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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谭枝——溪月眠【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31 23:05:32  作者:溪月眠【完结+番外】
  “银杏,可否劳烦你替我准备热水,我洗个澡,然后今日呢,在亲自下厨,给你们两做点好吃的。”谢谭幽神色轻松含笑的样子让银杏提起的心渐渐放下,她乖乖应了声便下去了。
  “黑云,你也去收拾一下,好好休息,今日辛苦你了。”
  银杏下去后,她又朝黑云道。
  “是。”
  坐在浴桶之中,热死环绕,谢谭幽整个人渐渐放松下来,缓缓闭上眼,大概是很累了,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
  而此时,城外那片林子。
  黑夜将其笼罩,浓重的血腥味漂浮在上空,乌鸦叫声一声接一声,听在人耳中,止不住的令人头皮发麻。
  暗处,一人走出,太暗,只隐隐约约看得见像是一个道士装扮,他甩了甩浮沉,看向跟在他身后出来之人:“殿下今日实在太过莽撞了。”
  “若是被人发现,殿下与我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大师活了这样久竟还怕死吗。”云启声音温润,却在这样的黑夜,又让人无端的感受到淡淡冷意。
  “殿下此话错了,不论活多久我都是活不够的,自然是怕。”
  “那我跟你说的事,你可有把握?”云启声音淡了下来:“只要成,不论你又或是我,便能一直上高处,还能活得久。”
  “今日看着,倒是可姑且一试。”道士仔细回想着今日的情景,捋了捋胡子,又皱眉道:“只是稍有不慎,便会出人命的。”
  “若那时,难保燕王不会……”
  “绝对不会。”云启扬眉笑开来:“我手中还捏着他母妃的命,他不敢。”
  何以能敢肆无忌惮的在燕恒面前干这些事呢,左不过是确定了,燕恒不敢动他,不止不敢动,还要求着他。
  原本以为,他的软肋就一个孟南溪。
  后来发现,似乎不止孟南溪。
  还有谢谭幽啊。
  难怪呢,谢谭幽会不上他的套,亦不会受他身上的东西所吸引,原来,燕恒一直在救她护她。
  心头血。
  云启笑容愈发大。
  他倒是要看看,燕恒能救谢谭幽多久,又能保她多久,在孟南溪与谢谭幽之间,二者只能活一个时,他又该救谁。
  到头来,燕恒还是要跪在他的面前求他。
  就像上一世。
  做了一回狗,如何不能做第二次。
  他只是有些不解,燕恒从何处而知谢谭幽身上的东西?又如何知心头血可续谢谭幽之命,仔细回想上一世,似乎直到他身死他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同啊。
  “殿下。”道士还是有些担忧:“若是强行扯动谢谭幽体内的东西,让她忆起前尘,她若一时沉受不住,恐会真的丧命在梦中,再也无法清醒。”
  “她该想起,也必须想起。”云启看着不远处的树下遗落的蓝色荷包,垂下眼,声音忽而变得残忍狠辣:“只有想起了,她才会永远的乖乖听话,若是想起,还不听话,死了也就死了。”
  他要一切都按着上一世发展。
  不让燕恒有机会扭转结局,亦是不会让二人结合一处,谢谭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七皇子府邸。
  燕恒用兵权换来的婚约,他已经无力改变了,既是如此,他只能对谢谭幽动手。
  他要一切都回归上一世。
  要谢谭幽永生永世在他身边,爱着他陪着他。
  更要她恨燕恒,杀燕恒。
  要她亲眼看着,燕恒被她杀死。
  想着,云启忽而大笑出声,一向在外人面前温文尔雅的他,此时笑的癫狂阴冷。
  道士被这笑声弄得浑身发颤,总觉周围似是还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而此时,会是什么人呢。
  鬼魅。
  越想,他面色愈加发白,身上已经冒了冷汗,咽了咽口水,只得走近了云启些,可云启面容更加疯狂,阴暗如鬼魅,他身子抖着,四下看了看,心头默念,我是个好人。
  地狱之鬼,只会锁恶人之命。
  *
  谢谭幽醒时,天还未亮。
  睁眼发了好大一会的神,才利落翻身下床,从昨日开始,她便觉得自己身子似乎又好了不少,不知是否是这身武艺的缘故。
  净了面,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裙,踏出院子,来到后花园,看了看四处,随手折了根树枝,这里离她院落远,想必也不会打扰了黑云和银杏。
  树枝攥在手心,她闭眼回想那三年的日日夜夜。
  手上动作随之而动。
  她衣衫飘动,身姿轻盈矫捷,树枝在她手中如同一把利剑,一出便让周围枯树上下颤动,而后翻转退至很远,而后脚尖点地,飞至屋顶,又往后跃去,站定在一棵高大松柏之上。
  谢谭幽俯视眼前一切。
  站在高处,才能将整座京城一览无余。
  红墙绿瓦的皇宫以及各家的高门大院,渐渐有行人的京城街道,时不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天快亮了。
  晨风随之而来。
  她任由风打在她身上,静静俯视整座京城。
  先前觉得京城很大又繁华,怎么都看不完。
  而如今,她却觉得京城很小,一眼便能一览无余。
  人站在高处,看到的总是不同的。
  抬眼看向皇宫方向,那里最是显眼却又是最小,方方正正的,轻易便困住了一人的一身,而谢靖,便是被关在了那里。
  只要一月后,她没有拿出确切的证据,他便会被放出来,温栖便真的如旁人所说是抑郁而终。
  可她信周嬷嬷亦是信自己。
  温栖死因绝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外祖父一家才被害,不过一月,温栖便死了,她不信,其中没有牵扯,而凶手亦是一波人。
  她相信,只要扯开温栖死因的一条口子,便能顺势查下出,说不定能摸到有关外祖一家被害的线索。
  马上春日来临。
  或许,温霖表哥就要归京。
  是以,不早了。
  她要寻找线索,要努力,要变强,要往高处而站,俯瞰芸芸终生,不再被任何人欺辱。
  谢谭幽飞身落在地面,她抬脚往沁麟院走去,简单清洗下,换了身干净的衣裙,便去了小厨房。
  眼下,府中就她们三人,她也不是娇弱的起不了身,三人为一体,她给她们做些吃食她觉得正常不过。
  银杏于她而言,如同亲姐妹,是一路以来互相扶持的精神支柱,银杏不能没有她,她亦是。
  而黑云,虽是燕恒的人。
  可她不知道是信黑云还是信燕恒,从没有怀疑过黑云来她身边是否有监视之意,好几次看着黑云她都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从小到大,就算再苦的那三年,谢谭幽也没有怎么入过厨房,就会点简单的,待她整好一切,将小菜一样一样端上来,天才将将明亮,银杏出屋便见到忙碌的谢谭幽。
  惊道:“大小姐何时醒的?”说着,忙上前接过她手中的东西,“这样的事交给奴婢来。”
  “没有什么人天生该做什么事。”谢谭幽抚了抚有些乱的头发,道:“府中就黑云我们三人谁做都一样。”
  “待用了膳,我们还要出府,今日有要事,就别说这些了。”
  “好。”
  黑云也在此时出屋,谢谭幽看见她笑了笑:“过来坐。”
  黑云应声。
  她其实早就醒了,一直跟着谢谭幽,看着她练武,那些招数她很熟悉,特别是执剑时,她挺拔的身影,淡漠的侧颜,极为像一人。
  “今日,银杏你去城外。”谢谭幽轻轻咀嚼完口中食物才开口吩咐。
  “城外?”银杏有些意外。
  谢谭幽点头,没有隐瞒:“再仔细寻一寻她们。”
  这个她们,她没有明说,可银杏还是懂。
  银杏重重点头。
  “若还是没有结果,便早些回来,炊烟记对面的院落我要了,你暮色时分带个匠人回来。”
  “大小姐要做甚?”
  谢谭幽道:“我们总得有银子才能活下去。”
  银杏似懂非懂:“大小姐这是要用那间院子赚银子?可是否太偏僻了些?为何不在外面呢?”
  闻言,谢谭幽笑了:“我现在有银子买显眼之地吗?银杏啊,你未免太看得起你家小姐了。”
  银杏愣了一会,半晌噗呲一声笑出声。
  “那不若奴婢去打个劫?包大小姐后半生无虞?”
  “包我后半生?”谢谭幽挑眉:“银杏,你这是要劫国库?”
第42章
  “那奴婢不行。”银杏嘻嘻笑道:“不过劫一个富贵商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劫国库,她有十条命也不敢去啊,皇宫之内禁卫军如此多,她铁定是去一次死一次,那得多久才能拿到包谢谭幽后半生的金银珠宝,劫富贵人就不一样了,一个绑架一个准,想活命便拿金银财宝赎。
  “富贵商人可没惹你。”谢谭幽失笑:“你可别去做什么恶事。”
  “奴婢当然知晓,若是真打劫,奴婢肯定会劫一个仗着钱财权势欺压百姓之人,狠狠宰他一笔。”
  “可别了,我不想当土匪头子。”谢谭幽道:“土匪头子有危险,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被一窝端了。”
  “咱们还是踏实干事,待事情走到正道,才能以正道之路解决那些个歪门邪道。”
  银杏点头:“奴婢知晓了。”
  “嗯。”谢谭幽又看向黑云,却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黑云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抱拳道:“大小姐有事尽可吩咐。”
  默了很久,谢谭幽才平静问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还是还会回到燕恒那里。”
  既是要在重要之事上用她,这个谢谭幽自然要问个清楚。
  黑云一愣,倒是没想到谢谭幽会问她这个,回过神,她坦诚道:“主子让属下日后便跟着大小姐。”
  “是以,日后,属下便只会在大小姐身边。”
  “那你可愿一直跟着我?”
  黑云单膝跪地,“愿意。”
  怕谢谭幽有所不放心,她又道:“黑云日后只为大小姐办事,就算是死,也一定会完成大小姐所托。”
  暗卫认主,她认准了燕恒,绝不背叛,可燕恒又将她给了谢谭幽,那此后,谢谭幽便是她唯一的主子,听她之命,就算是为她送命也是心甘情愿的,这便是暗卫的一生。
  “我不要你死。”谢谭幽伸手扶起她,“我要你同银杏好好在我身边,与我同进退。”
  “是,属下自当与主子同进退,绝不背叛。”
  谢谭幽颔首,问她:“你对你的轻功有几成把握?”
  黑云看向她,似是没明白其中意思,
  谢谭幽轻轻摩挲着手指,抿唇道:“若我让你进七皇子府邸,你可有把握能不被人发现,又或是被人发现后还能全身而退?”
  她首先要摸清云启。
  先前谢靖之事便是云启暗中摆平的,旁人眼中他仁善,从不参与皇子夺嫡,众位皇子,又只有他不会武,又孝顺温润,是以,很得云崇的疼爱。
  可谢谭幽不信云启是表面的那样。
  她更不信,谢靖和秦国公府会臣服这样的人。
  是以,云启身后定有什么秘密。
  再者,谢靖与秦国公府关系如此亲近,温栖之死与秦氏谢靖有关,难保不会与秦国公府和云启有关,这几人都是一体,若是行恶事,自然都是一起。
  “七皇子府不好进。”黑云皱着眉:“先前,属下曾尝试过,才靠近便被发现了。”
  闻言,谢谭幽眯了眯眼。
  才靠近便被发现了,可见里面之人武功极高,如此看来,云启当真不是个简单的,恐怕温柔恭顺的外表只是个假象,前世梦中他的凶狠残忍,谢谭幽也是亲眼见过的。
  “燕恒先前也让你查过云启?”
  不然,黑云为什么要尝试入七皇子府。
  黑云点头:“可是一直未能踏进里面半步。”
  燕恒查云启。
  为什么呢。
  按理来说,这二人没有什么冲突的关系,想到昨日燕恒才念到云启二字便冷了一层的面容和厌恶的语气,谢谭幽眉心微皱,从未听说,这二人有什么过节。
  想不明白,也不想了,谢谭幽又问道:“当真这样严?”
  “旁人说他没武功在身,这事有几分真假?”
  “七皇子确实没武功,只是身边有高人,难近他身。”黑云道:“至于什么高人,属下不曾得知。”
  “我知道了,今夜我与你一同前去看看。”
  “大小姐如何去得?太危险了。”银杏不赞同:“还是奴婢与黑云去的好,大小姐身子弱,还是早些休息。”
  “银杏,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谢谭幽轻哼一声,却也不生气,也没有直白告诉银杏近日的事,比如她会武,主要银杏与她一起长大,她是骗不了她的。
  只能等到些合适时机再坦然相告。
  用完膳,三人又说了一会才分别起身出府。
  银杏去了城外,说到底谢谭幽还是担忧银杏之前的伤,便只让她去寻人。
  而她与黑云则是隐于人群,在七皇子府邸附近先观察一番,只等着天黑下来时好进去看看。
  若有似无的路过几次观察,也怕被人发现不同寻常,谢谭幽便带着黑云去了炊烟记对面的院落。
  抬脚进去,一地的白色微雪没有人扫尽,枯树叶也还落在地面,高梁之上的蜘蛛网厚的一层又一层。
  想来,自温栖去后,这里便没人来了。
  二人也没闲着,趁天色还早,便简单收拾一番,刚才杂乱的院落,变得崭新,让人看着都止不住的心旷神怡。
  四下看了看,有些空,谢谭幽想了想又出去采买了一些需要用的东西,看着被摆满当当的小院落,谢谭幽心头忽然有些充实,这样看着,倒是有几分的样子了。
  她打算将这开成一个小酒馆。
  只有梅花酿。
  她就是这里唯一一个酿酒的小娘子。
  眼下想来,铺子若要装扮起来用不了多久,她的梅花酿也要提上日程,否则再晚些,怕是就不成了。
  幸好这里梅花之多,府内的明年开,今年她倒是先可以去买些,趁着梅花未落,得买旁人的一院才够。
  接下来的日子,要累要辛苦些,可每天也是充实的,对此,她倒是有些期待,三年来,时常躺在床上,她也是烦闷的。如今能动倒是想着做很多事。
  暮色时分,银杏带着面色黝黑的匠人来到院落。
  “大小姐。”银杏唤道:“人,奴婢带来了。”
  谢谭幽颔首,与木匠简单说明一番自己这院落想要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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