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只是小伤而已。”
如果是小伤,又怎么可能被送到医院去。
乔婳咬了咬唇,迟疑地问:“你伤到哪了?”
看着她认真带着询问的眼神,顾闻泽沉默了下,只好说:“头撞破了。”
乔婳上下打量着顾闻泽,有些怀疑,“就这样?”
“不然呢?”顾闻泽眼神透出一丝不悦,“你还想我伤到哪里?”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乔婳懒得计较他误会自己,她望着顾闻泽额头那块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她迟疑了一下,伸手去揭。
顾闻泽按住了她的手,“别看了,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好了。”
乔婳挣脱开顾闻泽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把纱布解开。
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乔婳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拧成了结:“怎么伤得那么严重?”
“挡风玻璃撞在电线杆上碎了,被碎片割了一下。”顾闻泽语气云淡风轻,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乔婳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都觉得疼,忍不住说:“那么大雨你跑过来干什么?”
顾闻泽深深望着她,“我想见你。”
像一颗火星骤然砸进心底,连脸颊的温度好像都被蔓及了似的,乔婳耳根爬上一抹红晕,把头转向一边,“我又逃不了,你什么时候过来不都一样?”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顾闻泽的嘴角微微翘起来,“我只想着过来。”
看着顾闻泽苍白的脸色,乔婳睡衣衣角捏得发皱,“以后这么大雨就别随便出门了,下次你就不一定有这么好运了。”
顾闻泽望着乔婳的眼睛,忽然说:“乔婳,你是在担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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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乔婳差点被呛了一下,“谁说我担心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顾闻泽观察着乔婳脸上的表情,目光幽深,“如果你不是担心我,为什么听说我出事会那么紧张?”
“我那是怕你死了,我就要永远被关在这里。”乔婳冷哼一声,“跟我担心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顾闻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你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守寡。”
自己的话被误解成另外一个意思,乔婳涨红了脸,“谁怕守寡,我巴不得你早点死了,这样我就能继承你的遗产了。”
“我死了,以后谁照顾你和孩子?
“哼,外面多的是男人照顾我们。”
顾闻泽显然想到了一个令他十分不愉快的男人,目光沉了几分,暗潮汹涌如有实质紧紧包裹着乔婳,“放心,他们绝对没有这个机会。”
也许是顾闻泽看起来太虚弱的原因,乔婳没再跟他斗嘴,“行了行了,我要吃早餐了。”
顾闻泽硬邦邦地说:“我也还没吃。”
乔婳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医院不管饭?”
“管。”顾闻泽面不改色地说:“但是我想跟你吃。”
男人就是麻烦!
乔婳放下勺子进了厨房,给顾闻泽装了碗粥,放在他面前。
顾闻泽却没有抬手的意思,直勾勾盯着乔婳的眼睛,“我的手拿不了东西。”
乔婳皱起眉头,“你不是说只有脑袋受伤了吗?”
顾闻泽面不改色,“手也撞到方向盘了,医生说有点骨裂。”
乔婳半信半疑,刚才顾闻泽只说脑袋受伤了,怎么现在又多了个手。
“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顾闻泽表情变都没变,“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医生。”
乔婳怎么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联系医生,而且看顾闻泽的表情不像作伪,目光又扫过他的手腕,最后勉为其难拿起勺子。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乔婳不高兴地说。
要不是看在顾闻泽受伤的份上,她才不管顾闻泽的死活呢。
顾闻泽目光深不可测,让人无法捕捉他此时在想些什么,他配合地张开嘴,把粥喝了进去。
气氛一阵安静,乔婳就这么一口一口喂着顾闻泽,氛围难得和谐。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
乔婳刚要把碗撤掉,听见顾闻泽说:“我还没擦嘴。”
乔婳的眼皮忍无可忍地跳了跳,“难道你的手连纸巾都拿不了吗?”
顾闻泽一本正经,“拿不了。”
乔婳气得不轻,害她昨晚听说顾闻泽出事之后还有些担心,现在看来顾闻泽就是活该!
“唰”一声抽了几张纸巾,乔婳没好气地顾闻泽擦嘴,坏心眼的用尽力气,就跟擦脏兮兮的桌子似的。
顾闻泽却不恼,眼里还浮动着淡淡的笑意。
乔婳懒得搭理他,把纸巾揉成团扔进垃圾桶,自顾自吃早餐。
也许是得知顾闻泽没死,不会影响她的任务,乔婳胃口好了不少,连喝了两碗粥。
吃完早餐之后,见顾闻泽没有离开的意思,乔婳忍不住说:“你不回去?”
顾闻泽平静地说:“这几天我待在这里。”
乔婳皱起眉头,“这里什么都没有,不然你还是回去休养吧。”
顾闻泽眯起眼睛,似乎对乔婳的逐客令有些不满,“你很想让我回去?”
乔婳想说什么,又想到外面还下着大雨,顾闻泽要是这么回去,要是再出车祸,估计就没命了。
于是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毕竟昨天顾闻泽才出了车祸,她太狠心显得很没良心似的。
只不过乔婳有些郁闷,这不就说明这几天都要见到顾闻泽这张讨厌的脸吗?
过了一会儿,乔婳上楼补觉,昨天她一晚上没睡好觉,这会儿吃完东西,困意倒是来了。
然而她刚躺到床上没多久,顾闻泽也进来了。
他掀开被子上床,自然地从后面搂住了乔婳。
乔婳拧眉,“你怎么进来了?”
顾闻泽神色自若,“当然是睡觉。”
乔婳刚想挣脱顾闻泽的手,又忽然想到他的伤口,只好放弃抵抗。
“我困死了,你别乱来。”
乔婳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防止顾闻泽兽性大发对她做什么。
做完这一切之后,乔婳闭上眼睛,她的后背靠着顾闻泽强健的胸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等身旁的人传来平稳的酣睡声,顾闻泽垂眼注视着乔婳的睡颜。
昨天明知道那么大雨,顾闻泽还是义无反顾开车过来。
他担心经历了周启文的事情之后乔婳会害怕。
顾闻泽伸手替乔婳掖了掖被角,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闻泽一直待在庄园里养伤。
他的伤不算太重,不出一个星期就痊愈了。
等家庭医生做完检查离开之后,顾闻泽忽然说:“周启文的事情处理好了。”
这段时间只顾着顾闻泽受伤的事,差点忘了周启文这个人。她好奇地问:“你真把他给........”
她比划了一下下面。
看出乔婳的意思,顾闻泽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不算,只是他以后再也做不了那种事了。”
虽然这招是狠了点,但也是周启文咎由自取。
据说他之前就用这个办法侮辱了好几个女孩子,只不过那些人都害怕他的身份和事情败露,所以选择了隐忍。
周启文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乔婳眨了眨眼睛,“那周家没意见?”
顾闻泽淡淡道:“周总有个私生子,之前一直流落在外面,周启文出事之后,周父把他接了回去。”
乔婳顿时了然。
难怪周父这么快放弃了周启文,原来还开了个小号。
“不过就算他回去了,也不受宠吧?”乔婳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顾闻泽斜她一眼,“那要看他找谁合作。”
意识到顾闻泽话里有话,乔婳很快反应过来,“他找了你?”
顾闻泽不置可否。
换成以前顾闻泽根本不会拿正眼看对方,但这次周启文动了他的底线,他倒是不排斥跟周家的私生子合作。
看着顾闻泽幽深的黑眸透着难以捉摸的危险,乔婳这时候总算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
得罪了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顾闻泽对她好像的确挺仁慈的。
原本以为周启文受到教训之后,这件事就翻篇了,然而让人始料不及的事情还在后面,彻底打乱了顾闻泽的计划。
这天乔婳像往常一样待在房间里,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保镖紧张的声音,“不好,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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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听见外面嘈杂的动静,乔婳疑惑地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到窗前。
火光映照在镜面上,不远处的后院正燃着熊熊大火,黑烟直冲天际,跟夜色融为了一团。
庄园里的保镖纷纷过去救火,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有用灭火器的,也有用水的。
乔婳眼皮突突跳了一下,她钻正要下楼看看情况,忽然间听见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脚步声似乎刻意放轻了重量,朝着房间缓缓靠近。
乔婳以为是保镖上来了,刚要上前询问怎么回事,房门忽然从外面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当看清那抹高大身影的真容之后,乔婳脚步猛地僵在原地,心脏就像失衡了似的跳得很快,扑通扑通撞个不停。
周启文阴冷的瞳孔里倒映着乔婳大脑空白的模样,嘴角挂着阴郁的笑容,“好久不见。”
乔婳微微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你,你是怎么上来的?”
看着周启文不怀好意的笑容,乔婳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拧起眉头,呼吸变得急促,“是你放的火?”
周启文望向窗外自己的杰作,笑容阴险,“我不这样做,怎么支开这些人?”
乔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后退,转身来到窗边正要呼救,一双手从后面伸了出来,在她即将发出声音的那一刻捂住了她的嘴。
“唔——”
手帕捂住了口鼻,隔绝了所有呼吸,一股刺鼻的味道席卷而来,辣得乔婳眼睛都有些疼。
她下意识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被周启文躲开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不会再那么蠢上乔婳的当。
乔婳渐渐喘不上气,窒息感和刺激性的气味交缠在一起,仿佛拉开了身体的阀门,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
乔婳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灌了铅似的。
周启文那张邪恶的面容在视野里渐渐变得模糊、摇晃,随着眼皮一点点合上,乔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顾闻泽赶到这里来时,后院的火已经被扑灭了,保镖们正蹲在地上休息,空气中裹挟着热浪的气流。
顾闻泽目光扫过眼前被火烧过的土地,乌黑一片,植物坏死了一大片。
顾闻泽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为首的保镖这才发现顾闻泽来了,急忙起身来到他面前,解释说:“顾总,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后院突然着火了。”
“着火?”顾闻泽眉头拧得更深。
保镖队长点头,“但是起火原因还不清楚,不过我们会尽快查出来的。”
按理说这段时间每天下雨,加上草地湿漉漉的,应该不太可能起火,但偏偏后院就烧了起来,而且火势还不小。
顾闻泽隐隐察觉不对,却一时间捕捉不到怪异的地方。
他看了眼围聚在一起的保镖,忽然脑海中电光闪过,猛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你们全都来救火,那乔婳呢?”
保镖们你看我我看你,这才意识到他们全部人都在这里救火,没人在外面把守。
保镖队长也意识到坏事了,连忙说:“乔小姐应该在房间休息吧。”
顾闻泽脸色紧绷,转身往别墅快步走去。
看着顾闻泽渗人的神情,保镖们对视一眼,连忙跟着顾闻泽上楼。
顾闻泽用最快的速度来到房间,他推开房门,床上空空如也,窗户打开,浅灰色的窗帘被风吹得扬起,空气中夹杂着远处飘来的烧焦的气味。
扫视了一遍房间,哪里还有乔婳的身影。
这下保镖队长慌了,刚刚他们忙着救火,一时间忘记留人看着乔婳,谁能想到这么短时间里她人会消失不见。
保镖队长急忙说:“顾总,我亲眼看着乔小姐吃完晚餐之后就上楼的,她一直没下来过。”
顾闻泽面色阴沉望向他,“那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呢?”
保镖队长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这时顾闻泽不经意间看见窗户下面有什么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发现
是条手帕。
不过花纹和颜色显然是男人用的。
顾闻泽隐隐嗅到某种味道,把手帕放到鼻尖,扑面而来一股刺鼻的气味。
这时身旁的保镖队长小心翼翼地说:“顾总,这........这个味道好像是乙醚。”
顾闻泽猛地回头看向保镖队长,眼里的赤红犹如一头骤然发狂的野兽,“你说什么?”
保镖被他突变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得咽了下口水,“以前我在黑市工作,见过这种东西,专门用来迷晕人的,一般都是那些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买这种东西。”
顾闻泽猛地攥紧了手帕,浓烈的不好预感如潮水般席卷了心头。
这么说,乔婳不是自己离开,而是被人绑架了。
这个念头一出,犹如一块滚烫的碎石砸在胸口,愤怒和无措以极快的速度在身体里蔓延开来。
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绑架乔婳?
至少肯定不是乔婳那边的熟人,如果他们只是想救人,根本没必要用到乙醚这种东西。
更何况,严裕跟乔婳已经很久没来往,顾俊星更是远在省外,沈蓁自身难保,谁能花这么大功夫来救她。
除非那个人跟乔婳有旧恨。
更或者说,跟他有仇。
这一刻,一个人选猝不及防跃入脑海中,顾闻泽猛地攥紧拳头,凸起的青筋从手臂蔓延至手背,浑身散发出一股肃杀般的气息。
就在这时,顾闻泽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来电。
顾闻泽望着手机屏幕,隐隐意识到对面的人是谁。
他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不算陌生的男声,“顾总。”
“周启文。”顾闻泽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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