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昏了几次,都被他叫醒,比小龙都要缠人。
大概是消停了,幼清缓缓呼吸,枕在他的肩上,龙尾轻轻刮着他的腿,直到每片鳞都染上他的体温。
景元握住她的尾巴,幼清轻颤,咬住他的皮肤,龙尾滑在手心,他上下摩挲,她伸手去夺也不给,平时为防受伤,龙鳞上并无知觉触觉,只是做工具用,可行事时不是如此,龙尾自有作用,她天然懂得如何去享乐,一旦失了主导,沦为玩物,敏感的龙尾就会变成她的弱点,幼清想把尾巴缩回去,景元一手搂住她的腰肢,断绝后路,她呼吸加急,仰头看他,一吻落下,便这样侧躺着弄,幼清很快便缴械投降,尾巴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腕上,去蹭他的肌肉和腕骨。
昏睡了半晌,幼清再睁开眼,就见他半敞着胸怀,在一旁洗帕子,一身湿漉漉的水汽。
察觉帕子擦的是她,幼清抱住尾巴,蜷成一团,见他还在洗,便伸腿踢了踢他的背,景元扭头,看她如此,便放下帕子,洁净双手,躺在干净的床铺上,搂着她问:“难受么?”
也不知是他精力充沛,还是憋了太久,里里外外搞了七八次,幼清这性淫的龙族都甘拜下风。
景元用手拨着她的耳朵尖,看她牢牢抱着尾巴,生怕他碰的模样,景元一笑,没再逗她,而是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她像个龙蛋,圆滚滚地蜷着,景元本不想如此,总是克制着,也是为了他日礼成再行此事,可最终难抵诱惑,稀里糊涂地做了。
怕她难受,景元顶着羞涩,每寸都擦拭彻底,还为她捏了捏脚趾,听闻如此能缓解疲惫,不过看她的模样,应当还是累的。
事已至此,再多狡辩都没了意义,景元给她道歉,幼清不大领情,仍团着自己,景元摸摸她的手臂,她顺势搂住他,见她放松下来,景元又揉揉她的腰,估计还在酸痛,被按了两下后,幼清便舒展腰肢,乖顺地贴在他的怀中了。
忙着布置她的飞船,景元一日都不曾得闲,方才还趁着她睡着,偷吃了几块点心,如今饥肠辘辘,幼清本想靠着他睡下,就听到咕噜一声响动。
景元摸摸头发,冲她呵笑一声,幼清想到他这一天都不曾吃过东西,便直起身子,拉着他的腰带说:“饿啦?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她从床上起身,月光化作衣裙,挂在她的单薄的肩上,景元握住她的手,与她到了厨房,幼清摆出食材,拢了拢头发,景元自身后抱住她的腰,唇在她的发顶耳边磨蹭,幼清用手肘顶顶他的胸口,反而被他挤得更紧了。
做了些简单的面食,再加上家常的浇头,景元狼吞虎咽吃着,看来已是饿极。她本想瞧着他吃,可坐着别扭,只好站在旁边,景元见状,一手把她搂过来,手搭在她的腰上揉捏,也不妨碍他吃饭。
等他吃饱,幼清还擦了擦他的唇角,路过他们外头的花园,桃树结实,景元随手摘了一颗,清洗过后便放在她的唇边。
幼清咬下一小口,剩下的都被他吃进了肚子。
各种意义上的吃饱喝足,景元才露出点少年人的畅快模样,坐在床上逗猫般闹她,幼清念叨着困了,景元本在用指背压着她的小腹,上下刮弄,听她如此说,便换成掌心,为她烫着肚子。
小龙尾巴并没有吃一堑长一智,等他靠过来,又巴巴地去缠他,再加上幼清的两条腿,的亏他正躺着,若是在走路,得被她结结实实绊一跤。
玩也玩累了,幼清哈欠连天,不准他再玩闹,景元便躺好,让她攀岩般缠绕在身上,她立即缠得紧紧的,任他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了。
第88章
次日清晨,因未关窗,日光笔直射入,幼清眯着眼睛,勾勾手指便能关窗拉帘,然后又懒懒地融回床铺。
他睡得浅,听到一点动静便会苏醒,抬眼瞧瞧,并无事端,唯有她方才拱了一下,让彼此远离,景元又往前蹭了蹭,直到将她的背紧实包裹。
似乎是感受到什么,景元睁开眼,微微松开了她。
清晨时,总会有些不好让她见到的困扰,每次都是藏起来处理,这次…他反而不太确认究竟是因为她,还是平常的现象。
因为察觉他在身后,幼清还是往后蹭了下,这一蹭不要紧,景元后背紧绷,僵在原地。
过了会儿,幼清只觉得身上发热,手向后探去,摸到他的腿,幼清顿时缩起指尖,龙尾本能地将他缠绕。
他的手滑过来,幼清蜷起膝盖,似乎是抗拒他的到来,动作反而将他压得无法逃离。幼清用手去探,稍稍睁开眼,又被弄得皱眉合眼,闷哼起来。
白日宣淫,实在有辱斯文。
幼清拉拉薄被,盖住发烫得肩头,脸也藏在手背里,演技拙劣地装睡,景元咬住她的肩肉,幼清轻哼一声,想要把他拍开,但两人的手还缠着,另只手又不得劲,转也转不过去,只得作罢。
两只手盖在一处,偶尔上下交替,更像是他在指导,幼清不知他为何懂得这样多磨人的招数,只知殊途同归,玩了一会儿便又换成昨夜的…
还好在她跌到床下前他搂住了她的腰。
早晨受了这一遭,幼清彻底起不来了,她懒洋洋地趴在床上,看他起床穿衣,擦拭也不抵触了。都是无所事事之人,再加上有人赖床,那个勤奋的也得回到床上。
以前休假,幼清会靠在他怀里与他读书,两人下棋、做家务都能玩得不亦乐乎,如今都不如新学的有趣,见她趴着,景元便撩开薄被,幼清顿时一惊,还未制止,人便靠近了。
他托起她的腰,弓着腰承了会儿,幼清转身想要亲他,于是又改为对面而坐,幼清压着他的肩头,含吻不止,他不曾动弹,但会刻意后躲,幼清追一下便动一下,不等他逗,幼清也会自行取乐,景元索性躺下,好整以暇地瞧她,幼清起初用手撑着,后来又用龙尾垫着,最后得了趣味,软绵绵地瘫回他的身上,腿和他的缠在一处,景元亲亲她的耳尖,用虎牙磨了磨,幼清捂住耳朵,景元便去亲她的手。
怎么亲也亲不够。
赖床一阵,幼清伸了个懒腰,四肢和尾巴将他捆得紧实,景元唯一能活动的手拍了拍她的后腰,幼清甩甩龙尾,哼唧着蹭他,景元问:“饿不饿?我去做些吃的?”
幼清前几日仙气亏空,又贪杯醉酒,哭了一片湖出来,她成仙后,肉身飞升,整个人都是一捧无形之水,净水流失,幼清正缺真气吸纳,和他在一起,稍稍念两句双修心法就能抵过一年的闭关运气,怪不得爹娘成婚后法力精进神速,内修之法也不是他们口中的洪水猛兽嘛…
幼清最近只喝过清水,很少吃东西,景元还以为她是累得没了胃口,却不知幼清正在调理身体,不能沾染俗物污了仙体,听他的提议,幼清仍是摇头,黏着他说:“我不饿,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两人都是想为对方做点什么,推来推去,还是景元拗不过,同意她去做饭。
幼清从床上坐起身,墨发披散,仿若云雾。她捋捋发丝,景元伸手为她别在耳后,她抿唇一笑,一下扑到他身上,缠着他说:“抱我去…”
挨不住撒娇,景元把她抱起来,几只云雀衔来花瓣,转瞬便成了一条紫藤色的衣裙,等到景元将她放下,帮她挽发时,云雀又衔来一根花枝,穿过乌发,温婉可人。
为奖赏它们的体贴,幼清分出几朵仙力凝结的花,几只小鸟抢着吃里面的花蜜,幼清笑着摸摸它们,又低头看着案板和所剩无几的食材,问他:“要吃什么?要不要再买些回来?”
“你若不吃,这些便足够。”景元搂着她摇晃,“怎么没胃口?是不是受了伤?”
“哪有。辟谷有助修行,我得恢复元气,以备不时之需呀。”
“不是说辟谷的时候饿得两眼发昏,做梦都在啃鱼吃。”
“那都是多少年前了!”幼清脸红道,“以我如今修为,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事,那时候还小嘛…”
景元亲亲她的脸颊,又问:“若说俗物…饮茶也不行?”
幼清摇头,“喝些水就足够了。不知罗浮有没有名泉名湖,去哪里泡一会儿也好。”
“鳞渊境的海不好么?”
“我虽然出身东海,可海水广袤,存不住真气的。”幼清手里摆弄着食材,嘴中还不忘耐心给他科普,“若是有灵气的山泉是最好的,吸收天地灵气,有助修行,大了就容易散气。”
景元听了半天,还是落在她为何需要修行上,“头一次听你说这些,当真无事?”
“真的。”幼清搅拌料汁,想了想,还是叹道,“有些星球没有能为我所用的灵力,如果在那里散尽仙力,确实有些棘手,所以我回来后想要好好休养,保持最好的状态。即便没有灵力可以吸食,我的乾坤袋里还有不少贮存灵力的仙器,够我用一辈子了。”
景元亲亲她的侧脸,低声问:“我原以为你无所不能,若哪次散尽仙气,你也没有时间修养…”
“那就太小瞧我了吧?还没有人能将我逼到来不及调息,即便是有,我还能逃跑呢!”幼清甩甩尾巴,不好意思道,“我有能瞬间移动的法术,更有不少仙器,更何况,即便我肉身破损,魂飞魄散,我也不会死。仙门有我的司位,天君庇护我的灵识,若我死于非命,会在仙门复生的。算是位及天君的特权吧。”
说到这,景元终于松了口气。她有这样多的后路,他的担心也稍显多余了。
幼清为他烹调食材,景元打着下手,不需要他的时候,他便在她身后拢着她,起初只是亲吻,慢慢又加上温柔爱抚,幼清撑着案台,情浓时,还引诱般向后蹭着。
锅里咕咚咕咚煮着食材,盖住一对爱侣的亲昵,景元咬着她的耳朵,唇舌刮过,声音过了电般令她颤抖战栗,头一次站着,他还要事无巨细地问她行不行,好不好,他又盼望着她说什么呢?只能“嗯嗯啊啊”地乱回一气。
景元本不重欲,事后总会反思,可瞧见她靠在胸口,尾巴一甩一甩的模样,景元便觉得,只是因为太喜欢,才失了克制。
想每时每刻都抱着她。
亲密过后,幼清两手松松地缠着他的腰,眯着眼靠在他身上,一副餮足吃饱的模样,景元用手背去蹭她的脸颊,幼清撅嘴亲了一口,他又摸摸她的脑袋,将她搂紧,轻轻摇晃着,还是锅实在遭不住,食材和汤汁都气得冒了出来,幼清赶紧抬起砂锅,把里面的食材一一盛出,食物固然色美味足,但幼清食欲不佳,托腮看着他吃就足够了。
景元吃了一碗饭菜,立即帮她物色方才提到的“灵泉”,仙舟毕竟是一艘大船,人杰地灵的地方太少,景元搜罗半天才打听到一处景色,也不知能不能泡澡。
幼清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还在挑选给他缝衣服的布料,景元一把将她夹在身侧,开着星槎便到了那处山泉,只见山石低矮,一看便是人造的景致,不过受丰饶力量的影响,自有一番自然韵味,幼清没想这般麻烦,不过既然来了,便试了试。
她用手拨动泉水,点头道:“也好,足有几百年光景,贮存了不少灵力。”
景元坐在岸边,幼清扶着他的肩膀向下,景元两手搀扶,水里湿滑,都是青苔,幼清一下便踩到了低。
她抬起脑袋,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结果一眼就瞧见景元旁边戳了个牌子。
“禁止游泳,违者罚款5000”
景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瞧见这个牌子,他把外衣盖在上面,笑着说:“若对你有用,我去找地衡司包年。”
幼清噗嗤一笑,趴在岸边瞧他,“好歹也是云骑骁卫,怎不以身作则?”
“没人看到,便不必作则。”
这里地处偏僻,又有这么机灵的云骑小哥给她放风,当然随她放心去泡了。
幼清还没有在谁的陪伴下闭关打坐过呢。
最扰乱俗心的人就坐在身后,幼清调息几次都因想着他破功了。
她掀起眼皮,幽怨地看他,景元看看身后,又瞧瞧她,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幼清伸出手,景元以为她冷了,立即张开手臂想要把她拉上来,哪知小龙使坏,一把将他拉入水中,景元抹了一把脸,撑着石岸,无奈地望着她,声调温柔,“这样将我拉下水,谁给你望风?”
一时云雾弥漫,只有她的面容还算清晰,幼清拉着他的衣领,嗫嚅道:“你忘了,我是仙人…”
说着,唇瓣软而凉,轻轻贴在他的唇畔。
景元哑声问:“不会扰你清修?”
“我又不修无情道,不是非要清心寡欲的。”幼清吻着他,细细说道,“我们龙族,也信奉双修心法…”城
景元求知若渴,“何谓双修?”
“就是…”幼清抿唇,手绞着他浸在水里的腰带,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所以然,景元替她说了出来,“就是…用我也能滋补?”
幼清一霎涨红了脸。
她的龙尾勾着脚踝,痒得很,景元最喜欢顺水推舟,做成人之美,见她默认,他便解开衣物,靠在岸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幼清游到他身侧,将他缠绕,水面翻动,是她银色的龙尾,在水中游动潜伏,直到将他们紧紧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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