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次几乎让他看见她的软尖。
可它的好却也在于宽松。
可以轻而易举地被褪下,可以轻而易举地让她白皙干净的皮肤,以及里面最后一层的衣物,都就此袒露。
直接接触到空调吹出的风让柊与理感到了冷。
她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然而抬腿只能蹭到迹部景吾的腰侧。
那里的肌肉紧绷,即使是膝盖贴上去,也能感受到明显的隆起与起伏。
他俯下身时,那些肌肉就也随着他的动作伸展或是收缩。
之后柊与理得到了一个吻。
不是浅尝辄止,也不是一点点慢慢深入,而是从一开始就尤其激烈的那种。
他吻得又急又重,根本说不上温柔。
柊于理因此感到了细微的疼痛,甚至很快就从这样的吻里感到了疲惫和满足。她很快就不想动了,只是配合着他,偶尔伸一伸舌头。
耳边的喘声越来越重。
可不知道为什么,柊与理却从这些并不温和的动作里,获取到了一丝微妙的得意。
世界上难得有什么能让迹部景吾失控,可偏不巧的是她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他的急躁与不小心多出的那一分力气,都在说明他非她不可。
可惜这样游刃有余思考的状态,柊与理没能继续保持下去。
她又开始因为缺氧而感到晕头转向。
努力地想要攥紧他的衬衣,可脑子已经混乱到了连身上发生了什么都没能注意到。
直到他像往常那样,留出一小段时间供她重新呼吸,柊与理这才发现自己的皮肤已经完全接触到了微凉的空气。
她在他的注视中感到害羞,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又很快被他钳住手腕,摁到头顶上方。
她的身体因此不由自主地微微拱起,挺起胸脯,伸展开肩膀,结果倒是为他提供了便利。
柊与理在混乱中听见自己叫了一声。
声音有点尖又有点急促,根本不像是她会发出来的。
可那种奇怪的触感不仅没有消失,还反倒在她的叫声之后越里变得更加有些用力了。
以至于尖尖都因此陷了下去。
还被舌面碾了几下。
显然他比她更加明白,那所谓的“不能做到最后一步”的界线在哪。
而从前他对她的退让,从此刻看来似乎都变成了一种保护。
毕竟当初即使提出了不能牵手不能拥抱的要求,他也还是有许多方法将她摁在怀里折腾。
何况现在她还亲自为他打开了不守规矩的关口。
柊与理简直想哭了。
陌生的刺激让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什么。
她眼泪汪汪地看向迹部景吾,结果那人不仅没有像平时那样手足无措地来哄她,反倒笑起来,一边凑过来亲吻她的唇,一边揉了揉她后脑。
柊与理感觉他笑得好好看又好可恨。
想抬腿去踢他,却又被压得很彻底,根本动弹不了。
“这就哭了?”
柊与理听见他的喘息,里面带着显然的笑意,于是她以为他会就此结束这场嬉闹。
可现实却并没有按照柊与理预想的那样行进着。
那些轻柔的吻落到她的锁骨上。
贴着皮肤的瞬间是烫的,离开后又立刻被空调的冷风吹得有些凉。
柊与理忍不住地发抖。
直到感觉到他的发梢在轻蹭着皮肤,痒意伴随着奇怪的触感,柊与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她连忙去踩他的肩膀,可回过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她喘着气,出了点汗,脑袋里混沌极了,全是刚才他捏着她脚踝,坐在沙发另一侧,一边抬眸望着她,一边垂首的模样。
直到坐在放满清水的浴池里,靠在他怀里的柊与理才在透明的水下,看到了腿上新鲜的牙印。
“你……”
柊与理结巴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的脸红得要命,就连汩汩放进浴池的热水,和她脸上的温度相比起来,都可能都要更低。
最后好半天,她只能憋出一句:“哪有你这样的……”
“啊嗯?这样是什么样?”他坐在浴池边,一边往她头发上打洗发露,一边笑着问。
“就是……就是那样!”
柊与理说不出来,可她不信他不知道,急了就干脆用各种混乱的代称大喊。
可比起她的无措,迹部景吾却是坦然到了仿佛理所当然的境地。
他只是以为她对此感到排斥,于是郑重地对她道歉:“不喜欢的话下次就不做了,对不起。”
柊与理:“……”
那倒也不是。
她怕他误会,又连忙解释:“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景吾自己不会觉得很别扭吗?
“别扭?”
他蹙起眉,随后似乎是大概明白了她这副惶恐慌张到无处心安的由来,又忽然笑了起来。
“不会。”
他的骄傲在她面前一向没有用武之处。
更何况还是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柊与理觉得舒服就够了。”
第87章
出发去赫尔辛基那天, 东京的天气格外的好。
阳光热烈但不至于严酷,天空晴朗延伸出上万里明亮如宝石的蓝色,大朵的白云悠然缓慢地浮动着, 看上去致密却又轻盈,让柊与理想起了羊奶冰淇淋甜甜的奶香。
于是她想, 那等回来之后再吃吧。
可迹部景吾却已经将她喜欢的一切都在他的私人飞机上准备好了。
而进入舱内后他们就没再也分开过。
自从做过了那种事情,除了因为需要处理事务而离开,柊与理几乎无时无刻不被自己的男朋友抱在怀里。
事实上从以前她就发现了, 迹部景吾喜欢对她做一切可以代表亲近的举动。
牵手、拥抱、贴脸、亲吻……再加上近来不逾越最后一步底线的其他摸索与揉弄。
哪怕只是与她普通地五指交握, 他也能仔细而缓慢地抚过她手指上的每一处纹路。
柊与理虽然不讨厌这样,却还是忍不住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有罹患肌肤饥渴症。
她悄悄地跟自己的朋友吐槽, 结果却没想到北条回她说:“这才哪到哪啊小理同学。”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同情与沉痛。
“而且他已经喜欢你五年了。”
“讲真,我感觉迹部景吾的整个青春期,可能每天晚上做梦都全部是你。”
柊与理对此无话可说,只能红着脸继续任由男朋友每天揉着抱着。
东京到赫尔辛基要飞十三个小时。
而他们是下午出发的。
趁着舷窗外的阳光正好, 他们一人拿了一本书。
虽然被抱着, 但柊与理还是轻松地给自己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侧坐在他怀里,背靠着沙发的扶手,将摊开的书本放在膝盖上, 光脚踩住迹部景吾的大腿, 累了脑袋还可以刚好枕在他的肩窝。
唯一的缺点是这个姿势坐久了腿会发麻。
不过柊与理又不傻,在那之前她就会把腿放下,搭到沙发的扶手外, 迹部景吾还会很贴心地伸手过来帮她按揉小腿肚。
常年运动让他很熟悉肌肉骨骼的分布与特性, 同时也很了解什么样的力度和按揉哪些地方, 会让人更加舒服。
柊与理被捏得很开心,所以即使为她提供这项服务的人偶尔有那么一点不规矩, 抚摸的动作也过于粘滞暧昧,她都还是非常大度地没有同他计较。
用过晚餐后又过了两个小时,在一道分析题面前囿步不前的柊与理筋疲力竭地倒下了。
虽然学数学总会遇到这种证不出推不动的时候,可对自身能力不足的懊恼,也是每个学数学,又或者说学任何一门学科的人都要经历的崩溃与波折。
她蔫蔫地将脑袋搭在桌面,很快又被立刻察觉到她心情不佳的男朋友亲了一下唇角,跟她说别着急,问她有没有什么他可以帮忙的地方。
她在属于她的路上走得太远,以至于分身乏术的他也无法追上,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慰,让她尽可能放松下来。
每当这种时候柊与理都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她肯定再也找不出比她的景吾更好的人了。
而她当初甚至还想过要拒绝他。
事实上哪怕即使到现在,柊与理也不后悔自己当时的想法,她依然将妈妈的感受放在不可动摇的第一的位置。
可这样的坚定,与在面对他时从心底萌生的歉意与可能会同他错过的后怕,却也都是不冲突的。
睡前柊与理又被抱着去洗了一次澡。
到底是在飞机上,空间再宽敞也不会像家里那么大。
两个人的浴池有些拥挤,他就还是用浴巾把她包着抱了出去。看着他同样还有些泛红的面庞,柊与理就攀着他的脖子,凑过去亲他。
结果立刻就被吻了回来,仰头向后倒去的时候又被他捧住后脑,晕头转向。
柊与理看着迹部身上被浸湿的衬衣,白色的衣料过水后贴在身上,透出少年的肤色和肌肉。
她有预感自己这个澡大概会是白洗了,结果生物钟来到后半夜时,柊与理被放在一旁的沙发里,目光略显空荡地看着他在这间被藏在飞机内部的卧室里忙碌,
毕竟谁能想到,不光是她的澡白洗了,就连这张大床的床单,都是迹部大少爷亲自动手换的。
“还疼吗?”
问这个问题时他依然将她揽在怀里,只不过这次是真的决定不再跟她继续玩闹了。
略微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抚过被磨红的腿根。
略微刺痛的触感让柊与理顶着困意点了点头。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她不再能得知,听着身边人的心跳与呼吸声,柊与理这一晚又睡得特别好。
落地以后他们又修整了半天。
第二天上午,柊与理带着换了一身正式西装的迹部景吾,和一大堆大少爷精心挑选的礼品,来到了妈妈的住所。
她提前打听过了,知道竹芝女士今天休假。
所以见到来开门的美丽女士时,柊与理并不惊讶,反倒是她的亲妈惊得连话都一下不会说了。拉着她的手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确信自己远在天边的女儿突然跑到了自己面前。
不过温情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就结束了。
竹芝女士很快就注意到了一旁的迹部景吾,也注意到了他身上和柊与理裙子颜色相呼应的西装,以及他所带来的那些礼物。
而起初,虽然是柊与理先提出的要带迹部景吾来见妈妈的,可到了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柊与理却发现迹部景吾没让她多说一个字。
他完全做好了不让她夹在中间为难、一个人承担起所有的觉悟。
迹部景吾说要和她订婚。
迹部景吾说订婚不会给柊与理带来任何的困扰,即使是在她反悔之后。
迹部景吾说订婚与婚前协议都会在拟定好后交给柊与理和她过目,有任何觉得不满的地方都可以改动。
迹部景吾还说,一切选择权都在柊与理手中。
她会无拘无束,一直自由。
然而竹芝女士却还是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也很简单,那就是他们都还太年轻。
虽说这个答案一开始就在柊与理的意料之中,可在看到迹部微抿唇角、依然努力保持表情不显露出明显失落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心疼了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十八岁的确是可以约定终身的年纪,而这个年纪的感情也的确是纯粹又无暇的。
“可是恕我不能同意,迹部君。礼物你也带走吧,柊与理之后就不和你同路回去了,她会留下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
“听说你暑假还有比赛,那么祝你比赛顺利,武运昌隆。”
虽然话音温温柔柔,可是内里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
森见竹芝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女儿会配不上谁。
而事实上,她只担心一个财阀继承人,他的财富与权力能给他带来的东西太多,他会不会在这一段真心过后磋磨她女儿宝贵的人生。
护崽的母亲最是强悍,更何况这个崽目前还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
柊与理知道,自己这是被妈妈扣下来了。
竹芝女士正在试图用这种拉开物理距离的方式,让她正沉浸在恋爱里的脑子冷静一点。
可显然,她也知道自己的女儿从来就不是个恋爱脑。
毕竟谁家恋爱脑能在自己男朋友被家长赶走以后,还抱着俄系的习题书做题的?
她颇有些失语地看着柊与理,最后无奈地摆了摆手,告诉柊与理她这段时间就住三楼的阁楼了。
不像童话书里灰姑娘的卧室,竹芝女士在赫尔辛基的公寓的阁楼特别敞亮又干净。
而且还有一扇圆形的玻璃窗镶嵌在墙体上。
简直就是柊与理小时候,白日做梦都想要的那种秘密基地的布局。
她超爱的!
而且回到了妈妈的身边,又都感觉每天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时间。
所以在被“扣押”的这段日子里,柊与理也没感觉焦躁或者难熬。
她不但有心情每天去逛博物馆和教堂,拍了那条特别有名的萨卡班甲鱼的呆脸照片,发给迹部和北条,还顺带去了趟柏林找自己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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