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不打算改：“所以更应该互相冷静一段时间啊。”
这话倒也没什么毛病。
安妮转而又想到一个问题：“你爸爸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他好像很古板的样子。”
这又是一个问题。
莱伊纠结过很久，最后决定放弃纠结：“他不高兴就不高兴吧，还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威胁三件套，停信用卡，不给零花钱，威胁不让我继承家业。他要是真的那么能耐，当初就不会和我妈妈结婚了。”
安妮：......
你们父女俩互相还都拿捏的挺死的。
第14章 双类股权
米兰的好运气并没有保持太久，客场对战中，拉科鲁尼亚上演史诗级翻盘，从开场就占据绝对优势，最终以4-0比分击败这支意甲银河战舰，成功晋级欧冠半决赛。
“米兰实验室”并没有完全解决AC米兰的伤病情况，因扎吉因为脚踝受伤只能坐镇替补席，主力阵容历经一整个赛季的疲劳作战，且上一轮主场有着绝对优势，客场难免放松了一些，这一松懈就让拉科鲁尼亚吹起反攻的号角。
这场比赛后来被称作“里亚索奇迹”。
全队从上到下都被媒体和球迷批评了一顿，其中被骂得最狠的是安切洛蒂，舆论认为他只会固执地使用一套阵容，忽视了米兰替补席并不充裕的情况。挨骂最少的是卡卡，他是新人，而且这一年里表现亮眼，又长了一张乖宝宝脸，连向来凶悍的《体育周报》都舍不得对他下笔。
回到圣西罗的米兰全员花了几天从欧战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这个过程并不算太艰难，因为球队去年刚拿过欧冠，老队员手中已经握有奖杯，新队员像卡卡这样的又还年轻，都认为明年拿欧冠也不迟。
他们把重心放到今年的意甲联赛冠军上。
卡卡也暂时压下纠结的心态，和球队一起备战。
莱伊最近没有和卡卡联系，她很生气。
莱伊觉得这段感情自己太主动了，以至于卡卡现在很有一种乐在其中的感觉，虽然几次暧昧又拉远距离的人是她，但莱伊不管，她本来就有大小姐脾气在身上。
尤其是前阵子她不搭理卡卡以后，卡卡竟然就没有再给她打电话！！！而且意大利那边很快传出绯闻――以风流著称的女主持人法比亚尼公开示爱卡卡。
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卡卡也没出来解释。
卡卡要是知道莱伊是为了这件事一直不理他，估计也觉得是天大的冤枉。
这个主持人之前和因扎吉有过风流一夜，意大利媒体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炒作说米兰队内会为此而分裂，卡卡要是站出来说点什么，无异于火上浇油。
卡卡现在每天都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莱伊不快。
米兰队内一群直男，出了一堆主意，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买礼物，卡卡觉得以莱伊那个花钱如流水的状态，自己很难买到她喜欢的东西。
和她冷战，这个直接pass，卡卡觉得莱伊只会彻底把自己拉黑。
还有人出主意叫卡卡在球场上直接示爱莱伊，卡卡当场就拒绝了这个提议，他觉得莱伊压根就不看他的比赛。
最后还是舍瓦给了卡卡一个建议：“你得主动去找她，去跟她认错。”
卡卡不明白：“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啊。”
舍瓦：......这傻孩子。
他恨铁不成钢：“你别管自己有没有错，你就缠着她，跟她说对不起，她要是真的喜欢你，肯定就舍不得和你生气了。”
他说起这一套流程特别熟练的样子。
卡卡：“安德烈，你平时和克里斯蒂娜就是这样的吗？“
舍瓦：......
他别过脸：“卡卡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天天被加图索打了。”
不要仗着自己好看就这么嘴欠好吗！
意甲第32轮联赛，米兰主场1-0战胜罗马，提前两轮夺得阔别五年之久的意甲联赛冠军。
5月16日，意甲第三十四轮比赛，米兰4-2战胜布雷西亚。
这场比赛结束后，意甲传奇巨星巴乔宣布退役。
这位意甲超巨曾先后效力于弗洛伦萨、尤文、AC米兰、博洛尼亚、国米、布雷西亚等俱乐部，1993年凭借着在尤文出色的表现荣获当年欧洲金球奖与世界足球先生。
他曾三次参加世界杯，但始终没能触摸到大力神杯。
1994年美国世界杯决赛，在意大利和巴西的点球大战中，巴乔第五顺位出场，射失点球，意大利2-3被巴西淘汰。
绿茵场上，有太多巨星终其一生也未能填补缺憾。
那天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芒铺洒在绿色的草地上，球场数万名球迷高声呼喊，声浪震耳欲聋，巴乔含泪与球迷挥手告别后，独自一人走入更衣室。
宽阔的场地中，卡卡和队友们一同迎接他职业生涯里第一座联赛奖杯。
新老更替，传奇的结束意味着新生的开始。
*
赛季结束，球队迎来很长一段休假期。
米兰夺冠后，莱伊给卡卡发了一条祝贺信息，用词很客气，她还送了卡卡一幅画，画的是他们夺冠时的场景，卡卡把那幅画挂在客厅里。
莱伊现在已经毕业，她搬到了加州居住，把重心放在MARS上，她的想法很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很多，但一切才刚刚开始。她告诉卡卡自己会在硅谷工作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欧洲。
卡卡则回到巴西和家人团聚。
他的心事很快就被母亲西蒙尼看出来，西蒙尼也知道过去一年里大儿子一直跟一位女孩纠缠不清，她问卡卡：“你喜欢她吗？”
卡卡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他一开始是觉得莱伊很漂亮，但后来他们两个经常通电话，他发现莱伊很聪明，她学历高，家世也好，还总是愿意哄着卡卡，在年轻男孩看来这样的女生称得上是完美无缺。
“那她喜欢你吗？”
卡卡就不确定了。
“她跟你讲了家里的情况，提出要带你回去见家人了吗？”西蒙尼又问。
她一看卡卡窘迫的样子就知道答案一定是没有。
“亲爱的，我之前希望你找一位巴西姑娘或意大利姑娘，这样你们有更多时间在一起。”西蒙尼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但你想想你们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美国，这段感情维持起来会很辛苦。”
“而且你父亲问过加利亚尼，他不太建议你和这个女孩深入发展，他说这个女孩子家境很不一般。你想想，要是人家要求你退役照顾家庭呢？女方自己有事业，你又要踢球，总要有一个人妥协，这种豪门大小姐怎么肯和你服软。”
卡卡终于忍不住道：“妈妈，我不需要我的另一半围着我转。”
西蒙尼看了他好久，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讲出口，但最后还是选择妥协：“那你还不去美国找她？你指望她会主动来巴西找你吗？”
卡卡沉默了。
他想过去美国找莱伊，但他又担心被当面拒绝。
“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谈恋爱的心态。”西蒙尼摇摇头，不想再管这件事。
卡卡纠结了三天，还是买了一张去旧金山的机票。
莱伊正在长滩监督拍摄，她叫安妮找来了那位籍籍无名的小帅哥给她拍摄宣传视频，对方叫乔什，靠颜值常年混迹于好莱坞各种龙套角色中。莱伊让瑟雅签下了他，现在她准备联合两个公司推出一项崭新的业务――签一群不出名的帅哥美女放到MARS上，吸引大众的目光。
这样莱伊可以赚两份钱，一份是MARS自己的广告钱，一份是这群网络红人热度变现带来的钱。
海滩上很晒，沙粒被烤得焦白，热气浮动于浪花与堤岸的边缘，像是一道透明的玻璃阻挡与其中，扭曲了两个世界。
乔什脱了上衣赤脚走在沙滩上，拍了一段后又被要求躺在地上，安妮想要浪花拍打他的胸肌的的场景，她觉得这样很有荷尔蒙张力。
莱伊坐在遮阳伞下，她的秘书珀莉在和她汇报工作情况。
珀莉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生，在黑石集团工作过半年，头脑灵活会来事，莱伊有一次到纽约黑石集团总部谈商业合作，恰好遇上珀莉来接待，她便偷偷挖了墙角。
莱伊对珀莉很满意，准备过几年把她放到自己的银湖投资当主理人。
“小老板。”珀莉问她，“Google那边提出收购MARS，他们预期报价是十五亿美元，以及一个董事会名额和一小部分Google股权。”
“不卖。”莱伊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实在想买可以问问他们要不要Facebook。”
珀莉：“......那边几位股东肯定不会愿意，马克现在很想要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他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这种人很厉害，但也意味着我们很难控制他。”
“那该怎么办？”珀莉问莱伊。
莱伊挑眉：“你觉得呢？”
珀莉耸耸肩：“他肯定不会挑您主动下手，况且他想要获得更多控制权就要想办法赠资扩股，其他几位股东不会愿意股权被稀释，他们会联合抵制他的。”
“他最近找了高盛集团的高层。”莱伊忽然说，她漫不经心吸着玻璃杯中的气泡水，眼神还停留在远处的拍摄场地上。
珀莉很惊讶，她在莱伊身边工作，却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他和这些投行合作，是想通过大规模融资来置换原始股东手中的股权。”莱伊笑起来，“把B类股票换成A类股票，这样即便上市后股权稀释他的管理权也依然稳固。”
“傻子都不会允许他这样换。”
“如果咱们之中就是有傻子呢？他想直接修改投票权，但他也知道这会很难，所以一边拉拢那些只想要分红不想要管理权的投行以及私募，一边给公司内的原始股东下套。”
“他胆子真大。”珀莉脸色发白。
莱伊笑了笑：“笃定我们之中有人不会插手而已。”她看起来神情轻松，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情。
“需要我把这件事漏给其余人知道吗？”珀莉请示道。
“没必要。”莱伊说，“我对管理权没兴趣，我又不是机器人，才没有空管这么多公司。更何况凯尔也不是傻子，高盛那边不可能没有他的人，随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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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查了一些资料，当时Facebook内部应该确实出现了股权置换和稀释的情况，但具体是怎么搞的说法还挺多的，和朋友一起推了几遍，觉得新闻里讲的什么自己开一家公司收购然后派发新股，找投行合作把现金换成特殊股，都不容易操作，bug很多，不知道当时爱德华多怎么就被忽悠住了，可能真的太盲目信任了吧。这里就模糊处理了。
下一章告白！！！终于写到了！
第15章 告白成功
他们一行人在沙滩上拍摄了有足足三个小时，直到中午，安妮才宣布结束。片子直接送到洛杉矶剪辑再递交至公司高层审批，莱伊跟Facebook那边打好了招呼，两个平台合作推送广告。
“要一起吃饭吗？”安妮边收设备边问莱伊，她往身后比了个眼色，“这哥们很想约你，跟我暗示了几次。”
“乔什吗？”莱伊帮安妮把镜头拆卸下来码好，整齐放在背包内。
“对啊。他一直在看你，你没意识到吗？”
“没有，我带了墨镜。”
她对于这些事，现在已经不那么敏感了，如果还是十五六岁，那肯定会沾沾自喜自己能随时得到帅气男孩子的青睐。
她现在年纪也不大，即将满十九岁，但已经快要把全部的精力投身于对权力金钱的追逐上。
莱伊如今已经初尝到一些甜头，她有了自己的法务团队、公关团队和技术团队，不需要通过父母亲的秘书来处理事情，她开始研究如何让手下的人对自己忠心耿耿，又或者是怎样做到远在加州但随时都可以监听纽约的动向。
她一开始只想着要创业，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回去接手一部分家族资产，但现在她的思想发生了剧烈的改变，随着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张，她已经开始萌生吞掉竞品对手，实现行业垄断的想法。
“他朝你走过来了。”安妮说。
莱伊抬头就看到乔什往这边过来，他已经套了一件白T恤，遮住自己完美的身材，发丝上还停留着一些水珠，他往后撩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那张雕塑一样的面孔。
“阿尔科维奇小姐。”他停在莱伊面前，腼腆一笑，“你有空吗？”
安妮和莱伊对视一眼，莱伊笑了笑，刚想说话，口袋里恰好传来一阵震动。
莱伊掏出手机，只见屏幕闪烁，显示是卡卡打来的电话。
莱伊歉意点了点手机，往后走了几步才背身接起通话：“喂？”
那边安妮看着莱伊的背景，转头对乔什说：“不要再看了，你和她没有可能的，看过《Titanic》吗，你就是杰克，但她不是萝丝，她是升级强化性转版的卡尔。”
“你能想象卡尔和杰克在一起谈恋爱吗？”
这个比喻成功震慑到了乔什：“是这样的吗？”
“你不信可以试试。”安妮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或者试着扮演成她喜欢的样子。”
“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乖巧阳光的大男孩。”
乔什觉得难度不高：“这不是问题，我很爱她，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安妮嗤笑一声：“爱她的人很多，你的上一个竞争对手可是上东区出了名的青年才俊，谁不爱我的闺蜜呢？那是行走的百亿美刀，能达到这个富有程度即使在上流社会中也很稀缺。”
“很难分清楚你们这些人爱的是她的钱还是别的什么，我很喜欢你，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红的，等你有钱有名气以后，你再来想想爱是什么吧。”
她说完这句话就闭紧嘴巴，因为莱伊已经打完电话往这边走。
“在说什么？”莱伊问。
“在说今年加州的夏天比往年要热。”安妮说。
莱伊直接忽视了旁边满脸失落的乔什：“我得回旧金山一趟。”
“现在吗？”
“对，现在。”
莱伊伸手叫来珀莉：“打电话给加州航空管理局，让他们立刻给我调出一条航线，我要回旧金山。”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公司出问题了吗？”安妮有些疑惑。
“不是。”莱伊很焦躁，“他不知道为什么跑到旧金山来了，还迷路了，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得立刻回去。”
安妮目瞪口呆：“你别太惯着他了，现在去哪里临时批航线，至少都要一天，让他过来好了，或者找间酒店等你。”
“算了，还是我过去吧，他英语不好，实在不行可以坐直升飞机。”
“你们一起吃饭好了，记我账上。”莱伊勉强笑了笑，她看向乔什，“很高兴认识你，乔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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