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刺激他:“这里离伏黑先生的住宅很近吧。”
伏黑甚尔:“……”
太宰治:“学校快放学了哦。”
伏黑甚尔:“……”
太宰治:“听说这是附近学生回家的必经之路呢。”
伏黑甚尔身体僵硬。
他想起了自己那个正在上一年级,总是冷着一张脸,性格别扭的儿子。
有大半年没有见到他了。
这次回来是准备看看他的(躲在墙角偷偷看他)。
要是被惠发现他在这里,还跟一个明显属于黑恶势力的人扯皮,到时候惠看他的眼神,啧——想想就觉得头疼。
太宰治把一切都算计的刚刚好。
伏黑甚尔,一个卑微的老父亲,黑着脸将钱拍在桌面上,一脚踢翻了椅子,朝店门口走去。
“伏黑先生~”他刚拉开推拉门,太宰治捏着嗓子的夹子音传了过来,在夕阳的光辉下他侧头回看,对方单手撑脸,眼睛笑的弯成一条缝:“你还没告诉我呢,你的雇主是谁?”
“白痴。”伏黑甚尔说话不留情面。
他的身背影走入阳光中:“谁要告诉你他们是谁啊。”
“是由多人组成啊。”太宰治叹息。
他站起身,身上的大衣衣摆垂落小腿。
张开双手伸了一个懒腰,眼中却很清明:“这么多人凑钱,看来他们的钱包也不富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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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高专的路上,津岛杏坐在副驾驶,沉思着到底是谁会对她的人头进行悬赏。
她刚到东京没几天。
应该没有得罪过人才是。
五条悟坐在津岛杏后面,整个人颓废失意着,他一副被甩后的失落样子,看的夏油杰满头黑线。
“悟,你能不能坚强一点?”夏油杰忍不住吐槽。
五条悟抬手抬了抬墨镜:“老子才不会被这种事打倒。”
夏油杰:“……”
得了吧,你都快要哭了好吧。
被墨镜挡着算什么本事!
有本事你摘下来!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是:
津岛杏:“我们不能全挤在后座。”
五条悟不解:“为什么?”
夏油杰同款疑惑脸。
少女一脸认真:“我的术式能够净化你们的咒力,要是有敌人袭击,一招下来我们全得挂墙上。”
夏油杰/五条悟:她说的很对。
他们竟然无力反驳。
五条悟还想再挣扎一下,让夏油杰去坐副驾驶,原因是他就去坐过一次副驾驶,看着后座的津岛杏和夏油杰将他排除在外。
想到那次经历就很不爽,他想要让夏油杰也去感受一下。
这个提议在夏油杰反对之前,遭到了津岛杏的否定。
“为什么?!”五条悟抓狂。
津岛杏解释:“我和你坐在后面你肯定会受到影响,你和杰一起坐后面,谁都不会受到影响。”
于是,五条悟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回忆结束。
不去看好友没出息的样子,夏油杰询问津岛杏:“你是怎么认识伏黑甚尔的?那个人是鼎鼎大名的术师杀手。”
“术师杀手?”津岛杏疑惑。
五条悟解释:“就算专门杀被悬赏的术式,来获取高昂的报酬。”
原来是这样。
这么看,悬赏她的人一定也是术师。
应该是【术式净化】让某些人感到了威胁,所以才发布了悬赏。
不想让同伴们为自己担心,津岛杏背对着他们,闭着眼睛尽量自然的胡编乱造:“我是碰巧遇到他的,他说他只要给钱什么都干,还说自己很厉害。在我面前打了一套拳法,连续翻了二十几个后空翻,最后还向我展示了他优美的腹肌。我看他很厉害,也是诚心来找工作的,就雇佣他做了我的保镖。”
夏油杰:“……”
五条悟:“……”
五条悟一针见血:“骗人的吧。”
他愤愤不平:“他找你根本就是另有目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夏油杰赞同。
津岛杏身子一僵,内心发虚的厉害,她没想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谎言。
津岛杏干笑:“啊哈哈怎么会呢。”
五条悟神情严肃,双手扒着副驾驶的椅背,将头探过去:“伏黑甚尔的行事作风我也听说过一点,简直是恶劣至极的屑男人!”
津岛杏紧张的咽口水。
五条悟对伏黑甚尔嗤之以鼻:“他来找你根本不是为了保镖的职位。”
夏油杰的面色也认真起来:“伏黑甚尔绝对另有所图。”
津岛杏弱弱辩驳:“事情没有你们想的这么严重吧?”
伏黑甚尔还是很好看穿的,只要你使劲拿钱砸他,他愿意完全的淹死在金钱的海洋里。
“你太单纯了哦,杏。”五条悟对她说教,“这样可是很容易被人骗的。”
“特别是伏黑甚尔这样的人。”
少年苍蓝色的眸子满是冰凉:“那种男人会勾搭有钱的女人,对她们露出腹肌吸引她们,让她们失去自我意识只知道疯狂为他花钱,最后钱包见底,他会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最起码在我听到的八卦里,就有好几个他傍富婆的版本。”
第一次听到这种事的夏油杰:“好渣。”
五条悟继续警提醒津岛杏:“所以他来找你,绝对不是为了保镖的位置,而是——”
津岛杏紧张咽口水。
辅助监督竖起耳朵。
夏油杰:“……”
夏油杰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想要骗你的钱。”脑回路清奇的五条悟一遇上津岛杏的事情,更加降智起来。
他说完,扒拉着津岛杏的肩膀:“杏,你绝对不能够被他诱惑到,那种男人会对你骗钱又骗身,在你被他榨干钱财和身体后,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的!”
没被发现,津岛杏放松下来。
她赶忙安慰五条悟:“你放心好啦,他可以骗我的钱,但是绝对骗不了我的身,这是底线啦底线,绝对不可以被突破!”
夏油杰:“……”
辅助监督:所以,骗钱就可以吗?
“真的?”五条悟猫猫探头。
被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津岛杏连不禁的点头。
五条悟扯出一抹灿烂的笑:“那我就放心啦。”
“杏很有钱吗?”夏油杰问。
津岛杏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爸爸很有钱啦。”
夏油杰担心:“那你要小心,别被伏黑甚尔骗了,如果他利用你勒索你爸爸的话,结果也会很糟糕的啊。”
津岛杏:“……”
东京咒术高专。
将津岛杏送到女生宿舍,回男生宿舍的路上,五条悟双手交叉撑在脑后,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说话含糊不清:“杰,你也跟我想的一样吧。”
夏油杰看他一眼:“我还以为你的脑子被糖分占领了。”
“怎么会?”五条悟面色正经,“那种事情就算是问杏,她也不会跟我们说实话的。还不如跟她搞怪一下,让她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顺着她的意思让她安心。”
“如果我没有转移话题的话,杰就会去问了吧,毕竟你的掌控欲很强,不允许任何事情超出你的掌控。”
夏油杰面色温和:“我不认为那是掌控欲,只是关心同伴的一种表现。”
“能确定是谁吗?”他问。
五条悟一口咬碎棒棒糖,感受着硬硬的糖果在齿间挣扎:“咒术高层哪边不至于这么早动手,毕竟杏还没有威胁到他们,相反还会变成他们手里的一张王牌。这样看来就剩下诅咒师了,也许是觉的杏的术式对他们产生了威胁。”
第27章 是同学就要内卷
以为同窗们什么都不知道,自己瞒的好好的津岛杏,此时又出现在了梦里。
她走出屋子。
外面皎月明亮,繁星缀满夜空。
津岛杏低头看向自己的的穿着,她还穿着之前村长夫人给她的暖色和服。
墨发如瀑,披在后背上。
少女沉静着面孔,琥珀色的眼睛在夜色中更显温暖。
她没有看到婴儿。
应该是被村长夫人抱走了。
津岛杏走向村长家的房子,走到半路被一箇中年男人小跑着找了上来。
“杏大人!”男人喘着气,面色焦急。
津岛杏问道:“怎么了?慢慢说。”
男人急的语无伦次:“村长说我们白天不可以去打扰杏大人,让我现在去请您,次郎,次郎已经昏迷一天了!”
津岛杏让他在前面带路。
男人走在前面,边走边对津岛杏说了事情的始末。
男人是次郎的哥哥太郎。
次郎白天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突然说是手腕疼,好像是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
疼痛很快消了下去,他也就没在意。
身为哥哥的太郎也没在意。
直到太郎忙完手中的活,擦汗时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才发现弟弟次郎脸色发白的躺在泥水里。
他当即想要去找津岛杏,被村长拦了下来,说是巫女被妖怪诅咒,见到阳光灵力会变弱。
太郎说把弟弟背过去让巫女诊治,村长也说不可以,让他无论如何不可以去打扰巫女。
无奈,太郎只能忐忑的等到晚上。
津岛杏有些诧异村长竟然会如此维护她,转而对太郎说道:“如果下次遇到这种事情,我又无法出手,就带他快点去找别的巫女进行救治。”
她只能晚上出现在这里,但是白天才是人类活动的主要时间,如果为了等她就不进行救治,是会耽误最佳治疗时间的。
太郎无奈叹气:“附近几个村庄都没有巫女,就是您这种游行到此处的巫女,我也是头一次见,再远就只能到京都去请阴阳师了,但我们没钱,京都又远,通常还没到那里人就撑不住了。”
津岛杏问:“村子里没有医者吗?”
“有,”太郎点头,“村长夫人会一点医术,但也只能治小伤小病,遇到邪祟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津岛杏:“……”
通过太郎,津岛杏了解到这个时间点是日本的平安时代。
没错,就是那个充满神话色彩的平安京时代。
这个时代妖魔混乱,斩妖除魔的主力大军是阴阳师。
也有巫女、和尚、除妖师,但这些人并没有阴阳师的体系庞大,有不少的阴阳师能人全部汇聚在京都,守护妖魔乱舞下的平安京。
除了这些势力,还有咒术师,只不过普通平民完全不知道咒术师和咒灵的存在,所以完全没有这股势力的信息。
这个村子只是一个偏僻的小村落,村里生产力不高,日子过的艰苦,也就没有阴阳师愿意来这里。
就连山上的神社也早就荒废了,巫女自三十年前去世后,村子里再也没有了巫女。
津岛杏掀开草帘子走进去,围在一起的人赶忙给她让开了位置,恭敬的站在两旁不再言语。
在外面津岛杏就看到了浓重的诅咒气息,进来一看果然昏迷的次郎身上缠绕着一条蛇形咒灵,蛇的身上睁着许多眼睛,它的獠牙正咬在次郎的胳膊上。
咒灵的等级并不高。
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够祓除。
津岛杏走到次郎身边,拿着柴刀在他身体上方划过,将缠绕在他身上的咒灵祓除。
“次郎醒了!”女人欣喜道。
随后就是一窝蜂的人,围着醒来的次郎嘘寒问暖。
“多谢杏大人救命!”太郎面色感激。
屋子里的村民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津岛杏。
这一瞬间津岛杏除了虚荣心被填满之外,还感觉到了肩膀上沉重的责任感。
他们全部都在指望着她。
她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
走出屋子,屋外站着村长等人,得到次郎醒过来的消息都很高兴,同时也庆幸村子里有这么一位强大的巫女。
只是凑巧的津岛杏只能干笑。
之后,她又在村子外的树林里,斩杀了一只准备袭击村子的狼妖。
通过和狼妖的战斗她发现,她的【术式净化】对妖怪也能够起作用,能净化掉妖怪的妖力和招式。
这让她感觉有些新奇。
除了上一次仓促对战多足蜈蚣,她这是第一次认真和妖怪对战。
具体的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和打咒灵差不多。
深夜,村长夫人给她送来了一套白衣红裙的巫女装,还将前任巫女留下的弓箭拿了过来。
前任应该是个力量很强大的巫女。
津岛杏察觉到有一股力量残留在箭矢上,不是咒术师从愤怒绝望中提取出的力量,而是绝对的纯净,能够净化一切【恶】的洁净之力。
津岛杏没有去碰箭矢,害怕自己的术式会对箭矢上的力量产生影响。
婴儿就躺在她身边的草席上,四只手咿咿呀呀的挥舞着,津岛杏仔细看他时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的身上有咒力流动。
这么小的孩子就觉醒了咒力吗?
津岛杏凑近仔细观察他,他身上的黑色纹路越看越诡异,肩膀、手腕、脚踝处都有圆环状黑纹,此刻看着越发妖异。
津岛杏认为有可能是次郎身上的咒灵,将婴儿潜藏的咒力引了出来。
让她意外的是,婴儿身上的咒力越来越强,强到让她都感觉心惊。
人的咒力总量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基本没什么成长空间,就算会增长也不会增长多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猛涨。
可婴儿确实是在猛涨咒力,而且还是稳定的增长。
这样下去先不说会引来高级咒灵,就是他现在还稚嫩的身躯能不能承受的住都难说。
在事情超出控制之前,津岛杏一手抓住婴儿的手,他身上还在成倍增长的咒力猛地消散。
婴儿妖异的红眸倒映出她皱着眉头的脸。
津岛杏恍惚了一下。
她是被疼痛唤回神的。
她又被咬了。
纤细的手指指节被婴儿咬在口中,潺潺的红色伴随着血腥气流进他口中。
他眯着眼睛使劲吸允。
津岛杏感觉伤口又疼又痒。
她一手抓住婴儿下颌轻轻一捏,迫使他松口张大嘴巴,将自己的手指解救了出来。
捂着被咬破两个血洞的手指,津岛杏尝试着放开了婴儿。
她松开他后,婴儿身上的咒力消失。
仿佛之前的强大咒力是她的错觉。
津岛杏仔细地回想之前的事情,第一次见到婴儿时,她也被他咬了手指,喝下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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