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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摸？”
“……结婚后。”
姜黎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等一下，那我们不会要到结婚后才能做……唔唔……”
那个词还没说完，就被捂住了嘴。
少年指节微凉，眼角却洇着淡红。
害羞又严肃地板着脸：“不许乱说。”
姜黎：“……”
救命啊，我准男朋友是个小古板！
她不高兴地扒拉着他的手，他却告诫她不准说这些，在她点头后才松开手。
“无情铁掌”挪开后，姜黎深吸一口气，“我快被你闷死了。”
“不要胡说。”傅知言捏了捏她的耳垂，“走吧。”
“去哪？”姜黎没好气，“不给我摸我不去了。”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他却顿了好几秒才接上刚才的话：“……宠物医院。”
“去宠物医院干嘛？”
“买零食，咨询绝育。”
“啊？？？”
两人并肩走远。
没注意到，篮球场上的其中一人，已经抱着篮球看了他们很久。
“懿哥，在看什么呢？”
有人凑过来问。
翟懿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还打吗？”
“不了。”
他失了兴趣般，单手将球丢开，在原地坐了会，才掏出手机。
点开微信界面某个对话框，指尖上滑，对方的话密密麻麻挤满屏幕。
有早安晚安的问候，也有小事分享，他偶尔回一两个字。
有时候不回复，姜黎就会发转账，什么1314,999之类的，他烦的删了好几次，最后又不知道为什么加了回来。
当时觉得无聊的，现在一条条看下去，竟感到莫名心酸。
仿佛可以透过文字看到对面的女孩纠结的样子。
可转瞬间，脑子里又出现刚才两人肩并肩亲密的样子。
翟懿深吸一口气，敲了一行字。
几秒后，又删掉。
如此反复删删改改了好几遍，最后按下了发送键。
翟懿：【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刚发出去，屏幕上突兀地出现红色感叹号和一行字：对不起，您现在还不是对方好友……
翟懿的怒气抑制不住涌了上来，直接把手机给摔了！
姜黎竟然删他好友！
她凭什么！
他抓着边上的铁围栏，铁丝都快扣进肉里。
他终于体会到之前姜黎的感受。
可他不甘心。
……
蝉鸣阵阵，夏日忽至。
六月二十一那天是夏至，姜黎还没睡醒就被敲门声吵醒。
“阿黎，起床了阿黎。”
姜颂不厌其烦地敲着门，语气温柔。
门打开，姜黎顶着乱翘的毛，压着火举起手里的手机，给他看时间：“哥，现在才六点！我是早八不是早七！”
“哎呀哎呀，一日之计在于晨呀！”姜颂赔着笑把手里的裙子递过去，“YU送来的新品，快穿上，化妆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姜黎还没睡醒，凭着习惯换上姜颂送来的白色连衣裙，随手扒拉两下头发下了楼。
客厅里，化妆师两眼冒光：“姜小姐，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您！我待会给您拉直头发会更自然！简直就是初恋白月光！”
“哼，也不看看是谁妹妹。”
姜颂挑眉哼了声。
姜黎被拉着坐下，任由自己头发被扎起。
想去吃饭，被姜颂喝止，非要让她化完妆再吃饭。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姜黎忍着困倦让化妆师给自己折腾完。
等化妆师走后，她拿过面包涂果酱，刚把面包折起来，就听姜颂问：“那个臭小子有没有说今天晚上约你出去？”
“嗯？”姜黎咬着面包，含糊不清地问，“今天什么特殊日子？”
不是夏至吗？
姜颂奇怪地捏了捏她的耳朵，“我们阿黎真是困傻了，明天是你的生日呀。”
生日？
姜黎猛地瞪大眼。
第74章 也就你把他当个玩意儿
说起生日，在姜黎有关过去的模糊里，基本都是不怎么愉快的。
在现实世界，她虽然有很多钱，但没有亲人，朋友也很少，生日和平常一样，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有时候生日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又长一岁，随手买个蛋糕就算过完了。
猛地听到自己明天生日，还有些不习惯。
有些疑惑地摸了摸头发，姜黎问：“明天生日，怎么今天要这么隆重？”
“晚上零点有惊喜。”姜颂神神秘秘地摇了摇食指，“知道你爱漂亮，你哥已经找了摄影师全程跟拍，保证完美！”
他摇头晃脑，一副得意的样子。
姜黎呆呆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
“干嘛呆着？”姜颂见她不说话，警惕起来，“你不会今年生日还要找一堆网红开party吧！？之前你不理我们，今年可不准了啊，我好不容易劝爸妈明天飞回来给你过生日的，明天晚上必须回家！”
“不然……”
姜颂抓了抓头发，顿了几秒，终于想出一个威胁的借口：“不然你的猫体重岁数一达标，我就拉去给绝育了！”
“绝吧，对它有好处。”
姜黎点头。
“……以后我买西装不给你买配套的裙子了！”
“我可以自己买。”
“……我、以后我的车不给你碰了！”
“那你给我买新的。”
“……你要什么样的？”
几个回合下来，姜颂败下阵来，他还真威胁不了姜黎。
或者说，也舍不得拿她在意的东西威胁。
有些泄气，姜颂恶狠狠咬了口面包，“亏我还提前半个月给你定了YU的裙子，真的过分……”
头顶被轻柔的力道拍了拍。
姜颂抬头，便见姜黎笑眯眯地说：“谢谢啦，哥，明天一下课我就回来。”
全家人太久没聚在一起，姜颂鼻尖一酸，“你说的，不准放我鸽子。”
“肯定的啦!”
姜黎看了下时钟，朝姜颂挥了挥手，出门了。
撑着下巴看着蹦蹦跳跳离开的妹妹，姜颂弯着唇，露出欣慰的笑。
这样温馨的时刻，实在是等了太久。
……
学校从六月二十号开始就进入了期末周，因此姜黎这段时间都是和林思雨一起在学校找空教室复习。
刚坐下，边上的林思雨就两眼放光，“黎黎，你今天好漂亮！”
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复习，都是同班的，林思雨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小声问：“是不是晚上零点有活动呀？”
诶？
姜黎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她好像没告诉过林思雨自己的生日。
林思雨羞涩笑笑，从书包里翻出个礼盒递给她，“其实我本来是想明天给你的，但如果你是今天晚上切蛋糕，我还是现在给你吧。”
“小小心意，别嫌弃呀。”
姜黎眼眶发酸。
还是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礼物……
有点舍不得拆了。
她把礼盒装起来，笑着说：“零点再拆，明天晚上我哥要给我办生日会，你有空吗？”
“当然有空呀。”林思雨自然不想错过，但又有点纠结，“你们那种生日会是不是要穿礼服什么的，我过去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没有，平常穿就好了。”姜黎捏捏她的鼻尖，“而且你这脸，就是麻袋也能穿出lv的效果。”
“讨厌……”
两人低声笑闹了一会才翻出课本复习。
做了几道题，姜黎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段时间傅知言一直和自己坐一起，每天她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做题了。
但今天都这么久了……他还没来。
傅知言是不可能迟到的。
那就是家里有事。
她发了信息过去，对方只是让她别担心，说结束了来接她。
姜黎便趴在桌上，慢慢算着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算着算着就不对劲了。
这段时间她跟着林思雨后面学，大部分题目都会做，只是常常会犯粗心的毛病，弄得她很头疼。
好不容易做完一套题，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正打算休息会，桌面上突然出现一只带着好几枚戒指的手。
指节曲起，在桌面上敲了敲。
姜黎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却见翟懿有些不自在地问：“你明天生日？”
“嗯。”
她点了点头。
翟懿松了口气，这次没搞错。
他清了清嗓子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左思右想，不知道送什么，就干脆来问姜黎了。
却不料姜黎奇怪地看着他，果断拒绝：“我不要你的礼物。”
翟懿弯腰，单手撑着桌面，染成冷茶棕的眉不羁挑起：“姜黎，我决定追你。”
那神色，那语气，像恩赐似的。
姜黎：？？？
神经病啊！
她眉头紧皱：“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管不着！”
翟懿本来是带着期待来的，结果一看姜黎这态度，脾气蹭一下子就上来了。
“是不是因为傅知言？”想到这些天眼睁睁见着傅知言和姜黎无时无刻不腻在一起，他就窝火，忍不住提高声音，“他妈以前是酒吧坐台的！他小小年纪就害死了他叔叔！这样的人有哪里好！”
“傅家除了傅誉外面还有一堆私生子轮得到他吗！也就你把他当个玩意儿！”
周围的人本来是在默默竖起耳朵，一听这事，立刻瞪大眼。
好家伙，这种豪门八卦是他们能听的吗！
姜黎望来的视线冰冷到了极点：“那又怎么样？”
她的表情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要冷漠，翟懿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弯下腰解释：“你不应该选他……”
“是吗？”姜黎单手搭在椅背边沿，淡漠地看着翟懿，一字一句地说，“不管其他人怎么样，我只选傅知言。”
“再说了……”
她站起身，双手抱胸绕着翟懿走了一圈，用一种轻佻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翟懿。
而后微微扬起下巴，勾起一个不屑的笑：“抛开别的不说，单你这张脸，就不如傅知言啊。”
“脸可是天生的，我选他没问题吧？”
她声音不小，周围不少人都假装看书实则在默默吃瓜，甚至还有人隐蔽地掏出手机拍视频。
有人没关拍照声，咔嚓声突兀响起，吓得那人手机差点掉了，紧张地盯着两位，生怕其中一个发火把他手机砸了。
可翟懿没心思管这些。
他死死盯着姜黎，一张脸上血色全无：“所以……你就是看上他的脸，不喜欢我了？”
姜黎纠正：“之前主要是喜欢你的脸。”
“好，姜黎你好得很！”
翟懿犹如被当头一棒，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余光瞥见有人还举着手机拍，直接两步跨到那人面前，抄起手机就往地上砸。
那人瞪大眼睛。
姜黎皱了皱眉，正要开口，翟懿转头，瞪着她的眼睛红到滴血。
他从夹克里掏出钱夹，抽出厚厚一叠钱，看也没看随手摔在偷拍的人怀里。
他走上前，冷笑：“是不是以为我要跑？是不是以为我不负责任？姜黎，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混账！”
翟懿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开。
姜黎低头收拾好东西，起身就要离开。
林思雨赶紧跟上去，小声问：“黎黎，那么说真没事吗……”
刚才翟懿的眼神真跟要吃人似的，太可怕了。
姜黎也生气了，哼了声没说话。
手臂忽然被碰了碰。
姜黎抬起头，正和站在门口的傅知言对上视线。
他走上前，脸色有些苍白，语气低哑：
“阿黎，我来接你了。”
第75章 金屋藏娇
两人之间气氛有些诡异。
林思雨见状先借口离开，给他们两人二人空间。
姜黎握住傅知言的手，轻轻晃了晃，“去小吃街吃午饭？”
“好。”
傅知言垂着眸，看不出情绪。
走到楼下，姜黎歪头，从底下看他的脸，发现他唇线抿得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也用力了些。
放缓声音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
傅知言很诚实。
姜黎干脆就先开口了：“刚才我和翟懿吵架，你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
他错开眼神，不敢看姜黎的眼睛。
姜黎自己给自己解释：“刚才我是故意刺激他的嘛，翟懿对自己脸超看重的，天天发自拍，每次校草比赛都让一堆人给他刷票！我这么说他以后应该不会来找我了。”
哪知这话一说，傅知言脸色更差了。
下颌角都紧绷起来。
姜黎见他好像不太高兴，想了想，在附近的餐厅定了个包间，扯着傅知言过去。
进了包间，门一关，窗帘一拉，她把人按在沙发上，跨坐在他腿上，掰着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
轻轻拍两下，“喂，说话，不准冷暴力。”
傅知言眸光闪烁，“没有冷暴力。”
声线微哑。
和他待了这么久，姜黎也能识别出他现在是心情不好。
她想了想，问：“你是哪里不高兴？你和我说，我看看能不能改。”
“没有不高兴，也不用改。”
傅知言伸手，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颈窝，垂着眼问：“阿黎喜欢我的脸吗？”
“哦，我知道了。”姜黎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肤浅？”
“不是。”他抱得更紧，“只是担心……世界上比我好看的人有很多。”
万一……你看到更好看的，去喜欢别人……
我要怎么办？
姜黎差点没笑出声。
这是什么小怨妇的发言啊。
她问：“傅知言，比我漂亮的人有很多，你以后看见了是不是也会移情别恋？”
“不会。”他斩钉截铁。
“那我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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