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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试婚宫女(清穿)——玖渔【完结】

时间:2024-08-03 23:06:31  作者:玖渔【完结】
  该死的陈文正!到底是在教小年糕练字,还是在借着由头与小年糕眉目传情呢?
  “哎哟,奴才觉得这字儿写的很一般,与咱四阿哥的字迹压根无法相提并论。”
  “这陈文正也真是的,诸子百家多少诗集他偏不选,怎么就选了这些靡靡之音。”
  年若薇顺着苏培盛的目光,将眼神落在四阿哥放在桌案上的字帖。
  陈文正替她准备临摹的字帖出自《周南・关雎》,是《诗经》中的第一首诗,如此正经的诗句,怎么在苏培盛的口中,就沦为靡靡之音了?
  年若薇忍不住开始辩解,省的又连累陈文正。
  “苏哥哥,奴婢准备临摹的是诗经里几首常见的句子,几乎耳熟能详,何来靡靡之音。”
  苏培盛见小年糕还是慢半拍,于是硬着头皮,开始提醒道:“这《周南・关雎》是描述男女之情的情歌,有关雎合鸣,相依相恋之意。”
  年若薇:.....
  她压下满怀愤怒之情,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四阿哥和苏培盛还真是贼心不死,绝不放过任何机会陷害陈文正。
  她正低头沉思该如何全身而退,鼻息间忽然传来一阵阵烧焦刺鼻的味道,她抬头一看,发现四阿哥不知何时,竟然将那些字帖点燃,丢进了炭盆内。
  “四阿哥恕罪,只不过是几张字帖罢了,您又何须迁怒?”年若薇又气又急,下意识伸手探向燃着熊熊烈焰的炭盆。
  “哎哟,小年糕你是疯了不成,快松手啊!”苏培盛见小年糕徒手去抓着火的字帖,顿时急的伸手去拍她的手背。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让他用诗经里的句子当模版,他全然不知情,奴婢恳请四阿哥放过陈文正。”
  “呵,你若继续,爷定会杀了陈文正。”
  听到四阿哥这句恶狠狠的威胁,年若薇顿时止住眼泪,一声不敢吭,乖乖将着火的字帖,重新丢进炭盆内。
  原以为她若乖乖听话,四阿哥定不会再为难她,可四阿哥的面色似乎愈发阴鸷,此时他竟满脸怒容,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往软榻上走去。
  “四阿哥息怒。”
  年若薇被四阿哥径直丢到软榻上,见四阿哥竟然在宽衣解带,她顿时骇然。
  “你不是对陈文正那混账舍生忘死,呵呵…若要护他性命,那就来取悦爷。”
第38章
  “四阿哥饶命,奴婢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如何敢玷污您的贵体。”年若薇脸上浮出一丝谄媚的讨好,心里却在骂骂咧咧。
  “你不准爷碰,陈文正就可以?呵呵呵...你倒有自知之明,无妨,爷就当被狗咬了!”
  胤G正在气头上,此时脱下外袍,他穿着一身中衣走到年氏面前,他冷眼看见她满脸都写满恐惧,顿时怒不可遏。
  原来给他侍寝,对她来说只剩下恐惧和抗拒,并无半分喜悦之情。
  “四阿哥,奴婢与陈文正清清白白,并无龃龉。”听见四阿哥提到陈文正的时候,语气带着明显杀意,年若薇急的开始辩解。
  “奴婢罪该万死。求四阿哥责罚。”年若薇不住地磕头求饶,深怕四阿哥再次牵连无辜。
  胤G此时气的面色铁青,年氏口中每一句求饶,都是在赤裸裸嘲讽他,宣誓她喜欢陈文正,她低三下四求饶,就像一场无视他的盛大告白,提醒他年氏并不属于他!
  胤G又急又怒,急火攻心之下,气的伸手去撕扯年氏的衣衫。
  他觉得自己纡尊降贵待她,对她已然很有耐心和诚意,他是皇子,只要他想要女人,多得是女人愿意争破头对他投怀送抱。
  偏只有她敢如此不识抬举,藐视他的威严,胤G愈发恼怒,俯身凑近年氏。
  “既知道自己是低贱的奴婢,你就该知道,你是爷的东西!爷若得不到,即便毁掉也不会让旁人觊觎。”
  “陈文正必须死!”胤G寒声说道。
  此时年氏越是不知死活替陈文正求情,他越是控制不住暴跳如雷的情绪。
  他本以为能轻易放下这段孽缘,可当今日亲眼目睹她与旁的男子言笑晏晏,他仍是嫉妒的发疯。
  年若薇此刻也快急疯了,若今日四阿哥强宠了她,那么她欺瞒四阿哥的秘密就彻底暴露,以四阿哥睚眦必报的性子,定会亲手拧断她的脖子。
  见四阿哥对陈文正似乎动了杀心,年若薇绝望闭眼,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衫盘扣。
  “四阿哥若想要奴婢这卑贱之躯随时来取,请放过无辜旁人。”
  “呵,很好。”胤G的语气陡然转冷,年氏竟愿意为了陈文正对他献身,对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年若薇正闭着眼睛,脱掉旗装外袍,绝望之际,门外忽然传来苏培盛焦急的声音:“爷,皇贵妃方才吐血昏厥了!”
  “额娘为何会吐血!”胤G急的边走边披衣,全然将愤怒之情抛到九霄云外。
  年若薇蜷缩在床边,暗暗松一口气,可她没放松多久,一颗心再次悬到嗓子眼,皇贵妃死期将至。
  四阿哥就是一条疯狗,而皇贵妃就是这世间唯一能拴住他,不让他作恶的缰绳,若皇贵妃死了,那这世间还有谁能束缚四阿哥。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愈发想要尽快到十三阿哥身边伺候,摆脱四阿哥的魔爪,她心急如焚,失魂落魄回到了辛者库。
  皇贵妃病重的消息没多久就在辛者库里传开,年若薇无心听那些八卦,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内,绞尽脑汁想办法脱身。
  此时房门被敲响,门外传来赵公公略显焦急的声音,年若薇忐忑打开门,就看见赵公公满头大汗站在门前。
  “年糕妹妹,有件事儿我需和你说说,杂家才来辛者库当差,并不知道你住的这屋子不好,妹妹莫要怪罪杂家办事不力啊。”
  “奴婢觉得这屋子极好,赵公公,究竟发生了何事?竟惊动您亲自来?”
  “杂家今日交接差事之时,才知道你住的这屋子死过好几个奴婢,杂家担心你一个小姑娘住在这会害怕,已然命人去将杂家隔壁的敞亮屋子拾掇出来,你随时可搬过去住。”
  “有劳公公挂怀,奴婢胆子大的很,从前在乾西四所里住的屋子也死过好几个人,只要奴婢问心无愧,怕什么?”
  赵康海见小年糕如此豁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小心翼翼说道:“你住着高兴好,杂家隔壁屋子已然腾挪好了,你若住的不舒坦,可随时搬过来住。”
  “奴婢真觉得这屋子住着舒心,赵公公您就别再客气了。”
  年若薇再次温言拒绝,赵康海与苏培盛相熟,她才不会蠢到住在赵康海隔壁,让自己时刻处在被监视的环境下。
  与赵公公客套一番之后。不觉间已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年若薇用过晚膳之后,早早的就关门歇息了。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感觉到有细碎的声响传来,年若薇顿时被惊醒,后背直冒冷汗。
  她大意了!出过人命的房屋之所以不能住,并非是因为鬼神之说,而是凶手有可能还会再回来。
  她吓得浑身发颤,可此时又不敢高声惊呼,只能趁着夜色眯眼观察屋内的情况。
  只见一道黑影正在五斗柜前翻找什么东西,年若薇匆忙闭眼,屏住呼吸装睡,她如今穷的叮当响,上个月的月俸还没发下来,她的荷包里只有几个铜板而已。
  对方寻不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定会离开,她又何必打草惊蛇。
  此时年若薇胆战心惊,闭眼仔细聆听房内的动静,没过多久,那小毛贼的脚步果然渐渐远去,房内再次恢复宁静。
  她长舒一口气,她正要睁开眼睛,起身掌灯,耳畔陡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声:“爷就知道你没睡。”
  听到大阿哥若鬼魅的声音乍然响起,年若薇顿时绝望睁开眼睛。
  她差点忘了,辛者库被处死的那三个畜生,他们背后的靠山就是大阿哥,而她所居的这间屋子,就是被处死的前任辛者库总管太监德喜生前住过的屋子。
  大阿哥竟然趁着夜色,亲自来辛者库翻箱倒柜,定是有什么要命的东西藏在这屋内。
  “没想到大阿哥对奴婢如此念念不忘,竟还深夜来寻奴婢。”
  年若薇故意将话题引到大阿哥想来偷香窃玉,而非来寻机密之物,只有这么说,她才能让大阿哥觉得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来意,方能有一线生机。
  “爷的确想你的紧,知道你来辛者库,爷就专程来瞧你,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大阿哥粗粝的魔爪伸进她的衣襟内,肆意游走,年若薇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顺从,趁机拖延世间。
  “这辛者库人多嘴杂,不如奴婢穿好衣衫,和您一道回阿哥所伺候您可好?”
  命悬一线之时,她决定哄骗大阿哥带她走出这间命案累累的屋子。
  倘若她留在此处,只能落下被歹人奸杀的凄惨境地,此时她只有走出这间屋子,方能有一线生机。
  大阿哥这几日极为郁闷,他在辛者库的心腹被太子生生斩断,他竟偶然得知德喜那狗东西还留着一本能让他丢半条命的账本。
  今夜他不放心那账本,扮成小太监亲自来寻,没成想在暗格里寻到账本的同时,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他本就无心再逗留,方才只是发现那奴婢在装睡,想要将她灭口罢了。
  此时他靠近那奴婢,借着熹微月色,才发现她竟然就是前些时日让他抓心挠肝的小东西,唾手可得的玩物,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那奴婢如此乖巧,甚至还主动将他的手按在她的柔软处,大阿哥顿时心神荡漾,忍不住揉了好几下。
  大阿哥对这小奴婢势在必得,反正她今日都要死,在她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也好,在这辛者库内,推反而舒展不开手脚快活,还不如将她带回去好好亵玩。
  他玩腻之后,就说这奴婢蓄意勾引,还能顺理成章乱棍打死,大阿哥越想越兴奋,于是伸手掐住年氏的脖颈,寒声恫吓。
  “一会爷跟在你身侧,你就说阿哥所让你去一趟即可。”
  “奴婢遵命。”年若薇乖巧的穿上衣衫,跟在打扮成小太监的大阿哥身后离开。
  正值宫门即将落锁之时,辛者库里没几个人影,她腰间戳着一把利刃,压根无法求救,只能端着托盘跟在大阿哥身侧,徐徐离开辛者库。
  她偷眼观察四周,竟看见赵康海的身影正在浣衣房附近逡巡。
  她想起苏培盛说过,赵康海早年间在大阿哥身边伺候,因为一点小事惹怒大阿哥,被大阿哥生生打瘸腿,她顿时有了主意。
  她只要闹出些动静,赵康海定会叫住她,她就能找机会脱困。
  打定主意之后,她脚下故意一踉跄,发出一声低呼,看到赵康海回头,她才故意伸手搀了大阿哥一下。
  可赵康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已经转身看向她,却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年若薇顿时急眼了。可此时腰间竟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咬着牙不敢再吭声。
  辛者库大总管赵康海正在巡视各库房,他新官上任,凡事都想做的尽善尽美,不落人话柄。
  此时他路过浆洗房,冷不丁瞧见小年糕与一个垂着脑袋的小太监往大门外走去。
  他正要上前打招呼,猛然间发现那小太监的背影极为熟悉,可他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那小太监。
  赵康海疾步追上前去,可二人早就没了踪影。
  此时有小太监拎着好几个恭桶回来,恭桶上写着乾西一所的标记,赵康海走出两步,忽而惊的直拍脑袋,他想起来了,那小太监的身影像极了大阿哥。
  他在大阿哥身边伺候多年,大阿哥的身型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他记得苏培盛特意嘱咐过,若大阿哥让年糕去伺候,他必须想尽办法拒绝。
  赵康海急的团团转,拔腿就往乾西四所疾步走去。
  此时年若薇跟在大阿哥身侧,二人才踏入乾西一所,年若薇只觉腰间一紧,双脚顿时腾空而起。
  她惊呼着被大阿哥拦腰扛在肩上,后腰还被变态的大阿哥狠狠揉捏了好几下。
  千钧一发之际,墙头上倏然传来一阵惊呼。熟悉的俏皮声音传入她耳中,她顿时如释重负。
  “大哥您怎么抱着荣宪的陪嫁宫女啊?若汗阿玛知晓,不知该如何是好~”
  “荣宪你大半夜的在这做什么!”
  大阿哥素来对刁钻顽劣的荣宪束手无策,此时听见荣宪拿汗阿玛威胁他,顿时憋屈地将那小宫女放回到地上。
  “今儿我在三哥院里放风筝,那风筝不知吹到哪儿去了,有奴才说在您院里瞧见了,荣宪怕打扰大哥歇息,所以才先爬墙瞧瞧风筝在何处。”
  荣宪公主说话的语气都带着轻喘,今儿她在隔壁三哥院里偷看精装画本子,倏然有奴才来报,说看见小年糕走进了大哥的居所,她嗅到一丝不寻常,惊得把画本子都撕坏了。
  此刻已是宫门落锁之时,小年糕根本不可能会靠近大哥居所,她记得小年糕曾经差点被大哥折腾死,又如何会主动去找大哥!
  荣宪急的让人取来梯子,跑到隔壁院的墙角,才爬上墙头,果然看见大哥正在对小年糕动手动脚。
  “小年糕,你还不快到本公主身边来,还在那磨蹭什么呢!”
  “您请息怒,奴婢这就来。”年若薇仿佛看到救星,登时拔腿就跑。
  她身后传来大阿哥低沉的笑声,大阿哥在低声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奴婢遵命!”她头也不敢回,只唯唯诺诺说道。
  身后传来大阿哥低声让她滚,她顿时松一口气,焦急来到隔壁院,此时蓝儿已然站在门前等候。
  “走,跟我回钟粹宫玩儿去!我昨儿才得到你重新回辛者库的消息,今儿就让内务府将你的名字,加在我的陪嫁宫女名单里,这几日正准备将这好消息告诉你。”
  “太好了!”年若薇顿时喜极而泣,她正愁找不到出路,没想到荣宪竟然带来这天大的好消息。
  这乌烟瘴气的紫禁城她真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短短的一年里,她就像蝼蚁浮萍般,身不由己在紫禁城内浮沉辗转。
  “好好地你怎么哭了,我知道你在紫禁城里过的不舒坦,你再忍忍,待到明年入秋,你就能与我一道前往科尔沁草原。”
  “我只是高兴坏了,呜呜呜....还有一年两个月,我巴不得现在就跟你去科尔沁。”
  年若薇知道大阿哥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有她彻底离开紫禁城,才能好好活着,而去科尔沁是最好的选择。
  她又真心实意感谢荣宪一番,趁机将她想去十三阿哥身边当差的事情告诉了荣宪。
  “你在十三弟身边过渡这一年也好,十三弟的额娘章佳氏性格温婉,定不会为难你。”
  “我一会就派人去内务府打点,估摸着你明日就能到十三弟跟前伺候。”
  “奴婢叩谢公主救命之恩!奴婢这辈子定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年若薇忍不住曲膝跪在荣宪公主面前磕头道谢。
  在这偌大的紫禁城内,唯一不可能存着害她之心的主子,只有荣宪公主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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