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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告诉小杏吗？”
“不用，那个笨蛋什么都不懂，先告诉她灰原出国做任务了吧。”五条悟懒洋洋地站起来，又想起什么，“对了，灰原只伤了她的手腕吗？”
“其他什么都没做吗？”
“嗯，很奇怪呢，什么都没做。”
至于问的接吻什么的，就不太方便和悟说了，夏油杰笑眯眯的回答。
“好吧。”五条悟拉开拉门，拦腰抱起外间的你，头也不回地冲夏油杰挥挥手，“很晚了，杰，休息吧。”
你温顺地趴在五条悟的肩上，默默看着夏油杰。
脑袋里还在琢磨夏油妈妈说的话。
在五条悟来之前，沐浴着落日余晖，面孔温柔又英俊的夏油杰问你，“小杏，生日礼物的话，这次想要什么？”
“生日礼物的话，这次想要什么？”安静的宿舍里响起一模一样的问。
“啊？”你坐在床边，回过神来。
五条悟捏了捏你的脸，“笨蛋，发什么呆。这次直接问你好了，想要什么礼物？”
“之前送你的礼物，你好像都不喜欢啊。”五条悟蹲在你面前，伸手随意扯了扯你脖子上晃荡的咒灵球。
“倒是杰送你的咒灵球，你一直贴身戴着，很喜欢他送的东西吗？”五条悟随意地问你。
“都喜欢。”你认真道，“悟和夏油送我的，我都很喜欢。”
“是吗？”五条悟眼睛扫过桌上成堆摆放的宝石首饰，和架子上摆放的搜罗来的摆件，完全不相信地开口，拉长声调地问你。
“这次可以自己选哦，真的没有想要的吗？”
呃。
其实有想要的。
“想吃糖。”你小心翼翼的，底气不足地开口。
意料之中的，五条悟不带情绪地抬起眼，“又想挨揍？可以满足你哦。”
呜呜，好凶。
虽然夏油妈妈和悟和好了，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投喂你了，只有极偶尔的时候偷偷塞给你一块糖。
“那，那，”你思考了会，小小软软的手摸上五条悟的脸，宝石灰的眼睛纯净，“那要悟不生气。”
“那要悟一次不生气的机会，可不可以啊？”
每次悟生气都好可怕。
五条悟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不可以。”
下一秒，五条悟眯起眼睛，怀疑地望着你，“早间乙杏，你是不是又犯错了？”
“没有啊t 。”你飞快地摇头，又委屈地问，“为什么不可以啊？”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只要你犯错我就会很生气，狠狠地惩罚你，让你知道犯错的后果有多严重。”五条悟更用力地捏你脸，不客气地警告你。
“那算了，我没有想要的。”你有小脾气地松开手，气鼓鼓道。
你说的五条悟都说不可以，那干嘛还来问你？
“笨蛋，再想想。”
“那，那，”你也舍不得浪费这次难得的机会，捂着被捏红的脸冥思苦想后，才眼睛亮起地扑进五条悟的怀里。
五条悟被你撞得往后倒，又反应过来地搂紧你，好笑地看着你亮晶晶的眼睛，“想好了？”
“嗯！”你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出想要的，又有些紧张期待地望着他。
“上次压在我身上不起来，这次又趁着生日提这种要求，早间乙杏，你是想爬我头上吗？”五条悟似笑非笑地瞥了眼你，又无所谓地点点头， “可以。”
第31章
咒术高专, 训练场。
盛夏的蝉鸣一声声地嘶叫着，聒躁不休。
禅院直哉不耐烦地回过头，“灰原去哪了我怎么知道？难道我还需要关注那种不起眼的人吗？”
抱着本子调查情况的辅助监督诺诺点头, “好的，不好意思，打扰禅院同学了。”
“啧。”禅院直哉面色不善地收回剑,转身就走。
等回了宿舍，黑影才从剑里逸出，“直哉大人,高专已经在调查了，关押在禅院家刑讯室的灰原是个隐患,要不先处理掉吧？”
“不,留着还有用。”禅院直哉脸色阴沉地坐下,随手抽出柜子里一本漫画,心烦意乱地翻看着。
有什么用呢？
不死心地用灰原的皮囊再接近早间乙杏吗？
明明成功骗早间乙杏吞下了「吐露」, 直哉大人却只知道问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泥土和诅咒是一个都没问。
黑影在心里嘀嘀咕咕。
禅院直哉没心思理会黑影,只是捧着漫画发呆。
直到桌上的手机滴滴响起。
点开信息，是安插在孤儿院的探查人员发来的信息。
-------经严密监视，孤儿院一切正常，以上。
***
滴滴。
手机的信息声响起。
是硝子发来的信息。
慵懒坐在茶几旁的五条悟冲你挥挥手机, 催促你，“笨蛋, 还没想好吗？”
“杰和硝子已经拿到定做的生日蛋糕了，等他们回来就算结束了哦。”
“不要！我还没想好呢。”你不满地哼哼唧唧, “是悟答应我的，不许反悔。”
“没有反悔,但你太能磨蹭了吧。”五条悟托着腮，墨镜下的苍蓝眼睛绮丽，若有所思道，“生日礼物居然问我要这个，是我惩罚你太多次，你这个笨蛋记仇了吗？”
“不是记仇。”你委屈地嚷嚷。
“嗨，嗨。”五条悟敷衍地点头，“快点吧，早间大人，快点想想怎么惩罚我这个犯错的人吧。”
“过时不候哦。”五条悟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等你。
呜呜，不要催嘛，越催你越脑袋浆糊。
难得今天生日，五条悟答应扮演犯错的人，任凭你惩罚。
但是不争气的你冥思苦想好久，还没想到怎么做。
“那个，那个，要先认错！”你努力板着小脸，学着五条悟以前审问你的样子，冷冷地抱着双臂。
“五条悟，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你特地叫了五条悟的全名。
哼哼，谁让每次悟一生气就叫你全名，让你心里咯噔七上八下。
“不知道哦。”五条悟满不在乎道。
“不要嘛，不是这样的。”你不满意地扑进五条悟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拧起秀气的眉，“说好了悟要装作犯错被我抓到的。”
你抬起宝石灰的眼睛，满满的委屈。
“好吧。”五条悟叹口气，“我错了，错在，唔……”
五条悟思考了几秒，然后啪地敲了下你的脑袋，笑着道，“我错在对早间大人大不敬，敲了早间大人的脑袋。”
“对，对的！”你揉揉无缘无故遭殃的脑袋，找到了五条悟的错处，又神气起来，“你居然敢对早间大人动手动脚，我要惩罚你！”
你坐直身子，一脸严肃地宣判道。
“嗯，然后呢？”五条悟等了一会，挑起雪白的眉毛，“没有了？”
呜呜，想不到怎么惩罚悟，脑筋要转动起来哇！
你晃晃浆糊脑袋，没骨头一样又趴进五条悟的怀里，习惯性地求助，“悟，我该怎么惩罚你啊？”
“自己想。”
“那，那我可以咬你脸吗？”你犹豫好久，试探地问。
每次五条悟气急了都会咬你脸，上次还把你脸蛋都咬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夏油妈妈说了，是悟太凶了！
“哈？”五条悟戏谑地开口，“你这家伙早就想好了吧，还铺垫这么久。”
“没有啊，刚刚才想到的。”你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会很凶，很凶地咬你哦，可不可以啊？”
“可以，你应该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这么对我提要求的人。”五条悟扬起灿烂的笑容，一手指了指脸。
“喏，来咬。”
“那我咬了哦。”你小心地摸着五条悟的脸凑近，直至呼吸都近距离交错。
五条悟只垂下眼，摘下墨镜，饶有兴趣地望着你，晴空蓝的眼睛像无限延展的天空。
你软软的唇贴上五条悟的脸，又怯怯的张开唇，唇齿轻轻地，犹豫地厮磨着，却不敢真的咬下去。
“不咬吗？还是不敢咬？”五条悟调笑地问你，一手抱着你，一手拿起手机回复着夏油杰的信息。
怎么会不敢咬啊？
难得五条悟送上门的机会。
可是一看到五条悟的眼睛，你就脑袋乱糟糟的。
无与伦比的，注定最强的六眼。
“是悟的眼神太可怕了。”你不服气道，“悟刚才还很凶地瞪我了，要蒙上眼睛才行。”
反正你不会承认是自己胆小鬼。
“得寸进尺，嗯？”
“悟说好的今天生日听我的。”你又没骨气地软下来，“悟咬我那么多次，我咬悟一次也不可以吗？”
“好吧。”五条悟妥协。
你这个笨蛋惦记这么久，不让你咬一次，你搞不好有怨念。
五条悟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将你找来的绷带缠绕几圈遮住六眼，冲你摊开手，“这样可以了吗？早间大人。”
“可以了可以了。”你开心地凑上去，没了冰蓝六眼瞬间压力小好多。
一定要狠狠咬下去!
就像悟每次咬得你蜷缩着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哀声求饶，你要让悟喊小杏大人放过我吧！
你手指扶着那一圈绷带，终于鼓足勇气张开嘴，狠狠对着五条悟咬下去！
唰。
拉门被拉开。
提着蛋糕的夏油杰察觉到屋里奇怪的气氛，疑惑地问，“小杏，怎么了吗？”
硝子叼着烟在后面，也踮起脚尖往屋里张望。
你捂着脸，闷闷不乐地转过身，呜咽道，“夏油妈妈，我的嘴唇是不是坏掉了？”
“怎么了？”夏油杰不解地望向五条悟，“悟？”
一旁摁着手机的五条悟挑了挑眉，“早间大人，可以说吗？”
“不要说！”你又气又恼地扑进五条悟的怀里，紧紧捂住五条悟的嘴，“是我的错，不小心绊倒磕在地上了。”
好丢脸啊，五条悟蒙着绷带，纵容地等你咬，结果你太激动了被脚下绷带绊倒，狠狠磕在地板上了。
还好五条悟发现你摔倒后，只是一把扯下绷带，抱起你无奈的骂了句笨蛋，如果他嘲笑你，你真的会哭出来的！
“严重吗？”夏油杰走过来，抱起你，仔细看了看你的嘴唇，有细小的血珠冒出来，“还好。”
“要让硝子治疗下吗？”
“不用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伤让硝子姐治疗也好羞耻。
你委委屈屈地拒绝，心里为错过狠狠咬五条悟的机会而默默流泪。
你好不容易许下的生日愿望，就以这么稀奇古怪的走向结束了。
直到看见蛋糕，你的眼睛又亮起。
生日蛋糕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吃糖了。
“可是，早间大人，吃这么多蛋糕不怕牙疼吗？”五条悟用夸张的语气问你。
“多吗？”你不高兴地嘟起嘴，“还有，悟，不许喊我早间大人了。”
一喊早间大人，你就想起刚刚丢脸的一幕。
“哦，那不许吃这么多，早间乙杏。”五条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随意点了点你贪心切下的一大块蛋糕，“不然牙疼，我会揍你。”
“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服气道。
“照揍不误哦。”五条悟微笑着威胁你，看着你心不甘情不愿t地换了份小蛋糕，才有空和一旁的硝子闲聊。
“悟干嘛喊你早间大人？”夏油杰在一旁好笑地问你，“你又犯错惹到他了吗？”
“没有啊。”你不好意思提起你对五条悟提出的生日愿望。
太丢脸了。
想咬别人却自己磕破嘴唇的事。
“好吧。”夏油杰温柔地帮你擦掉脸上蹭的奶油，冲你眨眨眼睛，“小杏，不期待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吗？”
“期待。”你期待地四下张望，“礼物在哪里啊？”
好像没看到夏油妈妈拎过来啊。
“嗯，这次算特别惊喜，和我去天台好吗？”夏油杰伸出手邀请你。
“好哦。”你毫不犹豫地握住。
下一秒，开了罐可乐的五条悟停下和硝子的谈话，看着站起身的你们，“去哪？”
“给小杏准备的礼物在天台，我带她去。”夏油杰微笑着回答，“悟要一起吗？”
第32章
嫣红的血沁出, 渐渐凝结成饱满的血珠。
又流血了吗？
你舔了舔伤口，不在意地舔掉嘴唇上那滴血珠，一边在空荡荡的天台上四处张望。
“夏油妈妈, 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啊？”
好像没有看到啊。
“小杏，不要着急。”夏油杰站在你面前，轻柔地捧起你的脸,仔细查看你唇边的伤口，深幽的目光逡巡在你的唇上。
夏油妈妈看得好认真啊。
你乖乖地站着不动。
好半晌，你仰着脑袋觉得脖子都有点酸了,才小声地打断夏油杰，“夏油妈妈,这点小伤没关系的。”
“嗯。”反复确认痕迹后的夏油杰也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什么啊？”你不解的问。
“还好不是悟……”夏油杰把最后的“吻你”咽下去。
虽然知道五条悟应该不会吻你, 但看到你嘴唇受伤的第一眼, 夏油杰心里油然生出的竟然是怀疑。
“小杏,可以告诉我,嘴唇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吗？”夏油杰抱着你坐在天台的长长石凳上,语气温和，却显得意味深长，“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磕破的吗？”
“呃。”你有些犹豫，心虚地移开眼。
***
“她许的生日愿望竟然是这个吗？”屋子里,硝子握着啤酒，一脸惊讶。
“嗯。”五条悟不在意地点点头, “那个笨蛋总是被我咬脸蛋，好像有点怨言呢。”
“哇哦。”硝子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又瞥了眼五条悟的脸，“不过, 她好像失败了？”
“嗯，黏黏哒哒地糊了我一脸口水，结果关键时刻自己摔倒了，果然是笨蛋啊。”
“听着很可惜啊。”硝子点燃一根香烟，吐出的烟圈袅袅升起。
过了一会，硝子闷笑几声，促狭地提议道，“五条，再让小杏咬一次呗，好想看。”
“想看最强被小小的女生压在身下咬，啊，说着都好期待这幅画面。”
“喂，硝子，你的恶趣味暴露出来了。”五条悟不满地皱起眉。
“哈哈哈哈，不好意思。”硝子哈哈大笑。
啪嗒。
是五条悟单手又轻巧地开了罐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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