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就是个基佬也不会选周然那种木讷讷的大直男好吗?
他就喜欢那种软绵绵又机灵皮肤又白嫩的小白兔。
就那种类型的。
一辈子都换不了口味。
由于薄司寒是近凌晨一点才来敲周然家的大门,周然和孟颖艺一开始还以为小区里闹贼。
后来拉开门看到是老板,周然赶紧把准备好的棍子放在身后。
“老板,大半夜的安排工作?”周然紧张兮兮的干笑。
薄司寒二话不说,冷着一张俊脸伸手就拧住他的耳朵,逆时针转了个九十度。
“还好意思问我安排工作,我叫你二十四小时待命,你手机呢?手机呢?你手机都不见了我找谁安排工作?鬼吗?”
他大半夜兴师动众找上门来,就为了这个事。
周然又想笑,又觉得耳朵好痛。他一边退进屋里,一边对着薄司寒连连告饶。
“哎哟哎哟!老板,耳朵要掉了,要掉了!”
“这真不关我的事啊,老板娘都打上门了,我可不敢不给。”
“她算哪门子的老板娘?”薄司寒冷了脸,也放过了周然的耳朵。
然后他走过几乎落不下脚的客厅,面无表情的说今天要在这里住一晚。
周然嘴角的笑容抽到了耳根。
“老板……我看……我还是给你打个宾馆?”
看薄司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周然指了指那满地的玩具:“我不是不想留你,我家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而且半夜小娃娃不定时还嗷嗷的哭,您日理万机,我不是怕影响你白天工作么?”
薄司寒白了他一眼。
他还需得指望周然这种打工人给他打宾馆?他要是想住酒店,他还来这里?
薄司寒从麓湖的家出来后,原本是先去了地下停车场开车。
车开出去后,漫无目的的在城里从四环逛到内环,有过回麓湖的打算,但是他那位小兄弟是真的坐立难安,起码像石头一样站了半个多小时。
他不想回去,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那两母子不开心。
也不想今晚独自一个人。
因为今晚的欢喜太突然又短暂,忽就变的孤单冷寂起来了,他有些受不住这巨大的落差。
所以非得去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不可。
最后周然见薄司寒没有要走的打算,便再三给薄司寒做心理建设,孟颖艺也赶紧收拾了一套洗干净没用过的被子被套,放进客卧里。
毕竟是身价千亿的老板第一次光临寒舍,两口子小心了又小心,生怕一个伺候不周,薄司寒最烦他们两个在自己面前战战兢兢,衬的自己像个事事不能自理的生活白痴。
三两句把那两人赶回去睡觉。
自己去卫生间冲了个凉,换了一身周然没穿过的睡衣,然后回房间睡觉。
原本在卫生间里冲了半小时的澡,小兄弟也疲惫了,好歹按捺下去。
结果一回到床上,关了灯,又想起刚在麓湖跟语鹿的荒唐事。
小兄弟就又站了起来。
这账记下了,他想。
等到天微微亮,薄司寒就起身换衣服,又回了麓湖。
等语鹿早上七点多起来,梳洗好下楼,竟然看到薄司寒已经焕然一新的坐在餐吧区喝咖啡。
她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儿会儿?”
至少在语鹿眼里,薄司寒今早的状态看起来平和的很,他对她微笑了一下,扶了扶金丝眼镜框。
“总要留点惊喜在今天晚上吧?一次性玩儿的太尽兴,会腻的。”
“也对!”她点头。
反正离婚就各不相干了,他爱干嘛干嘛!
“妈咪,什么快不快?小宴跑步很快!”
这时小宴穿好校服从楼上跑下来,爽朗的笑容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第274章 爬墙会佳人
有小孩子就是这点儿好,总是在最该破坏气氛的时候破坏掉气氛。
薄司寒和语鹿同时不再说话。
吃过早餐后,三个人一起出门。
“先送你回单位,我再送小宴回幼儿园。”
他按了下车钥匙,库里南的车灯闪了闪。
戴着安全小黄帽的薄启宴听到了薄司寒的安排,仰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语鹿。
最后嫌弃的甩开薄司寒拉着自己的手,绕到了语鹿身边。
“我要妈妈。”
薄司寒:“……”
十多分钟后,车停在路口,语鹿牵着小宴下车,将人递交给老师。
跟小宴挥了挥手,目送他进了教室才离开。
等回头来时,看到薄司寒竟还没走,隔着副驾驶降下来的车窗,看到驾驶座那边亮起一簇蓝红的火光。
猩红的烟丝燃烧着,薄司寒手指压上火机的帽子,蹙着些些眉头,抿着翘起的唇线。
深吸一口,两颊深陷下去。
语鹿扫他一眼,笑容有几分兴味。
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薄司寒仰头,从后视镜里与她对视,眼眸漆黑,拖着腔调语气有些欠。
“你还真把我当司机了。”
手指蜷缩起,敲了敲中控台。
“手机给我。”她说。
薄司寒狐疑的盯了她两秒,竟神差鬼使的真的把手机递过去。
“开机密码。”
他探过身来,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画了解锁图。
两个人的头凑的很近,薄司寒能闻到她头上的洗发水味道,是他常用的那款,心里顿时明白她昨晚洗澡用了自己的洗发水和沐浴液。
语鹿拿过手机后,点开微信界面。
对话列表一眼扫进眼底里,里头几十个号码给他发了消息他还没回,都记着红标。
薄司寒不知道她想看什么,瞥了她一眼,他长长的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出深深的阴影。
车内光线不好,这个人眼睛却真好看,亮的像是天空中幽幽的一颗指路明星。
他瞧着她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耐的微眯了眯眼。
“怎么了?”
她没说话,点开他的微信收款码点出来,扫了码给他转了十块钱。
“薄师傅,请送我去市公安分局,麻烦您快点,我要迟到了。”
这才是真把他当司机了。
他一愣,俊脸上腾起一丝不可思议。
意味深长看她好几秒,片刻后微仰起下巴,唇边勾了着凉意。
拿烟的那只手指将烟递到嘴边,烟雾吸纳进入肺腑,勾着她的下巴把脸拉的更近。
他的鼻梁几乎要碰上她的。
她手撑住他的胸口,可是他越贴越近,双唇忽然压上,她差点以为他要吻自己时,长长的烟雾从嘴里吹出来,喷到她的脸上。
稀里糊涂被喂了一嘴烟,她呛的直咳嗽,眼泪也禁不住润湿眼眶。
薄司寒腾开一只手把车窗打开,把剩下的大半截烟碾灭在烟缸里,他重新发动车子,大片的暖风从车窗外灌进来,冲散了车厢里的烟味。
下车的时候,语鹿趴在车窗对薄司寒说。
“今晚小宴还是跟我,下班我直接来接他。”
薄司寒眼神平波无痕地朝她扫过来。
“谁答应你的。”
语鹿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你今晚不是要去会佳人吗?”
“要会佳人的话,肯定没时间陪小孩吧?你放心,除了交接小孩,你不会再看到我了,我也不想再看到你了,再见!”
语鹿唇角翘起讽刺的弧度,说完就走。
谁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谁清楚。
薄司寒看她背过身去,他懒洋洋的趴在方向盘上,欣赏着她纤细的腰身绷紧的臀线。
眉尾一扬,嘴角小幅度的扯了下。
*
这一天又是平常的一天。
忙完手头的工作,到了幼儿园快放学的时间,抱了叠资料就匆匆打卡离开了单位。
然后把小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
到这里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直到语鹿和小宴都睡下了,也没有接到薄司寒打来电话追究小宴在谁那里过夜的问题。
熄灯睡觉。
没多一会儿,睡的并不沉的语鹿便听到客厅传来响动声。
声音很小,但经过专业训练的警察对一丁点儿动静都很敏感,她立刻下床从衣柜暗格里拿出手枪,拧开卧室门走出去。
屋里果然是进贼了。
黑暗中一个四肢修长的高大身影很是醒目,语鹿赤手空拳先朝对方发起进攻。
对方也有两下子防身功夫,跟训练有素的语鹿过招并不落下风。
反而是她三两招后被摸清了套路,对方半个身子压过来,抓住她纤细的脚踝,脚上骤然一疼,她失了重心。
伸手去摸别在腰上的枪,却直接被一只大手缴了枪械。
枪被直接扔在了地上,滑都墙角。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还想去抓贼!”
“鸡给黄鼠狼拜年!怎么被吃干抹净的都不知道!”
那人骂了一句,低沉的嗓音嘲讽味十足。
语鹿听出了那是谁的声音……
“薄……”
剩下两个字被卷成一团的领带塞回了嘴里。
而薄司寒大手卡住她大的腰,不放她彻底落下去,又把人架在膝上掀了个面儿。
薄司寒直接坐在沙发扶手上,让她直接趴在自己大腿上,这下好了,她趴在他膝上完全是一个朝前折跪的姿势。
刚想挣扎动弹,就被按着脊骨摁捺下去,她只能抱着男人的结实的大腿,手指抓着他细滑的西装裤。
还没反应过来,薄司寒瞧了一眼那翘在自己膝上圆翘恶屁股。
她今天穿的不是睡裙,而是睡衣睡裤。
那睡裤虽然是长的,但是弹性面料,有点瑜伽裤那点儿意思,一趴着便把布料绷起来,连里面蕾丝内裤的痕迹也勒的很清晰。
上身又跟昨天一样,没有穿内衣。
他的手扶在她的腰身上,眸色渐沉。
渐渐的不再满足只是这样而已。
掐着她的腰,顺手就开始大力拍打她的屁股。
啪啪啪的几声大响,语鹿被打蒙了,不仅是肉疼,胸口更是被气的快要心肌梗塞。
这可是真打啊。
“我看你倒是挺有精神的,欠收拾。”
寂静的夜里,薄司寒的声音很哑,沙沙的,性感却安静。
“你再不穿内衣试试!再不穿以后白天出门也别穿了。”
语鹿吚吚呜呜的大喊起来,口中塞着领带,没办法出声。
突如其来的挨打这什么鬼啊?
还有,谁晚上睡觉穿内衣睡,会乳腺增生的好不好?
还有这个人……她家密码锁是换了密码的,他到底怎么进来的啊?
第275章 可不是疯子呢
想摘口中领带,却被男人一只大手束了手腕拉到了背后。
这姿势越发不对劲儿。
语鹿被他抽的呜呜叫,手脚动作全不由自己。
后来薄司寒放开语鹿时,语鹿屁股都痛麻了。
但他似乎心情还不错,摘掉她口中已经被咬的很湿的领带,又走到一边扦开灯。
屋子在一瞬间敞亮。
刚才的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但薄司寒转过身,还是看到语鹿立在原地,眼睛红红的,脸上哭过的痕迹尽数暴露在他眼底。
样子有点可爱,有点令人心软。
虽然刚才只是过招时,无意识的推动到抓过来打屁股。
但手心里那绵软有弹性的手感,则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大概是个男人……就总会有点变态的小恶趣吧……
语鹿揉了揉眼睛,振作了点儿精神,盯着他有点闹脾气的语气。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生活阳台的窗子没有反锁,用领带夹撬开窗子卡扣,翻进来的。”薄司寒扬唇懒懒道。
他长腿一迈,坐在了沙发上,环视一遭四周。
接着又对她家里的安保表示担忧。
“如果今天翻窗进来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怎么办?就你那点儿三脚猫功夫,还不够给坏人塞牙缝儿。”
薄司寒原本想说,就她那小胳膊软肉,还不够给旁人欺负的。
越想就越生气。
这是什么老破小区。
语鹿这里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档小区,但安保完全没问题的好吧。
所以一听他这么说,神经也有点炸。
哪里还有什么坏人……这里最坏的人就只有他了!
“你翻进来的?这里可是六楼!”
薄司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是那么淡淡地,眉骨下的眼皮子朝这边撩了一下。
“那你来这里干嘛?你晚上不是会佳人去了吗?”她咬了咬下唇,越发觉得这事儿稀奇古怪的。
薄司寒眼神漆黑暗沉。
那一切该从哪里说起呢。
他应该把一切都归咎于药物的作用吗?感觉自己记忆又像是断片儿了似的……
他下班后回到麓湖,偌大房子空荡的清净,让他浑身跟针扎似的。
先回了一趟房间……
再度醒过来时,脑子里乱的很,又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把他拽到了这里。
小区门口的保安把他拦下来,要刷门禁卡才允许他进去。
他散了一盒好烟给他们,然后精准的念出了语鹿家的门牌号码和电话号码,保安见他穿卓不凡气度不凡。
以为是跟老婆吵架回不了家,感同身受般心软,就把他放进去了。
之后……
因为晚上十一点后,每栋楼楼底的门禁会反锁,不刷门禁卡根本进不来。
薄司寒在楼底丈量了一下语鹿家的位置,然后顺着排水管道和阳台从底楼一路爬到六楼。
好在以前学了些防身术,体能训练也做的不错。
所以也没花多大功夫。
当然薄司寒来说,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目的。
这时候好像也顾不得行为有多荒唐。
薄司寒终于抬头,不期然地,镜片后的眼睛似乎闪动一下。
“按照我们白天的约定小宴一人跟一天,我是来接小宴的。”
他脸上强势的表情纹丝不变,找到一个蹩脚且合理的借口。
但是……
这个借口在语鹿看来,简直就跟挑衅似的。
按照约定,他的说法也没错,凌晨十二点刚过,攻守互换,该他来接手小宴。
谁能接受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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