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蝶应声道,“诺”走过去后,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娘娘,是太子身边的总管公公在训话,听说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砚台被人偷了,现在正在抓小偷呢。”眼里也有些奇异,怎么会有人敢偷太子殿下的东西,而且还是他最喜欢的砚台,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在她话说完后,远处小顺子这时候也已经走到了叶书桃的面前,朝她行了个礼道,“奴才见过太子妃娘娘。”笑得脸都开花了,哪里还有在那些下人面前的阴狠,满眼都是关心。
“也怪奴才没算好日子,不知道娘娘今天要出来赏花,否则就换一天责问人了。”
“没扰了娘娘的兴致吧?”真心实意起来也是真的真心实意。
叶书桃听到后就是摇了摇头,“公公严重了,本宫只是走走而已,谈不上打扰。”她只是“怀孕”了而已,不是得了不能见人的毛病。
只是说的时候还是朝那些下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看向他关心问道,“那个小贼抓到了吗?可需要本宫派人帮忙?”
小顺子听到后笑了笑道,“已经抓到了,不劳娘娘费心了。”说着,直接叫身后的小宦让那些人散了,以免扰到她,或者冲撞到她。
“若是伤到太子妃娘娘和小皇孙,他们有几条命都赔不起的。”
听着他对那些奴才说的话,叶书桃倒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在离开后朝身后的绿蝶吩咐道,“去查一下他刚才召集那些人是做什么。”抓贼?鬼都不信。
绿蝶听到后,道了声,“诺。”就退了下去。
而这三年,她这个太子妃也不是白当的,对太子府的掌控不说了如指掌,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挑战得了的。
所以没过一会儿,绿蝶就回来了,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此事当真?”叶书桃眉眼微动,倒也明白宇文兆为什么要瞒下这件事了,如果她对段暨还有情的话,普通女子听到这句话是会心绪翻涌,影响胎气。
可是先不说她这胎是假的,就算不是假的又如何?当初她既然嫁给了宇文兆,那么他另娶她人也很正常,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这门亲事能进行的下去。
所以这些天她该吃吃,该喝喝,连带着肚子明显显怀了许多,她这个假孕蛊除了孕吐和最后不能凭空冒出一个孩子外,其它都跟真实怀孕没什么两样,这也是为什么至今为止她都没有被揭穿的原因。
这天,宇文兆依旧宿在她的屋内,只不过区别于前三个什么都没做,这次倒没有克制。
“我问过太医了,除了孕期前三个不能行房事外,后期只要小心点,不会有事的。”比起她,他更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所以怎么可能让他有事?
也是听见这句话,叶书桃推拒他的动作才软了下来,很快屋子里就传来几道低吟声,此起彼伏,仿佛靡靡之音,动人得很。
段家,当段暨得知他今天宿在叶书桃房间里的时候,这一次不同于在宫宴上的克制,直接把它捏为粉碎了。
嫉妒,愤怒,不甘,各种情绪交织,最后只化成了一声冷笑。
他眼尾向后头瞥去,“事情已经准备好了?”他问的是纪翠柔的这件事,若不是事出紧急,而陛下又硬是要给他赐婚,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长风眉头皱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主子,您当真要这样做吗?”让新娘假死躲避这场婚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克妻呢,更何况叶大小姐先撕毁婚约在先,他又何必为她做到如此呢?
只是要能听得进去,就不是段暨了,“这件事我心意已决,你莫要再说了。”
他若是真想娶妻,也不会挑中一个渔女了,之所以选纪翠柔也只是因为她先前帮了自己一个忙,再加上家世足够可怜,利益交换而已。
事实上,早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幕场景了,所以才会在云高帝赐婚的时候能游刃有余地拒绝。
一想到云高帝,段暨眼神中就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原本他也是个有娘的孩子,从小享受母亲的疼爱,过上开心快乐的生活,然而一切都毁了。
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能抢夺别人的妻子这般的不客气?
十五年前,如果不是他们命大,早就被他派来的杀手杀了。为了躲避追杀,两个人改名换姓,好不容易凭借科举和当太子伴读偶尔可以和她见上一两次面,可惜却发现她失忆了。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看到她平平安安,过得开心也挺好的,然而三年后两个人得来的竟然是她刺杀当今圣上,被赐死的消息。
哪怕他是将她打入冷宫也好啊,起码还有一条命在,他们也有的盼头,然而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
而他们父子两个一脉相承,云高帝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迟早有一天,他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段暨眼里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而在这期间,他恨归恨,却从未想过拿叶书桃怎么样,或者说他故意不去想这个问题。
把她杀了舍不得,欺辱她?以她的傲气怕是宁死也不折,娶了她,她肚子里的孩子又要怎么办?
所以如今段暨只把心思落到眼前的大计上。在流放的这三年来,他一刻也没闲着,无论是招兵买马和跟皇城的联络没有一刻断过,如今只缺的是一阵东风。
太子府中,这天叶书桃打开梳妆匣,就看到了一张纸条,心中微惊,扫视了一眼周围后,才将那个纸条打了开来。
“不许跟他圆房,否则下次见面,别怪我不客气。”那字迹潦草中又带着一分美感,只不过一眼,她就知道这张纸条是谁写的了,除了他还会有谁?
而这时,宇文兆从门外走了进来,脚步声大得惊人,叶书桃听到后连忙将纸条揉成一团,塞在了袖口里。
“下人呢?怎么只留你一个人在房中?”这万一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宇文兆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内,皱了下眉头道。
叶书桃听到后解释了一声,“是妾身让她们下去的,人太多,有点吵闹,至于绿蝶,妾身让她去拿安胎药了,更何况,这不是还有殿下您吗?”又怎么算是没有人?
她说着脸上闪过一抹晕红,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看起来比以前更加动人得许多。肌肤白腻,光滑如玉,有种妇人的美。
宇文兆只是看着她,眸色就不由加深。
下一刻,叶书桃嘤咛了一声,就被人抱着在怀中亲。而那个纸团也随之滚落在地上,发出了一道声音。
宇文兆听到动静,本来想低头看去的,然而这时候怀中的人开始变得热情了起来,勾缠着不让他离开,最后他只能狠狠地惩罚了她一番。
在离开紫竹院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见到没有什么东西,才转头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叶书桃才抬起脚上的鞋子,底下一个纸团赫然在那里。满含春意的脸上,神色倒是平静得很,直接用蜡烛把它给烧了。
她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他的手居然能伸得这么长,居然连太子府都有他安插的人手。
第82章 古代退婚女配7
当年, 她瞒下那件事究竟是对的吗?原先叶书桃是不怕的,然而如今她却有点怕了。连通敌卖国的罪名他们都能翻了过来,真的不会有一天谋反成功吗?
是的, 她知道段家想要谋反的事情。好歹跟段暨在一起那么久, 若是什么都没发现就太假了。
不仅如此,她还知道, 当初通敌卖国一事是假, 谋反才是真。
虽然不知道最后为什么查出来的是疑似通敌卖国罪名, 但知道他们真正的筹谋时,谁还敢和他们扯上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这事一出, 叶家立马和段家退婚的缘故。
她现在担心的是, 段家要是真的造反成功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太子妃之位飞走?要知道, 她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皇后,乃至太后了。
可是如果她要揭穿段家的话,他会死的。一想到这里,叶书桃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在她纠结的时候, 一件事先传遍了朝野上下, 那就是段暨未婚妻因病去世的消息。
朝堂之上, 就连云高帝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原本他还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假的,但看到那些大臣去看过之后都信了, 而且段暨也一副苍白脸色,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安抚道, “段爱卿请节哀。”
不过心中却是感叹了一声道,也是那个渔女没有福气, 否则如果活着,还不知道要受到多少人羡慕呢?
他倒是还想给段暨赐婚,但是一想到他喜欢的人才刚死,现在就给人赐婚,有点不太好。所以为了不落人口舌,到底还是作罢了。
而此时,紫竹院中,叶书桃本就让人关注这件事,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她很快就知道了,站在花盆前的手轻抚着上面的花瓣,笑了一声。
或许她也知道该怎么处理跟他有关的事了,不管谁输谁赢,反正她的地位是牢固得很,也无所谓谁坐上那个位子了。
而她也自信,就算段暨真的坐上那位子,她也依旧是他的皇后。
如果不能,不是还有这个孩子存在吗?叶书桃摸了摸腹中不存在的孩子,眼里闪过对权力的渴望。
爱情虽然重要,但权力对她而言更重要。虽然她心中是对段暨还有情,但当初她都能毫不留情地退婚,更何况是时隔这三年了。
她只会做得更狠。
不过在事情还没成定局的时候,她只会在旁边观望。
至于段暨先前的威胁,只要他一日没谋反成功,她就依旧是宇文兆的妻,夫妻之间行敦伦之礼,何错之有?万一她替他守身如玉,而他又没谋反成功,以至于宇文兆贪恋新人怎么办?
所以在段暨为她想尽办法搅和了这个亲事后,得到的却是她和宇文兆夫妻和睦,恩爱依旧的消息,眼中红得快滴血了。
“桃儿,你可真是不听话。”这句话像是从口中硬挤出来的一样,带着咬牙切齿。
她就那般信不过他?还是那宇文兆在那事上就那么出众?勾得她舍不得?心中杀意滔天。
如果让叶书桃知道他心里想的,说不定还真会点头,若容貌,宇文兆容貌出众,虽然和他不同类型,但也是极尽风流,而论身材,他自也是极好的,除了当初圆房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疼痛,后面在那事上,她也是享受到了的。
否则若真是厌恶,也不会让他一个月有大半个月宿在自己房中了。其中有稳固自己的地位是不假,但若是一个肥胖油腻的太子,她巴不得他永远也别记起自己,又或者是想办法得到一个孩子,赶紧给他纳妾了。
不过这几天,太子府倒是热闹得很,哪怕宇文兆让人守得严严实实的,还是让人安插了人进来,要不是叶书桃假怀孕,如今能不能安然睡下还不知道。
将那些人处理了,宇文兆洗去了一身的血腥才走了进来。
“今天孩子可有曾闹你?”他看着桌前的人影,关心问道。如果说叶书桃有孕后,他最喜欢做什么,无疑是摸她的肚子了。
感受到底下的胎动声,那种欢喜是什么都无法比拟的。
叶书桃看着他柔和的眼神,心中是有那么一瞬间遗憾这个孩子不是真的,否则有这么一个父王在,想来应该会被宠上天。
但是一想到还有个段家对这皇位虎视眈眈,这丝遗憾就没了。
如果段家真能登上皇位,这个“孩子”就是多余的,到时候直接舍弃掉就行了。但如果段家不能谋反成功,她也多的是时间跟他生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想到这里,叶书桃眼中的笑容更深了,对着身旁的人打趣道,“殿下莫不是只关心孩子,不关心妾身了?不然为何每次一来都只顾着和孩子打招呼?”语气中有一丝醋意和酸味。
这种娇纵,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只觉得格外的新鲜。
宇文兆还是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笑了笑道,“爱妃这是吃醋了?怎么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跟自己的孩子吃起了醋?羞不羞?”他刮了刮叶书桃的鼻子道。
不过解释还是解释了,“我之所以这么关心这个孩子也是因为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更何况,在进来时,我不是也问了你怎么样了吗?”真要说他重孩轻妻,那可是冤枉。
叶书桃听到后红着脸地埋入他的怀里,“太医说了怀孕的人就是会多想,可不是臣妾的问题。”这副样子看得人格外发软。
“嗯嗯,爱妃说得都对。”有时候连宇文兆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孩子对她这般宠爱,还是因为私心了,哪怕是后者,他也有理由说成是前者,然后肆无忌惮地宠。
想到这儿,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冰盆子,问道,“可还觉得热?如果热的话,我去找父皇多要点冰。”可以说太子府所有的冰都送到她的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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