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月月看到什么问什么,宿傩嫌烦,而且人类好多东西他都不知道,被问的火大,就把窗户和船帘都拉了下来,不给月月看。
他半躺下去,招呼月月过来。
“这个船也可以限制咒力。”
月月哦了声,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他又不知道哪里来的刀,放到一旁,合眼休息。
他试探过无数次。
月月躺到他身上,碰都不碰那把刀。
如果想杀他,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试试,她没有。
如果是想在他这里知道些什么,她可以试探着打听,但她也没有。
理论上,过了这么久,她都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她确实就是她说的那样,为了他而来,理智上告诉他不能相信她。
总归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伤到他就是了,所以宿傩不在意,因为她太弱了,他不相信这么个弱小的人能够伤害到他。
“我们今天在这里睡吗?”
“随你。”
小船在河面上晃呀晃,很舒服,应该能睡得很香。
他半躺半靠着,月月身材娇小,能把自己全部塞分他怀里。
“大人在哪我就在哪。”
少女甜甜的带着羞涩说。
宿傩才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从月月后颈处抚摸至腰窝,她怕痒,所以会红着脸忍耐。
半晌,宿傩合上眼,又过了一会,装作睡着的模样,月月便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起来。
她拿起了那把刀。
知道月月动作的宿傩甚至都没有起警惕心。
不是相信月月,而是月月在他眼里过于弱小,她拿着特级咒具捅进来,他都不可能有事。
但她只是拿着。
小船内除了摇摇晃晃的水声,传来轻轻的摩擦声。
宿傩睁眼看了看,少女正坐在那边,用符纸和木棍做着什么,用上了他放在一旁的刀。
她在做河灯,很专心,侧背对着他,没发现他正在看她。
做好后,月月将河灯举过头顶,宿傩看到一顶丑不拉几的河灯,连他看了都觉得不可能有比这个玩意更丑的东西了。
月月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将河灯放到河面上。
最近可能是人类什么节日,他们来的时候就看到河面上飘着不少河灯,月月当时多看了几眼,还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说不出所以然的宿傩直接让她别问。
月月的河灯丑的很突出。
其实月月可以做好,但她是个第一次做河灯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做的那么好看呢。
她将河灯放出去,努力够到水面,手指在水面上拨了拨,让河灯飘得的远一点。
“你在做什么?”
月月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支支吾吾的说没做什么。
她慌张的模样像不久前比赛跑步的两只小兔子,两只手在身前疯狂的打转,不敢跟他对视。
“放了河灯?”
少女嗯了声,“放了。”
“哪个是你放的?”
她那个河灯丑的突出,宿傩一眼就看到了。
少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脸通红的指了一个漂亮的河灯。
“那个。”
呦,这小笨蛋还会不好意思呢,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丑了吧。
“是吗,我看看写了什么。”
宿傩就要把月月指的河灯拿过来,月月连忙抱着他的手臂,红着眼睛急急忙忙的让他别。
“大人,别,别拿。”
“看看你是不是诅咒我。”
“啊?您可是诅咒之王。”我哪敢诅咒你。
宿傩要逗她,就要把她指着的河灯拿过来,虽然很远,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
“唔,我错了。”她哽咽着说:“那个不是我的,那,那个才是我的。”
月月指着最丑的那个说。
别人的都花里胡哨的,各有各的好看,就月月这个丑的不行。
她知道害羞,快要哭了的模样。
“挺别致的。”
宿傩违心的夸了一句,将月月的河灯收了回来,拿在手上,月月羞涩的捂住脸,更加不好意思了。
河灯上写着:希望可以和大人永远在一起。
少女羞的躲进船舱。
宿傩感觉很怪。
心脏处莫名的,有点热,他不太理解这种情绪,有点热有点软。
还有点快。
好奇怪的感觉,但是,并不讨厌。
他将河灯放了回去,再进船舱,小姑娘红着脸把自己埋了起来。
“做的不错。”
“大人在取笑我吗?”
“没。”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大人,我第一次做,没有人教我,但我想做一个。”月月终于看向他,“今天是女儿节,是情人节,听说这天许愿很灵。”
“是吗?”宿傩不知道这些节日,但他认得刚刚月月写的字。
她想永远跟他在一起。
可怜的小宿同学,月月明明都没有写他的名字,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了呢~
月月脑海里一万个虐文剧本,比如她捅完刀后,宿傩红着眼问难道那天的河灯你是骗我的吗,这个时候她就说:我又不是指你,你只是个替身罢了——
当然,宿傩肯定不会跟她玩虐恋情深,他只会报仇杀了她。
回过神,月月小声的嗯了声。
“许愿很灵?你不如朝我许愿。”
宿傩勾起月月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不如取悦我。”
【正面来!】
月月适时的露出不解的神情。
宿傩心里一动,他随性的很,也不会考虑后果,想做就做了,把人拉怀里亲了好久,可惜月月心心念念的吃肉和四只手都没达成。
不过小宿同学的吻技倒是越来越好了,快晕过去的月月模模糊糊的想。
小船在河面上摇了一夜,月月醒过来后发现回到了院子里。
她倒不怕睡着有什么危险,系统要是连检测这个的功能都没有,她真的会把它拉出来打一顿。
几日后,安倍家的宴会开始,宿傩领着月月大摇大摆的过去。
“我们就这么过去吗,不做什么伪装呀?”
“不需要。”
宿傩轻哼一声,他进去有人敢拦吗,现在的阴阳师没了安倍晴明他们,没两个能上台面的,不敢跟他起冲突。
想到安倍晴明源赖光他们,宿傩还有点想他们呢,毕竟是为数不多可以跟他过很多招的人。
可惜人类实在太渺小,连生命都短暂的转瞬即逝,即便是名满天下的阴阳师、咒术师也会死掉。
宿傩果然带月月大摇大摆进去了,没人敢拦,并且有人恭恭敬敬的过来将宿傩迎到除了安倍家主的最高位。
至于月月,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是除了美貌一无所有。
只有神代家来的人一脸惊愕。
她怎么没死???
她居然没被两面宿傩杀了?
他喵的两面宿傩能不杀了她?他是这种好女色的东西?不可能吧!那他怎么没杀了她?
那人表情过于明显,不过今天来的人很多,没人注意,月月趁着宿傩没注意,轻飘飘的往那边看了一眼。
[小心哦。]
月月给那人传音。
[你敢表现不对,我就立马杀了你。]
那人脸色一变,黑了又黑,不敢再看月月。
月月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少主选拔那几天,她的实力在神代家所向披靡,可以确信,她绝对能在他开口之前杀了他。
月月敛了敛眸,和宿傩坐在一起。
面前的桌子上有不少瓜果点心,想伸手拿一个时,被宿傩突然揽到怀里。
“怎么啦?”
宿傩没说话。
他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和目光,那些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到她身上,很让他讨厌。
觊觎的目光。
月月没理解他什么意思,她就想拿块瓜吃。
对面坐下一个精致的女人,月月差点没拿稳瓜。
今天的蛇蛇,更美了呢。
她咬了一口瓜,和蛇蛇对视上,默默的啃着,宿傩嫌弃的不行,把她袖子拿起来擦擦她嘴边的汁液。
八岐大蛇:???
你们?
真就他一个搞事业啊?你们能不能认真点搞事业!
月月捧着瓜,对蛇蛇露出标准的营业笑容,宿傩看着八岐大蛇的眼神立刻冷了点。
蛇蛇觉得累了毁灭吧。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由于宿傩的到来,让这场宴会显得更加诡异。
然而宿傩只是来看乐子的,谁也没想到两面宿傩会过来,并且两面宿傩两耳不闻窗外事,跟他带来的少女亲亲蜜蜜的。
可怜的少女,回头就要被两面宿傩吃了吧。
宿傩把其他人的目光挡的一干二净,月月在他怀里偷偷看向别处,随即感受了一些阵法和束缚。
八岐大蛇和安倍家布置的,蛇蛇搞事业搞的很带劲,成功打入安倍家后取得信任,让安倍家对一些阴阳师动手,好稳住家族的地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蛇蛇今天要做一次黄雀。
等人来的差不多,宴会开始,有一些稀松平常的歌舞表演。
月月看的津津有味,瞅瞅这些小美人的小细腰,带劲,真想摸一把。
月月不忘攻略宿傩,自己吃的时候,也喂一个给宿傩,宿傩不爱吃,但没拒绝月月的投喂。
主要她每喂一次,努力仰起头看他的时候很好玩。
下一个表演是男性,要表演什么舞蹈,月月悄咪咪的吞了口口水,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准看他们。”
这些男人一上来,宿傩就把月月头掰过来看自己,不给她看别的男人。
月月:“!”
“我没有看,大人,他们哪能跟你比呀。”
你可是有四只手欸,这不跟我搞一次我不是很认可。
宿傩轻哼一声,“剥开,我吃。”
月月认命的拿起一个果子剥开,再喂给他。
她这么乖,这么甜,宿傩又想干点坏事了。
想亲她,再做点过分的事情。
就在这时,弹奏的曲子忽然振奋,跳舞的人群中,忽然有个人拿出泛着黑气的刀冲到宿傩这边,要杀了宿傩。
宿傩一动不动,月月大惊失色,连忙挡到宿傩身前,月月下意识的动作让宿傩勾起唇,黑刀近在迟尺时,眼看就要刺到月月,月月却忽然蹲下去,快到宿傩都来不及反应,那把刀就把宿傩的心脏捅了个对穿。
宿傩:???!!!
月月:嘻嘻。
嬉皮笑脸.jpg。
第42章 黑月光05
众人被这短短时间内的变化惊在原地, 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泛着黑气的刀捅进宿傩的心脏,那把刀一看就不是凡品,当它捅进宿傩的心脏后, 刀身上的黑气仿佛长了眼睛般疯狂往宿傩身体里钻,眨眼间便遍布全身,从宿傩漏出的胸口皮肤上可以很明显看出来, 原本还算是白的皮肤被染黑, 透着股诡异。
宿傩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主要在电光火石间,他真以为月月会义无反顾替他挡刀, 毕竟这是刷好感最捷径的做法, 被救下的人一定会很感动,更何况月月有反转术式,就是算被刺中又怎样,她不可能有事, 哪怕宿傩知道自己不会感动, 他还是做好了她会挡在自己身前的准备。所以他连动都懒得动,他笃定月月会挡在他身前。
月月蹲下去的动作多快啊,连宿傩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快到像是月月精心策划。
如果不是月月,宿傩同样不会把那人放眼里,但至少会做出防范, 那个人绝对不会近到他身。而不是这样, 他堂堂诅咒之王, 居然会被别人刺中, 说出去他不要面子的吗?
一个呼吸间,宿傩感觉到这把刀不同寻常之处, 他几乎是冷笑:“鬼切?好大的手笔。”
握着刀的男人被宿傩震飞出去,一大口鲜血喷出来,瞬间人事不知。
宿傩刚要把鬼切拔出来,蹲下去的月月忽然起来,刚好碰到宿傩的手,反而带着宿傩的手将鬼切往里捅的更深一些,就算他是诅咒之王,好歹这是鬼切,还是能伤到他,宿傩立马感到喉咙一甜,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
宿傩气的眼睛都要花了,他决定要是月月不给他一个好的解释,他就一巴掌拍死她,连反转术式都不给她用,哼!
可怜习惯月月的小宿,还是没意识到这种事放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不会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大人,果子掉了,还吃……大人!你怎么了!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啊?”
月月夸张的皱起眉,一副天快塌了的样子。
她手足无措的掉下眼泪,“大人,手给我,快治疗。”
宿傩的火气顿时消散不少,语气依旧冷淡:“你说呢?”
他这是托谁的福?
好嘛,这如果是质问,那就太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尽管是他自己在高高拿起,没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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