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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ky的心已经飞走了。”加图索大笑，“老婆百忙之中来一趟，他哪有心思踢球。”
别的球员结了婚后，老婆立刻改变事业，搬过来照顾家庭。卡卡结了婚后，照样天天独守空房，和他养的那只猫相依为命。那只猫据说还很傲气，对卡卡爱答不理，每次莱伊来了就像只小狗一样黏糊的要命，非常会看人下菜碟。
莱伊没事的时候一个月还会来个七八次，忙的话一次不来也很寻常。
大小姐好不容易大发善心，跑来看卡卡训练，男人的心能不野吗？
队友都露出意味不明的微笑，卡卡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全想岔了。
他们都不懂莱伊，莱伊除了长了一张非常纯洁无瑕的脸蛋，剩下从里到外都是黑的，这种人如果有一天突然出现了一些超乎常理的举动，那意味着要出大问题。
为了防止莱伊突然做出一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卡卡经常是操碎了心。
每天醒来都要问问自己，今天我的老婆跑去毁灭世界了吗？没有，那今天还算是不错的一天。
卡卡知道解释不清楚，只能挠挠头：“我明天一定早点来加练。”
顶着全队无情的嘲笑，他满脸通红地跑向莱伊：“教练说我可以先走。”
“那走吧。”莱伊站起来，远远冲他的队友和教练打了个招呼。
离开训练中心的时候卡卡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带这么多人。”
“我来和你们老板谈谈生意。”莱伊轻描淡笑，“给你们俱乐部投资了五千万。”
卡卡正仰头喝水，闻言差点没喷出来：“你怎么了？”
太反常了好吗？
老贝是干了什么能让大小姐拿出五千万给她眼里的劣质资产？
“没有为什么，我开心，我有钱。”莱伊这话说得咬牙切齿，“以后米兰实验室会有一个专门的医疗团队为你服务。”
卡卡震惊了。
“就因为我受伤这件事吗？其实......”其实真的没必要如此小题大做，运动员谁身上不留几处伤病？
“我也是签了广告合约，可不是纯撒钱。”莱伊没好气道，“我警告你，不要再出去接那些傻兮兮的广告，被人看到我很丢脸好嘛！要是让我身边那几个mean girls看到，还不得暗地嘲笑死我。”
“我的错。”卡卡立刻说，“我也觉得那些广告很傻。”
他拍的时候就很想提出意见，无奈人家告诉他所有的广告都是这么拍摄的，卡卡半信半疑，但他这个人就是永远对别人抱有美好的期待，每次都成功掉在坑里。
莱伊没好气：“所以你什么时候能转会离开意大利？伦敦不好吗？伦敦交通方便，离美国东海岸也近，而且阿布要比老贝好说话许多，他也有钱，不需要我来填球队的资金窟窿。”
卡卡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我想在米兰拿一个欧冠再转会。”
“哈。”莱伊就冷笑一声，然后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降至冰点。
莱伊不想和他吵架，吵架是一件及其花费心力的事情，会浪费她的情绪，破坏理智，而且收效甚微，所以莱伊喜欢冷战。
卡卡觉得莱伊和他冷战，比她大吵大闹还让人难受，虽然莱伊也从来没有吵闹过就是了。
“那你怎么想的？”卡卡决定主动打破沉默，把主动权还给莱伊。
“我和你们老板约定了一年的合同，我觉得你应该一年后离开意甲。”莱伊也不跟他绕圈子，“当然，如果之后你赚了足够多的钱，你可以自己给米兰填这个财政窟窿，那个时候你要回来，我不管你。”
总之不能一直花她的钱。
老贝这人本身就是给豪门当白手套起家，莱伊一直往球队砸钱容易引起各方不当猜测，尤其是老贝这人政治立场又偏极□□，和两个舅舅的立场相违背，她不希望自己的婚姻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米兰易主，这件事又另说，但就是打死老贝，他也不会把米兰卖给她，毕竟能够代表意大利国家形象的重要资产，落在法国政要后代手里，老贝再缺德也干不出这种事。莱伊自己也不想要，她有风险评估团队，意甲整体评估出来的的结果是3B，放到金融市场就是最差的那一批CDO，要不是卡卡在这里，顾及到他的名声，莱伊拿到这个报告的第一时间就是想办法从意甲捞一笔金。
老贝把球队卖给卡卡倒是有可能。别看两人是夫妻，这么操作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区别，这里头门道可多着呢，老贝要是把米兰给卡卡，一定会要求他签署什么不能转让的条款。
所以莱伊才会一早就给自家单纯又忠心的老公留一条后路。
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莱伊想得头疼。
“你就说行不行吧。”
卡卡没敢问不行会是什么结果，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也能知道答案。
他只能说：“可以。”
莱伊提的条件也确实不算无理取闹，站在她的立场上，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宽容。
“那就这样吧。”她脸色缓和下来，“我们先回家。”
第63章 我来教你们赚钱
两人的别墅在一处豪华湖区，白色大理石建筑，线条简洁流畅，在清澈湖水映衬下，很有童话里湖畔宫殿的感觉。
一进门，蓬松的白团子就跳到莱伊身上，亲密地在她脸上蹭了蹭。
“Kitty是不是又胖了。”莱伊抱了一会了，就无情地吐槽，“像一只小猪，你给她喂了太多食物，我不喜欢不好看的猫咪。”
白团子喵呜一声，很委屈。
“她自己偷吃。”卡卡拎着小猫的后颈，把它扔到沙发上，引起它不满的低吼。
他对于莱伊取名字这事也是很佩服，莱伊把白团子买回家后，仅仅思考了三秒钟，就非常自信地表示，日本有一只非常出名的卡通猫咪的名字叫Kitty，那白团子也跟着叫Kitty，都是猫，共用一个名字也很合理吧。
卡卡：很合理，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莱伊坐在地毯上和猫咪玩了起来，卡卡去厨房转了一圈，非常贤夫地榨了两杯果汁，又烤了两片吐司，铺上吞拿鱼、生菜和牛油果酱，制成简易的三明治，当作两人的晚餐。
“你在这里呆几天？”卡卡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明天早上就要走。”莱伊扔下猫去洗手。
卡卡有些失望，不过能理解。
因为有小猫的原因，莱伊一个月过来的次数要频繁许多，她年纪小，指望她这个时候定下来多少不现实。
去伦敦发展对稳定夫妻关系一定是好处多多，但卡卡不想离开AC米兰。
比起公司，这里更像他的家。
但他也不希望为了这件事影响夫妻感情，
“你真的给我们俱乐部投了五千万？”卡卡仍然不敢相信莱伊能这么大方。
倒不是说意甲如今已经衰弱到不值得投资的程度，要论起来他们还算有钱，联赛的几大巨头――AC米兰、国际米兰、尤文、拉齐奥正撺掇着用高额奖金吸引各大球队主力队员参加意大利杯赛，目前奖金总额和赞助费用都已经超过一亿欧元。
只是用莱伊的话来说，意甲整体的财政非常不健康，就像是逐渐失去水源的溪流，总会有干涸的那一天，而想要盘活这片水域，光靠给一支球队砸钱没有任何作用，球员们需要荣誉，但他们更需要财富，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球星不是为荣誉而战，而是为荣华富贵而努力。
想要人家忠诚也可以，钱给够，什么都好说。
不给钱，就别宣传什么一人一城，给球员和粉丝洗脑，莱伊太清楚那些大老板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再怎样喜欢足球，利益都只会是他们的第一考量。阿布是出了名的热爱足球的老板，他愿意砸钱给球队，自掏腰包补缺漏，但他也有私心，这两年阿布和俄罗斯高层关系闹得很僵，他将大笔资金通过离岸公司转移到伦敦，切尔西已经成为他的港湾，在斯坦福桥的VIP包厢内，英格兰首相成为他的座上宾，为他提供资金庇护。
而在意大利，资本做不到像在伦敦巴黎一样自由，身为现代金融产业的起源地，意大利早已失去往日的活力，无论是私募、投行、对冲基金，还是需要大量用户作为基础的科技公司，都不愿意把罗马或米兰当作他们的投资对象。也就指望一下那些工业豪门出生的富二代，怀揣着对足球的热爱，过来为意大利足球事业添砖加瓦。
但水源不可能因为这群人而重焕生机，工业本就是需要大量现金做支撑的产业，从这种家庭出来的富二代，又能从家里拿多少钱出来玩？就像莱伊刚遇到卡卡那会儿，她身上也掏不出养球队的钱。
“是你们老板先管我要钱。”莱伊超级委屈，“他抢劫，我可不是自愿给他。”
“你看着不像是能被抢劫的人。”卡卡觉得这种话听听就好，绝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莱伊瞪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我比他还坏？”
卡卡：“我是觉得你比他要聪明。”
莱伊立刻开心起来：“那是，你眼光不错。其实我算过了，也不算很亏吧，你们可以给我拍广告，到时候拍得噱头十足一些，要刺激、夺人眼球、让人血脉喷张，我往网站上一投放，可不就回本了嘛。你们老板生意头脑还是不行，我得教教他怎么捞钱。”
卡卡：......听听这是人话吗？人家不能拍那种离经叛道的广告，她就可以，她当然更会赚钱，人家老贝是当白手套积累的财富，她就是那个指使人家给她当白手套的人。
“我觉得比起血脉喷张，还是跳踢踏舞更适合我一点。”卡卡很诚恳。
“我会给你们拍得很高级。”莱伊眨眨眼。
莱伊已经想好了，到时候让一排人站在沙滩上，椰林海浪，清风徐来，最好再安排个沙滩足球什么的，务必要拍出所有人完美的肌肉线条和健壮的肉｜体，广告收尾处可以让卡卡咧着大白牙，手持手机念出广告词，场景一定无比美丽。
“你这会儿不担心你的塑料姐妹花嘲笑你了？”
“亲爱的，她们会嘲笑我有个跳舞四肢不健全的丈夫，但一定不会嘲笑我有一个胸肌腹肌样样兼备的丈夫。”莱伊喝着果汁，越想越美，“她们只会羡慕我，嫉妒我，宝宝，你比妮卡那个老男人丈夫帅多了。”
卡卡：......
意甲的水活不活他不清楚，但什么事情落他老婆手里，枯死的木头都要榨干最后一点水分这事肯定是真的。
莱伊越说越来劲：“我觉得，可以给你们米兰做个手机小游戏，这事我得去跟苹果公司说，正好我们最近有这一块的合作，你们球队里每个帅哥都可以制作一个虚拟人物，点击就能陪聊，还能在线约会，最好还能靠投票决定人气......争取和我们MR运营部合作，我可以给你们出一台专门的网络真人秀，你们有这个时间对吧？毕竟皮波都有空天天晚上把妹，不会没空录两个小时的节目......”
卡卡越听越离谱：“我们都是结了婚的男人亲爱的，你这种操作是不是，不太符合人类社会的行为准则？”
“可是现在网络上也有很多人给你们写拉郎配的小说呀！”莱伊认真道，“你要从心理上劝服自己，网络上的那个你，不是真正的你，大家可以一起赚钱，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我们度蜜月的时候，门德斯不是说他想跟我合作吗？他手底下那些球星里头也有很多帅哥呢，也可以一起加入呀！你们还可以一起拍小电影，我不是说那种带颜色的，我指的是那种三十分钟的短剧，放到我的MRT上卖......”
卡卡：“宝贝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冷静。”
莱伊：“我不需要，我本来就超级冷静。”
卡卡：“我觉得你的商业头脑从来没用在正道上，这个主意听起来太荒谬了，我的队友们也不会同意。”
莱伊：“那你现在打电话叫他们一起来吃饭，我问问他们同意不同意？”
卡卡：......
她是懂什么叫做执行力。
卡卡觉得光凭自己是不可能打消莱伊这种可怕的念头，在老婆虎视眈眈之下，他只能认命拿起手机，开始给队友发信息。
两个小时以后，空荡荡的豪宅骤然拥挤起来，米兰球员们个个挺得笔直，坐在卡卡家巨型圆桌两盘，听大小姐给他们开会。
这两个小时大小姐也没有在家干坐着等待，她做了......做了一个PPT，以及写了一份粗略的报告。
卡卡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米兰诸人以为自己是来享受豪门的饕餮大餐，没想到一进门就原地进入会议模式。
“卡卡，你平时和你老婆在家就这么沟通？”马尔蒂尼非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大小姐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因扎吉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卡卡：“有没有一种可能，她现在是你的老板？”
因扎吉：？
他拿起手机：“我要问问经纪人哪个球队缺前锋。”
莱伊很认真，她要为自己的五千万欧负责。别看五千万欧也就是一位大牌球星转会的价格，但人家那都是五年合约起步，她五千万给米兰玩一年，就为了买断卡卡拍广告，和买一个有没有这笔钱米兰都应该买得买的替补球员，亏大发了！
家里没有投影仪，莱伊就让所有球员都过目一遍她写的产品策划，并试图给所有人洗脑：“这些项目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可以叫手下的人联系你们的经纪人，分红的事不需要担心，有咱们这层关系在，我一定给你们最实惠的利息，咱们争取做大做强足坛的衍生品市场。”
卡卡在一边冷笑：“怎么，打造足球华尔街？你咋不把我们的利息拿出去打包成证券上市发行呢？你看，把运动员身价做成CDO，把我们降价的风险做成CDS，根据年龄调整利率，你一个人拿出去玩。”
学了好几个月的金融，卡卡现在又成功进阶一级。
莱伊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卡卡因为有些小得意而弯起的嘴角立刻撇了下去。
舍瓦在一边友情劝告：“卡卡，人要学会量力而行。”
不能说的话不要说，得罪不起的人就不要得罪，别因为短暂的快乐牺牲长久的幸福。
莱伊收回往外飞刀子的眼神，笑眯眯：“你们看怎么样？”
加图索举手：“我有个问题，这不就是让我们出卖美色吗？”
莱伊摇头：“怎么能这么形容呢，这叫充分挖掘球员的剩余价值，开拓AC米兰的服务功能，为世界人民群众贡献你们的热情的与善意，让喜爱你们的粉丝拥有一个梦幻的家。”
卡卡不敢再出言怼老婆，但他一向很敢怼加图索：“是我们出卖美色，格纳罗你没有美色。”
加图索：？
人群叽叽喳喳，比菜市场还要喧闹，莱伊清清嗓子，点名看起来比较成熟稳重又和自己同为斯拉夫民族出身的舍瓦发言：“安德烈，你觉得怎么样？”
舍瓦推了推身边的马尔蒂尼：“队长，你说呢？”
马尔蒂尼后背一冷，视线环绕一圈，叫住正在发呆的内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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