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需要子彧的彭格列雷戒。”
五条悟抬起了头。
白色的碎发微动,冰蓝色的眼睛就像是融化的冰雪,淬着星星和光。他抽出了放在少女口中的手,比了个耶。
“可以啊,这次让我来。”
家入硝子本来应该担心的,但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亮闪闪布满水渍的手吸引了。
“悟你这是?你俩不会一直在……”
家入硝子语气迟疑。
五条悟察觉到怀里少女的闹腾,漫不经心地晃了一下手,继续把自己的手指放在了少女的唇边。
“是呀,硝子你才发现呀?”
“……”
这是什么炫耀的语气?
“人渣。”
家入硝子冷笑了一声。
五条悟满脸委屈:“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彧这个家伙啦。还有还有……”
他努了努嘴巴,示意硝子看一看。
“老子嘴巴都被咬破了!”
“但是悟明明会反转术式吧?”夏油杰在他唇边扫了一圈,皮笑肉不笑:“啊,这个时候就突然忘记原理不会运作了吗?”
分明就是故意的。
五条悟哼哼了一声,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那又怎么样。”
他笑得无比嚣张。
“虽然是这样,但是提醒一下悟比较好。”夏油杰缓声道:“趁着子彧清醒的时候立刻磕头认罪吧,小心被变成猫。”
五条悟磨了磨牙:“才不会!”
“彧说她喜欢我!”
已经看穿子彧本质的家入硝子冷笑一声,“是吗?那肯定是对着十厘米的悟说的吧。”
五条悟立马转头看向了夏油杰。
“杰,快给我派出你的虹龙嘛。”
二十四岁的夏油杰好笑地摇摇头,“真是……”
魔幻走向魔幻发展,任性的少女和不靠谱的挚友,在这个临近夏天的时刻,跨过不可思议的时空穿梭到他的身边。
相遇的意义是什么?
好像是可以发自内心地笑出声了。*
轻松和凌驾一切的心态仿佛回到了DK时期,就像是被这两个乱来的家伙带偏传染了一样,情不自禁地对周围一切开始包容起来了。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会带着两个十年前同期‘任性的负担’,按照自己想要达成的‘未来世界’走下去。
“硝子,”夏油杰弯唇,“辛苦了。”
家入硝子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疲惫的脸庞在此刻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眉梢也微微弯起。
“真是,服了你们了。”
不管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任性又毫不顾忌别人的样子真是一点没变啊。
“诶~?硝子在说什么哦。”
五条悟不认同地反驳,声音被他拉的长长的:“少年人的青春当然要随性啦~笨!蛋!”
跨过时空,不同年龄段的他们三个人闹在一起。光泄在他们身上,带回2005年初见的四月。
夏油杰抬手覆在五条悟怀中的少女额头上,轻轻揉了揉。
“做个好梦吧,子彧。”
家入硝子嘴角微勾,就着两位男性现有的姿势将手抵扣在子书子彧的手背上,手中的反转术式运转,温柔的咒力为睡梦中的少女消去疲惫和伤痛。
“要开心啊,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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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滴,结束,杰束!
杰,被束缚。
一妻多夫制是真的【点头】,不过杰语境应该算是对悟的调侃,
肯定会对妹有一些情愫,但不至于抵达‘爱’的程度。老婆们自由感觉啦!
给大家看看我出差前想的新宠,人设昨天10点也出来啦,忍不住拜托基友上传封面并且开启预收了:
《从我降临咒术界》
妹人设见封 正文第三人称
-文案-
我转生到了新世界。
上辈子当死神斩虚,这辈子作孽砍咒灵。
高专同期一个眯眯眼,一个鸡掰猫,还有一个是我掌中宝。
日子凑合过,咒术界不能说适合养老简直令人发指。
我受不了了,我把总监会砍了。
没想到我胸越来越大的黑毛同期在我砍了总监会后带着茶香四溢的气息靠近了。
“肆,夏天了,想吃冰淇淋吗?”
“肆,给你看看我新伏调的咒灵。”
不是,杰?为什么要给我欣赏丑咒灵?
你这怪刘海莫不是想泡我?
于是我说:“想和我做就直说,但我要在上面。”
怪刘海同期沉默了。
·
看着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拉着臭脸的女人,挚友率先发出群聊邀请。
“诶杰,有没有发现肆最近有点奇怪?”
“嗯?”
“你告诉我,她闲暇之余会出门当S释放压力吗?”
夏油隔着袖子摸了摸自己被捆出来的印记,微笑:“……你问我?”
年轻的六眼摸了摸下巴,“果然啊,杰。”
“超~有趣,老子也想试试看。”
“不可以。”
夏油推开了挚友凑近的脸,狭长的眸子匿着莫名的情绪:“任性也有些限度吧,悟。肆是我先发现的。”
·
生命归结于一种简单的选择:
要么忙于生存,要么忙于赴死。*
理想和现实撞击破碎的那个傍晚,他靠在墙边观望着徘徊的飞燕,失散的鸟儿扑腾羽翅,在微暗的天空中费力挣扎。
脚步声临近,他扭头看见天上肆站在不远处对他伸出了手。
“傻坐着干什么?”
“你今天还做不做?”
夏油杰沉默一秒,利索起身。
“做。”
压力大做的到底是泄不出去的力还是狂躁不安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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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姐,非常帅万人迷但CP是杰
*强,没逻辑,甜。
*满足自己XP,搞点爽文为自己服务(闭眼)
*应该不长,20万左右。
第55章
222.
时针分针呈现扭曲的样子,黑金色的圆盘钟表一层一层叠扣在我的身侧。我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时间指正裹着,透过圆形的点,眼前出现了一些混乱到极致的画面,
鬼影,幻手,空洞的脸还有一道道让我耳鸣的尖叫。
扭曲的鬼魂一道道拥挤着,他们伸出手向我走来。踏下的每一步,都让我在蛛网一样的乱流中感到十分烦躁。
杀戮的业力冲击着,吸收了大面积他人业力转换的情绪让我狂躁不安。我的负面情绪在这种诡异又无法言说的时空漩涡里不停地被激起,身上的疼痛一阵阵翻涌而上。
呢喃的声音在告诉我,我杀了人。
坚定的声音告诉我,无所谓。
杀人这种事情已经违反道德底线了,我从未想过业力效果会这样。
可这次不见血的杀戮,似乎让我之前被十年后同期们引得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我有点矛盾。
我内心喜欢这种感觉,但又因为杀人造成的业力而有些不怎么自在。
像海一样温柔又宽厚的力量,从腹部源源不断地向上诉诉输送,顶动着我在逆流的时空漩涡中向上。
在我的眼前出现了亮丽的蓝。
是一道比蔚蓝的天空更苍翠的色泽,比海还要包容的宽大、比星穹斑点中隐过的流星更让人瞩目的色泽。
它们向我袭来,强大霸道的充斥着我整个身体。乱流和不知名的负面情绪随着蓝的入侵渐渐退去,我胸口处莫名的烦躁感也被镇静下来。
是蛋糕的味道,甜中夹杂着水果的清香。
无比空洞的我,似乎被一下子填满了。
“还想要……”
“要更多更多——”
“苍、或者是赫。”
“或者是,五条悟本人的体/液。”
脑袋混乱的想了很多东西,我唇瓣哆哆嗦嗦地一翕一合着,念诵着被我打乱顺序的百字明咒。
我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透亮的时空钟表。
在有些模糊的画面里,看见苍色的纹路从我的嘴巴开始一路蔓延,右半边脸已经布满了海洋的纹路。就像是一朵朵席卷的浪花,在我脸上留下了浅淡的印记。
我的意识就像是被这种不可控制的力量扑倒在浪花上,皮肤接触到柔软的水面。我无比享受和沉溺这种感觉,渴望得到更多、更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我同期雕塑般的侧脸。
白发被风吹的凌乱飘扬,他的手按压在我的腰上,淌着微烫的热意。他扭头,蓝色的眸子明亮一片,倒映着我的泛红的脸颊。胸口的高专制服被我揉捏的皱巴巴,连带嘴唇上也有着一道细小的破损伤口。
“醒了啊?”
五条悟拍拍我的头,“睡得很香香哦,彧。”
我按压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直起身子。隔着他的后背和四周向后流动的云层,发现了此刻位置不对的事实。
“这里是?”
“啊?醒来就问这个吗?”
少女从他怀里起身,一条腿屈着跪在他的双腿之间,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向前探着。漂亮的身形和流畅的线条被他收入眼底,就像是腾空欲翅的蝴蝶,她露出了罕见的柔弱和迷茫。
就像是排练了许多遍一样,五条悟抬手扶住了她的腰肢,让她能够稳住身形。
五条悟对她伸出了自己那只沾满液体亮晶晶的手,无辜地眨眼。
“好过分哦,彧。”
“醒来就撒手了吗?”
“明明之前彧对我爱不释手了吧?”
我被他撒娇的语气惊地呆了呆,意识彻底回笼的时候,大脑想起了之前悟从十厘米恢复时我对他做的夸张事。
我:!
我有些僵硬地看着他那张精致俊朗的脸颊,一时之间有些慌张。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这种犯规的发言和话语,连带此刻我们的行为举动,让我幻视了十年后的五条老师。
“悟?!”我噎了一下,快速地道了歉:“对不起,悟。”
为了防止五条悟说出什么让我一时之间大脑短路的话,我快速地捧起了他的手,真诚地看着他。
“谢谢你,因为咒力太好吃了所以可能没有忍住。”
“怎么说呢?”
我犹豫了一下,默默地比了个大拇指:“悟的咒力超补的。”
我感觉体内的咒力已经恢复了三分之一了,按照这个流速下去,到明天早上已经就差不多了。
悟这家伙从某种方面上讲还是蛮靠谱的嘛,居然会老老实实让我一直吸收咒力。
我还以为这小子会打断我,甚至很不爽呢。
雪发少年被我连续几下硬控的不再回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我。半响后他咳嗽了一声,单手压住了我的腰,把我按回了他的怀里。
“虹龙马上要带我们到了。”
我点点头,从腰间抽下一条道符,把黄色的符纸包裹着他的手指头,默默地隔着符纸揉了揉他的。
没有卫生纸,只能用道符替代了。
“没有僵硬吧?感觉怎么样现在?”
五条悟疑惑地把手拿到自己面前打量着,一边回复我的问题。
“没事啦——就是这个符纸是什么?感觉像是什么封印一样耶。”
“说到这个,在总监会也有掉落过奇怪的手指。气息和咒力量的反应很奇怪,杰查阅的资料和我看到的诅咒气息相印证,应该是诅咒之王宿傩的手指。”
我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所以?你有什么头绪吗?其实在总监会,我还看到了一个头上有缝合线的女人。”
“啊,那个啊。”
五条悟说:“总监会记录的加茂家并没有出过什么特级。”
“再加上宿傩手指掉落的太奇怪,推断应该是什么人在后面搞鬼。”
少年嗤笑了一声,放在我腰上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力,语调也淡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查到的。”
“不过,那个时候彧说过要分担的吧?”
“嗯?”
“偶尔也对我撒娇一下嘛,撑不下去的话,不是还有我吗?”
五条悟这么说着,身体凑近了我。他把侧脸搭在我的颈边,呼吸轻轻喷洒在我的耳畔,带着痒意和一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修长的手指扣在我的后背,他给了我一个温柔又厚实的拥抱。
“看到彧受伤,自己也想毁掉所有东西。还有就是,彧的那种吸收咒力的方式,应该没有对别的男人用过吧?不然怎么想都觉得好烦躁啊——好几发苍和赫都没有办法弥补的哦,就算是彧请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小蛋糕和喜久福……黄油土豆也不能安慰的愤怒,你明白吗?”
我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老天爷,你看看你这个精神状态啊,悟。
我真的让这个家伙这么担心吗?
我有些迟疑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指尖从上到下为他顺着气,开口试图解释。
“其实也没有,当时想的就是你和杰是朋友,所以才……”
“这个啊,我知道啊。”
五条悟声音闷闷地传来,“所以我根本没插手。”
因为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想为这个世界的‘我’和杰报复对方的感受,所以才会由着性子让你去开心的玩。
就算是失败了或者太危险了也没关系。
因为我是最强的嘛。
这是出于对自己能力的自信,也是之前一直未受打击一路顺畅的真实想法。所以在当时看到出现意外的时候,五条悟的第一反应是责怪自己。
但这些话,无法和她去诉说。
‘对不起’和‘反思’能大方说出来,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
明明知道彧也超强,术式在某种程度上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但一个人总是无法对抗所有人的,这个道理不是她先说的吗?
思来想去,自己没有主动去做,也没有想过后续的任性后果。
所以那些话有些说不出口,太恶了。
肉麻,不自在。
还有一种只要自己说出口,两者灵魂似乎要纠缠到一起的灼热。
但没办法……
彧的真的好闪耀好闪耀。
想要一下子锁在怀里,扣在哪儿都不要去好了。
“啊,这么说起来的话。”
五条悟起身,和我分离了些距离,歪头上下打量着我,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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