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少女战斗歌剧（三合一）
“铛”的舞台音效响起, 伴随着先前只在网络上披露过demo的出道曲《超级甜心光波~对着你的heart、无限续航》，歌曲前奏的鼓点通过很贵的高级音响设备响彻整个武道馆，盖过粉丝们的牢骚声。
这一刻，所有不满的情绪都消失殆尽, 所有人秉着呼吸, 等待着自推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
又是一声听起来很贵的舞台音效, 舞台边缘所有的聚光灯集中打中在正中央,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站在灯下，看不清五官。
伴奏已经响起了一秒, 这女孩像偷偷氪了金的玩家一样, 独占着巨大的舞台。
“……”
“怎么回事？这是哪个成员, 我推呢？我推怎么不上场？我推可是人气投票第一名啊！”
“凭什么是这个人站C位？也太没辨识度了吧, 光看剪影，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啊！！！”
有不满的粉丝在台下小声嘟囔着, 很快, 一阵漂亮的舞台烟花爆开, 炸出绚烂的火花, 其他成员同时从舞台中央的装置中弹出。
“大家, 久等了真是抱歉~准备好了没, 接下来, 我就要对着你们的心脏，发射甜心光波了哦？保护好你们的心脏，可不要因为太过刺激, 停止跳动了~”优花扶着耳麦, 对着台下各个方位的观众们挥手, 气氛被她一下子拉了回来。
“优花酱——”
“优花酱——啊啊啊！优花酱看我了！”叫声最大的粉丝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优花狡黠地笑了一下，日本人最喜欢的八重小虎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大家准备好，要开始倒数了！”
“三、二、一！”
台下的男女宅宅们，兴奋地和成员们一起倒数。
——刚才的，也许是舞台bug吧，算了算了，大不了之后再去网上发帖骂人好了，先看表演！
摄像大哥调整好数十个机位，上面的人可是嘱咐过的，谁的镜头要多一些，谁的镜头要少一些。今天拍出的成品之后可是要做成初回出道CD，在官网上贩卖，要是搞砸了，他的工作估计也要丢了。
偶像们经过训练，自然很会寻找镜头，当摄像大哥把机位凑到她们面前时，每个人都拿出一百万分的表情管理。
“对着你的heart，无限无限光波、光波Q~”
当偶像们随机挑选一片区域的幸运儿观众们时，在灯光的提示下，被可爱光波们攻击到的粉丝们会配合地作出捧心状，偶像和粉丝们的双向奔赴把气氛烘托到了极点。
优花和其他人队员一样，卖力地唱着，即使心中还有某些难以言说的遗憾，没有和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起登上这个舞台，但知道那个人正在舞台下支持自己，身体就好像比平时充满了力量。
在对着萌萌子所在的方向做完饭撒之后，觉察到摄像大哥要把镜头对准自己来个特写时，她赶紧把嘴角的微笑调整到上镜最可爱的弧度，因为自己的右脸最好看，微微偏了几度，让自己的右脸最大部分暴露在镜头中。
哼，我可爱吧，我，优花，可是天生的爱抖露！
镜头在她脸上停留了三秒，优花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换个位置，免得观众们审美疲劳了，恰好歌曲进入到了该走位的那部分，她轻轻踮起脚，想向CD的观众以及在场的她的粉丝们展示“优花招牌小猫步”。
她踮起脚，像小猫一样轻盈走位，优雅又俏皮地跳到了自己的站位上，硬邦邦的金属舞台地板好像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云一般柔软的材质。
“还挺好玩的嘛，”观众席里的只认识优花的五条悟翘起了二郎腿，悠哉游哉地坐在VIP席位上看，以后他也要这样玩~
不过，小真奈去哪里了呢？连歌姬都被她一起跟着带走了，这孩子未免也太讨人喜欢了一点。
唔，有点嫉妒了。
-
同时，另一边的后台上，歌姬看着换衣间五颜六色的亮片衣服，身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真奈，我们真要换上这些衣服吗？”
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某人惦记的真奈还在一排花哨的打歌服里寻找适合她们两个的衣服，闻言，拨开面前的一排衣服，露出半颗脑袋，对着浑身不自在的歌姬说：“歌姬小姐，这可是紧急事实，你就当是为了保护无辜的少女们，稍微牺牲一下。”
“行吧。”歌姬回答，她倒也不是非常抗拒这些东西，只是一想到某个人还坐在观众席里看着，她就觉得十分丢脸。
明明，她一开始的计划只是想跟踪这个人来着？
怎么就要上台去表演了？！
真奈把犹豫的歌姬推进换衣间，先她一步换好，随后一头扎进道具堆里，搜寻起来。
歌姬换好衣服，裙子对她来说太短了，让她有些不自在，这时，真奈把假面舞会时会用的面具送到她的手上。
“……”庵歌姬顿了一下，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会对脸上的疤痕有些在意，再加上今天有五条悟在，心里难免敏感一些。
柊真奈给她面具，是嫌弃她脸上的疤痕吗？
庵歌姬带上面具，她不觉得自己脸上的疤痕很丑陋，这是她和咒灵战斗留下的功勋，比起断胳膊断腿，或者是丢掉性命，还是脸上留疤痕比较好。
她只是有点讨厌以貌取人的人，这种人有点肤浅。
真奈自己也带上面具，还给自己带上了假发，对着镜子确认了一番，才摩拳擦掌地对歌姬说：“歌姬小姐，我们要准备上场了。幸好这里有面具，不然我们就得带着自己的脸上阵了，这里人太多，万一被记住容貌了，以后做任务也不方便了。”
最然嘴上是这样说，她还是默默咽了口口水——这还是小事，虽然她们上场是为了救人，但应该有许多人认识她的脸，万一被黑粉认出来了，可就完了。
她可不想隐退了还要被人追着骂。
极端黑粉可是很吓人的！
歌姬看着巨大全身镜前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面具突兀，除去任务需要的变装外，她从来没有故意遮盖过脸上的疤痕，她问真奈：“是我脸上的东西太容易让人记住了吗？”
没想到的是，真奈只是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浅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阳光的颜色，说：“如果是指面部特征的话，确实很容易被人记住，除此之外，我从来没有过别的想法，第一次见面时，我只觉得歌姬小姐是个很亲切又可靠的人。”
“谢谢你的信任。”庵歌姬说，两人一起排排坐在候场室里。
两人穿的是不会喧宾夺主的伴舞的衣服，和成员们同款的打歌配色，但配饰与细节都比演出成员们的要少。因为真奈并不能确定她在幻境里梦见的事情百分百会发生，只能邀请歌姬和她守在等候室里，随机应变。
柊真奈也有自己的私心，场上目前一切正常，那个顶替她出道的关系户，水平倒也不算很差，前半部分的演出同幻境中的一样顺利。
优花...应该不会变成怪物吧？
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真奈试探性地问盯着大屏幕出神的庵歌姬，“歌姬小姐，如果一个人..不对，如果是一只咒灵从来没有做过坏事的话，你会祓除她吗？”
庵歌姬思考了一会儿，反问她：“你是在说...里香？”
她审视着说这话的真奈，庵歌姬不是封建大家族里出来的孩子，但是她知道，许多封建大家族培养出的咒术师们像脑中设定好了程序一般，大多古板不懂变通，虽然说这话不好，但就和...咒术高层一样。
倒不如说这些孩子长大后就会成为咒术高层，只是疑惑了半秒，敏锐的歌姬就想到了真奈真正想问的东西。
从和柊真奈的短暂相处来看，这女孩并不是那种刻板的孩子，而且她和五条悟那家伙关系似乎还不错，这一点更加能作证歌姬的猜想。
“你是说，坐在我身边的那个大叔是咒灵？”歌姬直视着女孩清澈的浅色瞳孔，问道。
回想了一遍身边最近发生的事，庵歌姬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性，虽然她之前也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但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意料之外的东西，不敢大胆地进行猜想，得到的结果也只有自己被拘束在原地，苦苦找不到答案而已。
——这是她在无数次九死一生的战斗中，锻炼出咒术师的直觉。
真奈本来就不打算隐瞒歌姬，倒不说她有想把歌姬拉拢到自己身边来的想法，因此也爽快地承认道：“没错，歌姬小姐应该发现了，之前坐在你身边的大叔确实不是普通人，他..总之他的情况很复杂，简单来说，他又是咒灵，又是人类。”
五条悟嘴可真损，还说歌姬小姐笨，其实人家早就发现了不是嘛！
“原来如此，我就说那大叔身上怎么会有咒灵的气息，而且...数量似乎不止一只。”就算真奈没说，歌姬也觉得那个大叔不正常，演唱会结束后，她估计还会跟踪他一段时间。
和庵歌姬坦白完的真奈松了口气，五条悟让她相信歌姬，但她也没想到庵歌姬小姐会接受得如此之快，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大家也心知肚明，歌姬愿意跟她一起来到后台，心里就已经做好知道了某些机密会承担的后果。
嘛...事先声明，她还是很讨厌五条悟，但就柊真奈而言，抛开事实不谈，如果咒术界要发生什么大事，她都会无条件加入五条悟这一边，原因很简单，因为人家是碾压级的咒术界最强，她柊真奈又不傻，当然选择能赢的一方。
大BOSS吃甜品，她个做马仔的总能吃点大BOSS不爱剩下的苦味点心吧。
真奈能看出庵歌姬的不同——这位前辈咒术师，是真的讨厌五条悟，讨厌到如果可以很不得以“惹人讨厌罪”把他抓起来送去私人监狱坐牢的程度，但就像夜蛾校长一样，为人也是真的正直可信，即使要和讨厌的五条悟合作，也愿意背负风险，站在自己认为正确的一方。
真奈不禁再一次感叹，咒术界明明还是有好人在的，她以前在柊家过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邀请我参加反对五条悟协会的事还做数吗？”
“哈？原来柊小姐是在逗我玩的？”
呜呜，果然提到五条悟的事情，和善的歌姬小姐就会变得很可怕。
“没有，我以为歌姬小姐是为了...”真奈说，“邀请函的事，是歌姬小姐做的吗？”
“什么邀请函？”
“就是那个反对五条悟协会的邀请函。”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过目不忘的真奈把里面写的地址、电话、邮件等信息都给歌姬像报菜名一样念了一遍，对方立马否认：“我们怎么可能做这么傻的事情，把什么东西都详细写在一张纸上，不是等着被那家伙一锅端嘛。”
“再说，那家伙这么讨厌，我们都恨不得他赶紧消失，干嘛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还要这么麻烦地租场地，千里迢迢聚在一起讨论这家伙有多么讨厌之类的，这样做不是纯纯的笨蛋吗？”
可是你跟着我们来的行为，好像和你说的也没有聪明多少啊！因为这话对会长太不尊重，真奈只敢在内心腹诽。
歌姬继续说：“为了不给那家伙留下把柄，我们一般都是在line上建立讨论组，定期清理群内消息聊天记录的。”
“呵呵...还、还挺现代的。”真奈没想到这个她想象中可能很高大上的协会，采用的方法居然是这么的淳朴——
你们都是幼稚的中学生吗？！
内心疯狂的吐槽，真奈还是口嫌体正直地拿出手机，扫进了那个所谓的群组里，顺便还加了歌姬的line好友。
群名是“AAA苦味食物爱好者小组”。
很好，是五条悟绝对不会点进来的群组。
“记住，一定要定时清理聊天记录，尤其是你经常要和那个混蛋接触。”歌姬格外严肃地嘱咐道。
和歌姬聊了会儿天，真奈的心情缓解了很多，一直独来独往的她，体会到了有一个靠谱的同伴在身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当然，五条悟不算！每次和他一起出任务，这家伙都会说这么简单的任务，简直就是在玷污他最强的名头，然后理直气壮地逃走，把事情都交给她一个人做。
有了两个同伴的真奈和大概了解情况了的歌姬，一起盯着屏幕上的时间，等待着真奈说的，咒灵出现的时间点。
她们也可以提前上场的，但真奈不想破坏这些女孩子们和粉丝们最重要的时刻，哪怕这里面还有一个应该算得上和她有过节的人。
真奈在内心祈祷着，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希望幻境里发生的事情不要成为现实。
她珍视的优花，不要成为可怕的咒灵，是她铁粉的，那位和西村大吾认识的大叔，也不要因为上来保护她，而激发出咒灵的形态。
这种时候，她倒是把自己那值钱的祖传术士给放到了后面。
在节奏欢快又充满少女活力风格的偶像歌曲中，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滋味不同起来，心里的倒计时一到，尽管舞台上的优花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但真奈知道，她们得不得上场了。
外面的工作人员那么多，她们更是大大咧咧在换装间里磨蹭了这么久，这中间硬是没有任何人进来发现她们，本身就很不正常。
比起是她们两个人运气好，柊真奈更愿意相信是提前设下的圈套，但为了她所重视的人，以及那些无辜的普通人们，她甘之如饴地走下去。
用黑色假发易容后的少女回头，拉上与自己同行的同伴，走向她熟悉的舞台入场处——
“歌姬小姐，我们要走了。”
“嗯。”
-
与此同时，舞台上。
知道这是在表演，优花忍住了自己的怒火。
自从萌萌子姐姐走了后，她就稳居人气投票的第一名，以前两个人的cp粉，有的伤心退坑，有的则是把分成两份的爱都集中聚焦在了她一人身上。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虐粉提纯，总之，优花不仅粉丝的数量变多，战斗力也比之前翻了一倍，成为了团队内名副其实的断层TOP，又因为见钱眼开的社长知道优花的家世，知道这样的孩子很好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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