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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诱宠——岁莳【完结】

时间:2024-08-24 17:15:24  作者:岁莳【完结】
  傅砚楼去找周樾添和陈楚钦,坐了一下就要走。
  周樾添惊讶,“你这么快走了?”
  傅砚楼眼神淡静,“你还有事么?”
  陈楚钦看出点苗头,“砚楼完全不像是出来陪我们喝酒的样子。”
  周樾添冷呵,“我看出来了。”
  他分明滴酒不沾,纯粹走个过场。
  傅砚楼只笑一声,情绪没什么太大的波澜,“要接太太回家,太太正好在这里,我就不奉陪了。”
  周樾添,“……”
  陈楚钦,“……”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兄弟只是陪衬。
  傅砚楼不再多待,“走了,你们慢慢喝,消费记我名下。”
  陈楚钦也不再留人,脸上的笑容颇为暧昧,“我们当然不跟你客气,砚楼,祝你今夜好梦。”
  周樾添举着酒杯,示意,“砚楼,那我就祝你得偿所愿。”
  傅砚楼笑了一笑,“也祝你们早日找到真爱。”
  两人再度,“……”
  周樾添啧了一声,“你瞧他这孔雀开屏的样子。”
  陈楚钦哈哈笑,“阿添,你这形容太绝了。”
  周樾添拿出手机,给兄弟改备注——傅孔雀。
  陈楚钦瞟到一眼,再度发出一串笑声。
  傅孔雀来到温迎所在的包厢门口。
  敲门。
  推门。
  不知哪位千金喊了一句,“莺莺,你男人来了。”
  傅砚楼精准捕捉到温迎的身影,温润的声音落下,周遭的声音都静了几分,“莺莺,我来接你回家。”
  温迎拎起包包就朝傅砚楼走去,谁都看得出来她的雀跃。
  傅砚楼牵起她的右手,自然的动作,不明显的掌控欲。
  温迎转头跟朋友们道别,“那我先回去了。”
  陆珺之笑着挥挥手,“拜~”
  包厢门关上后,霍小连突然嚎一声,“莺莺不跟我们玩了。”
  陆珺之踢他一脚。
  痴线。
  电梯里,傅砚楼看着身侧的美人,“今晚喝酒了吗?”
  “喝了。”温迎笑眯眯,“霍小连那货喝得烂醉说胡话,我抢了他的酒喝,可不敢给他喝太多。”
  “跟朋友玩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开心啊。”
  她明白吗?
  以后要嫁去京城的话,就等于离开港城这边的朋友了。
  她身边总是朋友环绕,过开心自在的日子,在京城没有这些朋友的陪伴,莺莺能习惯吗?
  温迎并没察觉到傅砚楼的情绪,满眼亮晶晶地说,“我今天特别高兴,可能今晚会兴奋到睡不着。”
  傅砚楼淡淡地问,“今天午休休息好了吗?”
  温迎也并没有窥探到他的潜台词,“很好呀。”
  男人笑得极为温柔,“好,我知道了。”
  温迎,“……”
  你知道什么啊?
  总觉得这话不对味,温迎攀着他的手臂踮脚凑近他,“什么意思呀?”
  傅砚楼弯腰低头,缕缕笑意裹挟在低沉的声线里,一同传到温迎的耳中,“晚点你会知道。”
  两人已走到会所外。
  会所门口的阶梯上,霍公子一身黑衣英挺,视线投过来,总是显得暗沉沉,愈发冷漠了。
  他看着温迎笑颜如花的模样,看着男人低头在她耳边说话而后她不自在的揉耳朵,也看她满心满眼的注视另外一个人,那种闷痛再度袭来。
  即便想再掩饰,都会泄露那么一星半点的情绪。
  “温迎。”霍致谦声音格外沙哑,透着一丝不正常。
  温迎太了解他了,可看向他时,也只有疏离的一句,“你好。”
  之后再无其他反应,和傅砚楼经过他身旁离开。
  曾经再喜欢的人,也会形同陌路。
  霍致谦转过身,看到傅砚楼手挡在温迎的头顶,直到温迎坐上车,那温柔的姿态,是不是温迎所喜欢的?
  应该喜欢吧。
  挡风玻璃内,他看到的分明是温迎的笑脸。
  笑起来有动人的明艳。
  想想,他以前好像没有为温迎做过这些。
  他从来不解风情。
  从来也都把温迎的一切付出当做理所当然。
  以至于到头来全盘皆输。
  库里南驶离原地。
  今天这日子。
  港城的夜晚充拭着热闹,依旧繁华到纸醉金迷。
  路两边明亮的路灯长长的排下去,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是回深水湾的路。
  车载音乐响起香港一位七零年代歌手的歌曲。
  是情歌。
  缠缠绵绵入心扉。
  听得人想酣畅淋漓的谈一场恋爱。
  温迎跟着哼唱了几句,那调很准,软媚的嗓音自有另一番风情。
  在开车的阿奇都觉得好听。
  “傅砚楼。”温迎突然起了想法,“我们过几天就领证吧。”
  傅砚楼低眉,满目柔情,“好,你想什么时候领?”
  温迎唔了一声,“情人节如何。”
  傅砚楼揽着她,一个吻落在她头顶,“听你的。”
  他可求之不得。
  温迎数着日子,开心地说,“哇,还有七天,很快。”
  他嗯声。
  温迎对上他的眼睛,“户口本在港城吗?”
  都忘了行禹说领证这种事女方不能主动。
  可又有什么关系。
  温迎追求霍公子时,人人都说霍公子太会操控温小姐的心,其实不然,主导权全在她这里。
  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什么时候轮到霍公子说一句话?
  
第92章 狼狈
  同样,在和傅砚楼领证这事上,温迎无所谓谁主动。
  她先提,主动权在她这。
  当然,这也正中傅砚楼下怀,他声音含笑,“一直带在身上。”
  温迎期待地眨眨眼,“那我们在港城领证还是去京城领证呢?”
  “都好。”傅砚楼说,“你喜欢在哪里都可以,我听你的。”
  温迎朝他勾勾手指,“你来。”
  傅砚楼放低姿态,侧耳,“嗯?”
  温迎往他脸上亲了一口,害羞低头。
  偏是这种主动,又易害羞的模样最容易让男人陷入疯狂。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别墅外。
  半山腰上的豪宅灯火通明。
  傅砚楼拉开车门,温迎坐在车上软软叫他名字,“傅砚楼。”
  他单手撑在门上,倾身,“怎么了?”
  温迎撒娇又霸道的声音,“背我上楼。”
  傅砚楼是真爱宠着她,二话没说在她面前半蹲下身。
  温迎爬到他背上,双手搂着他脖子,“我重不重呀?”
  走动间,他步伐稳健,温迎感到浓浓的安全感。
  “不重。”傅砚楼掂了掂,说,“很轻。”
  温迎翘起唇角。
  他接着说,“可以再吃胖一点。”
  温迎拒绝,“不要!再胖的话跳舞就不好看了。”
  “怎么会,伱怎么样都好看。”
  温迎没被他这甜言蜜语哄骗,“嘁”一声。
  她自小就爱漂亮,到爱美的年纪之后更是注重形象,胖一点点都不喜欢,好在她天生不是易胖的类型。
  就算躲懒不去健身房,身材还是保持得很好。
  她的导师说,她的身段最适合跳古典舞,就韵味二字。
  傅砚楼一路背她回房,把她放在床上,接着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小公主,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帮她洗澡?
  “你说什么呢?”
  温迎跳下床,一头扎进浴室,他旁边掠起一阵玫瑰香风。
  浴室门砰一声关上,震了震。
  傅砚楼望着浴室门口,轻笑,跑这么急,连睡衣都忘拿了。
  温迎也是洗完澡才发现没带睡衣进来,她打开一条门缝,目光瞥到沙发上的人影,“傅砚楼。”
  傅砚楼沉静地抬眼,“怎么了。”
  温迎躲门后,只伸出一条玉臂,“在衣柜帮我拿睡衣好不好?”
  傅砚楼打开衣柜,保姆收拾的房间,他们两人的衣服一左一右放一起,他的黑色居多,莺莺的睡衣倒是五颜六色的,像彩虹,“穿哪一件?”
  温迎哪里记得有什么睡衣,“随便哪一件都行。”
  傅砚楼拿了套蓝色丝质睡衣给她,从门缝递进去。
  咻。
  温迎拿过衣服,再度关上浴室门。
  几分钟后,温迎穿上衣服出来,玫瑰的香氛,香甜、诱人,在空气里弥漫着,像某种催化剂。
  洗过澡后,温迎的脸蛋比平时还要红,像一颗饱满的水蜜桃挂在枝头引人采撷,她站在傅砚楼面前,抚了抚卷发,“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傅砚楼眸子暗里涌动,喉间闷出一声,“嗯。”
  傅砚楼抱温迎上床,在他压下来的瞬间,温迎突然想到什么,手抵在他胸膛上阻止他,“等一下!”
  温迎分明能感觉到他的蓄势待发,她一句话,生生掐灭他念头,束缚在她腰上的手紧了又松。
  温迎差点想笑,虽然她不是故意的。
  温迎弱弱地说,“我突然想起件事。”
  傅砚楼极力忍着,看似云淡风轻,“什么事?”
  温迎看着他,满脸的无辜,“我拆个礼物先嘛。”
  傅砚楼哭笑不得,“莺莺,你成心的对不对,这时候拆礼物重要吗?”
  温迎依旧弱声,“重要,不拆我睡不着。”
  “好,你去拆。”傅砚楼从她身上下来,拉过天鹅被盖上,隐匿着一丝狼狈。
  温迎不知道佣人把盒子收在哪里,找了几分钟才找出来。
  她把盒子放在地毯上,“这是珺之送的礼物,让我订婚当晚拆开,我可是生生忍到了现在。”
  温迎一边说着一边掀开盖子,里面是一件衣服。
  温迎不太懂,珺之说得这么神秘兮兮的,结果里面就装着一件衣服,这算什么惊喜?
  温迎拿起来抖了抖,就几秒,立马把衣服揉成一团塞回去,手按在盖子上,“咳,拆完了,睡觉。”
  她就知道陆珺之不靠谱!
  那一眼,傅砚楼分明看出莺莺心虚,“是什么东西?”
  温迎把盒子一踢,正好踢到床底下,假装若无其事,“衣服呗。”
  她不知道吗?
  她的情绪几乎都摆在脸上。
  傅砚楼扬了扬眉,有淡淡的兴味,“只是衣服吗?”
  温迎睁大眼,眼睛眨都不敢眨,“对啊!”
  傅砚楼不太信,“那怎么这个表情?”
  该怎么说,害羞?尴尬?
  温迎搓了搓脸,爬上床,拉过他的手,跟他撒娇,希望能揭过这个话题,“你别管啦,睡觉。”
  “莺莺…”
  温迎竖起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轻轻一抬眼,魅惑无度,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扯动男人的神经,“傅砚楼,我发现我比想象中的要喜欢你,我…”
  后面的话全被堵在喉咙里,温迎发不出声音,只有细细喘喘的呼吸,在搅荡着男人的灵魂。
  或许一开始被她牵着鼻子走,但是主导权很快就回到了他手上。
  傅砚楼吻过她的唇,吻过她的耳朵,薄唇流连于她的腮帮、脖颈、锁骨,所过之处,像是引出细微的电流,麻麻痒痒的感觉传遍温迎的四肢百骸。
  温迎被弄到有些窒息,“傅…砚楼。”
  傅砚楼与她鼻尖相触,湿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无限放大,“莺莺,不要害怕,我会温柔。”
  那足够温柔的声音一点点蚕食温迎的理智,将她拖入万丈深渊,令人头脑都不清醒,“嗯。”
  于是傅砚楼笑了。
  温迎闭眼秉着呼吸,眼尾氤氲出一片潮红,化成缠绵的春雨。
  傅砚楼看着她扇动的眼睫,吻去她眼角的泪花,“莺莺,我爱你。”
  那带着柔情又带着甜蜜霸道的吻落下来,很快让温迎像踩在云端那般,飘飘浮浮寻不到一丝着落点。
  她听清了,他在说爱。
  潮湿缠绵的触碰到炙热汹涌的缠吻,温迎几欲缺氧,她想说什么回应他,软媚的嗓音只有三个字,“傅砚楼。”
  那是一种她都没听过的声音。
  温迎自己都惊了,她的眸子划过一道水光,那黑白分明的瞳仁盈盈浅浅,勾人而不自知。
  “我……”
  她思绪全乱。
  傅砚楼把她紧紧按到怀里,肌肤严丝合缝相贴,汹涌的爱意钻到骨头,是疼痛,也是心痒难耐,“莺莺,再叫我几次,我喜欢你叫我名字。”
  温迎泪眼蒙蒙,可怜妩媚的姿态,无法完整的叫出他的全名。
  哪有人这么坏。
  每次都让她声音不成调。
  偏还要在她耳边说,“莺莺,你的声音真好听。”
  两人目光肆意纠缠,燃起浓烈的快意。
  温迎弓起腰,一口咬在他肩膀发泄。
  爱与欲共同沉沦,狂潮翻涌不休。
  直至破晓。
  温迎眼角还挂着泪珠。
  傅砚楼温柔吻去,心疼又怜爱把她裹抱在怀。
  温迎彻底睡着了,傅砚楼走到阳台抽完一整根烟才回来。
  温迎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
  床铺是干净整洁的,已经看不到一丝昨晚的意乱情迷。
  温迎性格虽然不矫情,但身边的空荡荡还是突然让她感到失魂落魄。
  她手从天鹅被伸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痕迹,狂潮的暧昧。
  温迎看了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那种。
  门从外面被推开,温迎看到男人走进来的身影,手收到被子下,拉过薄被盖住整张脸。
  傅砚楼低笑一声,“莺莺,你打算要把自己给闷坏吗?”
  他去扯被子,没扯动。
  温迎在下面抓着被子呢。
  只有赌气的声音传出来,“闷坏算了。”
  傅砚楼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连带着被子把她拥到怀里,“怎么了?”
  温迎脸还埋在被子里,没看他,“你去哪儿了?”
  “我去厨房弄了些吃的,怕你醒来会饿。”
  温迎闷声,“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醒来没看到你。”
  傅砚楼拿开她身上的被子,把她双腿分开抱到腿上坐着,抬起她的脸,注视着她,“不气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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