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清楚了男人的那张脸,怒意横生,眼底的戾气仿佛要把她拆得粉碎。
“对不起。”
许意意哑声,除了道歉,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解释,她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只是没想到他却提前知道了……可这番话,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瞒了他这么久,等到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才说这些话,他会信吗?
换做是自己,也不会信的,所以她不能说这些听上去格外充满狡辩的话语。
她只能道歉。
“许意意,难道你不想解释什么吗!”傅肆妄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想掐死她。
“小雨给我打过电话了,陆辰风也应该告诉你了吧。没错,我确实是沈子钰的前女友,他背叛我之后,我意外发现你竟然是白书沁的舅舅,然后……”
许意意这番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掐住,狠狠地掐住,掐得她接下来的话语都无法说出来了。
“然后,你就故意接近我,偷听我和奶奶的讲话,趁机对我毛遂自荐,最后顺了你的意,成功地嫁给我了,是不是?”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他几乎都是咬紧牙关在质问着她。
许意意想摇头,可终归这是真的,她点了点头,但依旧努力地辩解了一点:“我……我不是偷听……”
傅肆妄和傅老夫人的对话,她并不是偷听的,只是无意中听到了,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傅肆妄并没有说错。
“你说你暗恋我三年,也是你为了嫁给我说的谎话,是不是?”
许意意闭上眼睛,艰难地点了点头。
瞬间,脖子上的手松开了,她的手覆了上去,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起来。
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红着眼睛抬起头,面前的男人死死地盯着她,眼眶猩红一片,但嘴角却勾着笑意,只是那笑却十分诡异,看得极其渗人。
傅肆妄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在沈子钰和许意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第六感在提醒他。
“对不起,傅总。”许意意哑着声,再次道歉。
她的眼眶已经湿润一片,晶透的泪水滑落下来,沾湿了她的面庞。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惩罚,明天我就会去公司递交辞呈。”许意意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她抬起手,赶紧抹了抹眼睛。
拼命地把泪水憋回去。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着。
她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好像并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惶恐,只是……似乎是不愿意面对分离。
但她知道,她绝不可能再留在他的身边了,他也不会允许。
她便主动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随时都可以和你去民政局办离婚,这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她的心里话。
她早就已经后悔了,但一切都太迟了。
“后悔嫁给我?”男人压抑着情绪,嗓音嘶哑深沉,如野兽在低吼。
“对不起傅总,是我利用了你。”许意意一直低着头,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下一秒,她的手腕突然被用力拽住,紧接着,她就被狠狠地抵到了墙壁上。
高大的身躯很快就禁锢住她,男人低下头,撕咬她的嘴唇。
疼痛的感觉扑面而来,许意意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快要被咬坏了,又疼,又发麻。
手心紧紧地捏住,疼得她手掌心和额间,全都泌出一层细汗。
与平日的拥吻,完全是不一样的感受。
这是惩罚,不是晴欲。
许意意感觉自己的眼前氤氲出一股雾气。
突然,她的身子腾空而起,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扛到肩头。
傅肆妄把她带到了露台上,放下来之后,他把她压在栏杆前,狠狠地撕开了她的衣服……
第77章 屈辱
今晚,傅肆妄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屈辱感。
他,堂堂傅氏总裁,傅家独孙,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利用了……
之前她对他说的那些甜言蜜语,满眼的真诚,对他的种种撒娇和贴心,全都是假的。
难怪她总是不肯与他说真话,就连喜好都是骗他的。
原来,她根本就不爱他。
所谓三年契约,原本是他想把她当挡箭牌,却没想到,他才是那个工具人。
也是他自己,给了她一个利用他的机会。
是他亲手把自己推到了这样的地步——
成了一个被女人利用的笑话。
布帛撕裂的声音,随风散落在地上。
“啊!”
女人惊慌地叫了一声。
许意意的衣服已经被男人全都撕掉……
她正趴在露台的栏杆上,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栏杆,底下仿若是万丈深渊。
凉风吹拂在身上,明明是暖的,可她却察觉到刺骨的寒意。
全身上下都是恐惧。
只要傅肆妄再用力一推,她就会从这么高的楼层摔下去,死无全尸。
而且,还没有穿衣服,变成一具没有尊严的尸体。
有这么一瞬间,许意意想着,她就这么死了也好,这个世界上好像没什么值得再活下去的了。
尤其得知她是私生女的这个消息,颠覆了她所有的认知。
“傅肆妄。”她轻声叫着他的名字,脸色苍白,如赴死的死士。
已经不是恭敬讨好的“傅总”,也不会再叫那些亲昵的“老公”“阿妄”这些虚假的称呼。
她想在死之前,再完整地叫一遍他的名字。
“你这个女人有没有羞耻心?”傅肆妄把她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他在这露台上扒光了她的衣服,难道她不觉得屈辱和羞耻吗?
她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丝毫不怕被人看到,连一句求饶都没有。
他想把他受到的屈辱,还在她的身上,可此刻她的表现很平淡,他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什么效果都没有。
“我从这里掉下去,活不了的。”许意意抬眸,迎上男人愠怒的目光,只是淡淡开口道:“你让我死之前,我可不可以再提一个要求?”
她不想就这样掉下去,她想穿好衣服。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去了地下,该怎么样面对妈妈。
“让你死?”傅肆妄怒目睚眦,这简直把他气得更狠。
在许意意眼里,他就是这种目无法律的人?
“我知道,你恨透了我,我也知道,这是我最坏的结局,我都考虑过了。”许意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她红着眼眶,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从这么高的楼掉下去,会摔得很疼吧。
但是,或许就疼那一下,她就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吧。
总比慢慢地受折磨要好。
“你都考虑过了? ”傅肆妄气得冷笑,“你以为我是让你死?”
许意意怔住,难道不是吗?
傅肆妄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走进卧室后,狠狠地把她甩到了床上。
许意意有些缓不过神来。
男人从衣橱里拿出两条领带,然后拽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都绑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许意意惶恐地睁大眼睛,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张口想要问他,可下一秒,男人已经往她嘴里塞住了一团布。
“唔唔唔……”许意意呜咽了两声,完全不明白他的举措。
但她感到更害怕了。
高大的男人此刻屹立在大床旁,他的眉眼透着一股凉意,还有一种阴森的狠意。
骨节分明的双手覆上领口,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纽扣,紧接着就是皮带……
然后,他开始……
许意意的手被捆绑着,嘴巴被布团塞住,两条腿被他的手用力地摁住。
这种感觉与以往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在客厅的那个吻,那不是吻,是撕咬。
而现在,也不是男女之间的欢乐,是一种惩罚,恨到极致的惩罚。
……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过,也从来都不知道这样也能这么痛。
就连她的初次,也不曾有过这么痛苦的感觉。
她的嘴巴被布团堵住,说不出话来,根本无法与他求饶。
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痛得脸颊布满了泪水,还有无尽的屈辱感。
……
许意意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的双手,仍旧被紧紧地捆绑在床头。
身下的床单和被褥却已经换成了新的。
她被这样绑着,浑身难受至极,勉强想翻个身,可身下的痛感让她一瞬间就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昨晚的一幕幕,跃然脑海中,脸色渐渐惨白。
她利用了傅肆妄,让他觉得屈辱,所以,他在用一种更屈辱的方法,对待她。
甚至,她的两只脚腕还被分别上了镣铐,她根本就无法逃脱这样的处境。
她就像是被盯死在这张床上。
醒了睡,睡了醒,浑浑噩噩,痛苦地等了整整一天。
饿得快要虚脱。
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许意意对上他阴冷的视线,别过头去。
她屈辱得像是一个奴隶,不敢去看他蔑视的眼神。
许意意知道,是自己活该!
她什么都没有,竟然一时冲动,诓骗傅肆妄。
她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我。”
男人冰冷又夹杂着怒气的声音,骤然在这偌大的室内响起。
许意意想到他昨晚如恶魔一般,心中的恐惧蔓延开来,没有听他的话。
傅肆妄直接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昂着头看他。
他细细端详她的状态,一天都未进食,她的嘴唇苍白又干裂,脸色更是堪比死灰。
他甩开手,直接转过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随着“嘭”的一声,房门关上,许意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她恐怕就要这样,饿死在这张床上了。
以这样的姿态死去,也是极尽屈辱的。
她本想求饶的,可已经渐渐地被折磨的没有了生存的意志。
她有点想快点见到母亲。
许意意就这样想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可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渴得要命,喉咙如同枯木一般。
突然,房门再次被打开,男人端着一杯水,还有一碗粥,走了进来。
第78章 南家
傅肆妄把水杯和粥碗先放在床头柜上。
随后,打开了她两只脚的镣铐,使她可以半坐在床铺上,然后把水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许意意的两只手,仍被捆绑着,她的目光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水,迟迟没有去喝。
她想喝,本能地想喝,想大口地喝,想一饮而尽。
可是,一旦喝了这些,她又得备受煎熬地多活几天。
“用嘴喝,不会吗?”
见她没有动作,男人冷冷地问她。
许意意这才缓过神来,她红肿的眼睛微微转动,侧头看了他,问道:“能不能快点杀了我?我不想再这样受折磨了……”
“许意意!”
傅肆妄没想到她还在以为自己要杀她,顿时怒火中烧,他站起身来,掐住她的下巴,直接把杯中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许意意猝不及防,喝下水的同时,又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
傅肆妄只好抽了几张纸,帮她擦拭嘴角。
然后,他把粥碗端起,舀起一勺,怼到她的嘴前。
许意意搞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想饿死她,为什么又要给她食物。
本能的意识,最终还是让她张开了口,一口口地吃下他喂来的粥。
然而,吃完这些后,她却等来了今晚的惩罚。
比昨晚更狠厉,更粗暴,更痛苦。
只是今晚,他没有用布团塞住她的嘴,她一遍遍地和他求饶,最后被其他东西塞住了嘴,塞得她快要窒息,被迫咽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她昏了过去。
……
第三天晚上,依旧如此。
许意意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在床上了。
她毫无任何尊严可言,因为三天没有下过这张床,吃喝拉撒全在这张床上,她自己都被自己恶心到了。
屈辱,难堪,痛苦,绝望,不断地包裹着她。
许意意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日子,她已经意志完全崩溃,在最后,她用尽一切力气,把自己的头朝着床的靠背砸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额前渗出血来,那血液顺势流下,流到她的嘴角边,她能尝到血腥味。
眼前的景象渐渐地模糊起来。
“许意意——”
傅肆妄没想到,她竟然在他的面前,企图自杀。
……
医院。
豪华病房门外,温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傅肆妄,他比前几天憔悴了许多。
眼圈乌黑一片。
“你这三天,就是在这样折磨许意意的?妇科那边差点报警。”温礼是副院长,他已经从妇科医生那里,了解到全部情况。
许意意浑身都有淤青,特殊部位更是受损严重,显然是有被精神虐待和身体虐待的双重情况。
“她的头怎么样了?”傅肆妄面无表情,问道。
“头倒是没事,就是额头出血,是外伤,还有脑震荡,没什么大碍。严重的是……”温礼刚刚已经说过严重的是什么了,没有再重复提及。
毕竟,他是个男人,不好过多关注许意意的这些情况。
“这是她的惩罚。”傅肆妄冷冷开口。
“那这样也差不多得了,你派个人在这里好好照顾她吧。”温礼有些后悔,似乎不该说出这件事,闹得两个人都受了伤。
一个是许意意,另一个是陆辰风。
邱雨差点把陆辰风给砍了,他也受伤不轻。
“你安排个有经验的护工。”傅肆妄撂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温礼看着他决然的背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南家。
古色古香的中式庭院风格建筑,坐落在帝都西郊的山脚下。
厅堂内,正熏着檀香,淡淡的香味,幽幽地弥散着。
梨花木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一名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中山装,眉眼俊朗,看着与年龄有些违和的英俊,正端着茶杯,慢慢品茶。
35/71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