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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还浇啊？”裴简大惊失色。
幸好他很快就在林算看傻子的目光中意识到了水是给他喝的。
林算琢磨了一下，夸赞道：“你这苦肉计不错。”
裴简摇摇头，喝了好几口喉咙的烧灼感都没有褪去。
到了晚上，裴简彻底蔫了，今天一天内他吐的次数比这辈子加起来总和都多。
林算担心地看着裴简，他皱紧眉头盯着菜，却半天不吃一口，就算吃也只是夹两条黄瓜丝嚼，兔子吃菜叶都比裴简大口。裴简总说没胃口不想，甚至对着最喜欢的蟹黄都说很腥吃不下。林算吃着每粒都被蟹黄裹满的米饭，还是一如既往的鲜甜可口，黏黏糯糯风味极佳，看来是可怜的裴简味觉出问题了。
在裴简又飞速地跑去卫生间再精神萎靡地回来，林算再次提议道：“找医生看看？”
“我觉得吧，也没有别的事，说不定是掉头时快了些，不平衡而已。”
林算叹为观止，她今天问的每一次，裴简的理由都不一样。现在她是真的怀疑裴简病坏脑子了，过山车都坐得没有感觉的人，能被掉头甩得吐一天？看着裴简把黄瓜丝反复浸蟹醋，喜酸又想吐，林算没忍住，提出了她琢磨很久的猜想：“你别是怀了吧？”
“大哥，我是男的。”以裴简多年在玛丽苏深跟不辍的经验，对连续呕吐的情节自然保持了应有的职业敏感度。但鉴于林算家又不是女儿国，他好端端地怀个屁。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有一个秘密。”
裴简无语死了，说：“我觉得我的军检足够让你相信我是男的了吧。而且就算我是女的，我们做过吗？你能让我怀孕吗？”
林算老神在在地说：“之前看到国外一个新闻，十七岁男子自己让自己怀孕……”
“我！！！”裴简崩溃得阴暗爬行，恨不得原地自证，然后又跑去了卫生间。
回来的裴简眼含热泪地对林算怒目而视。
“虽然很惨，但是好像有些可爱。”林算心想，转过头不再对视，说道，好啦好啦，你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我让管家请家庭医生来了。”
裴简一个不字在心里千回百转，最终没抵抗过对这霸道总裁小说里面的常驻职业的好奇，默默接受了。
在十分常规的问话跟查体查体之后， 家庭医生正儿八经地说：“你这是标准的妊娠反应啊。”
“我是男的。”裴简说。
医生说：“帮您查个hcg？”
裴简跟医生四目相对，脑子里闪过林算不会是被庸医骗了吧。
家庭医生带着尿样飘然而去，全然不顾以外怀孕的可能性对裴简这样的大好儿郎有多大的冲击。
看着裴简魂不守舍的模样，林算安慰道：“说不定只是些消化道疾病。”
裴简崩溃地说：“系统都能违反物理学把我传来传去，它好像违法一下生物学也不是不行。原来裴论是我的前车之鉴。”
……
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林算叹了口气。裴简一晚上辗转反侧，她自然也没睡好。
裴简默默地看向林算，眼里的想法一看便知。
林算看手机，家庭医生的效率还是高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一边转发给裴简，一边说结论道：“这个hcg查的指标是人绒毛膜促性腺激素，是妊娠早期常见的指标。”
裴简看着一个一个字符地去看报告单——什么都看不懂。但是贴心的家庭医生已经给他标注出来了，很高。建议去做个超声。
浑浑噩噩地去医院，又像提线木偶般去做超声，在听到“恭喜你怀孕了”的时候，裴简甚至做不出什么表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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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吧，裴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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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不知道为什么，手机上废文说已停止访问。
芜湖，终于考完试了。前两天考完所有科目，这两天肝了三篇论文，我又回来了!
第24章 咻咻，系统究竟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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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简面无表情地从检查床上下来，接过纸巾三两下擦掉冰凉的耦合剂，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算顿了一下，虽然知道裴简看的其实是系统，但那充满煞气的眼刀还是把她震慑住了。以往裴简面对系统搞事，都是吐槽两句就算了，这次裴简是真的生气了。这不系统被吓得声都不敢吱。
“医生，这孩子要怎么打掉？”
“不需要跟那位先生商量一下吗？”
“不用，他人生的计划里就没这一项。”
林算毫不怀疑，裴简绝对不想要这个孩子。即使出家人慈悲为怀，唐僧喝了女儿国的水怀孕了，不也是着急忙慌打掉？
也不知道是医生见多识广，还是在系统影响下觉得男人怀孕很常见，总之从怀孕机理再到打胎的各种风险，全都一清二楚的给林算讲了。
以及建议患者再做个全面检查。
这个还是下次再说吧，即便各种遗器影像看得明明白白，林算还是很难接受，都不知道是男人怀孕抽象，还是无性接触怀孕更让人恐慌。坏了，这下成亲嘴真能怀孕了。
林算忍不住跟罪魁祸首再次确认：“系统，裴简真的是怀了吗？”
“是的。”
“为什么要这样？ ”
系统一板一眼地说：“因为情节需要。”
“你情节就不能合理些？你搞个裴论那样的他可能都没这么生气，你是真的不怕裴简把你扬了。逻辑呢？逻辑在哪里？”林算痛心疾首，生怕被恨屋及乌。
系统答得理直气壮：“玛丽苏文要什么逻辑。”
一路走到医院门口，林算才发现裴简没有走，而是开着车在，门口等她。
林算坐上车，裴简就解释道：“抱歉，我不是针对你。”
“我知道，要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意外……怀孕。”说到这两个字，林算不由地放低声音，生怕激怒裴简，“我反应怕是比你还激烈。”
裴简一打方向盘，说：“先送你回家。然后，我要去专业人士处理一下。”
林算在心里说道：“系统你出来走两步，裴简真要去把你灭了。”
系统现在是真的比死了还安静，根本不敢触裴简眉头，系统音都不滴哒了。
早干嘛去了？林算腹诽道，有这乱来的本事还怕裴简生气，隔三岔五整点活试探，这下好了，惹事多了终于搂不住了。
林算看着远去的车灯，跟系统商量道：“要不你收了这神通，以裴简的性格，应该不会放在心上的，他这看上去。”
系统果断地说：“不行。”
林算其实有些好奇，裴简说得专业人士是什么人？那些道士什么的吗？天师管抓系统吗？
……
裴简说要找的专业人士他其实很熟，没错，就是他那几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们，没错是们。众所周知，只要相处得够久，你的朋友在你这里就没有秘密。于是他就接二连三的发现，他这些朋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有超能力。对，他们还要解释他们互相之间的力量体系并不相通，但是以裴简普通人的视角来看，就是超能力。
以至于裴简很长一段时间，都期待自己有朝一日获得自己的超能力。结果收获了傻逼系统。
“所以，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有超能力了？”裴简拦在门口，面露不善的看着南宫季，这事如果不是到了要求助别人的地步，他也不想这事人尽皆知。
南宫季说道：“我来参考一下，刚刚上电梯时夏雪炎还跟我说，就我们这俩普通人能老接触到他们的事，说不定哪天就也遇上了，让我来看些经验。”
“也是，你们娱乐圈怪事多。”
“所以到底什么事？我可是把我们夕泷也找来了。”夏雪炎打断他俩扯皮，问道。
南宫季说道：“你看他头发就知道了，染的跟假发都做不到这样的。”
“欢迎欢迎，麻烦你跑一趟了。”裴简说。
子桑夕泷作为夏雪炎的伴侣，虽然从大学起就聚会时见过很多次，但裴简时至今日连人家是男是女都还没分清楚。
早他们一步到裴简家的颜真说道：“现在人齐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裴简招呼道：“进来说。”
看着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裴简，室内为之一静。
“你这是……？”南宫季提大佬们发表了疑问。
裴简关上门，隔着门说道：“这么说话才不会被发现。”然后裴简又打开门，诚邀好友们一起进来。
颜真说：“想要不会被监控的地方你跟我说就好了，借你家镜子一用。”
裴简就见镜子里的颜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再然后就跟每次被系统传送一样，人到了镜子里——一切陈列都跟他家一样，就是左右相反。
紧接着其他人也都被颜真带了进来。
夏雪炎回头对子桑夕泷说道：“他这个跟我们的空间术法好不一样诶。”
“咳咳，那我开始说了。”裴简也不铺垫了，直接了当地说道，“我怀孕了。”
一瞬间，裴简感觉落在他肚子上的视线如果有实体的话，他高低已经开膛破肚了。
“等等。我有一种，数学课捡笔回来的感觉，你展开说说。”
于是裴简从头开始讲起系统这事，不得不说，颜真这个超能力是真的好用，以往裴简想说系统的事，总会被千奇百怪的原因打断，还是首次能详细地把来龙去脉讲完。
“所以你就这样怀了？我拍过最神经的片编剧都不敢这么写。”南宫季震惊地看着裴简的小腹，试探地问道：“我能摸摸吗？”
“摸吧摸吧，看吧看吧。”裴简长叹一口气，接受了成为动物园里的猴的身份转变，捞起衣服给看个够。平坦的小腹还是一如既往，就连肌肉线条都没有一点改变，相比起来还是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更像是怀了。
就连子桑夕泷，都好奇地扯了扯裴简的发尾，然后飞速地割下了一束。
“怎么回事？”颜真看得清楚，明明都头发都切下来了，但怎么却又长回去了。
裴简说：“看到了吧，就是这样。”
子桑夕泷思考着，缓缓说：“刚刚我们的认知应该被影响了。我们以为你的头发被切断，但我或许根本没切到，甚至你头发到底是不是真的长长了，也不好说。可能你所谓的怀孕也是这样。”
裴简的视线随着子桑夕泷一起看向夏雪炎。
“没错，我跟夕泷的结论一样。探查时好像我的认知从方方面面告诉我，你就是怀了。但是——”夏雪炎打了一个响指，说，“你看，没反应。”
裴简差点蹦起来，大惊失色地说道：“你别这么搞啊，万一真的有什么我怎么办？”
怪不得裴简敏感，南宫季也是吓了一跳，他们都见过夏雪炎这一个响指下去，千纸鹤突然动了起来。南宫季视线呆滞的看向裴简的肚子，脑子里 冒出一些恐怖的画面。
颜真摸着下巴说：“所以只是虚惊一场，并没真怀？”
“你这遗憾的语气是几个意思？”裴简又活过来了，发出强烈谴责。
夏雪炎说：“但你身体的认知还是影响里，还是会让你经历这些反应。以及你身边的人所思所想，也会受认知改变。”
“所以……”裴简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地看着肚子说，“你的意思是我真能大肚子！啊？”
“对啊，还是要从根源入手，但是你说的这个系统有些奇怪，我们没遇到过这种力量体系的。”
“小心！”颜真示警道。
以往每次被系统传送走，裴简都来不及反应，唯独这次，他有所感应。
说时迟那时快，子桑夕泷拔剑凌空一刺！
裴简恍惚间回神，就看见子桑夕泷从容不迫地收剑入鞘，系统的传送居然被打断了。
“怎么样？”夏雪炎好奇地问道，子桑夕泷这也算跟这神秘莫测的系统交上手了。
“很奇怪。”子桑夕泷说，“它比我想象之中弱太多。有跨空间传送人和大面积干扰认知的能力，却对我攻击毫无抵抗之力。”
裴简连忙问：“那它怎么样了？不会伤到林算吧？”
子桑夕泷说：“这就是第二个奇怪的地方了。它的能力好像跟你关系颇深。我刚刚只是中断了它想把你链接到另一处，但我如果想再伤它，却会反噬到你身上。它跟你之间有大因果，这也是它能对你影响这么大，却对外展示出来这么弱势的原因。”
“啊？”南宫季充分地表达了他的迷茫。
夏雪炎看裴简好像并不意外，问道：“怎么样，你有头绪吗？”
……
“系统你还在吗？”林算试探着喊道。
刚刚系统突然跟她争论着，争论到一半突然就“哔——”了起来，紧接着是混乱的音效，再然后就是系统好像不在了。
这点其实很玄乎，最初林算遇到系统时，系统还没吱声，但她就是知道脑海里多了点东西。而现在，她的感觉却告诉她，系统不在了。
真被消灭了吗？林算有些惆怅，其实她还挺喜欢系统的，毕竟系统没对她做过什么，反而给她带来了很多东西。
开门声想起，是裴简回来了。
“你还好吗？系统它……是消失了吗？”
裴简垂眸说道：”暂时还没有，关于它的事怎么解决，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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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快到收尾了。
浅浅把一些其它好大儿拉出来溜溜。
第25章 嗯哼，昨日因今日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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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系统的吗？”
裴简点点头，坐到林算身边说道：“我知道系统的来历了，也知道怎么送走它了。”
林算双眼发亮，她早就好奇系统的来历了，兴奋的说道：“是由什么高维生物搞的吗？我看好多系统文里他们还有个主管理的派发任务，是这样的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随着林算的话，裴简逐渐捂住脸。
“嗯？”林算不用直觉都知道有问题。
裴简搓了搓脸，长吁一口气说道：“首先，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我以前的工作其实不止一份。嗯……还有些副业。”
林算看着裴简支支吾吾，已经帮裴简构建了一个接私活搞程序，结果程序诞生意识后找上门来。没错，在裴简给她归纳的文章里，确实有那种，女主带球跑，几年之后带着天才儿童回归找父亲。很合理，林算已经要说服自己了。
“好吧我其实就个破写文的，你在我家书柜里看到的那些玛丽苏文是我写的。”裴简破罐子破摔，把话一骨碌说i完了。
林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茫然从眼里溢出来，头一次听跟母语这么接近的外语。
“你等等，我捋一下。”林算最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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