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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从容啊, 理子。是因为知道我对你无可奈何吗。”
话虽然是对着她说的，但眼神完全盯死了降谷零，对她是看都没看一眼, 右手倒是精准的接过了她递过去的香蕉。
紧接着就开始了对降谷零的阴阳怪气：“又是你啊，降谷家那个谈生意的大小姐。”
降谷零有种自己进狗血电视剧抓奸现场的感觉,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显然五条悟并不需要降谷零的回应。
“哟, ”五条悟上下打量降谷零, 唇角勾出了欠揍的弧度：“刚才没有注意到, 这身打扮是什么大小姐的乐趣吗？放着降谷家的千金不做, 跑来当猴子？”
降谷零默了半响, 纠正说：“猴王。”
五条悟：“哇, 猴王耶，居然是猴——王耶。人形的猴子杰还没养过呢，说不准会很喜欢你呢。要我将你介绍给他吗？猴~王小姐？”
“……杰是谁？”
“养猴子的阴暗笨蛋和尚。”
和尚，那就和情报对上了。
盘星教的那个夏油杰原来喜欢猴子吗, 这倒是没记录在档的情报。降谷零试图掌握更多的消息，接了话问：“你和他是朋友吧，他知道你这么说他吗？”
“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混蛋。”
趁着两人对话，松尾理子将叶子上的戒指对了一下手指, 没有一枚对的上手指的尺寸，虽然五条悟没有看她这边，但以六眼的特性应该是注意到她的动作了。
做完这些，两人已经从猴子吵到了乱七八糟的祖先十八代，五条猫猫则保持着姿势在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
松尾理子试图插入：“其实……”
五条悟捂耳朵背过身：“我不听我不听。”
变化好大，明明刚来时还是抓奸要小黑屋的气氛。但算运气不错吗, 这种情形她倒是有不少应对的经验。
松尾理子自然的伸手环住五条悟的腰，强制着将对方圈在自己的怀里, 自己则是懒洋洋的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要吃蛋奶酥吗？”她问。
“……那是什么？”五条悟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断续，脸颊也微微侧开，避开了她的视线。
“一种甜品。”
松尾理子松了右手，食指穿过五条悟的头发，开始编织缠绕着分神。
“你会做甜品？”五条悟震惊，随后迟疑问，“做出来的甜品，你试过吗？”
“恩，试过。”松尾理子语调轻快说，“没死哦。”
五条悟：“……”
“很好吃的，”松尾理子指腹从五条悟的唇瓣上划过，收拢了他脸颊落下的一律白发，慢慢接了下句话，“放心，绝对不会出现食物中毒之类的症状。”
“……你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去娶那边的猴王吧？”
五条悟的语气幽怨极了，怨气几乎化作实质化的黑雾飘向降谷零，但身体却诚实的放松了起来，不客气的将她当成了墙壁靠。
“那就看着我做吧。”松尾理子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诺什么，她低下头，长长的发丝滑落在了五条悟的身上，与他的白发混在一起，密不可分，“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我只想，也只会给你做，如果能被悟注视着做，我会很开心。”
“可以满足我吗，悟？”
松尾理子轻声恳求，手指亲昵地穿过五条悟的手指，合拢，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紧密不分。
五条悟的脸转移得更偏了，什么也没有说。
松尾理子并不在意对方的沉默。
她只是牵着五条悟的手，附在了自己的脸颊边，试探着再度询问：“可以吗？”
过了有六七秒，五条悟才干巴巴开口：“随你。”
降谷零麻木的看着两人。
松尾理子可能因为视角问题没能看到，但他可是完完全全看到了，那个白发的女……大概是女人脸上颜色和眼神的变化。一想到那个叫五条悟的人在外界是什么样，脑子就感觉宕机要冒烟了。
一旁趴在地上原本笑得正快乐的五条猫猫脸色也变土色。他只想看一哭二闹三上吊之类的争吵干架，一点也没想过要看这种撒狗粮的剧场。
两人相互对视，都感觉自己散发出了电灯的光芒。
“已经很晚了。”
松尾理子将说完‘随你’就没了动静的五条悟公主抱起来，回过头看向降谷零，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明：“原本以为你被抓走了，既然是降谷家的任务，那我就不打扰了？”
啊，终于要结束了吗。降谷零松了口气应道：“好。”
松尾理子目光转移到一旁又闭上了眼睛的五条猫猫身上，对方正巧悄咪咪睁开了一条缝隙，与她的视线完全对上。
“……”
松尾理子微笑：“走吧？”
五条猫猫默默起身，跟在松尾理子身后出了山洞。
山洞距离回到营地还有几十分钟的路程，周围萤火虫的光芒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指引着前路。
肩膀被抓住。
五条悟像是才反应过来，手在她肩膀上一借力就落在了地上。
“不继续休息吗？”松尾理子问。
“被抱着不舒服。”
“抱歉，没有什么经验，让你难受了。如果可以的话，给我多点练习的机会吧？”
“求我啊。”
“求你，给我做的机会吧。”
五条悟脚步一顿：“……哈？”
松尾理子想了想，发现这话确实有点歧义，她重新组织语言：“求你，给我抱的机会吧。”
五条悟：“………”
哦对。松尾理子反应过来，本国里的‘抱’字大多时候不是单纯的抱。
她重新补上被省略的两个字：
“做练习的机会。”
加上两字后听起来总算正经了起来，五条悟也终于有了回应。
首先是嘴角扯了扯，随后是一句：“谁管你。”
恩，对味了。
接下来的几分钟闲聊，快到营地时，五条悟忽然切了个话题。
“我没办法陪你出去了。”
“恩？”不准备和她一起探险吗，松尾理子疑惑。
“因为我们过了海岛的那关，五条家的继承变成和松尾家联合的关。”五条悟说，“原本的情况是找到我散落的一个碎片分身带回来就行，现在得四个。”
“……碎片分身？”
五条悟一把提起安安静静的猫耳五条：“咯，就这家伙。样子看起来和我很像吧？”
排除猫耳猫尾，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这种事情就没必要说了。
“除了他还有四个吗？”松尾理子问。
“对，”五条悟说，“任务就是逮到他们，收集他们身上的部分特征带回五条家，这段时间我会昏睡过去，所以没办法和你一起。”
发现松尾理子失望，五条悟警惕地眯眼：“你总不会想着把昏睡过去的我带上吧？”
“嘛……”
“想都别想！！”
“好吧，”松尾理子压下玩弄睡五条的想法，转向被拎起来的猫五条，“碎片分身是什么？”
“算是从我身上分离的一部分吧。”五条悟戳了戳一旁猫耳五条的猫耳，当作指引的道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他们属于幻想生物，会有非人的特征。”
“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收集他们非人特征的一小部分，量的要求倒是不多，差不多这样？”
五条悟手一伸一抓，手心就出现了一撮猫毛，也不知道是从猫五条的哪里薅下来的，对方尖叫着哈着气要抓五条悟，结果被反按住了脑袋原地罚站，土坑子都被刨出来了不少。
“收集完后回到五条家，举行完仪式后他们就会回到我的身上，一切就结束了。”
这样。
她原本还以为是让她将四个人带回来，原来只需要特征的一部分吗。
“昏睡的这段时间，我的意识会投放在他们的身上。嘛，其实从本质来说，他们都是我。”五条悟莫名的瞥了松尾理子一眼，“你可以把他们当成是我。”
松尾理子默了默。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五条悟最后的眼神和那总结的话，总有种引着她去绿他的期盼。
“至于怎么找到他们。”
五条悟伸左手，掌心上是一枚素银圈的戒指，戒指内部刻了sw两个隐蔽的字母。
手指一紧。
分神的期间五条悟已经把戒指给套在了她的中指上。
松尾理子尝试着拔出戒指，很好，纹丝不动，她迅速的将拔出的动作改成了将戒指转圈，五条悟像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开始介绍戒指的作用：
“戒指会指引你到碎片分身所在的地方，触碰到他后戒指会发热——那四个家伙里有个很会隐藏的家伙，只能靠戒指逮住。”
远方营地的灯火渐渐显现，松尾理子应了一句好，发现身边的五条悟停下了脚步。
“我的一切可都交给你了。”五条悟直视她，“一年后带他们回来，给我做那个叫蛋奶酥的甜品，可以吧？”
一切？
松尾理子对这个词语略微奇怪，但这并不影响任务的接取。
“我会做到的。”她承诺道。
……
………
松尾理子停下脚步。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
她抬起手，手中的戒指确确切切指向了眼前所在的城市。
城市的上方高高挂着‘欲望之城’的牌匾，哪怕还没有进到里头，已经能从传出的声音里感觉出那无上的感官刺激。
“滋——”
四周的喧哗声忽然消失，像是卡了轴的齿轮。
随着“踏踏”的走动声，有人不紧不慢朝她靠近，停在了她的面前。
“你好~我叫五条悟。”
自我介绍为五条悟的人弯下腰，亲昵朝她伸出了手。随着对方的靠近，戒指传递出热量。
松尾理子的视线顺着那手指往上。
最先注意到的是那衣服和没穿似的裸露出来的胸膛，随后是对方头上的犄角。小小的，隐藏在纯白的发丝里，如果不是对方低下了头，说不定她都无法发现。
“省略掉一系列的心理历程，我对你一见钟情了。”
五条悟轻笑着打断了她的打量，伸在半空中的手忽地落在了她的肩上，零星一秒她就被用力揽在了对方的怀里。
属于恶魔的尾巴缠绕在了腰间，将她的退路阻断，巨大的翅膀张开，乌云密布一样将视野遮挡，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光亮。
“我承认，这有点过分。”
“作为补偿……”
身体与身体触碰，呼吸与呼吸交缠，修长的手指抵在了她的喉间。
“人类应该都喜欢快乐，用它作为补偿，应该可以吧？”
“我会让你感受到极致。”
第112章 拍卖
被邀请做快乐的事情。
对此松尾理子的反应很简单。
“可以啊。”她说。
随后她按住五条悟的喉颈, 强硬的将他按倒在地，骑在了身上。
笼罩在四周的黑色翅膀颤动了一下，但没有因为这样的意外收回, 外头的光亮倒是泄入了零星半点，恰好照亮了两人的脸庞。
“但只有一个人快乐的话, 就太无趣了吧？”
“快乐这种事情, 果然还是两人一起才好, 不是吗。”
松尾理子轻笑着低下头, 任由着自己的头发垂落在对方的胸膛上, 右手精准的捏住了对方的犄角。
她俯下身, 饶有兴致看着身下的恶魔呼吸变得急促。
“脸红起来呢, 在期待我做什么吗？”
“你……”
声音停住了。
坐在他胸膛上的松尾理子再次低头，原本就近在咫尺的距离只剩一纸缝隙。
“乖，”声音从最近的距离钻入耳朵，说话间微热的呼吸滚烫了耳郭, “闭上眼睛。”
“还是说，会害怕我呢？”
很奇怪。明明被困住的人是她，但感觉确实他被困在了这里。心跳擂鼓一样的跳动声在这寂静的狭小距离里头，几乎要把整个空间填满。
松尾理子。五条悟默念这个名字, 分不清这时候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你想做什么？”他问。
那放在犄角上的手移开了，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
“人类确实喜欢快乐，但比起我得到快乐，我更喜欢给人带来快乐。”
松尾理子答非所问，每个字却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我会做什么呢？”她的手漫不经心划过五条悟裸露的皮肤，唇角勾起了微小的弧度, “说不定会疼，说不准会快乐。”
“要猜一下吗？”
“……这是在挑衅吗？”
“不, 是邀请哦。”
不该闭上眼的。他清楚，那代表着主导的地位会被夺走。但在对方那并不在多少情绪的眼神下，眼睛却不受控制的闭上了。
世界一片黑暗，在感官的缺失下，只能听到身上的人轻笑着夸赞了一句：
“乖孩子。”
随后剧烈的疼痛从脖颈传出，意识被迫着陷入了黑暗，五条悟猛地睁开眼，唯一来得及的发出只有一声被迫中断的：“你——”
声音再又一次的敲击下消失。
遮挡住视野的翅膀张开了，光从缝隙穿透，落在了她的身上。
挟持她的家伙闭上眼躺在了地上，咬牙切齿的皱着眉，衣服被扯乱，直观看着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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