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的伤口,面色没有丝毫动容,只不过,想到自已来月事时肚腹会疼,那他流了这么血,应该会很不舒服。
她看了眼天色,掏出荷包里的东西递过去,“我要回家了,这个药给你,我先走了。”
谢煊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温香软玉扑了满怀,他将人半压在身下,一副虚弱的模样。
“姑娘,你孤身一人,老天派我来到此处,或许就是为了让我来陪伴你。”
看到小姑娘面色有了变化,他笃定自已的猜测,试探道:“说不定是你离开的亲人托梦给佛祖,这才让你我相遇,这都是天意。”
宋妧轻眨下眼睫,有些动心,她察觉到两人距离太近,轻轻挣扎,犹豫着小声说:
“可是嬷嬷走之前告诉我,如果遇到外人要让我藏起来,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脸。”
“我也不知道自已刚刚为什么会主动靠近你,你真的是嬷嬷挑选的人吗?”
短短几句话,谢煊却能看透所有事。
她不正常。
头脑心智有些不足,言谈举止过分天真。
她躺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怀里,不害怕不反抗,只拿好奇的目光不停的看他,总也看不够。
就好像她从未见过男人。
由此可以说明,她一直和一个妇人生活在这山里的某个隐蔽之处,而她口中的嬷嬷只怕是已经出事了。
谢煊收回思绪,一本正经的诱哄:“你那嬷嬷身量不高,身形消瘦,面色苍白,说话轻声细语,性情温和,我说的对不对?”
宋妧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是的是的。”
谢煊不过是按照推测,大致说了几个描述罢了,但这小姑娘轻易就信了。
这样的纯稚,想要护好,要多费些心思。
“那咱们回家吧。”他视线下滑,看到荷包上那个粗糙但针脚细密的字,心中莫名悸动。
‘妧’字他觉得异常亲切。
他抬眸,深深的凝视她,语气温柔又坚定:“阿妧,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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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的位置并不在山顶。
沿着湖走上一刻钟,几座石山屹立,站在其中一座山脚下,推开机扩,石山内出现一道极窄的路。
整条密道非常狭窄,谢煊身量高,勉强走到尽头,此刻站在低矮的石屋前,环视着周围的古树,水井,石桌和菜地。
这里有些简陋但很干净。
他转身眺望着远处的山峰,夕阳西下,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河水的波光,微风拂过,鼻息间是淡淡的药香味。
远离喧嚣,此处显得静谧而安宁。
宋妧牵着他来到小院的石凳上坐下,随后又去拿了一个小篮子出来。
她坐到旁边,低头翻着草药,小声嘀咕:“嬷嬷懂医术,但我笨总是学不会,你放心,这个药很好用。”
她递过去,“给你,就吃这个。”
两人坐在古树下,树叶轻轻摇曳,斜阳透过梧桐的枝叶照在他们身上,俊俏的郎君和美貌的少女倚靠在一起,斑驳光影下,这一幕,宛如画中人。
第205章 番外古代:病娇太子的溺爱囚宠三
谢煊一直握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不放。
巴掌大的小脸,白净粉嫩,五官精致,哪哪都好看,但他就是觉得不对。
她的小脸应该偏圆一些,气色也应该更红润。
她略有些瘦,应该是山上的生活清苦,没有得到很好的照料。
诡异的是,对于她过分安静的性情,他竟不觉得奇怪,甚至认为就应该如此。
谢煊抬手,轻轻抚摸着她鬓角的碎发,神色温柔,轻声哄着:“阿妧,你为什么不笑?笑一笑给我看看。”
嬷嬷是一个有些严肃且少言寡语的人,宋妧本就不正常,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没见过世面,内心和眼界封闭,性情自然古怪。
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柔,在男人柔和的目光中,唇角弯了弯,笑颜如春花般明媚。
见她笑了,谢煊一贯冷硬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这一刻,宁静的小院,橘色的夕阳,春风优柔微凉,这个钻进他心坎儿上的小姑娘姌袅温软,活色生香,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很久很久以后,直到这一世终老,即便他没有任何前世的回忆,但想起恋和欲,情与爱,他想到的,始终是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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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谢煊简单处理着后背的伤口,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又是流血又是装晕,本以为是场卖惨的戏码,没想到会是眼下这样的境况。
吃了止血药,他借着沐浴的借口,快速的回了一趟湖边,交代秀一:
“下山去购置一些姑娘家用的东西,吃食,穿戴,玩具,所有的一切,全都要。”
“然后去村子查,那个嬷嬷如果没死,一定是被关了起来,找到人之后,把她看住,明日午时,我安排的全部事情,都要办好。”
吩咐完,他急匆匆的赶了回去,夜色下,远远地,谢煊就看到了伫立在院外的那道纤弱身影。
他心疼不已,快步走上前,把人抱起,摸着她冰凉的带着薄茧的手,柔声问:“阿妧怎么出来了?”
宋妧没有被人抱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怀里,让她特别依赖。
她嗓音又轻又软:“我以为你走了。”
谢煊抱着她回了屋,盯着她的眼眸,清的像一汪水,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就算撒谎也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不会走,会永远陪着你,阿妧别怕。”
他心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疼,那妇人失踪已经快半个月了,这期间,她在这深山中定是受了很多委屈。
他环住她的腰肢,拿过干粮的布袋,轻声哄:“阿妧饿不饿?我去给你找吃的了,你先吃一些,明天还有更好的东西给你。”
到底是心智不全,嬷嬷的话只在宋妧脑子过了一遍而已,她扛不住诱惑,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肉干和薄饼。
她很少吃到肉,拿出一块,却送到男人嘴边,“哥哥你吃。”
谢煊握住她的手腕,耐心教导:“阿妧,以后除了我的东西,不可以随便吃别人递来的食物,答应我?”
宋妧坐在他怀里,不问理由,乖巧的点头,“好。”
“乖,吃吧。”谢煊拿过梳子,轻柔的给她通发,发丝应是很久没有好好打量,不是很干净,他状似不经意的哄着:
“阿妧,我今晚烧了热水,等你吃完,我侍候你沐浴,好不好?”
这回宋妧顿了好一会,随后轻轻摇头,“嬷嬷说,不可以在任何人面前脱下衣服。”
谢煊也没有歪缠这件事,他转移话题:“嬷嬷不见了,阿妧有没有偷偷哭过?”
“哭过,但我很少哭。”宋妧说完,又补充:“我也很少笑,嬷嬷说我小时候受过惊吓,生过病所有才有些傻气。”
这样的闲聊,她几乎没有感受过,此时话匣子打开,她说个没完。
“嬷嬷说如果她不回来,我也不要哭,如果她能回来,会给我安排好一切。”
“其实我记得一些事,小时候这里还有别人,只不过,我不记得这些人的模样,嬷嬷说,走了也好,都是忠心的人,应该去过更好的生活。”
这些话语无伦次,谢煊却能听出很多细节。
从石山里挖一条密道,这样的事必须是由年轻力壮的男人来做,且耗时需要很长的时间。
‘忠心’这样的词汇,由一个会医术的嬷嬷说出来,这说明,这小姑娘的身份不简单。
如果那嬷嬷能按时回来,只怕他永远都不可能遇见她。
他心里有数,笑了笑,句句回应着:
“阿妧很聪慧,你不傻,笑也好哭也罢,都是表达情绪的方式,没有人规定,不哭不笑的孩子就应该被定义为痴傻。”
“遥望人世间,谁都是戏中人,每个人想法不一样,不必去管旁人说的话,阿妧做自已就好。”
如此深奥的话,宋妧其实听不懂,但这样耐心的话语,她好像听过很多回。
她怔怔的点头,无意识的回答:“哥哥,我都懂了。”
谢煊听到她认真的回应,抬眸看她,两人再次对望,当下这个场景,隔着岁月长河,仿佛与很多模糊的时刻渐渐重合。
宋妧单纯,想什么说什么,她喃喃道:
“哥哥,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男人抱着一个非常貌美可爱的小姑娘,就和我们现在一样的抱法,我好像在做梦一样,好奇怪。”
谢煊心中震颤,因为他也感受到了。
方才一晃而过的画面快到抓不住,小姑娘看不懂,但他明白,那是龙椅,龙袍,以及凤服。
山上清贫,没有铜镜,宋妧只是透过湖水看到过自已的剪影。
她想了想,有些害羞,又说:“男人我没看清楚,但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姑娘和我长得好像,但她更美一些。”
谢煊也无法解释刚刚那一刹那的感觉。
其实,那两个人的脸他都没有看清楚,但从直觉上,他知道,那是他自已,那小姑娘也是阿妧。
昏暗的烛灯下,她的唇艳的似上了一层口脂。
他低头吻了上去,轻轻啄吻着唇瓣,轻声夸赞:“无论阿妧变成什么模样,在我心里都是最美的姑娘。”
宋妧觉得自已心跳的好快,胸腔热热的,越发想要靠近依赖他。
谢煊稍稍后退,望向她干干净净的一双眼睛,突然问:“阿妧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
二十岁不小了,但她还是个孩子模样,懵懂不识情滋味。
他很幸运,遇到她时,她的身心,是圣洁的,没有被任何男人踏足过。
往后,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染指她,禁锢她,占有她。
欲念横生,谢煊凑近她的耳侧,嗓音较之以往更为深沉:“阿妧,等你养好身体,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第206章 番外古代:病娇太子的溺爱囚宠四
宋妧控制不了身体的反应,脊背酥酥麻麻,小腹怪怪的。
她小脸绯红,茫然问:“成亲是什么?”
谢煊抱着她往伙房走,轻抚她的脊背,认真回应:“成亲就是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我只会对阿妧好,也只喜爱你一个人。”
“阿妧,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宋妧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点头,点完头她才觉得自已的反应特别快。
不过,她好像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好,我就愿意。”
谢煊把她放到小凳上站好,把浴盆放到灶台边,热水灌满之后,细心的调试了水温,随后很自然的就去解她的腰带。
宋妧连忙握住他的手。
“阿妧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让我帮你,你自已做不好,我们是夫妻,这样的事极为正常,别怕。”
在他耐心的安抚下,小姑娘卸下心防,衣衫落地,窈窕纤弱的身姿展现出来,肌肤光洁莹白,比他想象的要好很多。
她虽然身姿偏瘦,但并不是枯瘦,该有的半点不少,甚为饱满,如果再养养,会更加诱人。
他瞧着那些打着补丁的破旧衣裙,心疼都来不及,此刻压根就没有旖旎的心思。
心无旁骛全程服侍的很细致温柔,沐浴过后,还要烘干发丝,折腾了到大半夜,两人终于躺了下来。
宋妧的床很小,她整个人都窝在男人怀里,抬手摸到他身后的伤口,想到他那些纵横交错的旧伤疤,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哥哥,你的伤疼不疼?”
谢煊没有隐瞒,实话实说:“疼。”
室内一片漆黑,宋妧看不清他的神色,缓了好一会,她开始形容自已现在的感觉:
“我胸腔有些堵,特别难受,我这是怎么了?”
谢煊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内心欢喜不已。
小姑娘心疼自已。
“阿妧在意我,所以才会这样,就像你在意嬷嬷,会因为她落泪,这就是人的喜怒哀乐,是人的本能,这些情绪,极为正常。”
男人的体温高,怀里也很有安全感,不会冷,也不会令她害怕,宋妧将脸藏进他怀里,第一次在温暖中陷入梦乡。
黑暗中,谢煊环视着这间简陋的石屋,心里不受控,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他心中自责。
阿妧,对不起。
他来的太迟了,好在,这辈子还很长,他还有机会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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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谢煊天还未亮就出发,清晨就去打猎,回来时顺便去秀一那里又要了些盐巴和干粮,急匆匆的赶回石屋,天色也才刚刚亮起。
他放下东西,悄无声息的先去了卧房,见她还在睡,俯身亲吻了下她的发顶,又转身去伙房忙碌。
宋妧起床后,自已穿好衣裙,站在院子里,闻着食物的香气,感受着从未有过心境,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谢煊打好热水,走上前把人抱在手臂上,他柔声问:“阿妧,昨晚睡的好不好,我做了肉粥给你,等会多用一些。”
“哥哥,成亲后的日子也是这样过的吗?”宋妧环住他的脖子,惊喜道:“我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
“嗯,会比现在还要好,阿妧别怕,我会照顾你。”谢煊亲手给她洗脸,梳发,最后拿过粥食喂她。
“多用一些,中午我给你烤肉吃。”
宋妧抬手轻轻触摸着他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软声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谢煊拿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他心中对这小姑娘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因此,他只说了称呼:
“你就叫我阿煊哥哥,好不好?”
宋妧轻轻呢喃着:“阿煊哥哥,阿煊哥哥....”越唤她越是觉得喜欢。
谢煊的感官比任何人都要灵敏,这娇声细语的呼唤似能穿透他的灵魂,熟悉感阵阵袭来,令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他把人抱到腿上,低头吻她的脸颊,“阿妧好乖。”𝚡ᒑ
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他有意引导,小姑娘的欢声笑语响彻在宁静的小院里。
远离尘世的喧嚣,这一幕,温馨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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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
清晨打猎那会,谢煊就把密道的位置告知了秀一。
他把小姑娘哄睡,随后坐在院子里等待着外面的消息。
秀一带着几个暗卫,拿了不少的东西过来,归置好物品,他走到主子面前,将调查的事情一一回禀。
“殿下,山下只有一个村庄,叫双河村,这村子很小且偏僻,每家每户的日子都不算好过,但自从那位何嬷嬷用草药与他们换粮食开始,这些村民的日子才富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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