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这气运值怎么回事,怎么是250两居然成了许倦柏的一半还没我们狼娃子多啊。
见底下的人似乎轻轻动了动,许知南立刻脚尖一点,飞速离开了此处。
不过她转悠着,天都快亮了,她把恒王府小厮衙役都给录入完毕了,却依然没见到李衍的身影。
奇怪这人呢
许知南目光落在一处紧闭的小屋上。
“谁”李衍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两声重重的咳嗽。
许知南身形一顿。
这时,一个小厮打着哈欠起身,似乎看了一眼紧锁的屋门,又转身朝着茅房的方向走去。
见府里的人快要醒来,许知南立刻立刻离开了此处。
只不过她却破天荒想起白日里朱书生和杜章的讨论,看来此人在恒王府的处境的确不怎么样啊。
她一时有些拿不准要如何处理他这块烫手山芋了。
回去的路上,许知南顺手选定了霍望北开启了模拟。
【19岁,你来到永州,想要筹来一批粮食。李知州不着痕迹地向你透露,他有意将他底下其中一位庶女嫁予你做妾。】
【你虽明白李知州只是想要一个安心的答案。可你不知为何不愿意答应,李知州却让你再考虑考虑。】
【你在街上偶遇了那名为许倦柏的女子,你和她拉扯了几下,似乎被什么人瞧见了。】
【你回了军营,想了别的办法筹粮。】
【20岁,永州外尽是大雨,道路被封。你只能同李知州要粮。你不得不答应了李知州的请求。】
【李知州要求你在永州成亲再离开。】
【21岁,极寒之下,军中将士死伤过半,好在青州情况亦不容乐观,短暂的和平开始了。】
【恒王再度拿捏与你,要你交出一半兵权,才能送来御寒物资。】
【你不得已,再次答应了下来。】
【25岁,天下大乱,多方势力并起。你遇到大量行刺和追杀。】
【你死于李知州庶女之手。】
【模拟结束】
原男主居然死了!许知南颇有些瞠目结舌。
好像从退让娶了李知州的女儿后,他的运势便不对了。不再有男主之像,而是成为了一个配角。
可原剧情里是否有联姻一事呢。
许知南若有所思,就是不知道这模拟结果和许倦柏的异常有没有关系。
不过冥冥之中她总感觉,霍望北这个结局似乎和一个人脱不了干系。
正在熟睡中的朱书生似有所觉地翻了一个身。
第100章
上完茅厕回来的小厮本想直接回房,可听着屋内越来越重的咳嗽声,他却有些慌张,这里头的人要是出了事,他也讨不了好。
片刻后,咔哒一声,锁被解开了。
李衍抬起头,没有搭理询问他的小厮,而是看向对面屋顶一处瓦片。
若是许知南在这肯定能认出来这儿正是她刚刚落脚的地方。
李衍伸手捂住嘴,忍住想要咳嗽的冲动。
见李衍不搭理自己,小厮有些不耐烦了,正想转身离开,就听见对面之人说话了。
“告诉母亲,我想通了。”
闻言,小厮顿时喜笑颜开,还凑上来想要扶他起来,“少爷你说你,早些想通了还用吃这苦头吗”
李衍伸手制止他靠近,起身后又不着痕迹地毁去地上的卦象。
―――
因着上京一事解决,恒王府的气氛变了。正好派去解决安县李县令一事的大臣回来复命。
李县令落马,那这新县令的人选又成了个问题。
因此,裴寻一大早就过来,让杜章带着番薯去寻了恒王和李知州。
杜章先是亮出了自己的履历和政绩,又从容地应对了两人的考校。两人已经满意了三分。
再加上他发现了这据传能亩产千斤的番薯,恒王和李知州都看出了这个高产作物背后所代表的利益。毕竟在大晋朝,粮食亩产两三百斤才是常态。
只不过二人都对这番薯能否存活,以及能否亩产千斤一事有些质疑。
见二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杜章立刻请命。
“我愿为恒王招募难民开荒,在安县实验种植番薯。若此物真能亩产千斤,王爷您便可立刻下令推广至整个永州。”
闻言,李知州倒是眼前一亮。正愁如何安置这不断涌入的难民。这一下子解决两件事,李知州心下立刻有了决定。
等裴寻和杜章离开后,朱书生还下意识进献了一番谗言。
“乱世之中,这粮食可是命脉。霍将军此次便是在烦心粮食一事吧。”
萧玄侧身,眼中光芒闪烁。
见目的达到,朱书生便止住了话头。
等离开恒王府后,朱书生收到消息悄悄来到了裴府。
见他进来,许知南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的脖颈上。
朱书生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怎么这危险的气息似有若无呢。
他讪讪地看向杜章,却见对方笑着开口说道:“许姑娘,我总觉得朱书生此人不易掌控,还容易坏事。”
许知南下巴轻点,似乎在赞同对方的说辞。
容易坏事的朱书生小心地掏出一个小瓷瓶在许知南眼前晃了晃,等那股危险的气息消失,他又小心翼翼地收了回去。
“说说吧,你又干了什么。”许知南意有所指地问道。
说到这朱书生又来劲了,好好说了一通他针对霍将军设下的计划。
正滔滔不绝说着的朱书生没有注意到许知南的目光越来越复杂。
“等到事了之时,那永州的兵权便能彻底收至恒王手下。”他一脸兴奋地转身,却看见许知南手边突然出现了一把剑。
刚刚这有剑吗
杜章皱眉,“若如此,那我们岂不是是作茧自缚,令敌人壮大”
许知南擦拭着剑鞘,却有些明白朱书生想要干什么了。
见两人皆是不太担心的样子,杜章很快回过味来。
“你们想摘桃”
朱书生点点头,“没错。”
至于如何摘桃,朱书生心中已经有了计划。那当然是从李知州和恒王萧玄二人的关系入手了。李知州和其夫人关系并不好,不宠爱嫡子李衍却宠爱外甥萧玄,大多数人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可朱书生却无意之中发现了这几人之间的别扭,以及那乱七八糟拧巴地不行的关系线。
许知南收起剑,正准备往外走。小石头却带着一个小厮进来了。
“许姑娘,这人说要找你。”
哦许知南的目光落在那小厮身上。
“奴才阿义,奉主子之命请许姑娘去碧园楼一叙,公子听闻姑娘不走寻常之路,便起了好奇心。”
【检测到模拟对象,阿义,50两。】
不寻常之路,许知南想到那日做梁上君子的经历,顿时明白了要见面的人是谁。
有意思,居然认出她来了
倒是赶巧了,她也正想和对方见上一面呢。
出了裴府,许知南走在大街上,耳边尽是百姓们忧愁的讨论声。
“听说王爷要去京城了,听说外头乱得不行,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王爷是个大好人,真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许知南看向路边的铺子,不少带刀的官兵正在铺子中采购起上京的东西。
隐隐约约能听见铺子老板坚持要打折的声音。
可许知南却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的可并不是他们口中的恒王萧玄。
许知南收回思绪,抬起头看向碧园楼的匾额。
“你来了。”李衍没有回头,而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卦象。
――――
出了碧园楼,许知南有些恍惚。她深吸一口气,撇去那些纷杂的想法,抬脚准备离开。
可不远处却传来些喧闹声。许知南耳朵一动,从嘈杂的人声里分辨出了许倦柏的声音。她今日不是和李秋水一起去拿药材吗,怎么会
不好,定是那姓霍的发神经!
许知南立刻加速,飞快地赶到混乱的现场。
此时,霍望北正扯着许倦柏的手臂,张嘴欲说些什么。许倦柏却一脸不耐烦,努力转身想要挣脱对方。
见状,许知南眼中的火气顿时压不住了,她直接伸手一波,挤开看热闹的人群。
正看热闹看得起劲的众人只感觉一股大力将他们拨至两边,还未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花,一个女娃娃冲出来直接把那男人踹退了好几步。
霍望北闷哼两声,捂住震地发麻的手臂,抬起眼睛看见许知南一脸怒容地盯着他,还不忘努力把身后的许倦柏挡得严严实实的。
不远处碧园楼三楼,一个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许知南眼神飞快在人群中逡巡着,很快在稍远些的地方看到一辆马车,上头还挂着一面旗子,写着:李。
果然。
“你误会了,我只是...”霍望北想要解释什么,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看向了四周的人群以及不远处的马车。
霍望北视线触及到远些的碧园楼,立刻下了决定:“抱歉,刚刚是我失态。许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闻言,许知南有些犹豫地扭过头,想问问许倦柏的意见。
此时的许倦柏脸不太好,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流至有些发白的嘴唇上。
见许倦柏这副样子,许知南也顾不上什么霍望北,霍望西了,拉着许倦柏就想离开。
“咱们先去寻大夫!”
可她的衣袖却被对方抓住,许倦柏抬起头,看着一脸焦急的许知南,她心中的迷茫好似消散了。
“答应他。”一道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没事,这是那魇症的后遗症。等我吃了药,就好了。”
许知南脚步一停,看着许倦柏坚定的目光。
不知为何,许知南本想强硬地将许倦柏带走去见大夫,可见阿柏这副模样,许知南下意识地轻声答应了下来。
“好。”
见两人答应,霍望北松了口气。此时,被人特意调开的下属随处终于找了上来。
见手下人一脸的歉意,霍望北看着马车消失处,冷下了目光。
“回去自己领罚。”
揽着精力不济的许倦柏,许知南看着碧园楼的匾额。
那迎宾的小二似乎还记得她,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你刚刚不是才走吗”
“路上遇到我朋友,她不太舒服,便想在碧园楼休息一下。”许知南立刻打起了哈哈,见霍望北投来探究的目光,她反手就瞪了回去。
霍望北收回目光,看向了店小二,“来一间包厢。”
“三楼,静竹轩,客官,这是你们的牌子。”
三楼,许知南耳朵轻轻动了动。
就在上楼之时,李衍正准备离开,几人就这般在楼梯上相遇了。
李衍平日里深入简出,霍望北只知道有一个不受宠的嫡子不太爱见人,虽有些同情对方的遭遇,可两人却素未相识。因此霍望北的眼神并未过多停留。
李衍却打量了霍望北两眼,无人注意之处,他手里轻轻抛起了一枚铜钱。
几人擦肩而过,李衍看了一眼手中的铜钱朝向,若有所思地收了起来。
快到包间时,霍望北吩咐几个下属在门口等着,他眼神顿了顿,看向了许知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要以为你是将军,我就不会骂你是变态了。”许知南冷笑一声,“我们阿柏才十来岁。”
这个老菜帮子,你想干什么!
许倦柏直起身,握住许知南的手,“没关系,霍将军不是那种人。”
许知南刷地一下回过头,就看见霍望北一脸的恍惚。
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就是那种人!
许知南拍了拍许倦柏的肩膀,又把自己的剑留给她:“小心。”许倦柏重重地点头。
霍望北:....
又警告了霍望北好几眼,许知南这才离开了包厢。
见门关上,许知南转过身,和几个官兵开始大眼瞪小眼。
许知南眼睛一转,背着手握起拳头,凑近一个憨厚些的士兵,“这位大兄弟啊,你们将军可曾婚配,有家室呢。”
想到霍将军的反常,几个士兵也看出了霍望北对里头那姑娘的重视。虽然说年纪小些,可再过几年及笄了,不就可以嫁人了。
因此,为了他们霍将军的人生大事,他们一定得帮将军刷好印象分。
“不曾。”
“我们将军还是个毛头小子,连女人都没有呢!”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另一个看着像士兵队长的男人却给了他们头两下,“人家小娃娃才几岁呢,你们当着人家面说什么呢”
此时,一个小二端着茶水进来,许知南立刻上前拦住对方,“等等,我来送。”
那队长有些警惕,“还是我来吧。”
许知南打掉对方伸出来的手,“你防我,我还想防你们家将军呢。今日若不是你家将军突然冲出来缠住我朋友,我们至于站在这吗。不行,我得进去看看,万一你们将军以势压人,抢强民女可怎么办。”
这话那几个士兵就不愿意听了,“我们将军才不是那种人!”
“哼,男人。”许知南呸了一声,接过小二手中的茶水。
那几个士兵没有再拦,许知南就这样端着茶水进去了。
见她进来,两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许知南身上。
“喏,茶水。”许知南放下茶壶,瞪了霍将军两眼就准备离开了。
吱呀一声,门又关了上来。
几个士兵看向她,许知南哼了一声走到了一旁。
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许知南不动声色地将袖子里的一个小纸包收进了空间。
她抱着手,冷着脸,可实际上脑海里却掀起了惊天巨浪。阿柏她想做什么
此时,静竹轩内。
许倦柏倒了两碗茶,将一个茶碗递了过去,“霍将军,先喝口茶吧。”
第101章
不等霍望北喝下去,许倦柏便将自己茶碗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见状,霍望北也只好喝了一口茶水。
两人对视片刻,霍望北再次开口道,“许姑娘,今日是我冒犯。只是一见到姑娘你,我脑海中就总是闪过许多纷杂的片段...”他顿了顿,“但我又觉得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脑海里上演着关于草丫和将军的故事。”
许倦柏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茶杯,“将军是在说笑吧。”
霍望北迟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是何缘由。只要一想到那些片段,我就感到一阵阵的难过和恐慌,就好像我失去了什么一样。”
看着面前的恬静从容的许倦柏,霍望北脑中不自觉地闪现一张布满泥灰充满的倔强的脸,他的耳边又开始出现了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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