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断舍离,金盆洗手。
语鹿要苦一点,到生以前,都不许吃晚饭,还要控糖。
薄司寒厨艺研究下头以后,没隔几天,又沉迷上了新的玩意儿。
游戏机。
那原本是小宴的玩具,小宴做完作业以后,跑去游戏屋开始打游戏。
薄司寒无聊啊,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一会儿逗逗鸟,一会儿看看水族箱里的热带鱼。
小宴在游戏屋里一待可以待好几个钟头。
薄司寒也好奇儿子到底在玩儿什么,上了楼推开门,站在小宴身后不动声色的看了好几分钟。
好家伙,现在小孩儿的玩具都这么高级了?
满满的嫉妒心直冲天花板。
想以前他小时候,虽然也有电子游戏机,若是要最新款的自然也好弄。
但薄风怕他们玩物丧志,都不让人拿给他们玩儿。
就一直这么,欠着。
薄司寒看了一会儿,不仅看懂这游戏机的玩法,也被勾起了跃跃欲试。
等到小宴一局结束,他盘腿坐下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儿子,递了一个“你要秒懂”的眼色。
小宴不情不愿的撇撇嘴,递给他一个游戏手柄。
语鹿睡了午觉起来,没看到俩父子。佣人指了指楼上,说在游戏屋呢。
她一进去,薄家父子打游戏打的热火朝天,眼睛都快黏投影屏上了。
语鹿喊了他们两声,两人正是跟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关键时刻,耳朵直接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她便在薄司寒身边坐下,跟着观战。
薄司寒虽然眼睛不离屏幕左右,但也察觉到鹿儿就坐在旁边,隔了一会儿,战况不紧张在走剧情的时候,小宴就看着他把妈妈拉到自己腿上,环抱着她,把手柄握在两人手里。
似笑非笑。
【会不会玩儿?我教你。】
小宴对他爹这副德行,嗤之以鼻。
明明刚才什么都不懂,还要亲儿子手把手的教,啧啧啧,现在在我妈面前装一副很懂的样子,别这么装行不行。
甭管小宴怎么吐槽。
这一把,还真是让他亲爹给装到了。
因为小宴亲妈跟玩游戏简直天生有壁,连简单的操纵杆教了几十遍都还没办法控制。
但比起对儿子——小宴游戏里操作失误一次,薄司寒就会抄着手冷笑,要是小宴相同的失误出现两次,薄司寒就直接上手了,拿手弹儿子的脑门,那叫一个疼。
但是薄司寒对着语鹿,就是另一副面孔。
那叫一个耐心取之不尽,微笑用之不完,既可以颠倒是非,也可以信口雌黄。
基本上就是以下这种小宴不忍直视的画面:
薄司寒:【哎哟,我鹿儿这把打的好。】
语鹿:“主角都被我操控着跳下悬崖摔死了,这样也叫打的好。”
薄司寒一脸认真,用口型道。
【你要不这么打,我还不知道这个游戏主角可以这么死。】
薄启宴:“……”
真是……妙啊!
语鹿:“我刚才是不是帮着敌人,让小宴给送人头了。”
小宴一脸生无可恋:“是……”
薄司寒依然微笑,随口就来。
【你这叫深入敌营,虎胆雄心,小宴他死得其所。】
薄启宴:“……”
如此说来,倒是我斤斤计较了,简直要哭断肠去。
自从妈妈来了以后,小宴觉得这游戏完全就没办法打。
因为父母聊着聊着,基本上有自成一种你的眼中只有我,我的眼中只有你的状态,亲儿子完全被屏蔽在这个空间之外。
薄启宴非常强烈的感觉。
自己好像不是爹妈亲生的。
有点亲情,但实在是不太多的样子。
第339章 番外14:好想给你生孩子
薄启宴有时候是真被爹妈的腻歪给腻到了。
他都不禁怀疑,他们两个每天就这么腻在一块儿,都不会看对方看的心里烦吗?
面对薄启宴的疑问,温知知的解释是,你爹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用那种眼神看你妈,你还是早点习惯比较好。
默了默,又补充了一句。
“你还小,等你有了媳妇儿你就懂了。”
温知知话虽这么说,但后来她是最先受不了两人腻歪打退堂鼓的一个。
找了个由头,先回国了。
说等到语鹿临产了再回国。
其他倒是一切如常,岳静宁在这边养病养的心宽体胖,本来家里也有佣人,都能照顾孕妇,更何况有个事无巨细的薄司寒,温知知人在不在这里都不打紧。
说到底人家才是一家人,现在人家阖家团圆,她在这里钉着碍眼碍事儿的很。
薄司寒自从对打游戏上头,报复性打游戏持续了一个多周。
打的不分白天黑夜,废寝忘食那种。
小宴都有点被他爹这阵势给吓到了。
语鹿反而很淡定,反正跟佣人和岳静宁都打了招呼,他没说话你们都别去打扰他。
然后又跟小宴说:“你爹就是这副德行,一旦钻进去了,专注力和执行力都特别强,这一点你就比不上他。”
然后也就由着薄司寒作。
她就是这点好,自己从不控制他的生活。
她该干嘛干嘛,不会因为丈夫没有把所有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就醋意大动。
其实除了吃女人的醋,语鹿的情绪真的挺稳定的。
大概一个多个周以后,薄司寒基本上把小宴的所有游戏都通关以后,关掉了游戏机和投影屏。
他走进语鹿卧室,语鹿还没睡,洗完澡靠着床在看育儿书。
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到他终于玩儿尽兴了,知道回自己身边来睡觉了。她也没有说阴阳怪气的话揶揄他。
她放下书,温柔的望着他笑,拍了拍床。
“过来吧,我给你揉揉眼睛。”
薄司寒澡也没洗,直接躺了下来,头枕着语鹿的腿,一只胳膊放在额头上,漫不经心的瞟了她一眼,随即又慵懒的垂下眼皮,半闭着眼睛。
语鹿给他揉了揉发烫的眼眶,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
薄司寒下巴上都冒出青色的胡渣,得,没见过打游戏打的这么痴的。
他突然睁开眼睛,眸光望来,语鹿手插进他的头发,波光流转的眼波间,含着笑意,薄司寒一双眼睛逆在光线的暗影里,却被小夜灯灯光映的隐隐闪亮。
他用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妻子的眉角,耳廓,鼻梁,手指沿着鼻尖滑动到唇,指尖深了进去,轻轻搅动着她的舌尖。
心里有些迷蒙的想……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她笑,咬了咬他的手指。
“那什么有意思。”
男人眸底深处,有难以掩饰的绵绵情意,也有脆弱的狂热。
喉结缓慢的滚动,口干而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
动作却迅速,勾着她的脖子,他的眼神、感情还有吻,同时将她吞噬。
唇舌在她口中游走,气息热烈的喷洒在她的脸上,直到呼吸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燥的浑身发热发昏,血液在沸腾,才确定什么才是有意义的。
【你最有意思。】
他在唇齿间,含糊的咬着她的呼吸说。
薄司寒对游戏下头后,又开始沉迷种花种草种水果。
语鹿也由得他去了。
况且她自己也对这一块儿感兴趣,就跟他一起戴着斗笠,挽起裤腿,拿着锄头,在土里整日研究如何增产增收。
其实有时候,语鹿也觉得挺割裂的。
毕竟一想起他在大城市里,那副西装笔挺,人模狗样,文质彬彬的矜贵模样,再回头看看他现在在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真的很难相信是同一个人。
不过薄司寒这人好在粗也粗的,细也细的。
做什么事,只要是他想做的,都很认真。
也能做成。
两人每天就在地里勤奋劳作,除草耕地。
有时候语鹿想帮忙,但是她肚子太大了。
薄司寒不好搅了她好兴致,又害怕她万一摔一跤,或者累过头,搞出事儿来。
于是就只让她戴着遮阳帽,做些递水,递毛巾的轻便活儿。
还美其名曰。
【我来做,你来给我爱就好了,这也叫一起播撒爱的种子。】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
她楞没反应过来。
薄司寒拿起矿泉水瓶喝水,边喝边笑,一边笑,一边拿眼角余光瞅她。
见她一脸懵,都说的这么直白也没反应过来,主要是那个特别天真,还带着点儿真诚感动的小眼神儿,薄司寒多瞅两眼,差点笑岔气。
连倒进口中的矿泉水都喷了出来。
这下再也忍不住,拿毛巾擦脸上和身上的水渍,同时爆笑如雷。
语鹿幡然醒悟,脸红的像入秋的红苹果,也许不是害羞,是被热辣的太阳晒的。
她伸手去打他。
“骚,真骚!我骚个三天三夜都没你骚!”
薄司寒老实巴交的点头,又点头。
光挨打,绝不还手。
但他会还口。
【那你什么时候骚个三天三夜给我看看?】
“……”
总之……也就是这样了。
其实,语鹿原本对他的了解,也只是浅显的停留在一个乏味的工作狂。
跟他相处越久,才渐渐发现,跟他在一起,可能永远也不会无聊。
因为他总能把一件枯燥无味的事,变的特别有趣。
让你觉得生命的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没有浪费过。
傍晚,辛苦劳作的一天即将结束。
他叫语鹿给他拿点水。
语鹿拿水过来,他伸出手臂,她倒水他洗手,水沿着手臂流畅的线条滑过,他将两只手臂都来回好好搓了搓。
洗手的水直接流进土里。
白色棉麻衬衫有些大,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弯腰时领口大开,有汗珠顺着下颌一路延伸到劲窄的腰身,瘦而不柴。
经过毒辣日头的日夜洗礼,现在薄司寒已经很明显变成了两个颜色。
没有物理遮住的地方,晒的黝黑。
但是有做防护的地方,则一片冷白。
不能说到底是白的好还是黑的好,反正都是不同的味道,食味知髓。
视线再往下,能看见他肚脐上方一直向下延伸、最后隐入到裤腰的一道浅浅毛发。
当然,语鹿知道他真正的好处,可不止这么点儿。
【在看什么?水都倒光了。】
他湿漉漉的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打破了她的浮想联翩,把人捏着脸下巴提起来,让她眼睛看着自己。
映入眼帘,老婆红扑扑的脸蛋真可爱。
薄司寒两只湿漉漉的手都上手了,按着语鹿的脸颊一顿搓揉,揉的她嗷嗷的小声叫。
晚风推不动暮云,却能吹拂着白色的衣袍鼓满如白色船帆,发丝舞动。
薄司寒一只手臂揽着语鹿的肩,让她头靠在自己胸口,指了指面前土地。
【等岁岁出生的时候,这片番茄就成熟了。】
【我还准备箍一个鸡棚子出来,喂几只鸡。】
【自己种的菜、水果是最好的。】
【等你坐月子就有新鲜的鸡汤喝,每天两个新鲜鸡蛋。】
她听着他对不远后生活的畅想,脑海里对他所描述的画面呈现出具象。
心脏因为过分饱胀的幸福感,竟然开始隐隐作痛。
侧头望他一眼。
“我好想给你生孩子。”她说。
一瞬间很冲动的直觉。
【这不正生着么?】他笑。
手臂收了收,把她搂的更紧。
落日余晖前一刻钟的光景,像碎金一般。
温柔将最后的光芒洒满人间。
草地上不起眼的野花也被余晖衬印的一色柔暖。
第340章 番外15:女儿
薄岁岁的出生,薄氏夫妇略有点难以启齿。
那时候语鹿都怀孕九个多月,小孩三十八周多一点,约等于足月。
一直都没有发作的迹象。
医生问两人是想顺还是想剖,顺的话就可以择日子做手术。
语鹿想剖,薄司寒也赞成剖,因为第一胎就是剖的,虽然刀口愈合的不错,但顺还是会有风险。
但是,语鹿心里老惦记着瓜熟蒂落。
小宴就是个早产儿,还睡了暖箱,语鹿可不想再担惊受怕一次。
薄司寒就跟她说,小孩三十九周已经很熟了,四十周的话就有点老了,骨头都长的梆硬。
“反正都已经决定好剖,就把它放肚子里再养养。”她母爱泛滥。
【小孩越大,母体负担就越重,你也不想内脏移位,身材变形变不回来吧。】
结果女人不好哄,说两句为她好的话,却被曲解成他想赶紧见到小孩,一点都不为小孩的健康着想。
“你就是那么自私!”
薄司寒:“……”
得,女人惹不起,就只能顺着她。
那时候两人也有十个月没同过房,期间薄司寒都是过过嘴瘾,也就算了。
眼见着越是到快要熬过头,两人反而有些忍不住。
特别是语鹿多少有点受激素的影响,越看薄司寒越觉得喜欢。
有好几回,做梦都梦到那个事,毕竟薄司寒的好处,她是后来才体会到的,格外深刻。
有一次梦完,直接醒了,浑身是汗。
薄司寒迷迷糊糊抬手摸她头上的汗,起身给她找睡衣换。他睡眼惺忪问她怎么了,最近老做噩梦。
她说其实也不是做噩梦。
“就是梦到我把你给上了,各种囚禁系列。”
薄司寒:“……”
然后他转身就走进浴室冲了个凉,纯凉水那种。
等冲完凉回来,看着媳妇儿盘腿坐着,眼神幽幽的瞅着他,一副要仔细盘问的模样。
实际上,她只是想跟他分享梦中各种细节。
细节……
这谁顶得住……会飙鼻血的好吧……
薄司寒赶紧双手合十,放在头顶,恳求姑奶奶。
【你可别说了,你多说几句我浑身发热,会联想的好不好。】
语鹿忽闪忽闪着大眼睛,难得撒娇的喊了一声:“老公……”
“……”
“你已经好久没吻我了。”
这多少就有点胡说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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