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觉出了我的随意,Reborn用慢条斯理地说着:
“按照我们的传统,叛变的家族成员需要穿水泥鞋被丢进大海。”
他的手自然而然地放在翘起的腿部膝盖上,微扬下巴用纯真无比的眼神看着我。
“子彧想法的呢?”
我被看得有些紧张:“呃……咒术师和家族成员之间有冲突吗?”
“在你成年前是有包容的。”
换句话说,成年前想当咒术师之类的无所谓,家族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你想要变强的方式。
但之后如果遇到特殊事件,该被召回的第一时间也要准时参加会议。
听起来确实是没什么问题,掌握力量是变强的一种,我非常渴望拥有。
于是我同意了。
接下来,Reborn给我简单解释了关于彭格列以及七位守护者的事情,最后告诉我:
“目前我们已定的‘雷守’年龄太小,考虑到你身份的特殊性,只要坚持十年任职彭格列,等到那位长大你就可以退居到外勤岗位了。”
我听明白了。
我加入彭格列最深层次的含义就是,要给一个孩子做守护者替补。
十年这个含义很模糊,但好歹给了个期限。
之后虽然不能脱离家族,但只要我不做违反彭格列定义的事情,退居外勤后就没什么事情了。
解决了疑问后,我开始困惑关于力量的事情……
“那么老师指的力量究竟是什么呢?”
“按咒术师的说法,负面情绪催动能力提升。但在我们我定义里,雷的作用是:抵抗、承担、消磨一切的避雷针。按照这个理解,你可以利用雷属性的定义结合你的术式,【承担】带给你的压力,反而会使你的力量更加强大。”
“你要成为‘被歌颂为蕴含强烈一击的雷电*’。”
随着Reborn的话音落下,我身体开始发麻。身上的咒力就像是落了封印链条的封印物一样,活跃起来。
我的术式梵天,简单来说是利用梵文梵语净化咒灵,送他们升天。
根本原理是“消除业力”。
业力这个东西很难用语言去描绘。
要具体来说的话,就是只要你犯了错,你身上就会落下相对应的‘业力’。
咒灵杀伤力、破坏力强,业力自然不会少。
这些年来,我试过愤怒、试过傲慢、试过嫉妒、甚至通过和网友一起打游戏,试过更深层次的色/欲,但这些都失败了。
导致我的术式并没有太多长进,遇到一级的咒灵,往往需要念诵大篇幅的‘百字明’内容才能得到祓除。
Reborn的话提醒了我。
或许我的术式不是那样用的。
因为有‘消除业力’的依据,我的愤怒、贪婪、嫉妒等都会成为我的业力,加于我身。
这对于有着相同术式原理的我来说,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只有面对所有的压力,竖起“盾”,再压力化为矛,才能使咒力最大化。
换句话说,就是游戏里的承伤肉盾角色。
在承伤后把力转为自己的。
可……
我的定位是法师啊!!
非要让我强心病狂的当肉盾吗??
感觉到我的气息变化,Reborn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拉低了帽檐。
知道子书子彧的天赋很高,但这种顿悟来的如此之快,也着实让人有些惊讶了。
不过,“子彧。”
我听见Reborn喊了一声。
“雷电的降落往往有风伴随哦,你和‘岚’的守护者还没见过面吧?”
“啊?”
我发出了困惑的单音。
“天气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守护者亦然。”
……什么跟什么?
我没听懂。
为什么当黑手党成员还要思考天气的问题?
难道彭格列的副业是做什么天气预报吗?
“去和岚守见一面吧,子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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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妹不需要打电话和哥哥沟通是否入黑手党,
就像山本武不会和爸爸沟通是否加入彭格列。
这点根本不值得妹思考,直接跳过了。
*出自《家庭教师Reborn》
雷帝召来也好,还有雷的属性涵盖的“硬化”我在之前也写了一些设定进去,
女主的属性是雷+晴。主雷附晴。就像是云雀是主云,但也可以使用雾属性戒指。
基友:233333,所以妹的本质是肉盾?
我:法盾和XXX(保密)。
法盾:玩王者参考海诺/火影,参考宇智波斑。都拥有法术体术两种输出,且——血条很厚。
斑爷的团扇甚至可以“宇智波反弹”。
妹的被动技能可以理解为【承受攻击越多化为咒力越多】:挨最毒的打,涨最厚的血条,吃最多的咒力。
假设对战时别人经验值+100,那么妹就是+1000。
【挨打】必然不是妹的主要升级方式,前期是剧情和成长需要。高专篇女主就超神并且换升级方式了。
第8章
37.
我顶着满头问号回到了教室。
因无法拉开门扉,我正苦恼应该怎样做到时候。一个白毛少年非常生气地从教室内夺门而出。
距离太近,导致我们差点亲到了一起。
那个少年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进行了道歉。
“……抱歉。”
“没关系。”
我挥了挥自己被石膏捆绑的手,望着他,“生面孔,你是狱寺隼人吗?”
他听闻有些警惕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叫子书子彧,目前是彭格列的‘雷’。”
38、
话说的有点奇怪,什么叫雷?
一般来说是事件中隐藏的危险,或者感觉要促就事情负面化才叫雷。
Reborn说我理解的没错,雷之守护者的本质就是“隐藏的危险”,换句话理解就是秘密武器。
奇了怪了。
大家都是黑手党,雷守们彼此见面一询问不都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了吗?
既然如此,还谈何秘密武器呢?
面对我的困惑,Reborn意味深长的笑了。
“知道又怎样?当你实力绝高于对方时,这些已经无所谓了。”
就像你已经有了核武器,会担心只有冷兵器的敌人吗?
Reborn说这句话的时候,透着一种上位者或者说绝对强者的姿态。
让我感觉现在我们生活中发生的一切,被他用一种近乎跨维度的高位者视线俯视着。
39、
听到我的自我介绍,对方——狱寺隼人怔了一下,随后反应很大。
“什么?你是雷守?”
翡绿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我,最后定格在我打上石膏的手臂上。
“你这种家伙能当雷守?”
这小子居然用了‘这种家伙’的字眼来形容我。
很明显是在质疑我的实力了!
“狱寺反应也太大了,不会嫉妒我吧?”
我困惑地问。
“哈?嫉妒你?!”狱寺隼人炸毛了。
“等、等一下!!!”
沢田纲吉突然出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
他一左一右的用他那打了石膏的胳膊抵着我们,把我和狱寺隼人分开了一段距离。
“狱寺,不要这样说,子彧也是前不久和云雀前辈切磋才会这样的。”
“……云雀那个家伙吗?”
狱寺隼人表情几经变幻,最后严肃地对我和沢田纲吉鞠躬。
“我实在是太失礼了,十代目!!”
“诶?诶诶诶——狱寺,你不要在脑袋里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狱寺隼人根本听不进去,他认真地看着沢田纲吉:“不,为十代目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他又对向我说:“作为雷守,你一定也是带着虔诚的敬意对待着十代目吧?面对这样被云雀一手遮天的并盛,你肯定为我们的地盘抢夺付出了很多。”
狱寺隼人深深看我一眼。
“辛苦了,接下来就由十代目左右手的我来完成使命了。”
我开始感觉之前培训的日语都是白学了。
什么地盘什么云雀?
意思是他理解我和云雀打架是为了给阿纲争抢地盘吗?
还有为什么狱寺隼人要九袋面九袋面的叫?
这是阿纲的新外号吗?
我学着狱寺隼人的话语重复:“九袋面?”
沢田纲吉羞耻极了。
“不要啊,子彧你怎么也这样……”
狱寺隼人则是有些惊讶,随后他赞同的点点头,对我说:“没错,对待十代目就应该是这个态度。我现在开始有些认同你的存在了,子书同学。”
嘶。
这个家伙……?
搞不好不会有什么中二病吧。
我试探开口:“一切为了九袋面?”
狱寺隼人点头握拳:“一切!奉给九袋面!”
我确定了。
我未来同事有点病病的。
作为华人,很明显我不理九袋面这个词汇代表的真正含义,所以我不明白狱寺隼人在兴奋什么。
但这都不妨碍我觉得他有种莫名的病气。
……这位Reborn口中的岚守,看起来就很让人担心的样子。
同班的山本武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从狱寺隼人的身后探出头,对我挥了挥手。
“哟,还在玩黑手党游戏呢?感觉你们很热闹啊,我可以加入吗?”
“哈你这个棒球笨蛋,给我滚远点啊!”
两个人吵闹起来,狱寺隼人单方面炸毛地对着山本武发出咆哮。
我身侧的沢田纲吉露出了欲言又止又有些心累的表情。
“子彧……”
想起了什么,他抬起头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你加入了彭格列吗?”
“是的。”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他露出了天塌了的表情。
我摆手:“没关系的,阿纲,我会保护你的。”
纲吉:这样说感觉更难为情了啊!我、我沦落到需要女孩子来保护的地步了吗?
40、
从阿纲嘴里,我知道了在我离开的半天时间里精彩绝伦的故事发展。
首先是一大早,狱寺隼人作为意大利的留学生进入了班级。
然后体育课,沢田纲吉被山本武邀请进行排球赛,双手骨折无法成功拦球的他被Reborn赏了一发死气弹,用不可言说的地方进行了回防。
课间,狱寺隼人手拿炸弹给予了纲吉生死威胁,死气弹状态下的他慌张地用嘴和脚扑灭了线引(我:?)。
而我空耳听到的九袋面,实际上是十代目的意思。
说完这些,沢田纲吉心很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我则是捕捉了其他的重点。
“阿纲,你……还好吗?”
沢田纲吉表情一僵:“诶?”
正端着水杯走来的狱寺隼人恍然大悟。
他非常迅速地进行了立正、鞠躬、道歉一套三连。
白色的发随着他的大幅度鞠躬的动作在空中来回晃荡着。
“十代目!我太不小心了,这种事情居然没有进行过询问!您还好吗?您需要进行救助吗?”
山本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了一眼沢田纲吉,沉思起来。
“子彧一下子点中了要点呢。说起来确实,总感觉有点不太妙……”
我赞同地看了一眼山本武,点头。
“山本,我明白你的意思。”
山本武愣了一下。
我又说:“在我国有很多知名的男科医院,阿纲你不要觉得害羞,很多问题都是要趁着年龄小去解决的。”
“啊啊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再说了!”
“Reborn!你这个家伙又做了多余的事了啊!!”
逃避可不行啊,阿纲。
我叹气,“没事的,实在不行你跟我回家一趟吧?我认识很多擅长针灸的中医。”
“快别说了子彧!!”
好吧,我容易害羞的朋友。
我表示自己很能理解。
就像是我之前爆衫社死一样,现在的他肯定也很难过。
“一辈子而已,很快的。”我安慰他。
“你这次不说社死的事情了吗?”沢田纲吉眼神幽怨地望着我,“早上你也不愿意进教室的啊,子彧。”
“所以阿纲真的很厉害哦。”
成功接受了这些事情,并且用一颗平常温柔的心去对待了。
就算是面对造成现在这一切的Reborn,沢田纲吉也没有负面情绪出现。
这样的他,真的就像是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
“诶?”
沢田纲吉表情空白了一瞬,白皙的面上染上绯红,有些不知所措。
“为、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啦……”
好意外。
从未有人这样讲过。
沢田纲吉有种不受控的情绪翻涌上来,难以描述具体的感觉。
不是心动那样的狂跳不止,更像是被温柔的手揽在了怀里后的放松。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啦。”
我摆摆手。
我想明白了。
反正再过一年我就从这个罪恶的教室离开了,到时候也无所谓那些同学了。
更何况,我为什么要一直怀疑自己呢?
按照这个想法和当下状况,我决定帮助一下我的好朋友。
“阿纲,我发现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会成为敏感人群的。”
阿纲他迷茫的望着我,很明显没理解我的意思。
“最近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要忍耐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又为什么面对别人的嘲笑我们会不舒服?”
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在被迫去适应一些规则。心里抗拒,自然不舒服。”
“比如没有法律规定女孩子不能爆衫吧?爆衫和成绩差会触犯法律吗?为什么会产生那些负面情绪,那是我们正在钻入别人设好的潜规则陷阱里。”
我看着有些晃神的阿纲,伸手握住了他。
“当我打破或无视那些规则时就不会有负面情绪了。”
沢田纲吉被我的言论惊到了,似乎没想过我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看着他有些变化的表情,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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