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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委婉的询问五条悟，是不是改回去了，结果都被对方当做没有听懂给搪塞了过去。
就是说，如果悟不离开的话，她就只能等到晚上十一二点再调伏咒灵了。
04.
试探的次数一多，五条悟自然了解到了夏油杰的想法。
他开门见山的问：“杰是想让我走吗？”
几乎是要下意识的否认，结果没想到五条悟紧接着又捅破了她的心思。
“杰是打算等我走后，然后自己调伏咒灵的吧？”
放下清洗完毕的碗筷，抽出几张纸，边擦手边朝着厨房外走。
等到夏油杰回过神来时，五条悟已经从黑漆漆人形咒灵那里，将那十几颗咒灵玉拿了过来。
“我说过的吧，会监督杰的。”
五条悟拿出来一颗咒灵，打算将剩下的塞进冰箱，等待下次的调伏。
“等等，悟！”顾不上手上的水珠，夏油杰抬手就想去抓放着咒灵玉的袋子，但五条悟眼疾手快，借助身高优势将咒灵玉抬起到她无法够到的地方。
虽说强行去够也不是不行，但五条悟肯定也会为此采取措施，一个搞不好，他们两个可能要在她自己的家里上演追逐战。
考虑到家中的打扫才进行到一半，夏油杰并不是很想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和咒灵的扫除工作增加负担。
“悟你考虑过一天调伏一只咒灵，十几只咒灵我就需要调伏十几天的时间吗？”夏油杰据理力争，“长痛不如短痛，那东西味道难以言喻，我可不想连续半个月都吃到这种东西。就算我再有恒心和毅力，多少也是会影响到食欲的！”
五条悟眼皮跳了跳。
影响食欲这件事，确实让五条悟动摇了。
假设短期内没有新的咒灵玉产生，这些确实是可以采取长痛不如短痛的策略，少次多量的调伏，在那之后杰就可以天天吃到喜欢的没事，也不会被每天固定的咒灵玉调伏环节所困扰。
“悟！”
夏油杰再次出声。
五条悟的表情已经告诉她，对方在此次讨论中同意了她的说法。
“分三次吧，杰。”他把今天的分量拿出来放到旁边，剩下的全部扔进了冰箱。“杰要在这里吗？”
“……”
不是吧，又要当着悟的面吗？
夏油杰面露犹豫。
她无法理解五条悟为何非要亲眼看着她吞服咒灵。
05.
夏油杰始终没有拗得过五条悟。
在对峙的最后，夏油杰最终还是落败了。
她洗完手，认命般的接过了五条悟递过来的第一颗咒灵玉。
转身拧开水池的水龙头，任由流水哗啦啦的响着，她顶着身后五条悟的目光，弯腰将咒灵玉塞入口中。
犹如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圆润滚大的咒灵玉被塞进嘴里。夏油杰眉毛拧起，闭上眼睛，把心一横，伸出手将咒灵玉缓缓向着喉咙深处退去。
“唔……呕……”
好不容易将咒灵玉吞下，夏油杰强忍着呕吐的想法，伸手捧着水龙头落下的水流，低头捧起水洗脸。
片刻后，她又朝着身后的五条悟伸出手，声音沙哑道：“下一个。”
五条悟眼神晦暗不明，沉默着将咒灵玉再次递了上去。
吞服、吸收、调伏。
来回重复了四次，才终于结束了今天的量。
夏油杰趴在水池前喘息，额前的头发早就被打湿，脸上挂着水珠，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水。
“杰。”
五条悟将漱口水递给夏油杰，等她漱完口，又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糖果塞进了夏油杰的掌心。
夏油杰接过糖果，撕开包装袋塞进嘴里。
因为是要给夏油杰吃的，五条悟选择的糖果是甜味稍微淡些的，他甚至还买了些抹茶口味的。
淡淡的甜味在口腔中划开，驱散了些口中咒灵玉的难吃味道。
五条悟拿出纸巾，帮夏油杰小心的擦拭脸上的水珠。边擦边说：“虽然很想阻止杰继续受罪去调伏咒灵，但我知道杰是向往和渴望变强的。我所能做的，就只是在杰难受的时候，陪在杰的身边。”
“杰，下次……不，以后也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最起码在这种时候，能够帮你递上一杯漱口水。”
第14章
01.
五条悟始终自上而下的注视着夏油杰，广阔无垠如蓝色天空般的双眸越靠越近，内里是炽热、复杂、强烈的情感。
夏油杰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他的话情真意切，隐藏在其中的关心更是让夏油杰心跳漏了一拍。
自父母去世后独自一人生活多年，时隔多年感受到了被人用心呵护的感觉。
与朋友之间的关心不同，五条悟是确切的明白她的想法，知道自己绝不会因为咒灵玉难吃的味道而放弃调伏咒灵，放弃变强的机会，在此的前提之下，他做出了陪伴的决定。让夏油杰深刻的感受到她的想法是被认可和赞同的。
他没有说不要再去吃那种难吃的东西了，也没有说放弃咒术师的身份，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而是选择陪着她，陪她去做自己想做的。
“杰。”
直到五条悟叫了她的名字，夏油杰才惊觉自己早已退无可退。
腰部抵在了厨房的水池边。
五条悟还在靠近，他微微俯下身来，伸手绕到夏油杰的腰后。
对方可以称得上盛世美颜的那张脸近在咫尺，夏油杰心跳如擂鼓。
“悟……那个……”
她话音还未落下，五条悟的手臂便贴着她的腰侧过去，虽没有直接肌肤相贴，但对于她本人的刺激也足够的强烈。
这是要做什么？
悟是打算要搂着她吗？还是要做别的？！
夏油杰脑中的思绪乱作一团，她觉得自己现在肯定脸上的温度热到烫手的地步！
就在她犹豫着是否要推开对方时，身后传来了水龙头被拧紧的声音。
紧接着，五条悟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他说：“杰，忘记关掉水了。这样会很浪费的吧。”
！！！
他声音好听又富有磁性，语毕后还轻笑一声，那声短暂的笑擦着夏油杰的耳边过去，更是搅乱了她忽然冷静的情绪。
她咬牙。
这家伙，是故意的吗？
夏油杰抬头，怒目而视。
“你不能直接告诉我吗？非要这样。”
但耳朵尖的粉红色早已经出卖了她。
五条悟拉开距离，一脸无辜的说：“因为杰你好像在专注别的事情……”
“啊！”他忽然惊呼一声，恍然大悟，道：“杰，你不会是觉得我打算做些什么吧？”
夏油杰心中警铃大作。
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方才因此而小鹿乱撞，肯定是要扯着嗓子笑话她的。一想到那样的画面，夏油杰就觉得呼吸困难，脚趾扣地了。
不能让他知道。
绝对！！
“没有。”夏油杰板着脸嘴硬。
“哎——？”五条悟声音拉长，满脸的不信。“杰真的没有想过我会直接环着杰的腰给你一个拥抱吗？也没有想过我伸手绕过肩膀手掌扣着杰的后脑勺然后拉进距离吗……”
“没有！”夏油杰的声音大了几分，打断五条悟的话。“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她手指指着五条悟，在对方后退的时候火速跑离厨房，逃也一般的冲到了黑漆漆人形咒灵的旁边，接替了咒灵的工作继续打扫。
五条悟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将厨房里剩下的工作都收拾了干净。
02.
他主动在真挚的告白后，打断了暧昧的气氛，却又因为对方的反应而心跳加速。
杰不会在这个时间回应，他也不希望对方因此而过分纠结和困扰。
有人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五条悟知道，他一定会一直陪着杰的。
03.
五条悟在收拾完厨房后，又帮着夏油杰打扫了餐厅和其他地方，等到所以的扫除做完之后，他才离开。
夏油杰将他送到门口，被五条悟拦住了她想要继续送他的想法。
“我等下就直接瞬移回去啦，杰没必要再出来了。”
夏油杰这才作罢。
屋门关上后，五条悟停了一小会儿，才走到无人的地方，瞬移回了高专。
回到房内许久，夏油杰才忽然想起来，她给五条悟买的喜久福还扔在自己家的冰箱里。
现在再去喊五条悟肯定是来不及了，他肯定已经回去高专了。
夏油杰在床上换了个姿势。
没关系，反正悟明天也还会来的。
04.
接下来几天，五条悟照常会在每天下班的时间，守在帝丹高中的门口等待着夏油杰。
两人一起从学校门口走到夏油杰的家，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然后饭后许久，五条悟又会监督着夏油杰调伏咒灵。
夏油杰原本以为五条悟在帝丹高中门口等她，会在她调伏完那批一级咒灵后停止，但她没想到五条悟会忽然化身打猎猫猫，偶尔几次去出任务时，遇到高等级的咒灵，就会打残血然后打包带给夏油杰。
托他的福，夏油杰的咒灵存储一下子变多了起来，而且多了许多高等级的咒灵。
时间一长，学生们似乎都开始习惯了，这个长相帅气的男人来自己的学校门口等着夏油老师。
就连原本十分警惕，曾经让夏油杰一定要多加考虑的铃木园子，态度都缓和了下来。
她甚至八卦的开始询问，夏油杰到底和五条悟在没在一起。
只不过每每都只能得到夏油杰的回复：“我和悟不是那种关系。”
闻言，铃木园子惊呼道：“夏油老师，你不会没意识到，那家伙对你有意思的吧？！”
“是……这样的吗？”夏油杰面露犹豫。
“哈？！你不是吧！！”铃木园子说话都顾不上带称呼，她脸上震惊的表情夸张到几乎成了颜艺，她实在无法理解。“如果不是喜欢你的话，干嘛要天天来学校门口接你啊？前几次还好，后面几次都已经会带着礼物给你了吧？喂！你现在扎头发的头绳也是他给的吧！！”
夏油杰的头发上半部分被分出来，扎成个丸子头坠在脑后，她现在使用的头绳有着一根黑色小狐狸装饰，此时那只可爱的小狐狸就正对着铃木园子所在的方向。
这根头绳，是五条悟前天在过来的路上碰见，然后买下来给夏油杰的。
他说：“感觉很适合杰，所以就买来了。”
夏油杰往旁边挪了挪，犹豫了半天，才谨慎的开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们要答应我不能说出去才行。”
铃木园子和好闺蜜毛利兰对视一眼。
很明显，现在是打算向她们两个倾诉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了。
“我和兰保证，一定不会乱说的！”铃木园子拍着胸脯保证。
得到了学生的保证，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有时候也会觉得，悟他是不是有这个想法，只是每次都发现是在开玩笑啊。”
夏油杰斟酌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将那日在自己家中吞服咒灵玉时的事，省略掉咒灵的模糊处理后告诉了铃木园子和毛利兰。
听完了全称的铃木园子拧眉，道：“这不是明摆着吗，他喜欢你。”
毛利兰也附和道：“夏油老师没有注意过吗，那位悟先生，他看你的眼神。”
“就是就是！”铃木园子道：“超级明显的，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而且老师你一定没注意过吧，他看向别人的眼神都是那种很冷的，对你就是很温柔的。”
“这就叫双标！”铃木园子继续道：“因为你是特殊的，所以才会区别对待！”
“我想悟先生之所以会在那时候打断，应该也是不想夏油老师难做。”毛利兰分析道：“他是在试探老师，试探老师是不是对他也有好感。”
铃木园子道：“是这样的！等到他确定老师你也对他抱有好看，肯定就要行动了！”
“现在，正是最酸涩的暗恋期呢！”她双手握拳抵着下巴，满脸的向往。
夏油杰被两人说的有些犹豫，她开始回忆这些日子的种种，也开始回想与五条悟相处时候他的表情动作。
这些日子的种种从脑中闪过，想到五条悟或撒娇或冷脸或期待的各种小表情，她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脸上的热度都开始上升。
“……真的吗？”
夏油杰保持着捏着面包包装袋的动作许久，视线来来回回的在两个学生之间流转。
铃木园子忽然眼神锐利的盯着夏油杰的脸看，她捏着下巴发出短促且意义不明的声音。
片刻后，她忽然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老师，你该不会是脸红了吧？”
她好似发现了新大陆，抓着毛利兰的胳膊，把人往这边拉了拉。
“兰，你快看！她脸红了哎！这下子从单项的暗恋变成双向了！”
夏油杰面露窘迫，因为铃木园子的话脸上的温度更是飙升，如果说刚才的脸红是几乎无法察觉的，那么现在就是明显到随便扫一眼都能明白。
“铃木园子！”夏油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板着脸摆出严师的姿态。“再胡说八道下次的作业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哇哇哇！”铃木园子大叫：“恼羞成怒了！兰，她恼羞成怒了！”
铃木园子故意超大声的喊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学生都吸引到天台来。
夏油杰一把扔下面包去捂她的嘴。
这场闹剧最终以夏油杰的失败告终。
好不容易在天台上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坐在一起边聊天边吃完了中午带的便当。
离开前，毛利兰捏紧了手机，担忧的说：“老师，如果相互喜欢的话，就不要错过啊。”
第15章
01.
送走了两个学生，夏油杰一个人坐在天台上吹风。
如果把两人的关系换算成游戏里的情况，那她对于五条悟的好感度，就是不知其原因的，从一开始见面就稳定在了很高的位置，假设总好感为一百，她觉得自己应该在七十到八十的范围。
是脸吗？因为悟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非常符合她的审美。
是同为咒术师的相互吸引吗？那她也从没有对悟之外的其他咒术师有着超高的好感啊。
还是说是因为相处中不经意间的小细节。
夏油杰在离开天台时，也仍然没有判断出原因。
她唯一能够确定的，便是自己确实对悟抱有好感。
02.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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