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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别的原因，因为她跟余元倩有矛盾。
只是凡事要讲究证据，老师也只是说余元倩来找过秦老师，但人家也没看见。
秦段山虽然着急，却没有被气愤冲昏头脑。
“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余元倩拿的，不能直接去问。”
毕竟是学校的老师，要直接去问余元倩大可以说是在污蔑。
论文写出来本来就是一沓纸，想要销毁十分容易。
“时间这么短，如果是余元倩的话，应该没那么容易将东西销毁。”
沈桑榆算了算时间，从东西丢失到现在一共一个小时不到，而今天下午是满课，余元倩没机会在短时间内处理掉论文。
“秦老师，你们别出面，我去。”
秦段山出面的确不合适，可如果错过时间，论文极有可能就找不回来了。
秦段山还有些犹豫，可一旁的老师却说：“秦教授，论文重要，到时候跟余同学好好说，客气一些。”
沈桑榆的论文现在还不能暴露出去，秦段山纠结之后最终点了点头：“老师陪你一块儿去。”
沈桑榆却有些迟疑，可秦段山却很坚持：“论文是老师弄丢的，无论如何这件事得老师负责。”
沈桑榆最后没话说了。
为了不让更多同学知道这件事，余元倩是被叫到办公室的。
余元倩来的时候一脸懵逼，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走进来，余元倩就解释道：“秦教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我之前原本是想交作业的，但您不在办公室。”
余元倩是特招进来的，学习自然是好的，可在燕大，哪一个拿出来不是省状元市状元，她的成绩自然就不够看了。
尤其是她对研究并不感兴趣，以至于在课业上跟不上。
秦段山是个严格的老师，每次看见余元倩的作业完成得狗屎不如，只能让余元倩更加努力。
余元倩来办公室正是因为前段时间完成不好作业，这周秦段山回来来补交作业的。
余元倩表现太自然了，没有一丝慌乱。
秦段山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还是打算明说：“余同学，我桌子上放了一踏论文，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
余元倩一脸惊讶：“论文？我来的时候桌面上整整齐齐什么都没有啊，没看见什么论文啊。”
秦段山稍稍皱了皱眉头，中途只有余元倩一个人进来，他出去也最多五分钟的时间，这种情况不得不让他多想。
整个办公室都找遍了，总不至于是老师拿的吧？
秦段山一时间也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这件事。
倒是一旁的沈桑榆站出来道：“余元倩，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看见秦老师桌子上的论文。”
余元倩先好似一愣，紧接着眼眶瞬间就红了：“秦教授，你是在怀疑我拿的！”
说完，余元倩像是受到很大侮辱一般，大声道：“我没想到在您眼里面我是这样的人，我行得正，做的端，您要是怀疑我，直接去搜好了，反正时间这么短，我也不至于将东西藏到别的地方吧！”
沈桑榆眸子微微一闪：“余元倩，我们不是怀疑你，而是这期间只有你一个人进办公室，要是你拿了，你还给秦老师，这件事我们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到时候我们只能报警处理！”
“沈桑榆！”
余元倩神色激动，目光恶狠狠的看着沈桑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说了，我没有拿你的论文！你要搜查就搜查，要报警就报警，但你要是找不到，请你像我道歉！”
办公室的声音传到外面，哪怕门关着，可仍旧有同学停下脚步想听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办公室的老师反应，余元倩忽然看向窗户，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余同学，你不要做傻事，你——”
然而余元倩已经朝窗户那边冲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沈桑榆嘴角忽然微微上扬，余元倩要跳楼丝毫不慌张，而是问：“余元倩，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的论文丢了？”
第178章 狗咬狗
余元倩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回过头。
沈桑榆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后背轻轻的靠着座椅，幽幽开口：“从始至终，我和老师都只说过丢了论文，可从来没说是我的论文丢了啊。”
说着，沈桑榆微微抬眸：“你这么这么肯定丢的论文是我的而不是别人的？”
“我……”
余元倩原本还激动的脸立马惨白一片，嘴巴微微张开又合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竟然不知不觉见说漏嘴了。
余元倩脑海中千回百转，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在办公室，那丢的肯定是你的东西，所以我才会这么说的。”
沈桑榆点点头，似乎认可了余元倩的说法。
“这个借口可以。”
余元倩抿着嘴说：“我没有撒谎。”
沈桑榆又点头：“我知道，嘴快了嘛。”
“总之我没有拿你的论文，大不了你可以去搜。”
余元倩有恃无恐，料定沈桑榆搜不到任何东西：“反正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你们必须找到证据，不然我一定跟学校反映你们！”
沈桑榆点点头：“的确需要讲究证据。”
说着，沈桑榆微微笑了笑：“很快就有了。”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木门突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贺淮出现在了门口。
“桑榆，找到了！”
贺话说着，将手上湿漉漉的一团纸拿了出来，气愤道：“在厕所找到的，差点就被毁了。“
贺淮说着，突然转头看向身后的一个女孩儿。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李欢欢站在办公室门口，浑身颤抖的低着头。
余元倩看到李欢欢那一刻，身体同样在颤抖。
“怎么回事？”
秦段山看见打湿的论文时，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那可是沈桑榆辛辛苦苦写下来的东西，但此刻论文大半都已经被水给打湿了。
贺淮一听也来气了，指着李欢欢道：“我问了班里的女同学，他们看见余元倩在厕所给了一个女同学一个本子样子的东西，刚才我们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李欢欢在厕所，看见我们来就打算把论文往厕所里面丢！”
这个年代的厕所还不是隔间，而是旱厕，每个厕所位置都是一览无余，厕所下是一个大粪坑。
“不过最后还是没保住论文，李欢欢把论文丢旁边的水桶里了。”
秦段山不认识李欢欢，于是皱了皱眉头：“你是物理系的学生？论文是余元倩给你的？”
李欢欢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了。
余元倩疯狂给李欢欢使眼神。
李欢欢当了一辈子的好学生，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更是名列前茅，没有老师不喜欢的。
现在被秦段山逼问，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可她不敢将余元倩给供出来。
“我，我……”
李欢欢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但最后还是将所有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我拿了沈桑榆的论文！”
说完，沈桑榆看见旁边的余元倩轻轻的松了口气。
然而这样的话傻子才会相信。
“你先说你是哪班的学生？”
李欢欢屁都憋不出一个。
沈桑榆这时候看了李欢欢一眼，语气冰冷：“李欢欢，师范专业一年级学生，是我的室友。”
秦段山眉头紧皱：“师范专业的学生来物理系干什么？”
李欢欢带着哭腔解释道：“我，我是来找朋友的。”
“找谁？”秦段山打破砂锅问到底。
李欢欢悄悄看了一眼余元倩，没说话。
秦段山了然：“余元倩，李欢欢是来找你的？你不是在上课吗，她来找你干什么，师范的学生能听懂专业的物理课吗！”
秦段山很少在课堂上发脾气，现在声音陡然增大了几分，就连余元倩身体都忍不住抖了抖。
李欢欢的谎话一戳就穿，根本无需什么掩饰。
“同学说看见你将东西递给李欢欢，我们没说谁的论文丢了，你直接指明是沈桑榆的论文不见了，余元倩，你今天最好给个解释。”
秦段山此刻有说不出的气愤：“你知道这论文对沈桑榆，对学校甚至国家有多么重要吗！你这么做不仅是在挑战校规，还是在挑战法律！”
这下子，余元倩再也憋不住了，她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没想到这么严重？”秦段山对这话是不相信的：“余元倩，你是燕大的学生，你是成年人，你也是一名军人，你应该知道一份论文到底有多重要！”
“我是真的不知道。”余元倩硬着头皮说。
她的确是没想到沈桑榆能够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找到论文。
她进来来办公室，一进来就看见论文上写着沈桑榆的名字，厚厚一叠的论文，哪怕很多地方她完全看不懂，但她能看清楚这份论文的价值。
她原本只是想给沈桑榆一个教训，一时鬼迷心窍就拿走了。
正好临近放学，原本越好跟李欢欢一块儿出去的，便想让李欢欢帮她保管一下……
对！
余元倩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的抬起头：“秦教授，我错了，但我没有想过要毁坏论文，都是李欢欢！”
余元倩指着对方，将所有过错全部推到了李欢欢身上：“我原本是想让沈桑榆着急，想着明天就换回去，所以让李欢欢帮忙拿着，谁知道她竟然要毁坏沈桑榆的论文，都是李欢欢做的！”
李欢欢听到余元倩的指责，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倩倩，你是让我保存好论文没错，可你说一旦被人发现就将论文给丢厕所里，你……”
李欢欢脸色苍白。
这一刻她才发现，不管包不包庇余元倩，自己恐怕都完了。
而且她将余元倩当作最好的朋友，可现在余元倩却这么对自己！
李欢欢心里怨恨。
要不是余元倩，她也不会跟沈桑榆以及寝室的其余二人绝交，她帮她藏东西，现在又将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李欢欢心里越想越生气，干脆将事情和盘托出：“老师，是我原本跟她越好放学后一起出去逛街，下午我没课，所以提前来了，结果来的时候我看见余元倩匆匆忙忙过来，然后在我怀里面塞了一本论文，她让我好好保管，要是被人发现就直接丢厕所，我看是沈桑榆的论文，我就答应了。”
“一切都是余元倩主谋，我虽然不喜欢沈桑榆，但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最开始看见是论文的时候也犹豫了，毕竟论文对沈桑榆多么重要她知道。
她虽然不开心沈桑榆跟自己划分界限，可也不至于做这么恶心的手段，答应下来也完全是事情紧急以及想要讨好余元倩。
可现在余元倩将所有责任推给她。
她李欢欢也不是好惹的！
第179章 家长到了
余元倩也没想到李欢欢竟然真的要跟自己玉石俱焚，一时间脸色极差。
“李欢欢，是你血口喷人。”
李欢欢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可能老师的办公室，而且如果是我偷了东西从一开始我为什么不就丢掉！”
“明明就是你，你想要将论文占为己有，你让我把论文保护好，可没想到老师和沈桑榆反应这么快，一早就猜到东西是你拿的，余元倩，我知道你私底下是怎么想我的，但至少我觉得我和你是朋友，你看不起我，我能理解，但这种事情我帮了你你却还要反咬我一口，绝无可能！”
李欢欢也知道自己今天无论如何算是完蛋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被老师同学甚至父母知道会怎么想。
李欢欢憎恶的看着余元倩，心里忍不住后悔。
那时候她怎么眼下觉得余元倩是个好人呢，明明周妙和赵嘉善找自己谈过心，可最终她是怎么对人家的？
李欢欢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掉，稳住情绪后擦了擦眼泪，说：“老师，我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事实。”
秦段山目光紧紧盯着余元倩：“现在所有证据都证明是拿的，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余元倩咬着牙，她解释不了了。
“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是你应该要有的觉悟。”秦段山没有接受余元倩的服软，只是说了句：“我已经上报学校并且报警了。”
要是普通学生的论文或许还不用这么紧张。
可沈桑榆这份论文含金量到底有多大，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老师清楚。
余元倩没有研究天赋，将来能够顺利毕业已经是好事了。
秦段山清楚余元倩的小心思，余元倩之所以不将东西立马毁坏，而是冒着风险让来找她的李欢欢保管，多半是因为想要占有这论文。
依照余家的势力，完全做得到。
“我还给你父亲打电话了。”
余元倩闻言，身体摇摇欲坠。
她脑子里现在只有两个字——完了！
——
余志雄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好在四九城这边的军区开会。
电话是从他的军区再转接过来的。
他以为是军区那边出了什么着急的事情，着急忙慌去接电话，谁知道是闺女学校打来的电话。
作为一个将孩子放养的老父亲，余志雄还真没在这对儿女身上花过什么心思。
其实也没别的办法，老婆走得早，他又要工作又要养家，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官职高，权力大，当年可是要实打实的训练，每次回家的时候累的跟狗似的，想要跟儿女亲近一下连都都抬不起来就睡着了。
以至于学校那边的电话打过来时，余志雄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是个大老粗，听到自己闺女偷偷拿走了老师办公室的论文气的顿时火冒三丈。
他也不知道那论文多么贵重，哪怕那头的老师已经说的很委婉了，但也改不了自己闺女偷东西的事情。
半小时后，一辆红旗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余志雄火急火燎的下车，直奔闺女的教学楼。
开学的时候余志雄来过一次，再加上有几次开会也是在燕大里面开的，因此余志雄还能认识路。
根据电话的内容，余志雄来到二楼的位置，敲了门进来后就看见一群老师和几个年轻的同学围在一起。
老师们正在对自己闺女进行教育。
“咳咳！”
余志雄没上过学，不过毕竟当上一区之长，总是上过几节政治教育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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