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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诱宠——岁莳【完结】

时间:2024-08-24 17:15:24  作者:岁莳【完结】
  他们这些人,沾染情爱随时抽身,哪能像她为情所困失去自我。
  真是傻子。
  温迎打量他几眼,慵懒一抬手,“算了吧,你们玩吧,我困,眯一会。”
  “行吧。”
  温迎喜欢在喧嚣吵闹里寻找一隅安静,那让她莫名安心,她趴着趴着竟然真睡了过去。
  直到被叫起来吹生日蜡烛,二十根,插在十层蛋糕上。
  度数不高的红酒一杯接一杯,最后大抵是真的醉了,伏在沙发上一直喊霍致谦的名字。
  霍小连莫名恼火,“真叫霍公子来?”
  陆珺之将他推到一边,“你大哥正跟别的女人打得火热,叫他做什么,晦气。”
  霍小连理了理衣领,他一向要形象,“我又不是他,你别对我撒气。”
  陆珺之托起温迎一只手臂,“过来帮我扶一把,我送莺莺回家。”
  霍小连存疑,“你行么?”
  陆珺之冷笑,“不比你行?”
  一道声音插进来,徐公子磁和的嗓音,“还是给致谦打个电话吧,莺莺希望他来,不是吗?”
  气氛有几秒的沉凝。
  陆珺之其实蛮佩服他,又爱又能忍,她踢了踢霍小连的腿,“还不联系你哥。”
  电话是打了,没打通,打第二遍是个女人接的,霍小连直接就开口把那边骂到挂电话。
  徐公子顺理成章的扶过温迎,“你们玩,我送莺莺回去。”
  温迎被温柔放到车上,半梦半醒的呢喃,“致谦、致谦。”
  “莺莺,傻子。”
  男人的叹气声略显无奈。
  徐公子关上车门,驱车带温迎回温家,未曾发现有一辆车一直跟在车后。
  直到看到徐公子的车从温家离开,隐匿在暗处的库里南降下车窗,风灌进车内带着霜露的寒。
  傅砚楼坐在车里,打火机簇起幽蓝色火苗,被照亮的一方天地里,缕缕青烟白雾升腾。
  唯一的火光熄灭,铺天盖地的黑将他淹没,困顿其中。
  -
  窗外,云层压得很低,落叶随着冷风打着旋,起起落落飘到窗边。
  温迎被保姆细声唤醒,“大小姐,客人十点钟上门,您该起床了。”
  温迎坐起来,睡衣细细的肩带从肩膀处滑落,眼里是未清醒的迷离。有的人,单就长相气质,天生媚骨,又纯又欲,保姆不敢看第二眼。
  头疼,温迎让保姆按摩头部,“现在几点了?”
  “八点五分。”保姆小心伺候着她,“大小姐,我煮了醒酒茶,您喝一点吧。”
  温迎不爱那味道,还是蹙眉喝了几口。
  半晌过去,温迎起身走向衣帽间,保姆拉开柜门,温迎扫了一眼,素手一指,保姆取下长裙。
  大小姐皮肤粉白,祖母绿的丝绒长裙更衬她冰肌玉骨,复古优雅兼具高级感。
  而她那张脸已是最绝的单品。
  温迎打量镜中人,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称得上是性感尤物。
  温迎偏过头,眸底浮现笑意,“我好看么?”
  保姆捂嘴笑,“大小姐说笑了,您可是公认的美人。”
  温迎扭头就走,腰肢软软婀娜,发丝撩起的香风都勾人,“所以有个人肯定眼瞎了。”
  对什么白月光念念不忘,她这朵红玫瑰正艳丽盛放,不比小白花有味道。
  真是没眼光。
  温迎手指用力戳着手机屏幕,【致谦,记得带一束玫瑰花来】
  点击发送,温迎丢开手机去洗漱,下楼陪爸妈吃早餐。
  温迎一头秀发绑成一个松软丸子头,脸颊边垂落几缕发丝,随意而慵懒。
  “莺莺。”温则书在外手腕强悍,在内细致温和,看温迎的眼神尽是疼爱,“昨晚怎么是清政送你回来?”
  温迎素颜,满脸胶原蛋白,她眨眨眼睛,笑得温软乖巧,“他们给我过生日。”
  “致谦呢?”
  “他忙咯。”
  轻易听得出的敷衍。
  温则书故意呛她,“忙到让别的男人送你回家,他好大方啊。”
  温迎眼帘低垂,眉头微不可察地皱着,“没有,是我不乐意他送。”
  温则书板起脸,挺吓人,“哦,那就是他惹你生气了,爹地去帮你教训他!”
  他爹地疼女儿,真能做得出来这事,温迎护犊子,“那也不行!”
  温则书呵一声。
  韩秀雅瞪了他一眼,转而认真问温迎,“莺莺,你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和霍家的婚事?”
  温家出情种,温迎遗传自父亲,然而霍家那位并非良人,心都不在她身上。
  温迎不明白吗?
  她明白,但就轴,一根筋陷进去,无法自拔。
  温迎歪了歪头,她唇红齿白,笑得极艳,“妈咪,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会再改变。”
  十点钟。
  霍家的人准时上门。
  霍温两家早有联姻意向,温迎自小又中意霍致谦,霍家也喜欢温迎这个漂亮的儿媳妇,敲定婚事只是走个程序,联姻消息放出去,一切尘埃落定。
  云层厚而低,天气阴沉。
  温迎坐在庭院中的秋千架上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站得笔直,却是心不在焉。
  温迎弯眸一笑,如明月皎皎,“致谦,我们定下婚事了,你不开心吗?”
  
第4章 温迎与霍致谦圆圆满满
  霍致谦垂眸看向温迎,她从家世到样貌都拔尖,这些年对他追情逐爱的心也专一热忱,从某些方面来说,温迎是最契合他的人。
  徐清政跟他说过要么就放过温迎吧,反正他也不会多爱温迎,但温迎呢,她就是要最烈的爱。
  他给不了。
  但那又如何,温迎爱他,他也放不了她。
  想了想,就这样吧,这样纠缠着吧。
  可心念电转之余想到另外一个女人,他心中仍是感到闷重。
  其实女人敏锐起来,真能窥破男人的心思。
  譬如此刻,温迎能清晰察觉到他心里在想的人不是她。
  温迎勾唇,有几分嘲弄,“致谦。”
  对上温迎洞若观火的眼神,霍致谦猛然回神,若无其事的闲淡一笑,“开心。”
  并不走心的回答。
  温迎歪着头,她一双桃花眼天生水媚,笑时媚眼如丝,很蛊人,眸底色泽却是冷的,“我已经是你的未婚妻了,致谦,希望你能尽早处理好外面的事。”
  霍致谦英俊的脸庞隐隐有不耐烦,他蹙眉,“你是说婉月?我不是说——”
  温迎不温不火截断他的话,“致谦,伱跟她不能彻底断干净吗?这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
  如今她更有身份去处理梁婉月这个人,可她并不想这么做,她不希望她和霍致谦的婚姻将来一直存在梁婉月这块绊脚石,可她的骄傲也不容许她束手旁观。
  霍致谦知道她想要一个态度,他也该给,话说出来却是薄情,“不难,但是至少,我希望在我看到的地方她是好的,温迎,我对她已经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否则我们什么都该发生了。”
  霍致谦走到她面前,手触碰上她冰凉的面颊想要抚摸,“不是说相信我?”
  温迎挪动身体,顺势躲开他的动作,她眉头蹙得紧紧的,“我说了我选择相信你,但你总不是每次为了她就放下我的事,致谦,我很不喜欢你围在她身边。”
  没有哪个女人大方至此。
  温迎仰面看着他,笑得艳冷,“要是我跟小连、徐公子他们交往亲密,你看到会开心吗?”
  霍致谦心头一紧,收回的手插进裤兜,面上从容淡定,“温迎,你不会的,他们也有分寸。”
  温迎笑着盯了他片刻,轻叹,“被你知道了呀,那致谦,你来帮我推一下秋千吧。”
  霍致谦注视着她面容,“天气冷,你脸好冰,我们回去吧。”
  温迎要玩,偏不听他的,“玩一会再回。”
  霍致谦只能站到她身后帮她推秋千。
  温迎仰面往后看,风吹起几缕头发贴在她脸上,十足精致的一张容颜,集合纯与媚的长相,若在古时,是祸国殃民的水准,她笑时眉眼弯弯,妩媚冲击,“对了致谦,我要穿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这点港城太子爷一定能办到的哦。”
  霍致谦替她把头发勾到耳后,声音含笑,“嗯,港城小公主就该穿最漂亮的婚纱。”
  听听,这话多动听,一下哄得她心花怒放。
  温迎眼尾挑起笑意,脸上笑意加深,那笑极为艳丽,美得不可方物。
  落在霍致谦眼中,短暂的为之倾倒。
  下午两点钟,霍家人前脚离开温家,温迎后脚也跟着出门。
  温行禹一路开着车,从拥堵路段到人烟稀少之地,嘴里都在埋怨着,“天这么冷非得出门,在家待着不好吗,还跑这么远的地方,你颠啦?”
  温迎纤细的四肢深陷座椅,墨镜遮眼,说不出的娇懒,“开好你的车就行,其他不用管。”
  温行禹不满地嚷嚷,“让我当司机还不让我说?”
  温迎直接血脉压制,“不让。”
  温行禹不服都不行,他欠欠地打趣,“你好犀利啊姐姐。”
  温迎不理会他调侃,索性闭上眼,“到山下了你叫我,不用开车上山。”
  温行禹伸手去探姐姐额头,还没碰到就被拍掉,他啧一声,“疯了疯了疯了真的疯了。”
  真是聒噪得很。
  温迎塞上耳机听歌。
  港城的灵安寺据说很灵很灵。
  温迎没觉得自己疯,求一个心安何错之有。
  她的愿望之一就是嫁给霍致谦,这不实现了吗。
  你看,佛从不诳语。
  她要求,佛祖一定会再保佑她的。
  一小时后,保时捷918停在山脚下。
  温行禹手指在方向盘上快速敲着,心情不妙,“姐,你真打算一路走上山?”
  “我能跟你开玩笑?”
  温迎毫不犹豫解开安全带。
  灵安寺坐落在山顶,很多慕名而来的香客选择开车到山腰后再步行上去。
  温迎记着心诚则灵几个字。
  她无比诚心。
  温行禹一阵怪笑,“你真的认真的?”
  温迎回头给了他一个倨傲的眼神,“这都走不了佛祖怎么保佑。”
  温行禹真觉得邪门,温家就莺莺一人信佛,“姐,你干脆去出家好了。”
  温迎指尖顶着墨镜,红唇上扬,勾起笑,“可我忘不了红尘呀,我要嫁人的。”
  温行禹嗤的一声笑,“我觉得你该去找神婆,是不是霍公子真给你下药了,趁早解了。”
  莺莺要什么没有呢,千娇万宠的长大,偏偏去碰霍致谦那个壁。
  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都是温迎放下身段去追逐霍致谦,可他几次动容几次回头?
  人人都替温迎不值。
  可爱大抵没道理可讲。
  温迎拿起几百万的手包直接往他头上砸,半点不疼惜,她蛮横威慑,“小心我让爹地断你零花钱。”
  温行禹只躲不还手,“姐姐姐我错了,别打头。”
  温迎头发都乱了,她撩头发,一下沉静下来,“你在这等我,就不用跟来了。”
  温迎推开车门下车,她摘下墨镜仰望高耸入云的山,须臾,长腿坚定迈步。
  港城娇贵的小公主啊,竟真徒步上山。
  灵安山顶,云雾缭绕,青翠飘渺。
  温迎早想过定下婚事后来一趟,恰巧今日山中冷清,只有寥寥几个香客。
  远处梵钟忽的被敲响,余音悠远绵长。
  温迎右脚迈入佛堂,宝相庄严的佛像怜悯众生,佛堂中,一住持敲木鱼念经。
  室内香火绵延旺盛,温迎抽出三炷香点燃,轻烟袅袅中,有宜人清香。
  温迎退后几步,双膝跪在蒲团上,手执明香,闭上眼虔诚祈祷。
  她说,“佛主保佑。”
  也说,“温迎与霍致谦圆圆满满。”
  
第5章 因为她所求的不是我
  温细声音清晰回荡又极快消散。
  温迎拜了几拜,眼眶不知为何有些湿,她起身将清香插到香炉。
  住持还在打坐念经,温迎起身朝外,忽见朱红色大门外闪过一片黑色衣角。
  她并未在意。
  风瑟瑟吹,菩提树下,温迎把写着心愿的红丝带挂树枝上,看它迎风招展。
  圆头圆脑的小沙弥走过来,“施主,这是有缘人赠予您的平安符,望您岁岁平安。”
  温迎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哪位有缘人?”
  小沙弥说,“既是有缘人,那有缘自会相遇。”
  温迎笑笑,“那替我多谢那位有缘人。”
  小沙弥阿弥陀佛一声,转身渐行渐远。
  温迎看了眼手中的平安符,收进包包里放着。
  傅砚楼久久望着女子的背影,无人注意到那眼神过于深刻,也肆无忌惮,有挣破枷锁的欲望。
  他身旁站着刚刚的小沙弥,“施主,您怎么不亲自把平安符交给那位女施主?”
  傅砚楼仍是一身黑色,清冷眼神中有未化的温和,“因为她所求的不是我。”
  人的苦痛来源之一或许是求而不得。
  小沙弥还天真,“那就让她所求的变成你就好啦。”
  “好。”傅砚楼低头失笑,“我会努力。”
  小沙弥行礼,“愿施主得偿所愿。”
  会吗?
  傅砚楼视线落向远方,山中,再也看不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温行禹等了几小时很无聊,手机跟朋友打视频到低电量,“我姐来了,先不聊。”
  温迎坐上车,“我们回去吧。”
  温行禹忍不住吐槽,“莺莺,你系不系痴线啊,真的走上山走下山。”
  温迎白了他一眼,“学不会闭嘴是吗?”
  温行禹拍了拍嘴巴,还在嘴欠地说着,“不过有个人跟你一样,穿西装从这里走上去,挺会玩啊伱们。”
  温迎微笑,笑意不达眼底,凉沁沁的,“不开车你等会自己走路回去哦。”
  -
  港城阴天浓重,终于在夜里落了一场大雨。
  温迎上午跟家里的大厨学煲汤,整整两小时,大厨夸她手艺好,温迎把汤装到保温壶带去明成集团。
  霍致谦于前年接手家族企业,年纪轻轻已是掌权人。
  温迎不是第一次来明成集团,却也是第一次以霍致谦未婚妻的身份来。
  集团66楼顶层,四周是透明防弹玻璃,宽阔视野中,全是忙碌的职场精英。
  “温小姐,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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