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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溪月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31 23:05:32  作者:溪月眠【完结+番外】
  他未说臣,而是用我做称,言语的狂妄在场之人无一人听不出。
  唇角虽有笑,却是阴冷的吓人。
  云崇眸色不变,身侧拳头却是悄然收紧。
  谢靖看向燕恒,一双眼睛红的吓人,若眼神是一把刀,此刻燕恒怕是早已千穿百孔,听着他狂妄的言语,心头恨怒交加,只觉今日怕是奈不了燕恒何。
  “燕恒!”谢靖死死咬牙:“我与你之间的事,为何要牵扯我儿!”
  “本王与你有何事?”燕恒耸肩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
  “噗。”
  谢靖气极,吐出一口鲜血,堂堂丞相,竟是狼狈至此。
  缓了口气,谢靖还是朝云崇道:“陛下,臣只有这么一个嫡子,从小养在身边长大,犬子就是臣的骄傲,如今被人杀害,只求陛下为臣做主,严惩凶手。”
  “骄傲。”燕恒眼底划过讥诮:“谢霖日日在风月楼喝酒,为女人与旁的世家子弟大打出手,丞相竟以此为傲?”
  “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他话落,身后的黑风便上前将手中厚厚一沓纸张呈到云崇面前,云崇随手拿起一张看,原本平静的面容立马一沉,一张一张往下看,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怒的扬手将一沓纸挥落。
  谢靖心头一紧,忙抬眼去看地面散落的纸张,只一眼,就让他脸色惨白。
  只见,白纸黑字竟是一张张的诉状。
  一字一句写着谢霖近一年来的恶魔行为,侮辱少女,因其反抗打伤了他便杀了其全家,看中下属夫人,用其威胁夫人就犯,还是当着三五好友之面,事后将其逼死,甚至还将其女儿卖去妓院。
  一桩桩,一件件,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
  仅仅只是这一年。
  谢靖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努力替谢霖辩解:“陛下,犬子绝不是这样的人,定……定是有人陷害。”
  他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对,定是有人陷害。”
  “都是些什么东西,值得旁人陷害?”燕恒嘲讽道:“若他是皇子,被自家兄弟陷害本王信,可他不过会点阿猫阿狗都会的功夫,谁费那心思陷害他。”
  他毫不隐晦的将几位皇子现如今的明争暗斗摆到台面上,若有似无的扫过一脸温润的云启,轻笑了声。
  “写这些东西的人眼下正在大理寺卿府邸,丞相不若去看看是否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
  “去吧。”云崇淡淡开口,“若是陷害,朕绝不会姑息,倘若不是,朕也要给受害的百姓一个交代。”
  此话,谢靖听明白了,身侧拳头死死攥着,扫过云启,见他若有似无的点头便起身告退了。
  “燕恒,若我儿是被陷害的,本相定要让你偿命!”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丢下一句。
  “好啊。”燕恒不冷不淡的回:“想让本王偿命的太多,你动作得快。”
  “燕王如此倒是替民除害。”待殿中只有他们三人,云启笑道。
  “人人道燕王残忍,我却觉得燕恒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此乃是行善举。”顿了顿,云启又接着道:“云裳听闻此事时还在母后那跪了许久,求母后替父皇说说情,不要惩罚于燕王,还说,燕王如此,并不是滥杀无辜。”
  “果真,燕王确实如她所想那般。”
  云裳是云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忽然在他面前提起云裳,怕是不简单,燕恒手指敲了敲茶杯,挑眉看着云启。
  “所以?”
  “我比燕王要小上些,过不了几日我便要娶妻,可燕王如今还是一人,王府难免冷清,云裳自幼喜欢燕王,燕王不若便给她一个机会。”
  “父皇。”云启看向云崇道:“您觉得云裳配燕王如何?”
  闻言,云崇真的就认真想了想,半晌,忽然笑开来,“好。”
  “骄傲肆意的嫡出公主配我们漓国最厉害的将军甚好。”
  “云裳有侠女之心,想必,日后还能陪同阿恒一起到战场去,夫妻二人同心,定能创造出一段佳话。”
  燕恒不说话,只是冷冷笑看着在这互相演戏的二人。
  见云崇高兴的都要立马写圣旨,竟一句都不带问他的意见就要将此事定下来,燕恒眸中笑意越发的意味深长。
  “本王府中的阿花甚是好看温柔。”眼看云崇圣旨即将写完,燕恒开了口,难掩笑意:“正巧,七皇子亦是温柔之人。”
  “陛下不若再写一道圣旨,让我们四……”说到此处,燕恒话音顿住,没忍住,笑了声:“一起成婚,还是在一日,想必这也能成就一段佳话。”
  燕恒才开口,云启就笑不出来了,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的,那叫一个好看,云崇自然也是笑不出来,执笔的手都僵在半空,不知是该落还是该收。
  谁不知道,燕恒养了一只狗。
  好好的一只公狗,取名阿花。
  !!!!
  所以,燕恒是要让云启和狗做配!还是公狗。
第20章
  “陛下若无其他要事,我便回府了。”见二人不说话了,燕恒淡淡道。
  只是瞧着上面的云崇,忍不住眯了眯眸子,今日之事,云崇不问罪他,见到那些罪证时,眸中无讶异,明显是知晓的,可仍旧装出一副怒极了的神情,顺势让谢靖走,是意在保他。
  只一瞬,燕恒便想明白了。
  云崇还是那个云崇,坐山观虎斗,只想收渔翁之利。
  不过,他对待谢靖倒是大方,明知对方并非忠于自己,还敢将其权利放大至此,就为了朝中能有一人与他抗衡。
  可为什么,云崇何就是对那些忠心之人如此狠心呢。
  *
  今日,未下雪,但刮起了很大的风,燕恒就就站在宫门口,任凭冷风吹打,沙子迷了眼,他渐渐看不真切,恍惚间,眼前好像有一明媚少女,仰头冲他笑。
  他有片刻的失神,下意识伸手去抓,少女身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燕恒愣了愣,缓缓闭上眼。
  想什么呢。
  “主子,回府吧。”黑风怕这么下去燕恒身上的伤更加严重,壮着胆子上前道。
  燕恒睁眼看黑风,道:“辛苦了。”
  这可把黑风吓了一跳,忙把头低下去,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跟着燕恒这么多年了,他从没见过燕恒这样……这样的…对,就是温柔。
  这两个字出现在黑风脑中的时候,他整个人感觉都飘起来了,王妃说了,温柔是形容姑娘的,如果主子知道他用形容姑娘的词语形容他,自己会不会被打死呢。
  黑风想说些什么,一抬头就看到云崇正站在城墙上看着自家主子,他蹙了蹙眉,轻声提醒了燕恒。
  燕恒挑眉,回头看去,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俩人早已不似当年那般了,此刻他是君,他是臣,而他也并未再把城墙上的君放眼里,燕恒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戏谑笑出声,翻身上了马,扯下玉佩,随手往后一扔。
  他倒是不介意再疯狂一些。
  那一年,燕恒得胜归来,云崇亲自刻了一枚玉佩赠予他,保他年年得胜,保他平安,此后的每年出征,他都带在身上,今年,玉佩一扔,二人便不再是兄弟。
  或许,早就不是了。
  从那件事开始,就不是了。
  *
  此时,丞相府早已挂上白灯,院内的也都挂上了黑白布,暮气沉沉。
  正厅里,哭声一片。
  云崇也算给足了谢靖脸面,让所有皇子公主都过来了。
  谢靖到底没有去大理寺卿府邸,毕竟,自己儿子什么样子他是知道的,他只是恨啊,恨他是文官,云崇再怎么给他权利,都不如有兵的燕恒。
  瞧着谢霖的棺椁,他也是下定了决心,要同燕恒较一个高下。
  不过一个黄口小儿,他还不至于忌惮到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他才不会像云崇那样窝囊,皇帝没皇帝的样子,处处看燕恒脸色,简直丢人现眼。
  *
  夜深。
  谢谭幽靠在窗边,额头有密密麻麻的细汗。
  又做了同样的梦。
  唯一不同的便是她在里面见到了温凛表哥。
  梦中,表哥还活着,活着回来,一个人抗下定国将军府的大旗,成为他想成为的顶天立地的大将军,似乎还成了亲,只是结局不太好。
  因为,她看见血了。
  谢谭幽闭了闭眼,不明白为什么总会做这些梦,是她太想念表哥了还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导致噩梦环绕。
  察觉什么,她睁眼,入眼便是一双好看却冷的双眸,她惊的站起身来,下意识脱口:“你怎么来了?”
  声音是止不住的颤抖。
  “你怕本王?”察觉她身子微不可查的颤抖,燕恒眸子半眯。
  “不是。”
  今日见谢霖死的场景她的确吓到了,这样毫无准备的看着一人死在自己面前,换个人都会受惊,当时也是没反应过来,看燕恒的神情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现下看燕恒神情似有不悦,怕他误会,谢谭幽忙解释道:“我是怕被前院之人看见你。”
  “哦?你不怕?”
  “他欺负我,所以你杀他。”谢谭幽道:“你护我,我又怎么会怕你。”
  “别自作多情了。”燕恒冷不丁道:“本王不过是瞧他不顺眼。”
  “……”谢谭幽脸颊火辣辣的,她有些看不懂燕恒,情绪变换太快,有时恨她入骨,可有时,他看着她时,眸中的那抹不忍柔色虽很淡,却还是被她看的清楚。
  这人,简直与精神分裂没两样。
  沉默良久,燕恒道:“明日,母妃要去青龙寺。”
  谢谭幽忙应声:“我陪同王妃前去见空静大师。”
  “嗯。”
  燕恒轻轻嗯了一声,抬眼看谢谭幽好一会,她眼底有乌青,大概也是很久没安稳睡过。
  他道:“去睡吧。”
  “好。”谢谭幽点头:“你一个人回府注意安全。”
  月色下,她面容白皙,一双澄澈的双眸望着燕恒,燕恒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转身离去。
  谢谭幽再次躺到床上,本以为会像刚才睡不着了,可人才躺上去,寂静的黑夜之中就响起一道熟悉的箫声。
  这声音……
  在青龙寺的那三年,每每做噩梦便再也睡不着的夜晚,总是这样的箫声伴着她渡过下半夜。
  忽然听到,她迫不及待的想起身去寻找声音来源,却困得眼皮都睁不开,渐渐沉沉睡去,一觉安稳,再无噩梦。
  箫声亦是响了一夜。
  翌日醒来,她只觉疲惫许久的身子忽然变得轻松很多,银杏正好掀帘进来,见她醒了,笑道:“大小姐今日,似乎气色好了不少。”
  “昨夜,你可有听见箫声?”谢谭幽问道。
  “不曾啊。”
  谢谭幽点头,也不去深究,只道:“今日,我们去青龙寺。”
  谢谭幽是从后门出的府,府中办丧,入府的人定是很多,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在后门处见到带有燕王府标识的马车时,谢谭幽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燕恒竟会来相府等她,还是在后门。
  他怎么知道她一定会从后门出。
  谢谭幽还以为燕恒应当不会去寺庙,像他这样的人应当不信佛。
  黑风见她,忙跳下马车,伸手掀开马车帘,对谢谭幽坐了个请的姿势。
  谢谭幽颔首,上了马车见燕恒在闭目养神,便也安静坐在他对面。
  从京城去青龙寺最少要半个时辰,谢谭幽靠在马车上,大眼睛睁着,空静大师不轻易见外人,她就这样替他私自做了决定,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想起幼时见到一向慈眉善目的空静大师吹胡子瞪眼的神情,虽然有点不厚道,谢谭幽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燕恒缓缓睁眼。
  近一月来,这似乎是谢谭幽笑的最真实的时候。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很好看。
  燕恒没出声,就这样看着她,不知道想起什么,他眸子越来越深,仿佛透过谢谭幽看到了他记忆深处的东西。
  “你为什么都不笑?”
  “不好笑为什么要笑。”
  “可是我笑了啊。”
  “所以呢。”
  “所以,你要陪着我一起笑,一起开心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好开心啊。”
  “我没让你这样笑。”
  “那小阿谭,请你教教我,该怎么笑。”
  “我不小!!”
  “那你怎么比我矮半个头?”
  “你滚啊!我今日不想看见你了!”
  “那没办法了,我走不了。”
  “为什么。”
  “如果我走了,我的阿谭一个人会害怕。”
  马车忽然停下,将燕恒猛地从记忆中拉出,谢谭幽重心不稳,差点朝外摔去,幸好燕恒手快的将人扶稳才避免受伤。
  “笨死了,坐个马车都坐不稳。”冷冷丢下一句话燕恒就下了马车。
  谢谭幽一脸莫名其妙,怎么就发脾气了,她似乎也没做什么,带着疑惑掀开马车帘子,更疑惑了。
  燕恒还站在马车边,伸出一只手。
  等了很久也不见人下来,燕恒回头看她还好好的站在马车上,皱眉道:“要本王请你下来?”
  谢谭幽恍然,伸手搭在燕恒手臂上慢慢下了马车。
  走在他身侧,不止一次看向他,欲言又止。
  怎么总是凶巴巴的,明明人又不坏。
  快到寺门口时,燕恒步子就顿住了,他道:“母妃已经在里面。”
  “你不进去吗?”谢谭幽问道。
  “嗯。”
  谢谭幽也没多想,点了点头,带着银杏便入了青龙寺。
  每日来青龙寺上香的人数不胜数,谢谭幽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寻去,走到一半,她才猛然想起她从未见过孟南溪,只是听闻过。
  这样多的人,她要如何去寻。
  远远见到紫竹摇曳,忽然就清明了,先去寻空静大师与他说明一番,得他同意之后便让他让小沙弥去请孟南溪过来就是。
  孟南溪来青龙寺多次,想必小沙弥定是知道人的。
  谢谭幽到空静大师所住院落时,正巧见他一人坐在树下,院外也没人看守阻拦,桌上还是两盏热茶,她不禁挑眉,莫不是又知她会前来。
  她抬脚走进去,在空静大师对面坐下。
  “大师,我想寻个人。”
  谢谭幽直奔主题。
  “老燕王妃,孟南溪?”空静大师笑道。
  闻言,谢谭幽惊了,猜这么准?正当她还想细说的时候,空静大师又道:“她前脚走你便来了,你在路上没遇到她?”
  谢谭幽更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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