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提他就罚我,也不让我和你说,他说如果被他发现我来找你要孩子,他就把咱们三个都杀了,一块去死。”
说完,她满面愁绪,仰头看他,眼底隐含期待,“哥哥,这事你怎么看?”
此事谢煊早就知道了,毕竟前几日谢行之在前朝责罚了所有的御医,闹出的动静不小。
绝子药这件事从一个帝王的嘴里说出来,可谓是骇人听闻,怵目惊心。
关于皇子,他在确定自己对阿妧的心意之时粗略的想过。
这小姑娘太稚嫩,他宠都来不及,拿她当女儿般的疼,当时只想着如何才能够把她给养好。
因此,他压根就想象不出来他们两人之间会有孩子。
所以从一开始,在子嗣上,他的想法就是,有也可,没有也罢,不必强求。
前几日定下帝后大婚的日期,太医院的御医前来请示药补这件事,他才恍然惊觉,婚后还有这样一件大事。
这几日他与谢行之商议过很多事,极为难得的是,唯有在此事上他们的意见相同。
生子太危险,如果有万一,他们赌不起。
谢煊收敛起这些思绪,抬眸一瞧,小姑娘正不错眼的望着他,清凌凌的一双眼眸里满是盼望。
他胸口一滞,狠了狠心,半哄半劝:“阿妧,你太小了,不适宜生子,这事别再提了,也不许自己胡思乱想,明白吗?”
宋妧是真的很失落。
她很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好好对她照顾她。
让这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被所有人都宠爱在心尖,不要像她一样,两辈子的童年都不完整。
她本以为阿煊哥哥会同意,没想到愿望再一次落空。
她顿了片刻,尝试着问:“哥哥,那等我长大以后可以吗?等我二十岁那会你就给我好不好?”
她心想,行之哥哥死都不给她,那她就只能靠阿煊哥哥了。
谢煊听的心猿意马,下腹起火。
这事如果她想要,随时都能给,但如果是怀了目的,那就要提高警惕,切莫不能被女色迷了眼,万一怀上了,悔之晚矣。
他刚准备开口拒绝,但扛不住小姑娘泪光盈盈的眼睛以及我见犹怜的娇态....
“哥哥,好不好?行不行?答应我答应我。”宋妧主动把香唇送过去。
丰盈的酥雪压过来,隔着衣料都能察觉到娇柔绵软,谢煊鼻息紊乱,眸中欲念翻涌。
第171章 效仿
“今日不想出宫了?是不是?”谢煊攫着小姑娘的腰臀将她抱起,放到御案上,伸手就扯开她的腰带。
男人正抬手解她颈后的兜衣系带,宋妧脸皮发热,握住他的手腕,娇声问:“哥哥干嘛?”
“明日我姐姐大婚,我今日要早点出宫回家。”
“想早点出宫,还敢来勾搭我?”谢煊拿开她身上的衣裙。
纤长的玉颈,剔透怜弱的锁骨,肩颈线条姌袅,流动丽人,肌肤莹白细腻,白的发光,整个小人儿妩媚欲滴,极美。
“阿妧,哥哥又不是柳下惠,如何能忍得住?”他扣住她的脖颈,吻上樱唇,带着些缠绵的味道。
吻沿着颈线蜿蜒向下,留下一道温热的印痕,最后埋首在锁骨下,深深吸了口气。
“阿妧好香。”
宋妧抿唇,咽下喉间差点脱口而出的娇吟,忍不住伸手推他的肩膀,半环抱住自己。
“哥哥,我要出宫,来不及的,况且我说的是二十岁,不是现在....”
谢煊扯开她细软的小手,抬眸一笑,轻声问:“昨晚没有,前日晚上也没有,阿妧又不是守了寡,何必吃这种孤寂的苦头。”
“你这一出宫,明晚才能回,对我来说,好似不太公平。”
宋妧交臂环住自己,听到这句话,神色慌乱羞涩,不悦反驳:“我有夫君,别说守寡这样的话,不吉利。”
谢煊拨开她遮挡的胳膊,指腹摩挲着掌心下的腰肢,又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带,笑的宠溺。
“嗯,夫君现在极为思念娘子的温香,这该如何是好?”
“上回在这御桌上发生的事,阿妧可还记得?”
宋妧羞得眼圈泛红,轻轻点头。
“后来哥哥带你去用膳,餐桌前的事,忘了没有?”谢煊双臂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沉声追问:“说话。”
“阿煊哥哥,别这样,好不好?”宋妧扭着细软的小腰躲他的手。
谢煊低头吻她的脸颊,笑着哄她:“你行之哥哥无能,总是盯着别人的花招模仿,你每回都愿意配合他,所以,阿妧是不是更喜欢他?”
“不是....”宋妧长睫颤颤,眼睛瞥向一旁,不敢看自己衣衫不整的上半身。
“我没有偏心,阿煊哥哥要相信我....”
谢煊揽住她的细腰,褪下她的外裙,衬裙,里衣里裤....
“阿妧别生气,只耽误你半个时辰,很快就放你出宫。”
宋妧见他衣衫凌乱,心里有气。
这男人龙袍都褪成这样,今日肯定躲不过。
她此时忍不住嘀咕开来:“你们都太坏了,拒绝生孩子,却还要这样,就只会欺负我一个人....”
话未说完,膝盖被人扣住,往外撇的时候她惊慌央求:“等会,那....那还是去暖阁吧。”
谢煊凝视她媚红的小脸,薄唇勾起愉悦的笑意,声音柔缓:“皇后娘娘别生气,赏个笑脸给夫君,好不好?”
口中说着哄人的话,但做下的事却背道而驰。
“嗯唔....轻....别急....”宋妧娇喘两声,澄净的眼眸里蓄了泪。
说的那么好听,最后还不是又在御桌上....
谢煊呼吸沉了许多,俯身吻她的唇,脸凑近她的耳畔,眉眼含情,嗓音低沉暗哑:
“他有没有在此处效仿我?我好还是他好?”
“我昨日没有出现,阿妧有没有想我?”
伴随着句句质问的话,欺负人的行为愈发恶劣。
宋妧小脸微微仰起,水雾朦胧的眼睛轻眨了下,泫然欲泣的模样格外惹人怜。
谢煊握住她的足踝,让她环住自己的劲腰两侧。
“好姑娘,怎么不说话?”他垂颈,亲昵的去吻她。
“呜呜呜,明明说好要去暖阁,阿煊哥哥骗人....”宋妧脸被灼烧起来,呜咽着,声音断断续续。
谢煊抬头去瞧她的小脸,更粉更红了些,愈发娇艳诱人。
他眸色幽暗,行为愈发无法自控,吻在她唇边呢喃:“阿妧,你若是只属于我,该有多好....”
宋妧早已失了神魂,乌黑的几缕发丝垂落在香腮旁,压抑又娇弱的莺啼声声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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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今日一片热闹景象。
侯府内早已妆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桂树上全都高高悬挂着红锦剪裁的花,入眼处,一片红艳艳的喜庆华丽。
宋妧腰酸腿软的走在回廊下,走两步问一句:“红菱,我的脸色看起来还算正常吧,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红菱快速的看了一眼,垂眸回话:“姑娘放心,虽有些红润,但外人瞧不出什么的。”
宋妧掏出荷包里的小镜子,仔细的看过后,才稍稍放心。
如果被阿娘和姐姐发现自己白日缠欢过,那简直就能羞死人。
她在廊下磨磨蹭蹭的,突然听到有人唤她。
“阿妧。”
她回头一瞧,是堂兄宋澈。
“阿妧,你不是说要回府用午膳吗?为何会迟了这么久?”宋澈疾步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宋妧倒也没有羞羞答答的露出破绽。
她忍着脸皮的热意,一脸淡定的回话:“大堂兄别担心,冬日天气冷,是我自己犯懒,起的太迟了。”
说完,又关切的问:“堂兄,你的身体如何了?”
宋澈身姿丰硕了些许,瞧着气色也变得愈发康健。
他心里早已知晓堂妹和陛下的秘密,不敢多问,只笑着点头。
“阿妧别担心,幸亏有你,陛下才会赐下恩典,梁御医尽心尽力为我调养,我已经好多了。”
宋妧舒了口气,心里满是喜悦,顺口又关心了一下长房的大伯母李氏。
宋澈一一回复后,话题又说到了长房侯爷宋正天身上。
“阿妧,祖母早亡,你大伯父对宋正德这个弟弟有养育之恩,他自知自己教导无方,这才让你和阿姀受过委屈,他心中自责....”
“没关系,我很喜欢大伯父,这些事情与他无关,稍后我会和姐姐去长房请安。”宋妧主动宽慰他。
宋澈望着眼前雪肤花貌的小堂妹,心中感叹。
宋家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造化,竟飞出来一个金凤凰....
“阿妧!”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第172章 通透
宋澈朝着不远处定晴一看,瞬间脸色忽红忽白,眉宇间透露着一丝苦恼,还没等他开口提出告辞,一道人影就冲了过来。
“阿妧,上午在宫里我一直没有等到你,就自己先来了侯府,我已经陪了阿姀姐姐很久,听到你回府的消息,我立刻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周茯苓嗓门大,语速又急又快,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然而她那双灵巧的大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宋澈,挪都挪不动,直把人家看的面红耳赤,这才捂着嘴偷笑。
“阿澈哥哥,阿姀姐姐那里还有事找你呢,咱们一块过去吧。”
说完,又敷衍着问了问宋妧:“咱们一起走吧阿妧。”
宋妧眸光流转,近距离八卦,看够了之后,觉得好好笑。
活泼少女,随心所欲,主动撩拨。
玉面郎君,意乱心慌,羞红了脸。
周茯苓很好,堂兄也很好,但能不能成就好事,还要看缘分。
“好,我们一起吧。”她笑着答应。
宋澈顿了顿,似有为难,等看到堂妹主动走在中间位置,方才松了口气。
缓步前行时,听着那周家姑娘叽叽喳喳的动静,却不知为何心底隐有几分异样。
她才刚及笄,年仅十五岁,而自己都已经二十有四,年岁差的太多且他身子也不好,有些配不上她。
终归是,不合适。
宋澈一路胡思乱想,等到了后院拱门处,耳边听到宋姀的声音,他才收敛起思绪回了神。
“堂兄,前院的事暂时就这些,明日要麻烦你了。”宋姀说完后,柔柔一笑。
宋澈方才走神,对大堂妹的话听得模模糊糊,好在他身后还有随行的下人,若是误了事,他难辞其咎。
身为兄长,如此不尽心,他实在羞愧。
“阿姀放心,莫要说这些,你是宋家嫡出长女,也是我的亲妹妹,这些事都是我应该做的。”
几人闲聊几句,他瞧了眼天色,男丁不好随意进出女子的后院,他主动开口:“外面寒风凛冽,你们几个姑娘快些回屋里,我便先回去了。”
宋姀身为主人家,应当照顾好前来做客的闺秀,她牵过周茯苓的手,笑着应声:“天太冷,堂兄也要注意身体。”
道别后,几人错身离开。
宋澈走了没多远,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身一看,眉头微蹙,轻言责备:“阿妧为何去而复返,着凉了该怎么办?”
宋妧穿着谢煊准备的狐裘披风,极昂贵的紫貂皮缝在里头,外面是浅粉色的织锦缎,又保暖又轻盈,根本不会冷。
她回来自然是有话要说,时间紧凑,只能直言不讳:
“堂兄,陛下教过我,人生在世,应该要有所求,如果所求之时遇到无法抉择的事,那就要想一想,假如放弃了,以后可会后悔,如果不悔那便罢了,如果悔,却没有重来的机会。”
宋澈望着那道粉色的背影消失在拱门外,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他一直都知道阿妧是个有些古怪的姑娘,那种不谙世事的天真很特别很异类。
只不过,由陛下教导后,她变得愈发通透灵秀。
这是好事。
他满目欣慰,转过身缓缓踱步前行,对于阿妧方才的那番话,心中有了些许感悟。
他好似明白自己该如何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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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宋姀的听雪院很是热闹,前来添妆的闺秀并不多。
她已经过了适宜的婚配年龄,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都早已做了母亲。
宋家这几个月出了不少事,外头的风言风语不少,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因此今日能来的大都是极亲近的关系。
宋妧将姐姐推到桌前坐好,笑着打趣:“新娘子不必忙碌,乖乖坐好,养足精神,明日要美美的,所以,一切交给我。”
宋姀先去摸了下她的手,察觉到温热,又去轻抚她的脸颊,觉得有些凉,忍不住念叨:
“阿妧,刚刚你又跑回去找堂兄说什么了?身上都凉透了,等会若是有不妥的地方,你务必要说出来早些看诊,知道吗?”
宋妧嘴上答应,心里却不同意。
谁家大婚之日请大夫?她就是病的起不来床,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姐姐的大婚对于她来说,比她的命还重要,她不容许出任何差错。
“听到没有?”宋姀哪能看不透她的小心思,叹了口气,到底舍不得斥责。
“去玩吧,等晚上阿娘过来,咱们再好好聊。”
宋妧深以为自己会被教训一顿,眼下轻轻揭过,她好话一箩筐的往外冒,最后总结一句:
“姐姐你真好,我现在就去帮你招待贵客。”
宋姀望着妹妹雀跃的背影,目光满是复杂和疼爱。
这是她这一世的妹妹....
该是有多大的机缘,她们才能在今生相遇相伴相守....
阿妧是她的命,永远都割舍不下。
傍晚。
宋妧送走所有的闺秀,又和周茯苓和谢曲话别,宾客散尽,她终于松懈了几分。
“姐姐,徐家的那位方舒姑娘今日看到你好像有些不自在,这是为什么?”
“但是她人很真诚,是个好姑娘,我挺喜欢她的。”
宋姀拿过一碗温度正合适的燕窝粥递过去,柔声说:“阿妧,先把汤水喝了暖暖胃。”
这些照顾她的大小事,宋妧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她虽然不想喝,但还是乖乖接过,比在宫里听话许多。
“姐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之间闹出过不愉快的事吗?”
宋姀想了想,觉得妹妹长大了,有些事不必刻意隐瞒。
“不是,徐家老夫人曾经想给我和徐侯爷议亲,只不过,这事是误会。”
宋妧惊的花容失色,不可思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惊叹过后,她又开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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