，关心地问道，“辛苦了，樱，有哪里受伤吗？”
听到他的声音，齐木奈奈勉强睁开眼睛，强打起精神露出笑容，“杰，我没事。”
齐木奈奈「硬化」的能力很好地保护住了她的身体，伏黑甚尔的攻击看似凶猛，但实际上打在身上还是有留手的。整体来说都还处于她勉强能跟上的范围，齐木奈奈能够感觉到他循序渐进的过程。
尽管如此，她还是极度地疲惫了，已经用过一次「时间回溯」的身体在今天之内不能再使用。
夏油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勉强的笑容，伸手轻轻地擦了擦她额角的汗。
她此时的状态不可谓不狼狈，衣裤上有些磨损和细小的破口，膝盖上有一块擦伤，肩膀上也有一处瘀伤。
今天的训练中，伏黑甚尔对她做出的擒拿和控制的动作比较多，夏油杰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明显是被过度用力擒拿所致。
家入硝子来到齐木奈奈的另一边，牵起她软绵绵的胳膊，反转术式的能量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缓缓输送进齐木奈奈的身体里。
短短几秒的时间，齐木奈奈身上的淤青和红痕都消失不见了。她的皮肤恢复了原本的光滑细腻，看不出任何受过伤的痕迹。与此同时，身上过度训练留下的疲惫感也缓解了很多。
齐木奈奈惊喜地望着家入硝子，“谢谢你，家入同学。”
家入硝子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叫我硝子就可以了，以后受伤了可以找我。”
“好的，硝子。”
*
由于训练需要，伏黑甚尔在高专暂住下来。学生宿舍和教师宿舍都有大量空房间，他在齐木奈奈的同层随便挑了一间住下。
一周之后，齐木奈奈的体术有了质的飞跃。
她和伏黑甚尔的对练场地，从寻常的操场转移到了更为耐用的训练场。
训练场上空传来一阵阵的破空之声，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普通的肉眼几乎无法捕捉。他们用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力量在对打着，没有使用任何咒具，纯粹是拳拳到肉的格斗。
每一次撞击都带来了强烈的震动，连周围的砂石都在微微颤动。在场外围观的家入硝子，不禁惊叹这两个人肉/体的强悍程度。
半小时过去了，伏黑甚尔发现自己不仅没能像之前一样捉住她，背部还被她偷偷地打了一拳。
用「瞬移」能力偷袭成功，齐木奈奈满脸笑容地宣布，“这一局是我赢了。”
伏黑甚尔摸着下巴，狐疑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刚刚你是怎么绕到我身后的？”
伏黑甚尔完全没有看清楚她的动作，他重新回忆刚才的情景，但脑海中只有模糊的影像。
齐木奈奈举起手，在空中划过一道浅浅的弧度，“就这样‘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她的语气轻松随意，仿佛这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然而，这个解释对于伏黑甚尔来说等于没有解释。
他试图继续追问，但齐木奈奈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接下来，我觉得可以加上武器的训练了。”
伏黑甚尔没有意见，不过他说明天开始要离开几天，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正好，齐木奈奈和五条悟组队的考核任务也安排下来了，所以便和伏黑甚尔约定，下一阶段的训练放在半个月之后。
今天的训练结束得还算早，齐木奈奈打算请伏黑甚尔去外面吃大餐，用以感谢他的帮忙。前几次一级任务的奖金到账了，齐木奈奈在这个世界的资金也宽裕了起来。
“喂，你先别走，跟老子打一场。”
五条悟拦住了两人的去路，准确来说，他拦住的是伏黑甚尔。
五条悟挑衅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跃跃欲试，“老子也不用术式，只和你比体术。”
没想到伏黑甚尔拒绝了，“我对跟小鬼对练体术没有兴趣。”
“你跟这女人练得不是挺积极的吗？”
伏黑甚尔看了一眼五条悟指着的齐木奈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神色认真地解释道，“那是因为我是她的东西，所以她想怎么使用我都没有关系。”
齐木奈奈正拿着一瓶纯净水，仰头咕咚咕咚地给自己补充水分，听到这个话，她的喉咙仿佛被呛到了似的，猛地咳嗽了一声。
“咳――”
齐木奈奈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瞪了伏黑甚尔一眼，“为什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我可没有把你当工具人来用啊……”
齐木奈奈停顿了一秒，然后轻轻地补充了一句，“伏黑老师。”
尽心尽力地教她体术的伏黑甚尔，的确当得起她真诚的一句“老师”。
这个陌生的称呼让伏黑甚尔微微一愣，他看着齐木奈奈认真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喉咙反而有一瞬间的发紧。
伏黑甚尔的眼神蓦地一变，声音也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伏黑老师……不错呢，这个称呼。”
“以后你要是做职业的格斗教练的话也挺好的，或者来高专当老师，我觉得都挺好的。”
齐木奈奈诚恳给出建议，伏黑甚尔却没有深入这个话题。
让女人的嘴里对他喊出“老师”和真正改行去当老师可是两码事。
当老师能有当杀手赚钱？
星浆体任务失败后他也有段时间没接任务了，手上的钱已经花完，所以他刚刚和齐木奈奈说要离开几天，实际上是又接了一单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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